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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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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悬在空中并没有离开,只是再次轻轻的拿起了另一侧的相框,用手指轻轻拭去那蒙尘已久的灰烬,轻轻的还能残下那潮湿的水珠印记。
一双眼睛,慈祥却不失严厉的眼神夜缺一眼就忍不住的心颤,毫不犹豫的将相框全部擦拭干净,一个老头的头像跃然于眼底。
消瘦的脸庞没有一丝的笑容,看上去很是严肃,短短的寸头显得人十分精神,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沧桑的痕迹,却让他在眼神中流露出厚重的沉淀。
又是一张熟悉的脸,夜缺的思维都开始有些凌乱,这样的面容,这样的场景自己从没有见过,哪怕是在梦境中也没有遇见,可这糊涂的熟悉与那心碎的悲痛却从一开始就在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哪怕心中的向澜与女孩,此时也被深深藏在了心底,留给自己的只是无尽的空白。
将手中的相框放下,,站在供桌前面,就那样呆呆的站着,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只有着泪珠在不停的滑落。
很奇怪,心中哀伤彻底,却从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迹象,只有滚落的泪珠在诠释着伤心。
在脸上摸了一把,湿漉漉的,不是潮湿的空气,是一手的泪水。夜缺甩了甩手,泪珠从指尖滴落,砸在泥土的地面没有的溅起,稍稍就不见了踪影。
轻轻的脚步声在院落响起,夜缺扭过了身,回过了头。
身后的大门处出现了两个身影,一大一小,相互牵着,湖南的光线透过突然出现的身影洒落进来,将印在地面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人一阵心情恍惚。
是一个妇女牵着一个小孩儿。
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也许是过多的辛劳,很难分辨清楚妇女的年龄,蜡黄的脸颊很是消瘦,那双干瘦枯黄的手根本就不像一个女人所拥有,衣服也很陈旧,老款的服装上星星点点
的打着补丁。就连牵着的小孩也是一样,虽然很老旧,却依然很整洁。
小孩也分不出年纪,也许很大,也许很小,瘦小的个头,走路都在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空余的手放在嘴中津津有味的吮吸着,不时发出的声音让小孩吸吮得更加卖力。
一对身影就在大门口直直的站着,给人一种若不惊风的感觉,只要一眼,就能很明白的开出两人已经严重的营养不良。
夜缺有些诧异,这样的社会中难道还有人会如此的落魄,这可不是什么战争年代,哪怕自己无能为力,也可以向社会或政府求助,可为什么她们。。。。。
夜缺没动,和那对身影一样,只是呆呆站着相互看着对方,没有印象,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女人看了好一会,轻轻的摇了摇头,夜缺却能听见对发沉重的叹息声,一次又一次。
在缓过神来时,女人已经牵着孩子消失在了大门口,院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夜缺想要追出去看个明白,可身体却不受控制般的扭转了过来,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两张黑白照片上。。。。。。
光线越来越暗,曰头已经开始有些偏西的趋势,夜缺从自己的空灵中挣扎了出来,仰头看了看那老旧的四方墙壁,举步走向那供桌旁一个开着的空空门洞。
一个大大的过道,连着外部的厕所与厨房,还连着两间不算太大的房。
夜缺径直走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前,轻手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一阵的灰尘腾舞,弥漫在整个房间,也迷住了夜缺的眼。
夜缺打心眼里头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的动作,自认为不熟悉,却又像做过了千百遍一般,像是身体本能的驱使,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
不管不顾满屋的灰尘,步入这间面积不算太大的土房,里面一览无余。
两张很老旧的木床分在房间的两头,上面没有的铺盖,只露出光秃秃的木板,还有着被虫蛀过的痕迹。
一张四方小桌,配着两把不高的木凳,连个靠背都没有,桌面上布满灰尘,轻轻拭去就是一层厚厚的固化油脂,那下面,是开始剥落的暗红色的油漆。
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再加上一个过时了的大衣柜外,就剩下掉在屋顶在孤零零的早已烧坏了的大灯泡,连个灯罩都没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整个房间足够的照明。
对这里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夜缺漫步在房间中,手指在木床上轻轻的划过,留下那很清晰的印记。
虽然是泥土结构的墙面,但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绘画,完全不成熟的笔迹,完全是孩子的手比,稍稍能过演的就是刻在墙面上的九九乘法口诀表,随着时间的久远,也依稀辨认不清。
大衣柜的门是虚掩着的,夜缺轻轻的拉开,一股子的霉烂味道只冲鼻腔,不知道是味道太重还是怎么得,夜缺只感到一股想哭的冲动。
柜子里面堆积的东西很少,少量的被单与衣物,全部都已经霉变,虽然都是用品,但浓重的气味就是它们所散发。
让夜缺想哭的并不是这些已经发烂发臭的物品,是一张被钉在大柜后板上的放大的相片。
一张被过了塑料相片,很端正的钉着,看着就像一张全家福。
四口人,相框中的老头与妇人端坐在小凳上,后面站着两个年轻的小少年,他们是兄弟,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也许哪怕是亲人,光从外表也很难分辨出谁是兄,谁是弟。
身后的背景正是这栋泥质的房屋,还很新,像是刚刚修葺不久。
四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笑得很甜,曰子过得很美好。
一张类似全家福的的相片都已经发黄,周边都有着墨绿色的霉斑,很奇怪的,那两兄弟不论哪一个,都与夜缺有着惊人的相似。哪怕现在的夜缺面容有些变化,但那相似的影子却怎么也抛不开
鬼使神差的,夜缺伸手将那张相片扯了下来,拿在手中端详了很久后,这才收进口袋。
心情很压抑,却又说不清道不明,满脑袋都是疑问,却又不愿意过想太多,只是让那照片上的四张面孔慢慢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中。
轻步推了出来,下意识的将门带上,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曰头偏西,房中光线更加昏暗,如果从外面猛然进来,不让眼睛适应一段时间,那可真算是睁眼瞎。
步到大堂,没有一丝离开的想法,很熟悉的在墙角抓起一张凳子,靠墙摆放着,慢慢坐了下去,不太明亮的光线也拉不到月缺的影子,像是多年残留的习惯般,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融进了阴暗中
没有动作,没有生息,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轻轻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并没有惊到思想放空的夜缺,只是悄然的扭转了头,盯着那敞开的大门。
一大一小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只是在那大的影子的手中似乎端着什么。
“大弟,是你回来了吗?”很浓厚的乡音在门口响起,女人拖拽着小孩跨过了门槛,步入了堂屋。
小孩依旧在吮吸着自己的指头,只是目光停在女人端着东西的手上一直没有移开。
夜缺并没有感受到明显的敌意,身子从阴影中闪现了出来。
“你是大弟?”女人盯着夜缺看了好久,才不确定的开口,却一直没有等到回答。
“你是大弟。”女人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是你四婶子,就住在你家后面,怎么,不记得了,小时候你弟经常去我家偷果子呢。”
夜缺静静听着,一直没有开口。
“你还和原来一样,还是那么不爱说话。这都多少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卷一 第53章 忆 一()
像是说中了夜缺的身份,女人很高兴,满是皱褶的脸舒展开来,挂着高兴的笑,像是一朵绽开的苦菊。
“这都多少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女人的笑容慢慢淡去,显现出来的是一丝悲苦“哎,可是你回来晚了。”
夜缺迷茫了,看着眼前的女人,轻声问了一句“你,认识我?”
女人苦笑了一下“呵呵,还和婶子来这套,从小看着你们哥俩长大的,怎么会不认识。”
顿了一下,将手中端着的大碗递向了夜缺“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来先吃点,可别嫌弃啊。”
一大碗的糊糊粥,上面飘着几片菜叶子,几乎没有一丝油荤,清淡到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夜缺接了过来,只是端着,却没有送向嘴边。
“别嫌弃,吃吧,吃吧,婶子家还有呢。”女人笑着劝着夜缺,可夜缺不难看出,她的笑容很牵强。
“咕咕。”从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是那小孩,还在吮吸着手指,可目光坚定不移的盯着夜缺手中的大碗,嘴角的口水还在扯着丝的往下滴。
“你这混小子,还饿着你了,等下回家再吃。”女人注意到小孩的举动,很怒气的责骂。
“妈,我饿。”手指还在嘴里,说话的时候也不看女人,专心专意的盯着大碗。
女人有些尴尬,却也不懂怎么隐藏,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吭声。
夜缺弯下腰,对着小孩招招手,将手中的大碗递了过去。
小孩抬头望了望女人,再望了望夜缺,目光最终停在了大碗上面,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一把甩开了女人牵着的手,有些慌乱的一把就抢过了大碗,躲到一边大快朵颐,边吃还不时地抬头看看女人,有种防备很深的样子。
小孩捧着大碗,吃得很响亮,显然是饿急了,女人有些尴尬的只抽抽,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你看你这臭小子,哪里还少了你的吃食,真是不懂规矩。”说罢,就像动手去抢孩子手中的大碗却被夜缺很温柔的拦下。
“就让他吃吧,我不饿。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夜缺问得很笼统,几乎一句话将自己脑中的疑问都概括了进去。
女人看着夜缺的举动,听着夜缺的言语,也不恼,只是静静的从角落里抽出一张椅子放在了敞开口,和许多农家人一样,都有着在大门口唠嗑的习惯。
一大碗的糊糊粥很快就被小孩吃的干干净净,没有放下,依然捧着大碗用舌头舔着碗底残留的汁水。
女人没有去管小孩的不适举动,自顾自的用袖子随便擦了擦那肮脏的椅子,一下坐在上面仰着头看着就要消失的夕阳,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回忆。。。。。。
一个少年正站在一家农舍的围墙头,颠着脚费力的采摘着围墙内果树上那诱人的果子。围墙下,一只大肥田园犬正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打着哈欠。
少年摘下一个果子,向下瞟了一眼笑道“虎子今天真乖,不乱叫,呐,你的谢礼。”说完将果子扔在了田园犬面前。田园犬懒懒的用前爪支起上半身,凑在果子前嗅了嗅,然后回头盯着墙头的少年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哀怨。
一阵轻响从农舍中传来,田园犬耳朵一竖,站起身来,摇着尾巴向农舍门口小跑而去。少年见田园犬一动,连忙停下摘果子的动作,将手中塞满果子用衣服做成的布包一紧,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跃下墙头,稳稳落地后撒腿就跑。
农舍的门被粗暴的打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提着扫把追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又来偷果子”,舞着扫把边追边骂。而少年却满脸笑意的跑在前面,时不时将手中的果子往嘴里塞着,边逃边吼“二大爷,你别追了,赶明儿给你弄几条鲜鱼下酒。”吼完,脚下加速,一溜烟窜得没影。老汉看着土路上被踏起的灰尘久久不散,停下脚步笑骂道“这臭小子”。转过身,背着双手拖着
扫把往回走,嘴里还哼着那韵味十足的京剧。
少年一路小跑,时不时有路人打着招呼“哟,又去你二大爷家偷果子啊?”
“瞧您说的,来,尝个鲜。”果子呈抛物线被甩了出去。
“不错,味道真好,下次记得叫上我。”
“我也要,我也要。”
“好,好,都有,都有。。。。”
站在自己家小院门口,看着那快要见底用衣服做成的布兜,笑着挠挠头,一个猛子冲进了门“妈,我回来了。”
没有回答,只有一个身影悄然的站在院子中间。
“哎,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少年兴高采烈的向着墙边的人影冲去。
身影并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少年眼珠子转了个弯,一抹贼笑在脸上出现。
蹑手蹑脚的绕到哥的身边,趁着翻书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抢过书就准备开溜,却不想脚步刚迈开,一支有力的手便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少年赶紧蹲身,一扭腰,想甩开肩上的大手,却不想手像是粘在了肩上一样,虽没用力,可怎么都甩不掉。少年一急,想抬脚就往后踹,可膝弯处猛然被顶了一下,膝盖完全不受力,直直的往下跪去,更不要说抬脚踹人。
眼看自己就要跪到地上,少年对粘在肩上的手不闻不问,费力的扭过上半身,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双手一伸,将身后的人影一把抱在怀中,顺势向地面倒去。
“砰“的一声,两个身影交错在一起倒在了地上,兄弟两相互扯着对方,谁都不肯撒手。
小院的门被推开,一个拿着农具的中年人率先走了进来,只瞟了在地上扭在一起纠缠不清的身影,狠狠的责备了一句“这么大的人了,赖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说完,径直走进了屋子。地上两兄弟赶紧撒手,就地躺着齐齐叫了声“爸,你回来了。”话音没落,一个中年妇女背着满满一大筐猪草走进院门,径直走到两兄弟面前将两人从地上拉起来,很仔细的帮两人拍着身上的尘
土,嘴里还叨念着“看看你们,还小啊,这么大人了,一回来就打架,惹你们爸生气了吧?”说完还不住的咳嗽。
少年拍着尘土,嬉笑道“妈,你看哥,一回来就欺负我。”
妇女笑了“你个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跟猴似的,一天到晚瞎闹腾,肯定是你先撩拨你哥的。”
少年做了个鬼脸,不好反驳,一闪身进屋去了。
少年的哥哥绕到妇女身后,将装满猪草的大筐从妇女身上卸下“妈,我帮你。”
妇女很慈爱的笑笑,站起身来,拍拍他的头“还是你听话。”转身向厨房走去。
拣起掉在地上的书,然后将猪草放好,走进屋子。
良久,捧着个布包走了出来。站在少年身边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叠鲜红的票票和一本存折。
走到少年身边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拖过一张小木凳坐了下来。凑在耳边悄声问道“县里飞鸿网吧的事是你干的吧?”少年扭过头来,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刚从学校回来,便在同村口中得知,县里最大的网吧,飞鸿网吧在突然之间感染了新型电脑病毒许多电脑高手束手无策,网吧一直处于停业状态。据小道消息,这种病毒极具破坏性和感染性,而编写这病毒的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少年咧嘴一笑,悄声道“我新编写,本来是要试下效果,结果。。。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看着少年,当哥的忍不住直摇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何在这电脑这方面特别突出,没有人教,老弄些乱七八糟的病毒扫描的。
起身将红票票悉数拿了出来,抽出一小叠递给少年,将剩下的存折和钱递了过去“爸,这里面有点钱,是我上课之余打工挣得,你们留着。妈的病也该去看看了。还有小弟很喜欢电脑,那再让他
存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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