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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妃不自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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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敢对魑魂这么做,我。。。。。。”
阴霾的双眸扫向她,看得顔溪心下一阵发毛,后面的话愣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第一次,她对他这样的表情感到害怕了。
男子冷眼相对,极度阴沉:“你欲如何?”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如何。
没有人敢出来打这个圆场,周遭的温度急转而下,冷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君夜尘头也不回的离开,非冥看着他们想安慰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下口,便匆匆的跟随着君夜尘离去。
魑魂仍在地上跪着,顔溪走到他跟前,蹲下来与他平视:“对不起啊,又连累你了,不过你别怕,也别听他的,哪儿都不要去,就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么着!”
二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怡安居,远远的便瞧见了大门口的左右两边杵着两个人,离雪瞧着他们回来,小跑着过来道:“娘娘,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啊?”
顔溪摆了摆手,离雪识相的将好奇心掩了下去,看了一眼门口多出来的两个人道:“方才皇上传了旨意过来,说是不让我们再出这个门儿了,娘娘,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天一个样的?”
好罢,她又被软禁了,这已是那家伙惯用的手段了。
朝堂之上,一本本奏折呈上,似是商量好的一般,参奏的都是刑部尚书的尚大人,尚信冷汗涔涔,百口莫辩,当朝天子的震怒他看在眼中,恐惧在心上,两膝一软,瘫倒在地。
参奏的是贪污受贿,所贪银两达到了足以灭九族的大罪,背后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罪行,并没有在朝堂上公布与众,天子震怒之后便是尚信等死的判刑。
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未弄明白,那块能保他们尚府的金牌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皇帝只是杀了尚信和他身边的几个奴仆,而其她的女眷都留了性命,发配了偏远之地去了,但是非冥明白,因为他们的师兄从就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就是他为什么能深受老百姓爱戴的原因。
揽月宫内
当一身明黄服饰的天子冷冷的站在厅内,锦衣华服的太后怒气冲冲的踏门而入时,尚兰柔知道,自己的末日将至了。
一夕之间,父亲死刑,家族落寞,富贵奢华的尚府红楼一梦般的消失在了夜澜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尚兰柔跪地,救命稻草般的死死的抓着君夜尘的衣袍的衣角,哭哑了嗓子都未曾让男人的眉头皱一下,只那般冷冷的坐着。
“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哪,皇上就看在臣妾一心一次伺候皇上的的份上,饶了臣妾吧!”尚兰柔哭诉道,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饶?”太后怒道:“为了你那点妒心,皇家的子嗣你都敢伤害,如何能饶你,来人,将她拖下去送到刑部大牢,择日处斩!
尚兰柔脸如死灰般,绝望的眸子里突然闪过嘲笑:“呵呵,借口,都是借口,皇上早就知道了臣妾的所作所为,却早早的不动手,就是想等眼下的这个机会罢,皇上对我们尚家,怕是早早的就有了铲除之心了罢。”吞下了喉咙中腥味儿的液体,苦笑道:“皇上,你爱过臣妾吗?臣妾可是很爱皇上呢。”
君夜尘薄唇轻抿着,依旧是不发一言。
第一百零二章 眼前无路难回头()
尚兰柔绝望的哈哈大笑,片刻后冷静了下来,自言自语着:“皇上怎么会爱臣妾呢,臣妾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为了牵制我们尚家,太后刻意将我留了下来,新婚之夜,皇上连最基本的宠爱都没有,臣妾的那一夜都是在痛苦中度过的,呵呵,皇上,你好狠哪。”
“可是臣妾还是愿意,愿意留在皇上的身边,想每天能见到皇上,可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皇上就变了,对她的笑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迁就,就算是生气,也是那般的真实,可对着臣妾呢,却都是客套,臣妾恨死了那些客套,那些虚伪!臣妾宁愿皇上对着臣妾发火,至少,那是真实的啊。”
君夜尘招了招手,旁边的侍卫拎起瘫倒在地的尚兰柔就要离去,拖离了一段距离后,尚兰柔突然一声嘶吼:“都是那个贱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她的,皇上,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爱错了人的,哈哈哈哈哈。。。。。。”
非冥快步过去,一指点在她的穴位上,撕心裂肺的女人立即昏了过去,厅内恢复了平静。
只是短短的几日间,未曾想事情会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杀死自己皇孙的竟然就是整日里在她面前甜言蜜语的柔妃,更没想到尚信如今已经荒唐到如此的地步。
当沧枫将事情的全部真相禀报给她时,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愤怒之后更有着担忧,这些事情,皇帝只是让身边的侍卫来告诉她,自己却未再踏入永康宫一步,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如今的皇帝,再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儿子了,她的心里,装的是天下,也是。。。。。。那个女人。
她可以不再追究那个女人的责任,但是,她决不允许那个女人撼动雪儿的地位,这个后宫之首的位置,永远是属于他们秦家,是属于雪儿的。
数日后,当顔溪走出怡安居之时,外界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论着这夜澜国最大的贪官终自食其果,实在是大快人心,也同时在夸赞着当朝的君王是非分明,没有殃及无辜的将不相干之人连同杀掉。
名噪数十年的尚府,顷刻间灰飞烟灭,死的死散的散,据说刑部尚书的位置,因君修凌的推荐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对于尚家的落败,顔溪一丝的同情都没有,突然觉得自己是否也在这尔虞我诈之下渐渐的变得狠心了。
皇上有旨下来,事情都真相大白,让他们若干人等立即回宫,顔溪觉得自己就像只呼来唤去的小狗一样,又被拎回到宫里。
只是这次,更多的是歉疚和感动。
从未知,私下,君夜尘为她做得如此的多。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隐忍只是为了最强有力的一击,这个男人的心思是如此的缜密,下手之时又是如此的狠决,从未因尚兰柔是他宠爱过的女子而手下留情。
到底,他是有情,还是无情?
回到锦云宫后的日子过得十分的太平,太平得简直出乎意料,既没有太后的百般刁难,也没有秦心雪的兴师问罪,更没有流言蜚语,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的太平。
锦云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自回宫以后,皇帝也从未再踏入过,关于这点,顔溪心下还是十分动荡的,倒不是因为宠不宠的问题,是觉得对那个人的愧疚。
这日,将自己扔在软塌上,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儿,离雪进来,见到一地的狼藉,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娘娘,您好歹动一动罢,自从回宫后,你都快在那软塌上窝得长毛了。”
呸出嘴中的瓜子壳,顔溪没好气道:“你丫的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怎么,背后有人给你撑腰了,就敢这么跟本宫说话了?”
小脸儿骤然一红,嗔怒道:“娘娘又在打趣奴婢了。。。。。。”
“看看看,脸都红了,切,这么不经逗。”
离雪凑近了她,神色认真道:“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太后那边也没有过来为难娘娘,奴婢猜想,这些肯定都是皇上的功劳,若不是皇上护着疼着,就凭着奴婢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力量,哪能护得了娘娘到现在。”
见顔溪难得认可性的点了点头,又道:“再说了,娘娘身为后妃,跑到花楼去,还穿成那样,别说皇上了,就是正常的男子都会生气的啊,所以让魑魂消失,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若不然,娘娘这样藏着魑魂,皇上还不得过来兴师问罪啊,你看皇上那日说了后,便没再提过这件事了,娘娘以为皇上不知道啊,其实皇上是知道不说罢了。”
顔溪怒了努嘴:“你这丫头到底是谁的人,今儿怎么老帮着外人说话。”
“奴婢哪是在帮什么外人说话,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娘娘看不清楚,奴婢看得可是很清楚的,娘娘对皇上都那样的态度了,皇上都没把娘娘怎么样,若不是在乎,怎会生气,又怎会将娘娘完好无损的接回宫呢。”离雪一本正经的分析着。
顔溪心下一动,嘴上却犟着:“好了好了,你烦不烦哪,他要是真的在乎我,怎么会到现在多没来看我!”
离雪轻笑:“我的娘娘啊,皇上是男人啊,娘娘总这般绷着,一点面子都不给皇上,换做谁也不会来看娘娘啊。”
捏起一个糕点塞入她嘴里,嗔怪:“真是人小鬼大,早晚将你这张嘴缝上!”
其实心里早就将离雪的话翻来覆去的想了个遍,最后终于悟出这么一个道理,就是关于面子的,男人的确很在乎这个东西,思来想去后,便主动的去示好。
离雪听到顔溪的这个决定,顿时乐得合不拢嘴,即刻便去厨房煮了一碗人参茶,并打听到皇上正在昌和殿批阅奏章,便连拉带推的将她拖了过去。
君夜尘跟前的小李子远远的瞧见了溪妃娘娘的到来,小嘴儿一咧:“娘娘怎的突然过来了。”
“麻烦你去通秉一声,就说我来给皇上送人参茶。”
小李子屁颠屁颠儿的跑开了,小李子这孩子虽年岁不大,但心思倒是缜密得很,皇上对这位溪妃娘娘的态度很是不一般的,自溪妃娘娘回宫后,皇上虽未曾去过锦云宫,但其她的宫中也不曾去过,就包括需要安慰的贵妃娘娘那儿,也不过是象征性的去走了几回,也不曾留在那里过夜。
小李子猜想,肯定是与这溪妃娘娘有关。
第一百零三章 热脸糟了闭门羹()
“皇上,锦云宫的溪妃娘娘给皇上送人参茶来了。”小李子乐滋滋的禀报,原以为会看到皇上的笑脸,谁曾想,皇上连头都没抬一下。
等不到皇上的答复,小李子只好耐心的站着,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皇上有什么动静,心下觉得皇上或许是没听清楚,打算着再大声的禀告一声,方要开口,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朕没空。”
咦?小李子得了旨意,心下疑惑的摸着后脑勺离去,等再见到顔溪时,十分不解的将皇帝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她:“皇上说没空。”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自己补了一句安慰性的话:“娘娘要不然先回去罢,皇上连日来确实操劳得很,待皇上闲下来时,自会去看娘娘的。”
本就是拉了脸硬了头皮过来的,眼下却吃了个闭门羹,心下那叫一个气愤啊,不顾离雪在一边的拉扯提醒,直接掉头就走,走了一段距离后,突然从离雪的手上夺过人参茶,快步的来到小李子的跟前,往他手里一塞,气呼呼道:“你给我拿进去给他,爱喝不喝,不喝拉倒,我还不伺候了呢!”
小李子端着茶水,在原地楞了半晌:刚刚溪妃娘娘说的他是指皇上吗?天哪,太大逆不道了!
虽心下数落着,但还是依照吩咐将人参茶端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搁在皇帝的右手边不远的位置,又小心翼翼道:“这是溪妃娘娘让奴才送来的,溪妃娘娘心疼皇上日夜操劳,喝些人参茶可补补身子。”
非冥在一旁撇了撇嘴,这小子以为他们耳聋呢,方才溪妃娘娘在门处说得那么大声,他们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这小子好歹没傻到将原话传回来,如若不然,怕是要被扔出去了。
眼见着皇上微微的抬了抬头,瞥了一眼人参茶,又将视线转回到奏章上,只是没有了方才的聚精会神,看了一会儿后,便又将目光转回到人参茶上,这一来二去的几次之后,伸手将人参茶端起,浅浅的尝了一口后,便一饮而尽。
非冥看着好笑,却不敢真的笑出来。
顔溪在昌和殿吃了个闭门羹,一路踢着石子的回来,离雪在耳边念叨着:“娘娘来都来了,再说些好话就是了,就这么回来了岂不是可惜了。”
白皙的手指戳了戳离雪的脑袋:“可惜你个头啊可惜,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让我去示好,这下好了吧,人家连见都不想见我,脸都丢光了!”
离雪揉了揉被戳痛的脑袋:“娘娘哪儿丢脸了,这在民间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娘娘让一让皇上不就好了。”
“去去去,再跟我提这事我跟你没完。”心里也是生这闷气,她就不让!
顔溪正将离雪推推搡搡间,忽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谁得罪妹妹了,这么大的火气。”
转头一看,竟是司马晴,不同于往日的疏离,今日司马晴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笑容,顔溪瞧得出来,那笑不是虚伪的。
展颜迎了上去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司马晴见她一副有些沮丧的模样,转头对着身边的奴婢道:“你们先下去罢,我跟溪妃娘娘四处走走。”
离雪见状,识趣的在顔溪耳边道:“娘娘,奴婢也跟他们去玩会儿。”
说完,一溜烟儿的跟着司马晴的丫头们一起跑开了,司马晴望了一眼那俏皮的小身影,轻笑道:“你倒是好福气,身边的小丫头都这般机灵可爱。”
不再是往日的那般客套虚礼,顔溪上去牵了她的手,也笑道:“那丫头啊就是个鬼精灵,就喜欢一天到晚的在我耳边叨叨叨的,烦都烦死了。”
“你还有得烦,至少还有人气儿,我那儿。。。。。。”司马晴叹了一声。
俩人挑了处不显眼的地方站着,顔溪见四下无人,便放开了胆子说话:“他可有再来找你?”
司马晴摇了摇头,“倒不曾再来,只是听说,他拒绝了许多的好姑娘,每日只顾练剑训兵,除了吃饭睡觉,就从未让自己闲下来过,我担心。。。。。。”
“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顔溪接话,见司马晴微微垂了眼,又道:“我就知你是放不下他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何说放就能放下,倒不如寻个机会出宫,与他双宿双飞得了,省得这般煎熬,若是。。。。。。唔”
之后的话还未曾说出口,便被司马晴的手捂了个结实,轻声指责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说些糊涂话,要是被人听见了,还要不要脑袋!”
将司马晴的手拉下,心知他的微怒是出于关心,所以并不生气,反而带着些撒娇道:“这四下不是没人嘛。”转念一想,在耳边打趣:“你是担心我们掉脑袋啊,还是更担心你那位掉脑袋啊?”
司马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转而伸手在她的腰间挠痒痒,边挠边嗔怒:“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顔溪被挠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求饶:“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司马晴这才住了手,顔溪瞧着她羞涩的面容,心下一叹,这才是有血有肉的司马晴啊,往日的那些冷漠,全然是装出来的呢。
洛煜那样有情有义的男子,才当属司马晴的真爱,若是当初司马如峰也是为了攀龙附凤才将女人送进宫的话,那也真真是可恶了。
只是眼下司马晴的身份是夜澜国的后妃娘娘,如何能出得了宫与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正在思索间,听得司马晴认真的声音:“倒是你了,方才是不是从昌和殿那边过来的?”
顔溪点点头,本来被冲刷的闷气又再度的涌现了出来。
司马晴心领神会道:“又闹脾气了?你这性子啊倒跟我有几分相像,都很倔,但你总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在皇上面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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