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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花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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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之下是嫔,嫔位再往下分别是婕妤、美人、才人、贵人。
嫔位里如今得宠的是淑容裴氏和婉容阎氏,裴淑容精通音律,最善弹琴,能自度曲,每谱一首新曲子,必请皇上填词,以皇上所写的题目为词牌。仪福帝姬和九皇子康王赵栋均是裴淑容所出。
近来新晋的宠妃是苏婕妤和刘美人,每逢端午和上元节,皇上必定带着这两位娘娘和几位帝姬一同出宫游赏。
苏婕妤精通书画,品味不俗,尤其喜欢画绣,皇上常派人把苏婕妤喜欢的名画送到文绣院来依样绣制。
后宫娘娘虽多,据妾身看来,却也安详和睦,两位小姐不必过于担心。只要规矩不错,娘娘和公主们是不会刻意为难谁的。
再不然,只要跟着乐阳、安阳两位族姬就是了,这两位都是常出入后宫的,规矩礼数,人情亲疏,她们是最知道的。”
众人听宋姑姑点到即止,语气平淡,对宠妃与皇后之间的关系只字不提,便知其不是那爱嚼口舌之人,平日必不肯随便打听后宫是非,便是心里知道,也绝不会到处散播谈论,因此也不再细问。
秀筠和秀棠早已暗暗把宋姑姑刚刚说过的几位宠妃和公主记在心里,衡量着几位宠妃之间的关系和势力。
唯有周氏在听到宋姑姑说济王和肃王的年龄时眼中一亮,张嘴刚要再问什么,被梁老太太暗暗横了一眼,便只好默然不语。
众人又说了顺势几句颂圣的话,互相客套几句,宋姑姑便起身告辞。
客人走后,梁老太太回到静怡园午睡,周氏便去暗香阁看秀棠的绣画。
秀棠也有些困倦,正喝着一杯凉茶提神。绣房里正中放着红木绣架,绷着才绣了一半的一幅牡丹富贵图,旁边还有一幅已经绣好了的鸳鸯戏水。
花架边上一张大理石几案,铺开摆放着几十种不同颜色的丝线和厚厚的一沓花样子。
周氏看着那幅刺绣皱了皱眉,疑惑道:“皇后博学多才,必然品味超群,喜欢的都是芙蓉翠鸟这样清逸淡雅的图案,你怎么绣了这样庸俗富贵的一幅画?”
秀棠笑道:“母亲仔细看看,这鸳鸯与我们平常绣在肚兜上的可有不同之处?”
周氏仔细看去,那鸳鸯的绣线劈丝极细,羽毛根根分明,呼之欲出。牡丹则是均以错针铺绣,依花叶不同翻转和色彩变化交替运针,叶子用掺针从中间向叶尖勾出分明的叶脉,看上去花叶仿佛随风摇曳。
周氏不禁抚掌赞叹道:“果然好针法。”
秀棠道:“这两幅图的样子最常见,是最简单不过的,所以只是用来练习。宋姑姑前日新教了女儿一种套针绣法,十分复杂,女儿这几日正在练呢。”
周氏抚摸着绣画叹道:“你只要再辛苦这几日,就有了进宫的机会。虽然后宫人事复杂,可娘知道,以你的聪明,应付这些是没有问题的。只有一点,虽然宠妃众多,但皇后的位置还算稳固,你要争取讨皇后娘娘的喜欢,多于嘉荣帝姬和淑德帝姬来往。宫里的帝姬、族姬们身份贵重,难免骄纵些,你要多忍让,千万不能让人说出不是来。”
周氏顿了顿,凑到秀棠耳边悄声道:“皇上的几位皇子还年轻,济王、肃王,还有皇上的幼弟端王,甚至皇上,都是你的机会。到时候一个洛公子又算什么?”
第四十四章 青赤莲香()
晚饭送过来的时候,红菱特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双银筷子,在饭菜上一一试验。
红梅看着她惊奇地问道:“怎么?姐姐以为小姐的饭菜里有毒?”
秀筠笑道:“菱儿这丫头真是痴了。每天送来的饭菜我都是和你们一起吃的,怎么你们就无事?再说那银筷子只能试出砒霜那样的剧毒。若是真在饭菜里放了这些东西,咱们早就没命了,哪里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呢?”
红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婢也是心急,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王太医说小姐的身体无碍,奴婢却总觉得不踏实,总想把小姐日常的饮食、茶水、香料都验一验才放心。”
秀筠想了想,摇头道:“饮食茶水咱们都是一样的,这屋子里和父亲书房里头每日所用的香料你们也是和我一起闻着的,怎么单单就我有了毛病呢?”
红梅道:“那咱们就查验查验小姐独用的东西,比如首饰、脂粉、被褥,如果真是有人对小姐做了手脚,哪怕是笔墨纸砚都可能是有问题的。”
红菱听了,也等不及吃完饭,就一个人先去翻看秀筠的铺盖和衣服,红梅也过去帮忙。
两人仔细检验了半日,也没寻出什么异常,既没有藏了东西,也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儿。
红菱又去梳妆台上拿出秀筠平常所用的胭脂和香粉,自己先仔细嗅了嗅,又给秀筠和红梅过目,也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秀筠道:“我的妆奁是没有外人动过的,不会有问题。我知道你怀疑什么,只是我虽然与他们不和,但至亲骨肉,也不至于狠毒至此。况且全家都忙于三妹妹的习艺馆绣科考试,她们只怕已经没心思用来防着我了。你们也别费心了,先吃饭吧。也许真是王太医所说的,是我自己体质不好罢了。”
红菱坐下,怔怔地思索一会儿,突然又起身,取出一块青绸包袱,把秀筠的脂粉包了起来。
秀筠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红菱语气坚决,“小姐,咱们在这府上的日子有多难,您是知道的。虽然因为皇后娘娘开设习艺馆的恩典,老太太暂时解除了小姐的禁足。可是盯着咱们二房的眼睛多着呢,谁知道她们现在和和气气的,会不会背后使绊子,还是提防一些好。谁都知道小姐才学过人,考中的可能极大,她们未必不防着小姐。奴婢把小姐常用的脂粉和笔墨砚台都拿出去找人验一验,若是真没有问题,咱们也好放心了。”
红梅道:“红菱姐姐的话说的有理,可是咱们是出不去的,哪有可靠的人托付呢?难道还去找三少爷?”
秀筠摇头:“不能让哥哥知道,哥哥性子急躁,万一知道是有人要害我,必然又生出一场是非。倒是三少爷跟前的云岚是个极机灵解事的,又常跟着哥哥出去见世面,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吧。”
红梅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一个小厮,这些事他能办的好吗?”
红菱笑道:“好不好的,如今也只能是他了。给咱们小姐办事,他不敢不尽心的。小姐,奴婢这就去书房里把您常用的笔墨纸砚拿出来,等三少爷带着云岚回来,和这些东西一并交给云岚。”
秀筠嘱咐道:“千万不可让哥哥知道了。”
红菱答应着便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秀筠照例带着红菱到书房去,接近晌午的时候,云岚带着昨日里红菱交给的东西回来了。
红菱看他喜滋滋的样子,很是不放心,淡淡问道:“回来了?你可都查验明白了?”
云岚咧着嘴得意地笑道:“都查好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京中有名望的药铺、医馆和香料铺子我都问遍了,都说没有问题,跑的我腿都细了。红菱,有茶没有,先给咱倒一碗来,我都渴死了。”
红菱不情愿地到了一盏茶递给他,云岚接过来一饮而尽。红菱半信半疑地问道:“既然去了这么多地方,你怎么回来的这样快?”
云岚扬着眉毛道:“咱骑着马去的,怕耽误了二小姐的事儿,一大早我就去了,幸好昨天少爷和墨书留在书院里用功,只打发了我回来。我去高头街宋家生药铺的时候,他们家才刚刚开板呢。”
秀筠在里面听了,高声道:“云岚,你辛苦了,一会儿回去我让红菱赏你。既然没什么问题,咱们也就不必担心了,红菱,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吧。”
红菱眉头紧蹙,一样样摆弄着包袱里的东西,疑惑道:“奇怪,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不是这些,又是什么呢?”
云岚凑到她身边悄声道:“我认识一个民间女郎中,不如让她来给咱们小姐看看。”
红菱啐了一口道:“女郎中?不就是药婆子吗?专会弄蛊术害人而已,或是糊弄那些乡下人的。咱们小姐才叫宫里的王太医瞧过,药婆子也是给咱们小姐看病的?”
云岚红了脸,噘嘴道:“你也别太小看人了,女郎中也有真正精通药理的。我嫂子的娘家就是民间郎中,我嫂子从小也会瞧病,还给我治过呢。再说,她也常在咱们府上来往,进来了没人怀疑的。”
红菱白他一眼,冷笑道:“哦,我说呢,敢情是说你嫂子啊?你这皮糙肉厚的,不用治也好了,怎么能与小姐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嫂子与咱们府上的来往,不就是给撵出去配人的丫头们找婆家吗?说到底也不过是牙婆子的勾当。”
云岚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她道:“我嫂子来是给小姐瞧病的,小姐还没说话呢,用不着你来决定。托我嫂子给丫头们做媒的是赵大娘,都配了好人家的,你别混说。”
红菱还要说话,秀筠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对云岚笑道:“红菱就是这个性子,你别介意。你嫂子如果当真懂些医药,便烦她来看看吧,只别惊动了旁人。”
云岚的嫂子冯氏下午就来了,红梅引着她进了清华苑。
冯氏望闻问切,行医的手法看起来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她神情严肃,起身对秀筠道:“二小姐,恕奴婢直言,您不是简单的湿邪过盛,而是香料中毒。”
秀筠惊道:“我用的香料都让云岚拿出去检验过了,是没有问题的呀。”
冯氏道:“看的见的香料没有问题,未必您的闺房里看不见的地方,就没有这样的脏东西。”
秀筠和红菱、红梅等到处查找,实在想不出这绣房里有什么可疑之处了。
红梅懊恼道:“这屋子里果然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害咱们小姐,三太太还特地派人送来了桃木剑和红绸驱邪避灾,如今看来竟是没有用的。”说罢,红梅气呼呼地瞪了悬在秀筠床上的那把桃木剑一眼,仿佛怨恨它是个没用的东西,辜负了自己的指望。
冯氏随着她的目光抬头看了看,思量片刻,对红梅道:“这位姑娘,烦你把这把剑取下来让妾身看看。”
红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那把剑,也不迟疑,便搬过一个绣墩,自己站上去把桃木剑摘了下来。
冯氏拿过那把剑仔细端详,复又凝神嗅了一嗅,突然她举起那把剑向地面猛地砍去,桃木剑顿时折作两半。
众人惊诧地看着冯氏,刚要说什么,忽然红梅惊呼道:“小姐快看,那剑里有东西撒出来了。”
秀筠走过去一看,只见剑刃的横断面处撒出极细的一种青红交杂的粉末,秀筠用指甲取了一点儿嗅了嗅,却有一种陌生的香味儿。
冯氏颔首道:“果然是青赤莲香藏在这里。”
红菱忙问:“什么是青赤莲香,竟然从未听说过,这香味儿也陌生的很,可有毒么?”
冯氏道:“青赤莲香本身有安神静气之效,少量使用是无毒的。可是它与桃木相克,放在一起便会产生具有毒性的迷香。这种迷香味道浅淡,不易察觉,长期使用会损害人的心智,使人头脑昏沉,浑身乏力,以至于精神涣散,形同痴傻。不过小姐使用这种香的时间不长,毒性还未深入心神,只要服药调养,散开此毒,就会无事的,也不会有什么后患。”
秀筠忙连声道谢,冯氏开了方子,红菱又拿出一贯钱给冯氏作为酬谢。
冯氏走后,秀筠呆呆地看着地上桃木剑的残骸,不禁心有余悸。
她以为以周氏和秀棠的野心,一旦被选中进宫,必不会在乎什么洛公子,一定会强望上爬,把亲王、世子作为秀棠出嫁的目标。
那么秀棠与自己也就没什么可争的了,自己即便考中,家世败落,对她又有什么威胁呢?
没想到,早在皇后的恩旨下达以前,周氏就有了这样狠毒的手段来防备自己,连王太医都被她收买好了。
这是存心要把整个二房置于死地,永无翻身之日。
从这天以后,秀筠装作对此事浑然不知。虽然服用了冯氏所开的汤药,秀筠身体好转,精神充沛,但仍然每天中午之前就回到清华苑休息,对外只说自己身体还没好。
王氏来看过几次,秀筠只得好言宽慰母亲,说自己是装病的,讨祖母的补药而已,却只字不敢提自己被下毒之事。
只是从此以后,秀筠读书更加勤奋努力,对祖母和两位婶子,也仿佛更加恭谨顺从。
第四十五章 中元()
转眼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京城里又热闹起来。
才过了初十街上便陆续有小商贩兜售各种冥器和纸制的鞋帽衣物,象棚、潘楼和东西各处瓦子和七夕时候一样热闹,卖各种花果食品和印刷出售的尊胜目连经。
勾栏瓦肆里从七夕以后就日日演出着“目连救母”的剧目。
十四日,大相国寺前竖起几丈高“灯篙”,顶端挂着一盏灯笼,为的是告诉孤魂野鬼们明天这里有食物可享。
到了中元节这天,人人持斋茹素,肉市罢市一天。竹竿砍成三脚,顶端编成的盂兰盆上挂着衣服,里面焚烧纸钱。
李晏平去了江州,前两天陆家来人捎来书信,李秀笒幼女夭折,秀岑悲痛过度,也一病不起。
梁老太太心急如焚,李典和就派李晏平代表老太太去江州看望秀岑。
李典让和李海平十四日出去玩儿了一天,秀箬哭闹着也要跟着去。
梁老太太想到秀筠禁足多日,姐妹不得相见,如今又和秀棠都忙于功课,许多天没有人陪伴秀箬,也只好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李典让几个带着秀箬一起去了。
十五日一早梁老太太便带着全家人到宗祠祭拜先祖,供桌桌面上铺着练树叶,桌脚系着麻古窠儿,用以祭告先祖收成丰稔。
王氏想到过世的丈夫和父亲,祭祀后独自回到贤福苑,对着李典承的遗物哀哀垂泪。秀筠悄悄尾随母亲,见此情景,便忍着泪好言宽慰。然而终究是忍不住的,母女相对,亦是伤心,秀筠便在母亲怀里陪着落泪。
中元夜是放河灯的时候,神秘幽深的水下昏黑不可见底,活着的人便认为从这里通往着幽冥地狱。
游魂冤鬼无处托生,这河灯便照亮了它们走向人间的路。
每年今夜,汴河上千万盏河灯与天上皎洁的月色交相辉映,灿若星河。
秀筠姐妹今年当然是没有心思出去放河灯的,都在家里争分夺秒地复习功课。
也因为这次习艺馆考试,京中待考的贵女们今年中元夜都没有出门游玩,但汴河并不因此而少了几分热闹。
王侯之家的宗姬、族姬们不需要大考,像洛丽娘和沈红玉这样年岁不在应考范围之内的小姐、少妇们也照样出来热闹。
李媚儿当然是不能出门,洛清鸿也刚能下床走路。洛太太感叹陈姨娘平日辛苦服侍自己和老爷,女孩子们也难得出门。便让陈姨娘带着红玉和丽娘出去放灯散心,自己在家里亲自照顾婉娘。
乐阳族姬早就派人传话,车轿从景国公府出来,先到洛家接陈姨娘、沈红玉和洛丽娘,四个人一起去御街州桥上放灯赏月。
景国公府的几艘画舫早早等候在州桥之下,陈姨娘等来得早,几人便先入画舫中坐下。
船舱内早已准备好了果品饮料,几人谈笑一会儿,丽娘便道有些饿了。
乐阳族姬笑道:“可不是用晚饭的时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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