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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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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耐烦道:“罗嗦些啥。”遂踅进院子,扔了些碎银,连看也不看那老妇人,径直往内宫走去。
这老妇人前朝入宫候选的丽人,可一生就无福消受皇帝宠幸,等到丽颜苍老,前朝也倾覆了,幸得仍留宫中作看院姥麽。
这太子和元吉自与尹妃和张婕妤有来往,便买通几位贴身宫女和这位姥麽,遂这般出入方便许多。
那太子踅进院来,又走了段曲折廊道,见一位模样清秀,个儿小巧宫女托腮倚在廊道曲栏边,太子走近看时,知那宫女名叫春香,那时春香骤见了太子,忙跪身道:“不知太子爷驾到,恕小奴不敬之罪。尹妃娘娘仍在寝宫作画,待小奴先通报一声。”说着朝尹妃寝宫碎步跑去。
原来这尹妃宫中向来只有几位贴身宫女可随便行走内宫,其余人等不经传唤便不能擅入,因这几位宫女都是太子买通了的宫女,太子每次到来,便都经她们先自传报,其来意自也是心照不宣。
太子倚着廊道曲栏等了一会,心里七上八下,猜这尹妃是否肯与他见面。
约半个时时辰,才见春香转了回来。那春香走到太子跟前笑着道:“太子爷,尹妃娘娘说身体不适,让太子爷先回了,娘娘也没别的话,只随手画了一副画,写了一首诗儿,说传给太子爷回宫细细看着。”说着,遂递与太子一幅素白画笺,便转身走开。
太子展开那画笺,借着从寝宫那边射过来的光线,看那素笺上面只画着一朵带雨桃花,看那花儿虽画得鲜嫩可爱,却欲摧欲谢,又看那画旁题诗道:
想是红颜轻自开,
不意春光偷入怀。
岂知一夜无情雨,
花魂欲断恨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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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她那个时候几乎昏眩过去了()
太子细看那诗,不禁心生愧意,苦苦笑了一下想道:“尹妃娘娘有此怨狠之心也是自然,想想谴倦反侧之时,柔情蜜意如胶似漆,而娘娘急难之时,自己唯图自保不曾为她说得一句话,其心受伤害能不如锥刺刀割般?
设身处地,倘若自己处在尹妃的地位,承受绝情之痛,能不生咬牙切齿之恨吗?
如此思之,太子真愧觉无地自容。
意欲转身回东宫,却又展了那幅画笺再看一遍,灯影之下细辩那带雨桃花,忽想娘娘为何不画成带雨梨花呢?
梨则“离”之意,细辨那花虽雨摧欲折,却未脱枝落地,太子不禁顿生灵念,遂心头一喜,暗道:“娘娘虽心怀怨恨,却不曾死心。再看那诗,末句是‘花魂欲断’却不是花魂已断,这不正说明娘娘情心未灭吗?”想着,复转身朝尹妃寝宫走去。
且说这太子虽胸无宏谋,却才情不俗,诗情画意一猜便透,风月情中别有灵犀。那尹妃虽说对太子心存怨恨,自回了宫中,思前想后,却又别有一番想法,细想自己和张婕妤都是前朝之妃,若无今朝皇帝宠护,岂有今日?
可有朝一日皇帝西归,现太子继位,自己少了这靠山,想不知会落到何等地步呢?
故树为根深才叶茂,屋为基稳才牢实,水为源远才流长,为人之理亦然,有靠山庇护,居家可安然不惊,取士进官则如通坦途,其富贵荣华得来轻而易举,相反,若无靠山,纵然也有侥幸者得进士入官,虽由贫而贵,然其所经磨练,常人无法忍受,其则进士入官自然也得了靠山庇护,要不然也不过芝麻小官,庸俗于饱食丰衣之流,而难得其志。
尹妃有了这份心思,自然也早盼太子爷来找她,看这太子爷来了,只作扭捏之状,先画一枝带雨桃花,先让太子爷细悟其意。
不大一会,果然听见了敲门声,尹妃料定是太子爷,那时侯尹妃不知是感动还是怨恨,鼻子一酸,眼泪扑唰唰的便流下来,伏于桌上声音不免也变的哽咽起来。
女人的心多是水做的,这尹妃虽贵为娘娘,可实和普通女人没两样,免不了都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虽有时刻毒起来心肠也毒如蛇蝎,可心一软下来,其善良可爱竟与菩萨无异。
那时尹妃低泣了一回,早已听见门外那太子低声说话道:“前番事情却怪我无情无义,可我心里一刻也放不下娘娘的,当时西线战事之急如火烧眉毛,父皇为西线之事,不得不点世民挂帅,如此一来,父皇便不得不委屈了你。当时情形,何能为你说的半句话呢?你在上阳宫那些日子,我本也想去看望你,可这样一来便难掩人耳目,我你之间这般偷偷摸摸,本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有灭顶之灾,那时我若到上阳宫看你,传到父皇那里,你我恐怕便没有今天见面机会了。再说凡事也不应计找于一时一地,当为长远计,当时我想,即使你入了冷宫,受一时之苦楚,若将来江山是咱们的,娘娘不就复还宫中吗?如今也算是天意不负娘娘,既已重回了宫中,也正是咱同心协力的时候,倘若娘娘还怨恨我,我只能自惭自愧,但倘若思之长远,娘娘便原谅于我,望娘娘三思。”
尹妃听着,思之亦有道理,既和太子、齐王、张婕妤同乘了一条船,要是船能渡过对岸,便皆大欢喜,倘若中途倾覆,则同是落水沉没。但此刻她的自尊心仍支撑着她不去开门,她知道打开了门便意味着什么,已经有一年时间没能和太子亲近,她虽然满腹怨恨,可许多时候是想起和太子亲近之欢而更添怨恨的,此刻,既然前嫌已释,尹妃便有着一种渴望想亲近太子了。
她几次走到门边,想把门打开让太子进来,但她的自尊心仍支撑着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犹豫着。
那时侯。门外的天气仍是寒冷的,这早春的时候虽然是个晴朗的天气,可静夜的寒风仍然寒肌透骨。
尹妃在寝宫里焦躁的走来走去,她一直拿不准主意是否开门,她有时候静静的站在门边,细听外面的动静。
她听清楚太子在门外来回踱步的悉索声音,她知道太子一直没有走,这使她激动起来,直到午夜时分,尹妃故意的打开了一扇窗户,但却很快的关上了,那时侯,有一股冷风钻进寝宫来,扑面的寒风让她激灵一颤,那时她忽然的意识到太子站在门外的情形了,她想他一定是冷得发抖了,想像着他那个抖瑟的样子,她的心彻底的软弱了下来。
那种以往的情感全部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禁不住心头一热,热泪又溢出了眼眶。她几乎不再想些什么,转身走向寝宫那两扇朱门,“吱”一声把门打开了。
太子在门外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又踱着步,这样反复着也不知有几个时辰,虽然夜风使他感到十分寒冷,甚至瑟瑟的发着抖,但他心急火燎,他企盼着尹妃开门,他也相信她会开门,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知道既然圣意已出,世民随时都可能离开京城到东都洛阳去。
如今能让父皇收回旨意的只有尹妃和张婕妤,既然他理会到尹妃的心没有死,哪怕仍有一丝希望,他都得争取。
这个时候虽然天寒地冻,他早已冷得瑟瑟发抖,几个时辰忍受着他从来没有忍受过的寒冷的折磨,但他坚信尹妃会开门,因此,他不时故意的把脚步踏得很重,以便让发出的声音让里面的尹妃听见了。
果然,近午夜时分,他听见尹妃开窗口的声音,他的心头一亮,知道她一直在留意着他,那时侯,他虽然瑟瑟的发抖,却不觉得寒冷了。
果然,寝宫的门很快便打开了,他一眼瞥见尹妃那双带泪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一热,也差点掉了眼泪来。
那时侯他不顾一切的扑上去。那时侯,尹妃喘息了起来,却轻声的叫道:“门,关了门。”太子这才松手转身把门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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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殿下有经营东都之心,往后无忧矣()
太子与尹妃***娱,那尹妃以往的怨愤全消,自然那倾心太子,与之同谋更成死心塌地。
遂交替与张婕妤于李渊枕边吹风,那李渊本生性多疑,更兼建成、元吉又谴心腹大臣密书上奏说:“秦王左右闻往洛阳无不欢喜雀跃,其志趣喜于形色,恐不复来。”
李渊思前想后,深觉李世民委屈太深,其往洛阳后若经不起僚属撺掇,日久恐生反心,遂召李世民往垂拱殿,设便宴,拉家常,委婉收回成命。
李世民回府,深思父皇出尔反尔必是元吉、建成作祟,这俩个畜生必有新的阴谋,如此想来,李世民更感惕惕不安,好多天除了早朝便不出府门。
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等心腹之人相继来访,李世民却只字不提父皇收回成命一事,但思前想后,独召长孙无忌密议道:“圣上原意让我往东都洛阳,如今却又收回成命,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长孙无忌道:“这是明摆的事,太子与齐王与你仇隙日久,前番鸩毒不曾得手,往后变本加利更是难防。再说圣上收回成命,必是这俩人从中作祟,圣心有忌,往后必多方制约,这更有纵太子、齐王险恶野心。咱一僚人早已各自心照不宣,知道事态必成水火之势,言语间有意无意都希望你早作决断,如今事态对咱越来越不利,只不知你究竟有没有想法?”
李世民听着,沉默半晌道:“当日平了东都和河北,以陈宜宾为刺史驻东都,将军秦武通领兵屯守,后又分兵镇守东方各州,东都屯兵本来就少,洛阳这地方地势险要,若生变乱,秦武通必难镇守。我想是否由你面奏圣上,由行台工部尚书温大雅镇守洛阳,从我府上护军中调出车骑将军张亮领一千人随之镇守。”
长孙无忌一听,眼睛一亮,笑道:“殿下早该有此打算,经营东都,留个退路实为长策。”李世民听了,浅浅一笑,却不言语。
当天晚上,长孙无忌准备好了奏章,并思虑着面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思考着对策,一夜未曾得安眠。
第二天早朝,长孙无忌强打着精神来到垂拱殿,看看早朝时间还没到,众臣都站在玉阶前说笑聊天,长孙无忌在玉阶旁九龙白玉浮雕边站了片刻,瑟瑟晨风刺骨的寒意驱散了他昨夜的疲惫,他感到心气清爽了许多。
他的目光在大臣间逡巡了好几回,不见杜如晦和房玄龄,心里正纳闷着,不意间回头于微明的晨曦中,瞥见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姗姗而来。
长孙无忌仔细一看,这俩人正是杜如晦和房玄龄。那杜如晦穿一身暗红印花朝服,头戴四品深蓝丝绢朝臣冠,身材瘦高,颧骨略现,目光深邃,神采奕奕。
那房玄龄身材稍胖,圆脸含笑,与杜如晦穿戴相仿,都是西征后李世民新荐于中书省和门下省的四品朝官,虽未委实职,却可以上早朝谏议国事。
长孙无忌心里暗喜,迎上前去,拉了房、杜一旁笑道:“俩位大人悠然自得,天下米价贵贱也无妨于怀,真让鄙人看得嫉妒呢。”
“怎么,今天长孙大人吃错药了。”杜如晦笑道。
长孙无忌笑道:“药倒没有吃错,却是昨晚睡得不安,按秦王意思写了一份奏章,今天要面奏圣上。”
房玄龄和杜如晦一听,脸色变的铁般冷峻,目光都盯住长孙无忌的脸,好一会儿杜如晦才问道:“奏章是啥内容?”
长孙无忌道:“秦王之意调工部尚书温大雅镇守洛阳,从秦府护军中调车骑将军张亮领一千人马随之镇守。”
房、杜二人听着,“嘘”了一口气。
杜如晦道:“早该如此,殿下有经营东都之心,往后无忧矣!”
长孙无忌道:“殿下以为东都这险要之地镇守的兵员太少,若生乱子,远水一时解不了近火。殿下之意让我先奏明圣上,往东都增些兵员,而后由殿下请奏调温大人和张亮将军领兵镇守之事。今天早朝我便先上奏表,二位大人可得见机行事,留神说话。”
“这个自然。不过太子和齐王恐怕会百般阻拦,早朝免不了有一番争论了。”房玄龄道。
“只要咱们理由充足,就不怕他们阻挠,从利害关系上看,圣上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长孙无忌道。
“咱就据理力争,看来兵部、吏部、刑部诸位大人都会支持这个主张的。”杜如晦道。
正说话间,朝唤传来,诸臣纷纷入殿。那时看得李渊皇帝与往常没两样,顶上的皇冠罩不住两鬓的白发,看上去,满面红光,脸色严厉而阴沉,此刻由那朝甫携引着从偏殿蹒跚着走出来,徐步至正殿龙椅上坐下。
只见他垂手揉了揉鼻子,轻轻咳了一声,抬头朝众臣看了一眼说道:“自西征突厥,扫除蛮夷之患,降服颉利、突利之后,我大唐边境安定,国内太平,可连年战乱,百姓负荷沉重,西部、东部乃至中原诸州,数历战祸,如今虽抚平创伤却仍苦不堪言,尤其是黄河一带,每逢汛期都免不了决堤成灾,老百姓多有流离失所。”
李渊说着,停顿了一下接说道:“具西部诸州庭报,诸多郡乡百姓人年产粮不足十五石,黄泛地区更甚,诸州都有要求减捐税奏章,朕看这些都是实情,究竟该减免多少,那些地方该减,那些地方不该减,工部、民部派人往这些贫困州县走一走,核实情况,报上个实数来,看看该减多少就减多少,不要让百姓有怨愤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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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他深谙父皇的帝皇之术()
工部尚书和民部尚书一齐步出殿堂中央应道:“臣遵旨。”
工部尚书温大雅又奏道:“臣就治黄一事奏明圣上,每年朝廷都有下拨款项用于治理黄河,黄河每年都有不同程度决堤,朝廷也每年督修河堤,该何时征河工,何时防灾守讯,这都成了惯例,但黄河绵延数千里,要想彻底止患是不可能的,朝廷财力也有限,不可能老拨太多银子,这就是说,治黄也只能尽力而为。但是,有一件事是历年未曾关注的,那就是灾民安置问题。每逢黄河大决堤,流离失所的灾民多则数十万,少则十万八万,这些灾民多都是往南迁徙,远离黄河,找个合适地方才定居下来,可迁徙途中,饥谨病死者不计其数,往往灾民中有铤而走险的,聚众为匪成患的,大有不利于大唐之安定。臣奏请圣上,每年拨适当专项银两,赈济和安置灾民,以防生民意鼎沸之事。”
李渊听道:“此事早该奏报,工部立项调查,饬令易受灾区各州每年谨视灾情,一旦出现灾情,即疏散灾民,迁徙途中,一路赈粥,灾民一旦定居,发种助耕,赈济抚困,此项朝廷每年拨银三十万两,不足部分,各无灾州县有灾民定居者,负责筹措安置银两,万不能滋生饥谨灾民生变之事。”
工部尚书温大雅应一声:“臣尊旨。”
长孙无忌听工部尚书奏赈灾之事,正中下怀,看工部尚书奏报完毕,偷偷朝李世民看了一眼,即上前奏道:“臣请奏圣上,东都洛阳历来是兵争之地,原王世充残余仍有未肃清者,故平东都之后,洛阳一带仍有匪患。陈武通虽统兵镇屯东方各州,可洛阳守兵确实太少,洛阳地势险要,谨防其患胜于不防,故臣请奏,调兵镇守洛阳,以防生变。”
说完递上奏章。李渊听着,又接了奏章看了一会,锁眉沉思一会道:“洛阳靠近黄河,每逢灾年,灾民都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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