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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花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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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让也等不及丫鬟伺候,一进屋便先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连喝了几杯,方才坐下了和梁氏说话。
“三哥这回看来是真急了,我远远地看着,他接到报信儿脸色都变了。
本来象征性地出动几个人糊弄二房也不难,可是三哥把整个开封府的衙役都派了出去,一上午的时间,京城里的各个出入口已经安排了路卡仔细盘查,客栈、旅馆也搜了个遍,大街小巷都派了捕快巡查。
三哥自己亲自带人各处搜索,正好在街上看见我了,连我也被抓差。我先回来给家里报个信,还得再回去跟着查案,恐怕得晚上才能回来了。”
梁氏闻言跌坐在椅子上,道:“这么说,那幅画真的是在外人手里了。”
李典让道:“这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家争来争去,谁知道便宜了别人?这也是这幅画的劫数吧。看来我是没有这个福气升官发财,我还是看我的戏喝我的酒吧,反正有三哥呢,咱们何必费那个事。”
梁氏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知足!那幅画没了,也得想别的法子,否则就你那点儿俸禄银子,能养的起几个姨太太?”
这话倒是真真说到了李典让的心缝儿里,他被梁氏抢白,没好意思的,便转身又出去了。
下午秀棠从宫里回来,先去梁老太太和周氏那里请安,听母亲说了二老爷书房失窃的事情。
周氏当然没有对自己的女儿说起自己雇人行窃的劣迹,因此秀棠只是替父亲遗憾那幅名画,想到秀筠伤心痛苦的样子,又觉得十分痛快。
她回到暗香阁,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歇一歇绣了一天东西的眼睛。
常听说二伯父学问最好,藏书也多,不知书房里除了那幅画还丢了什么。她虽是恨秀筠,却也忍不住对那间书房有些好奇,经过了失窃的事情,那书房仿佛更多了一些神秘色彩。毕竟秀棠也是个年轻女孩儿,头一次经历的事情无论好坏,总是觉得有些新奇。
秀棠带着菊香来到正房大院,书房里的一片狼藉被李晏平整理了,秀棠有些失望,但案发现场基本上还算保存完好。
抽屉里仍然是空无一物,书架上也有好几处空荡荡的地方。秀棠翻了翻架上的书籍,心想:这窃贼眼光高的很,听说除了那幅画,还偷走了不少珍本古籍,必定不是一般人,想来是个落魄书生,一肚子学问却不走正道。
转了一圈儿,秀棠觉得没意思,正要出去,却听见当啷一声,原来是菊香不小心碰倒了博古架上一个缠枝梅花纹玉壶春瓶。
秀棠觉得在秀筠的地盘儿上丢人特别没面子,气得骂了菊香几句。幸而此时书房外没人,菊香忙弯腰半跪在地上收拾碎片,有一片碗口大的瓷片落到了书案底下最里面。
那书案的一边靠着窗子,菊香只好爬进书案下面去够,却发现角落里什么东西露出一角。菊香拾起来一看,是一个男式的荷包。
第八十八章 破绽()
菊香不小心碰掉了书房里的一个玉壶春瓶,却意外在书案下面拾起一个男式的荷包。她把荷包递给秀棠,秀棠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皱眉道:“这有些奇怪,怎么这个荷包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呢?”
菊香道:“一定是那个盗贼身上落下来的,小姐怎么会见过?这荷包样式也一般,也许是在别人身上见过一样的吧。”
秀棠微微摇头,直直地盯着那荷包寻思了一会儿,突然蛾眉一挑,却把那荷包悄悄地收进袖子里去了。
菊香疑惑道:“这又奇了,小姐您收着那贼人的脏东西做什么?要是交给老爷当做一个证据,破案时还有些用处。那也不用小姐亲自收起来,交给奴婢吧,别脏了您的衣服。”
秀棠道:“这事你不必管了,也不要对别人说起,我自有我的道理。”
菊香收拾了瓶子的残片,有些忐忑地看着秀棠道:“小姐,这瓶子可怎么办好?”
秀棠道:“这件玉壶春瓶很值些钱,我看把你卖了也不够赔的。你跟着我去二太太那里请罪,交给人家处置吧。”
菊香虽然害怕,但仗着自己是秀棠贴身的丫鬟,平日里在府上很有脸面,也就有些恃宠而骄,不把二房放在眼里。
她笑道:“一个瓶子能值什么?咱们家要百八十个也有,小姐何苦说赔不赔的这样小家子气的话?白白吓唬奴婢。已经被贼人偷去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秀棠朝她脸上啐了一口,骂道:“没眼色的小蹄子,惯得你越发不像话了。你以为你是我的人,就没人敢动你了?我告诉你,今天不比往日,二伯父的遗物总共就剩下这半屋子,你又捣乱。我今天不处置你,面子上怎么好交代的过去?就是太太也不能饶了你。”
菊香这才真正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秀棠脚下,拉着她的袖子哭道:“小姐,您救救奴婢吧。”
秀棠扶起她,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心肠最软,偏这样哭哭啼啼。也罢,我先带着你去二太太那里请罪,少不得我放下面子,替你求个人情,罚你两个月的月例,再关几天禁闭也就罢了。二太太明面上是个菩萨,她总不会非要打死你的。”
菊香把碎片包好,跟着秀棠战战兢兢地去贤福苑找王氏。
王氏正躺在床上养病,她虽然知道昨晚的事情是秀筠的计策,但也的确勾起了这几年间的许多伤心事。再加上她早年操劳,又一直受着些别人的闲气,身子的确不大好,借着装病的机会,秀筠和李晏平便劝她好生调养。
秀棠领着菊香跪下,把事情说了一遍,秀棠故意在王氏面前说了许多狠话来处置菊香,王氏忙让人把她们扶起来,也不忍责罚,反倒好言安慰了几句,秀棠方才带着菊香出来了。
其实秀棠的意思,一方面是真心赔罪,另一方面也是以此为借口突然到访,探查王氏的病情虚实。
王氏昨夜提心吊胆的没有睡好,今天脸色的确有些憔悴。这种脸色,一般的人看起来,不会怀疑她确实是伤心过度所致,可在秀棠的眼里,却大有可疑。
秀棠打发菊香先回去,自己一个人来到母亲的屋子里。
周氏正坐在椅子上,沉着一张脸,旁边桌子上供着各色菊花的影青瓷花瓶里空了大半,手里几只水晶菊的花叶已经撕得粉碎,全胡乱扔在地上,显然是还在为那幅画失窃的事情气恼。
秀棠走进去,娇滴滴道:“母亲?”
周氏看见女儿,神色和缓下来,拉着秀棠的手笑道:“在宫里忙了一天可累了吧?不是叫你回屋歇着吗?怎么又出来?”
秀棠在旁边一个绣墩上坐了,道:“昨晚二伯父书房失窃的事情,母亲是怎么看的?”
周氏一听见这件事就上火,她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仿佛十分头痛似的,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你父亲和你四叔已经去查了,只盼着能早日水落石出。”
秀棠示意屋子里的下人们出去了,方才说道:“母亲,夜防日防,家贼难防。若是外人偷了去,翻遍这座京城,总能找得到。怕的是自家人监守自盗,那就难找了。”
周氏听得她话里有话,心想,怎么秀棠也说家贼难防这句话,倒像是和老祖宗有什么感应似的。忙问道:“这话怎么说?难道你怀疑是那些人干的?”
“那些人”指的是李典让和梁氏,秀棠自然听的出来。亲人之间,有些话,有些事,如果点名道姓起来,就算外人没有听见,自己说出口也难免心惊。这样含糊地一带而过,彼此心照不宣,既是保密起见,自己也似乎心安一些。
秀棠道:“不是那些人,是这些人。”说着便从袖子中取出刚才菊香拾到的那个荷包来。
周氏接过一看,不过是极平常的东西,她实在听不懂秀棠的意思,问道:“这荷包看着像是年轻公子身上带的,手艺也一般,你从哪里得来的?”
秀棠把菊香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母亲知道我在这些东西上十分上心,谁绣的东西是什么样子,什么针法,我过目不忘。这荷包我见过,是二姐姐托三哥哥送给洛公子的。”
周氏大惊,道:“你可看仔细了?这样的小玩意儿一样的也有很多,你别是记差了吧?”
秀棠笑道:“除了这几个哥哥,我还上哪里见过这些男人用的东西?母亲不妨仔细看看,这荷包针法平常,可是花样和配色与寻常的鲤鱼跃龙门有所不同,看得出来是极费了一番功夫的。把这样的俗物做的这样精雅,也就是二姐姐了。母亲若是不信,找个机会看看三哥哥身上的那个就知道了,绣工是一模一样的。”
周氏沉吟了一会儿,不禁怒容满面,骂道:“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好吃好喝地白养着他们孤儿寡母,他们倒好,自家的东西便宜了外人。”
第八十九章 纨绔()
秀棠道:“母亲先别急。事到如今,那幅画是不可能要回来了。得赶快通知爹爹停止追查,倘若事情实在闹大了,将来洛大人在皇上面前把画献出来,必定惹人非议,难免不记恨爹爹。再者,东西是咱们全家的,好人不能都让她一个人做。
不如让爹爹在洛大人面前把话挑明,就说追查这幅画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其实早就想把这样的好东西赠送给亲家。只是二姐姐不懂事,生怕咱们贪了她的东西,巴巴的叫洛公子半夜来拿,倘若让人知道了,这不是成心坏洛家的名声吗?她自己名声不好,也别拉扯着别人呀。”
周氏想了一想,叹道:“我的儿,古人说不重生男重生女,现在我可信了。关键时候,还是我女儿有主意,有本事,比生十个八个儿子还强。我这就去派人请你父亲回来,照你说的这么办。”
秀棠道:“还有一件,就像母亲说的,那些人既然安心要巴结洛家,今后还不一定要赔过去多少东西。一定要可靠的人时刻盯紧那边的动静,必要的时候,我们找机会提前下手。”
周氏道:“我也是这样想,咱们手里已经有了两个人,家里的事情足够盯紧了,还得想办法打探清楚她陪嫁的田宅店铺才好。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找机会慢慢处置吧。
对了,我听人说宫里年年天宁节都少不得一场风波,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后宫女人的位子,是最不安稳的,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母鸡也能变凤凰,凤凰也能摔道泥里去。你记着娘这句话,位份再低的妃嫔都不能得罪了。”
秀棠道:“这个母亲放心,我心里自然有数。女儿每一刻都是如履薄冰,除了帮苏婕妤绣东西,向皇后娘娘请安,并不与妃嫔们来往。再说我们在习艺馆里只是和公主们走的近些,那些侯门贵女们虽然关系也复杂的很,但还容易应付。”
周氏颔首道:“这一点我是信得过你的,不过谨慎一些总是没有坏处。天不早了,你也先回去歇着吧。”
秀棠答应着去了,这里周氏立刻吩咐心腹之人去请李典和回来。把秀棠所言的事情都一一对李典和说了,李典和自是十分气恼,但思来想去,除了依着女儿的主意,倒也别无他法。
却是李典让本是被哥哥抓差一起查案的,没想到李典和突然说不查了,心中狐疑。李典和只说是有人看见那幅画早已被带出城外了,不知去向,恐怕难以追查下去,李典让和他已经尽力了,尽了做弟弟的职责,实在追不回来,也是二房自己的劫数。
李典让自然也没法再坚持,他本是无所事事惯了,今天累了一天,也乐得逍遥,晚上竟没有回家。他想的是,哥哥交给的任务完成了,媳妇交代的事情差不多也就算做完了,自己这么辛苦,理应好好放松一下,明天才有精力做正经事。
其实他哪里有过什么正经事?离开李典和便带着小厮呼朋唤友,喝酒打牌,晚上在那莺巢燕垒、花门柳户之中胡闹了一整夜,反而不觉得辛苦。
梁氏在家里等得焦心,又急又气,明知道家里在等着他的消息,他倒一个人出去逍遥自在。她只好去周氏那里打探风声,周氏垂头丧气的,看起来十分沮丧。梁氏听说李典和追查了一天一无所获,心中半信半疑,只等着李典让回来,再确认消息。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不禁伤感起来,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一心为丈夫操劳,李典让却无半分理解和感激,一味纵情声色,从没主动为自己和女儿的未来着想过。想到这里,她的眼前又浮现出翠烟挺着肚子的狐媚的样子,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暗暗流泪,自己争强好胜的心也矮了几分。
次日李典让回来,梁氏因为昨晚的事,余怒未消,便冷冷的不愿意理他。李典让反而自己有些惭愧,再看妻子小脸儿苍白,眼睛哭的微微有些红肿,一副娇嗔之态,十分惹人怜爱,不免心旌摇曳,生出几分柔情。
他笑嘻嘻地搂着梁氏的楚腰,道:“好娘子,我这不是昨天累了嘛,正巧遇见几个朋友,非要拉着我去喝酒,把我给灌醉了。我想那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回家来难免惊动你起身服侍,你身子又不好,所以胡乱在客栈里凑付一宿。”
梁氏挣扎不脱,只好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你这些鬼话,留着骗翠烟去。喝醉了还想得这么周到,我倒是得感激涕零了。”
李典让拖着她在床边坐下,道:“娘子这话说的为夫十分惭愧,要说感激,娘子为这个家里外操劳,我才要感激娘子呢。”说着便在梁氏颈窝里亲了一口。
梁氏听了这话,也有些感动,又要涌出泪来,李典让伸手替她擦拭了。
梁氏想起昨天周氏的话来,便问道:“我怎么看三爷昨天突然回来了,说是追不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典让道:“这事说来奇怪,大家正忙的起劲,一个人来给三哥递了个消息,三哥就说不查了,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如果是派出去办差的人有了新的线索,不必这样特意来送字条给三哥一个人,这是公事,难道还不能让人知道吗?”
梁氏挑眉道:“你是说,可能是三嫂递的消息?这么大的案子,如此匆忙了事,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故意做的样子。恐怕是他们的人已经安全离开了,或是被灭口了吧。”
李典让道:“以你这么说,那幅画还在三哥手里,他总不会藏在外面,一定是还在家里。这事不必着急,安排可靠的人慢慢打探清楚了,再作计较。”
梁氏道:“我这就去安排。”说着便要起身,还没等离开床沿,早被李典让一个翻身按到了床上。
梁氏一面挣扎着要推开他,一面道:“昨晚也不知去哪里折腾了一夜,还没闹够吗?”
李典让回手一把放下锦帐,伏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些残花败柳,怎可与我金屋娇娘相比?”
第九十章 钩心()
书房失窃的事情似乎告了一个段落,次日正好又赶上沐休的日子,李典和没有出门应酬,留在家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读书,就是考问李海平的功课。因此除了三房自己和李典让、梁氏两个人以外,全家人都疑惑起来,为什么书房失窃的事情竟不再追查下去,从来没听说办案子还有中途休息的,那贼人还不早就跑了。
早上在静怡园请安的时候,秀筠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王氏因为病着,没有过去请安。秀棠虽然今天放假,但赶着要完成苏婕妤的绣活,一大早点了个卯就匆匆进宫里去了。
梁老太太问秀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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