大唐2008-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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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每一次战斗都是那么的清晰，白老大似乎是一个天生要在战场上讨生活的人，仔细想来白老大的刀法并不是岳山的霸刀，而是一种和他自身气势相融合的刀道，虽然根本称不上是武林高手，不过却自成一家。

“那个，你教了他多久？”

“只是一路上指点了他一些用刀的诀窍，他的领悟能力可比你强多了，若是能跟我三载，这世上又会多一个刀道宗师。”岳山一脸遗憾的说道。

我也非常的遗憾，两天，仅仅相差两天，看着那边无忧无虑在玩耍的小丝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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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岳山离去的背影，我们四个人都默默的站着。

片刻之后，碧秀心转身走到溪边的躺椅旁，坐了下去，看着眼前流动的溪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她已经明白了岳山离去的原因，毕竟她曾经是静斋最出色的传人，然而她不能说些什么。

“为了你们的目的，毁了一个刀法宗师，这样不择手段的做法和魔门有何不同？”我不甘的问道。

我们三个都是知道岳山最终的结局的，孙思邈长叹一声，转身而去。

“至少我们的目的是好的。”静斋仙子辩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原则，静斋作为白道的领袖自然也有自己坚持的原则，那就是匡扶社稷，保天下百姓平安。”

是的，就像是宗教一样，这是一种信仰。

你可以说静斋的教育是洗脑式的教育，你可以说她们虚伪，然而她们自己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真的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就像是保险推销员或者传销的受害者一样，要想别人相信你的理论那么首先你必须自己相信。

圣门何尝不是一种宗教，只是和静斋的教义不同罢了。推而广之，儒家也是一种宗教，任何一种学说都是让人相信自己说的才是真理。

那么真理到底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或者每个人坚持的真理不同罢了。

“在经过穿越，还有我和你说过的那些未来的事情之后，你怎么想？”我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对师妃暄并没有什么成见，最多是大家接受的教育不同，彼此理念有些差异，不容易互相沟通而已。

我若是强迫她接受我的理念，那我的这种做法和静斋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我所坚持的就一定是对的么？未来的发展趋势一定是好的么？民主一定比封建独裁好么？地球走科技之路是正确的么？原子弹被造出来就代表着社会的进步么？

我是一个怀疑主义者，所以我很好奇静斋仙子的心理变化过程，就当做一个简单的心理调查，这有助于我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刚开始妃暄对你所说的未来之事感到新奇，进而迷惑，也曾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产生过怀疑。”静斋仙子平静的诉说道，“然而很快妃暄就认识到那些事物即使真的存在，也太过遥远，而我们要关注的是眼前之事，否则只会好高骛远，贻误终身。”

我不得不佩服师妃暄的聪慧，孙思邈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那些回到古代开始改革准备搞民主政治的家伙肯定都是不太正常的。

不管怎么说岳山终于还是走了，这是他的路。而我留了下来，并没有出去找寻白老大，此刻他一定已经离开巴蜀，回无锡了。

想想人生真是变幻莫测，我在白老大家中等待的时候，他被岳山救起并被带去巴蜀，我来到幽林小筑之时，他却刚刚离开，真是一饮一啄，皆是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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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分娩进行时

芸芸众生，孰不爱生？爱生之极，进而爱群。

－－－－－－－－－－－－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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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林小筑内，我在厨房里烧着水，满头大汗，隔壁传来的惨叫声让我心神不宁。

是的，碧秀心要分娩了，就在吃过中饭以后，突然的阵痛让孙思邈和静斋仙子都忙碌起来。事先我们针对这件事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孙思邈给我们两个进行了培训，讲了很多的注意事项，然而当事情真的来临时，我还是有些紧张。

我端着热水送进房内，就看到碧秀心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孙思邈在一旁加油打气，提醒碧秀心进行呼气吸气，静斋仙子在一旁观察着孕妇的情况。

“你快出去，别在这里添乱。”静斋仙子毫不客气的说道。“一个男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就是想……那他不是也在么？”我指着孙思邈不服气的说，我不过是想观摩一下而已。

“他是医师，你是么？”静斋仙子把我推出房门。

石屋外的台阶上，小丝丝坐在那里托着腮沉思着，我也在她旁边坐下，托着腮看着远处，远处秋阳斜照，落英缤纷。

“阿姨病了么？”小丝丝担心的问道。

“没有，阿姨是要生小宝宝了。”我耐心的解释道，“就是说会有一个小孩可以和小丝丝一起玩了。”

“哦，那我可以抢他的玩具么？”小丝丝兴奋的说。

“呃，丝丝是大姐姐，应该要让着小妹妹的。”我教导着，“那下面哥哥给你讲一个孔融让梨的故事，话说从前有个小孩子叫孔融……”

“那我比他大，他就应该把玩具让给我玩，这样我就不用抢了。”小丝丝高兴起来。

呃，是这样的么？

这个孔融搞什么鬼，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明明应该姐姐让妹妹，怎么变成妹妹让姐姐了呢？

“啊，这个问题啊，咱们应该辩证的来看，你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你需要做的事情。”我准备把幼儿教育提高到理论的高度，“你知道……”

看着小丝丝一脸茫然的表情，我放弃了说服她的想法。算了，小孩子嘛，让她随心所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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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内的叫声依然在继续，貌似生孩子这种事和是不是武林高手无关，高强的内功也无法控制小孩子的行动路线。

不一会，孙思邈跑了出来，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般，好像那个正在房间内惨叫的不是他吧？

“出来透透气，有水没？”孙思邈紧张的说。

“喂，你可是妇科的医生，这种事情应该做过很多遍了吧？怎么看起来好像第一次一样。”我怀疑道。

“你懂什么，妇科只是妇产科下面的一个分支，我们关注的是女性身体和心理的疾病问题，而不是女性生育的问题。”孙思邈解释道，“当然女性生育方面我们也有涉及，不过那是作为辅修，我见过很多生孩子的场景，具体的步骤也是一清二楚，不过自己做嘛……这还真是第一次！”

“不会吧，你就是个理论派！”我有些抓狂的说道，“那你事先说的头头是道的，好像自己经验多丰富一样。”

“对呀，这就是我们理论派的作风！”孙思邈不以为耻的说道，“而且这次可是双胞胎，加上碧秀心也算是高龄产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还好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什么准备？”

“不行就开刀！我就不信过不了这一关！”孙思邈一脸狰狞的表情，“到时候最好石之轩能来，否则找不到家属签字，出了事情谁负责。”

“靠，这是古代，你这家伙就知道推卸责任。”我对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哦，职业习惯！”孙思邈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不过到时候真出了事情你去和石之轩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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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内的叫声还在继续，我已经把小丝丝打发到远处玩耍了，免得给她的童年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静斋仙子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身体虚晃，脚步轻浮，就像是和绾绾做了一场决斗一样。

“不行了，要休息一下。”静斋仙子坐到石阶上，理着湿漉漉的长发，一点没有仙子的风范。

“屋里情况怎么样？”我试探性的问。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还是那样，孙医师正在努力。”静斋仙子一脸疲惫，“真没想到生孩子会这么辛苦。”

呃，好像生孩子的那个不是她吧？

“谁说不是呢，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其中要遭受多大的痛苦啊！”我感叹道，“女性真是太伟大了，为了哺育下一代做出了多少牺牲，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妈妈……”静斋仙子疑惑道。

“哦，这是后世的叫法，就是娘亲的意思。”我解释道，“当年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镇上的电影院看到一部电影叫《妈妈再爱我一次》，电影就是你们这里的戏剧或者歌舞表演，它讲述了一个关于小孩子寻找母亲的悲惨故事。那首主题歌我现在还记得，我唱给你听。”

“寻找母亲么？”静斋仙子轻叹道，“好吧，你唱我听！”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你先等等，我要进去看看秀心师伯了。”静斋仙子转身朝石屋而去，阻止了我的表演欲望。

当然这阻止不了我，虽然没有观众，我还是轻声的哼了起来，这样也可以减轻我的心理压力，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屋内仍然传来叫喊声，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种急躁的心情只要在产房外经历过的都明白。

想想看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她们是那么的娇嫩，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新鲜，那么的……

“哇，哇！”

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石屋内传来，整个小谷似乎都沐浴在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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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孔融，字文举，东汉曲阜人也。孔子二十世孙，泰山都尉孔宙次子。融七岁时，某月某日，值祖父六十寿诞，宾客盈门。一盘酥梨，置于寿台之上，母令融分之。融遂按长幼次序而分，各得其所，唯己所得甚小。父奇之，问曰：他人得梨巨，唯己独小，何故？融从容对曰：树有高低，人有老幼，尊老敬长，为人之道也！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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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命运的抉择

让预言的号角奏鸣！哦，西风啊，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

－－－－－－－－－－－－－－雪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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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内，洋溢着欢乐的氛围，静斋仙子和孙思邈围着两个小孩子高兴的笑着，那两个小孩有些皱巴巴的，被布包裹着，一点看不出将来其中一个会长成绝世美女的样子。

“她怎么了？”我看着闭目不醒的碧秀心急切的问。

“哦，她是太累了！”孙思邈解释道，“这两个小家伙太能折腾人了，把她们的母亲都折腾坏了，还好后来一切顺利，否则我就要准备动刀了。”

“快去弄点热水，给小孩子洗洗，看这小脸都是脏的。”静斋仙子母性大发的说道。

“是男是女？”我好奇的问道。

“两个女孩。”静斋仙子不耐烦的说。

“那好，你们等着，我去端热水去。”我笑呵呵的转身。

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缁衣尼姑，那尼姑长的相当美貌，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双手合十的样子就像是寺庙内菩萨的塑像，那么的端庄仁慈，那么的圣洁高贵。

“师……”静斋仙子惊呼道。

是的，无须怀疑，从师妃暄的反应中我们就知道面前尼姑的身份，慈航静斋当代斋主梵青惠来到了幽林小筑。

在一瞬间，我和孙思邈做出了相同的反应，我们两个朝孩子扑去，然而仅仅是一阵风吹过，两个孩子都被梵青惠抱在怀里，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么？

师妃暄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目无神，双手还保持着抱着孩子的姿态，就像是一个在心里早已臆想过千遍的猜测突然变成事实，她被这种事实惊呆了。

自从知道碧秀心怀上双胞胎之后，我和孙思邈一直在想另外一个孩子那去了，也进行过猜测，比照十八年后武林中的卓绝美女，我们把范围锁定在两个人身上，师妃暄和绾绾。当然对于假设是男孩的情况我们懒得去猜测，管他是谁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梵青惠还是祝玉妍都有绝对的理由来抢孩子，她们都是被伤害的人，或者说是自以为被伤害的人，碧秀心为此背叛了静斋，而石之轩抛弃了祝玉妍，所以她们两个的到来我和孙思邈都有心理准备。

那么另外一个女孩到底是师妃暄还是绾绾呢？答案已经揭晓了。我相信以静斋仙子的聪慧一定能想到这个可能，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相烦告诉师姐，这两个孩子贫尼带回静斋抚养。”美貌尼姑声音清冷，语气坚决。“若是师姐挂念孩子，还请师姐回静斋一趟，就说静斋内的姐妹都很想念她。”

“你这算什么？母亲抚养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是犯罪你知道么？”我指责道。

“贫尼绝不容许静斋的血脉落入魔门之手。”梵青惠厉声说道，“贫尼绝不能让师姐一错再错，请师姐好自为之。”

梵青惠说完抱着孩子转身离去，我有些迷茫，这个尼姑刚才的意思似乎是把碧秀心看作是静斋的私有财产，连她的孩子也是属于静斋的，这就相当于生是静斋人死是静斋鬼！这个难道就是慈航静斋的理念么？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孙思邈一边说一边打开他带着的那个药箱。

“追？凭我们的实力怎么追？”我疑惑道。

“没办法了！”孙思邈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长钉，恶狠狠的看着我，“你可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是我做的最坏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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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林小筑外，在梵青惠即将离开的时候被我拦截下来，她不是李莫愁，我也不是杨过，我并不想和她玩长途奔袭，只是想着尽快的把石青璇拦下来就好。当然我也不是不想改变师妃暄的命运，只是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假设改变了师妃暄的命运那么阿雪还会不会出现呢？

还有就是孙思邈这种针刺大法只能让我短时间内使用另外一个我的能力，而且副作用未知。按照孙思邈的说法，这个“短时间”可能是三五小时，也可能是三五分钟，因为这根本就是他上次在大兴城碰到我这个特殊病例之后瞎琢磨出的一个方法，他一点都没有把握，我再次成了试验品。

当然这种拥有武功的感觉很美妙，那种一切都握在手中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毫不顾忌的尽情杀戮……

这种想法让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这是我隐藏着的本性，还是道心种魔大法这种魔教武功造成的，难道我还有作为灭世者的潜质？

“你到底是谁？”梵青惠抱着两个孩子，对于我突然表现出的高手气质感到疑惑。

“留下一个孩子，我放你走！”我阴沉的说道，同时把道心种魔大法运转开来，周身形成一个强烈的气场，把梵青惠包裹其间。

“妄想！”梵青惠怒斥道，她浑身的气势散开，抵住我的气场，“道心魔种？你是向雨田？你不是向雨田！”

“我当然不是向雨田，我是新一代的邪帝！”我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放下孩子，否则死！”

“哈哈，我们若是全力一拼，这两个孩子顿成齑粉。”梵青惠狂笑道，“我说师姐怎么这么放心岳山的离开，原来还有你这个魔头！”

“不要废话，我的耐性不好，否则我们同归于尽！”

梵青惠用两个孩子来威胁让我更加愤怒，我全力运转着功法来侵蚀她的气场，我感到自己即将失去理智，真的有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想法。

“就是你们这些魔头，引诱我师姐坠入魔道，你们还想谋夺天下，真是做梦，只要有我静斋在一天，你们就休想得逞！”梵青惠愤怒的控诉道，“我会把这孩子养大，让她成为静斋最出色的传人，让她来收拾你们这些魔头。等着吧，十八年后，当她出现的时候，无论是邪帝还是邪王，你们都会后悔的，想想看她会把自己的亲身父亲斩于剑下，这就是你们这些魔头应得的报应。”

梵青惠把一个孩子扔向我，在我接住孩子的刹那，她迅速远离，转瞬间消失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