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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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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赴宴之事,只不过是为了推搪喝酒罢了,这么看来,反而是自己害了燕儿了!
李世民心里隐隐作痛,他知道,一旦刑部和大理寺会审,便对燕儿十分不利,两个畜生恐怕因此逃脱罪责,如今刑部和大理寺要捉拿燕儿,倒是因自己错语让燕儿平白蒙冤,可如今又该如何洗刷燕儿之冤呢?
见李世民不说话,萧造便探询着问道:“殿下,这事你看如何办才好?”
李世民“哦”的一声,有些显得手足无措。
他觉得他碰到了一个难题,他当时以喝过汤药的话来推搪喝酒,他的父皇就在场,如今反悔恐是很难,倘不反悔,燕儿是自己的侍女,熬药、端药都顺理成章,找不出合理借口推搪过去,燕儿便只有蒙冤。
“殿下,你看如何?”萧造又问道。
“这———。”李世民这时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两位执法大臣看李世民不作表态,便以为是默认,遂“嚯”一声站起,朝李世民行礼道:“下官这就依法行事,遂转身告辞捉拿燕儿去。
李世民望着两位执法大臣离开大厅的身影,感到茫然若失,几位兄弟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这道那,他完全听不见,他心里想着燕儿的事情该如何办才好,总得找出一种托词才行,可说什么好呢?他一时想不出来。
燕儿蹲在应天府单人牢房里,她被带进牢房那个时候,几乎吓的昏厥过去。
有半天的时间,她瑟缩着坐在牢房里铺着稻草的一个角落的地板上。
她害怕极了,她不知她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被抓到这种牢房里。
她平日里听说这种囚禁单人的牢房是死囚牢房,她为什么就进了这种牢房了,她想不明白,头脑里一片空白。
她的脸色因恐惧而变得十分苍白,那双秀丽的眼睛也因恐惧变得呆滞无神,她的头发有些蓬乱,衣衫有些不整,她的眼睛照直的望着前面,一眨也不眨的那双呆滞的秀目,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那样恐惧无奈。
到了下午近傍晚时分,女监牢房门“嘭”一声打开,一缕阳光斜射进来,燕儿朝那缕阳光望去,见进来俩位衣着华贵的妇人。
待俩位妇人走近来,燕儿才认出来,这俩位贵妇人一位是长孙娘娘,一位是杨娘娘。
“燕儿———”俩位娘娘一边唤着,一边看着牢头打开了牢门,走进牢里。
燕儿看着走进来的长孙娘娘和杨娘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长孙氏和杨氏走到燕儿身边坐下来抚慰了燕儿好一会,长孙氏说道:“燕儿啊,是咱对不起你了,秦王殿下赴齐王府宴的时候为了推搪喝酒,谎称在家先喝了汤药才去赴宴的,如今太医院诊断秦王所中之毒是酒和某种中药混合而生的毒,故刑部及大理寺认定秦王殿下中毒有两种可能,一是生毒之药出自齐府,二是秦王事先喝的汤药所致。你是秦王侍女,侍侯秦王的饮食起居,因此便祸及了你了。可我们心里都明白,你是压根儿没为秦王熬药的呀,秦王也压根儿没有喝什么汤药的。”
燕儿听着,不禁潸然泪下,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很久才哽咽着说道:“是因殿下说错话的,我死也无怨了。”
长孙娘娘又劝道:“燕儿,千万别这般想,殿下正想法为你推脱罪状,看样子要经过大理寺会审,那时秦王要当堂为你辩护,你便委屈些时日,一定会没事的。”
杨氏道:“你便不要多想,相信殿下会有办法洗掉你的冤情的。”
两位娘娘说了许多好话,见燕儿稍为宽慰才打开带来的篮子,把盛着的饭菜端了来给燕儿吃。
燕儿勉强吃了几口便咽不下去,遂放了碗道:“俩位娘娘回去告诉秦王,莫为我这下人愁坏了身子,不管以后如何判决,燕儿都不会恨殿下的。”
说着,看着俩位娘娘告辞了,便独自垂起泪来。
第一三八章 她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几天来李世民为燕儿的事情焦虑不安,他想着如何万无一失的的为燕儿推托罪状,他这位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百战不殆的统帅竟然在如何推托燕儿罪责这样刑罚琐事上绞尽脑汁而不得全策,他想着为燕儿推托罪责,唯一的便是否认那天说的喝了燕儿熬的汤药。
可是不是燕儿熬的汤药那又是谁熬呢?不管是谁,那都是替罪羊,平白无故的找一个人来替这本来就是因他说错话而授人以柄谎生的罪名,他李世民也于心不忍。
至于否定他在宴席上说过的话,按事实说他根本没有喝过汤药,这倒可以推托燕儿罪责,但他作为一位威震宇内功高日月,国人无不敬仰的统帅人物,要把已说的话收回,那是十分困难的事,尤其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父皇就在场,这就更是万万不行了。
这么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谎称那天是自己熬的汤药,自己喝,诸事都可以自圆其说了,即使不十分取信于人,但只要一口咬定,也能推托燕儿罪责的。李世民这么想着,便焦急等待大理寺的消息。
在燕儿入狱的第五天,大理寺传出了消息,燕儿招认是她煎的药和下的毒,李世民一听这消息,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全懵了,稍回过神来,李世民想,这下糟了,燕儿这一招认,如何得了!这么一认,不就奇冤成了铁案吗?那俩个畜生不就有了替罪羊?
再想,燕儿招认,定是大理寺屈打成招,遂又恨得咬牙切齿,想想,还是让长孙氏和杨氏探监,撺掇燕儿如何在会审时翻供。
再说大理寺经讯审太子、齐王、燕儿三人涉嫌鸩毒李世民一案,历时两个多月,终于整理了厚厚的一叠卷宗,再整理成精要奏表上呈李渊皇帝,李渊皇帝阅表御批道:“从速审理,依律严惩。”
大理寺接旨后,翌日开堂审理。
这天,大理寺正门对着的长安街和里安巷交叉地段行人阻绝,军岗密布,因审理鸩毒李世民案涉及皇家体面,堂上之人除主审官、陪审官、涉嫌人犯、受害者和证人以及朝中几位大人外,其余人等一概不得旁听。
这一天李世民起得很早,自从燕儿进了天牢,他身边便没有了侍候的人,其实,秦府上上下下侍候主子的侍女有十来位,但李世民习惯了燕儿的侍候,长孙氏和杨氏几次提起从她们身边调去侍女,李世民都拒绝了。
这天早起,长孙氏和杨氏都没有起床,李世民自个到院中井边打水洗漱,自个到厨房里弄了点吃的,回寝间穿戴整齐,便出了府门,自个朝大理寺徒步走去。他知道今天的会审关系着燕儿的生死存亡,驳理辩讲十分重要,稍有差池便会铸成大错。
他把该说的话已经想了上百遍,这时,他一边走着,一边重温着想好的辩词,走到大理寺门前,已是早上辰时时分。
他住了步,看见大理寺大门已敞开着,大门两边至数长外都有兵丁把持。李世民心想,果然今天的会审非同寻常,遂整了整衣冠,迈着稳重的步子朝大理寺内堂走去。
那时候大堂上一端坐着大理寺的主审官和刑部的监审官,见李世民走进大堂,皆忙匆匆的从案桌后站起,迅步走上前来迎候李世民。那主审官未至李世民跟前便谗着笑脸道:“秦王殿下,下官今天身负皇命主审此案,不能出门迎候殿下大驾,望殿下恕罪。”
李世民道:“今天在这堂上,没有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鄙人只作为被害人出庭,该如何审你们就如何审,不必拘礼。”
主审官应道:“是,下官一定秉公执法。”
说着,朝一旁衙卒道:“给殿下看座。”说完,转身步至主审席一屁股坐定。
看李世民也端坐一旁,遂重重一声唤道:“升堂———”
衙卒跟着一阵长声吆喝过后,大堂顿时静得鸦鹊无声,主审官故意让大堂好一会的肃静,那气氛森严,仿佛有股寒气沁人心骨,才断喝道:“带人犯!”
随着主审官这一声断喝,从大堂侧室先走出俩位衣冠楚楚,行为飘逸的人犯,李世民看这俩人正是太子和元吉。
太子建成和元吉走至堂上,拱手朝主审官和李世民行了礼,便恭恭敬敬的在堂上跪下,吓得那主审官急忙站起身来阻止道:“太子和齐王就不必跪了。”
说着朝衙卒喝道:“快给太子和齐王看座。”
那太子和元吉目光都注视主审官,看去那神态自若,目光栩栩生光。那李元吉微笑着说道:“我等身为疑犯,理应跪着听审,就不必拘礼了。”
李世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目光凌厉,目光和那俩位兄弟碰到一处的时候,他毫无表情,冷若冰霜。
他此刻看着那俩位趾高气扬的兄弟的模样,和那种挑战性的目光便有点鄙夷不屑,但是他此刻却没有过多去考虑俩位同胞兄弟在这场官司中有个什么样的结局,他此刻心里想得更多的是燕儿。
这么些天不见,不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一定瘦了,她一定很伤心,她或许在怨恨着他,那无助的眼神流露着悲哀李世民想着这些心里便一阵酸痛。
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种响声从大堂侧室传来,他仔细听了,知道那是镣铐锁链的声音,再朝那声音传来的侧室的门口望去,看见俩位狱卒押着一位带着项枷,脚上套着脚链的年轻女囚蹒跚的朝堂中走来。
李世民朝那位女囚看去的时候,目光正好和她的眼睛碰到一处,他大吃一惊,他几乎认不出她来了,才两个月的功夫,她瘦的脱了人形,头发蓬乱,一套宽大的囚衣罩住她赢弱的身子。
她的脸色苍白,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第一三九章 伤天害理的法官()
李世民感到愕然,他心里骤然变得没有头绪,他用一只手掌按住额头,痛苦的低下头去,闭上了眼睛。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他的身份和地位与这样的表情极不相称,他便急忙抬起头来,尽量的不去看燕儿,尽量避免看见她那哀怨的模样引起他更大的痛楚。
突然,他听见惊堂木沉重的响声,紧接着是主审官的一声断喝:“堂下所跪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这一声响和这一声断喝让他感到心惊胆颤,仿佛正受审的不是燕儿而是他自己。他是位大英雄,他杀人无数,疆场上伏尸百万流血成河他都未曾眨过眼,但今天在燕儿面前,他却感到了软弱。此刻,他确实心绪撩乱,胡思乱想。
主审官有很长一段时间仔细地听取太子和元吉俩人的陈述,在这段时间,李世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他终于还是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了。
那时候他听得俩位同胞兄弟把他李世民中毒的过程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也据理力辩,推脱的一干二净。让他李世民听起来,找不到一丝一毫可击之隙。
他那个时候想,难道这两个畜生真的会这样推脱得无罪了吗?这样之话,罪责不就落在燕儿身上了吗?他想着这些,不禁气得脸色通红。然而,主审官的目光很快便落在燕儿脸上。
“你叫燕儿吗?”主审官严厉的问道。
“我叫燕儿。”燕儿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对你的供词还有什么辩解吗?”主审官盯住燕儿的脸道。
“大人,冤枉呀!我没有鸩毒秦王殿下。”燕儿忽然失声哭道。
李世民听这哭声,他的心几乎要撕裂了。他听主审官一再追问燕儿,主审官那双目光像鹰隼般,阴森森透着冷气,那声音低沉,暗藏杀机。
“你能找出什么证据说明你确实没有鸩毒秦王殿下吗?”主审官道。
“大人,我冤枉,我真的没有鸩毒秦王殿下。”燕儿哭着道。
“你既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没有鸩毒,那么,本官按律可以认定你是有罪的。”主审官道。
那燕儿一直说的都是一句话,她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她无罪,她本来就没有罪,她根本不知道要证明些什么?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辩解和证明她无罪。
李世民听得清楚,她的供词里最要害的是供认了为他李世民煎药的情节,对这子乎乌有的供词,李世民听了早已满腔怒火。
一个弱女子,严刑之下焉能不供!燕儿本来就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如今大堂之上,套枷带锁,原本就没有据理雄辩之能,如今连吓带怕,哪里能说出半句辩词!
李世民越听越气,他“嚯”一声站起来,走至堂中,直视主审官说道:“主审官、陪审大人,鄙人作为受害者,在一旁听得很清楚,在这案子审理的过程中,前俩位嫌疑人巧舌如簧,已经把罪责推脱的一干二净,后一位嫌疑人是一位弱女子,一位毫无心计,没有丝毫辩解能力的弱女子。我看不出她鸩毒本王是出于什么动机?因为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鸩毒本王。我想问一问,主审官大人,你给燕儿定罪的理由仅是依靠燕儿的供词和燕儿无法证明她无罪吗?”
“是的,根据案情审理情况,这一点就足够了。”主审官道。
“但是,燕儿鸩毒本王究竟出于什么动机,没有查明也没有审明,我以为这样的审理便给燕儿定罪,缺乏足够的依据和合理的推理。根据案情所述,说那天早上是燕儿给本王煎的药,但事实上,那天早上并不是燕儿给本王煎的药,从这点上看,可知案情的审理如此的荒唐!既然没有查明燕儿鸩毒本王的动机,审理的案由又如此荒唐,给燕儿定罪的证据有何确凿可言呢?”李世民慷慨陈辩道。
主审官听了李世民的辩词,沉吟半晌,问道:“请问秦王殿下,哪天是谁为殿下煎药的?又是谁侍候殿下喝下汤药的?”
李世民稍一犹豫,说道:“是本王自己煎药,自己喝下的。”
主审官听了微微笑道:“秦王向来恩待下属,或许碰巧哪天燕儿没为秦王殿下煎药,是秦王殿下自己煎药自己喝下的,但根源不在于是谁煎药,而是在于配药。太医院诊定秦王殿下中毒是由药剂引起,从太医院的档案记载可知,近一年来为秦王到太医院抓药的都是燕儿,按秦府规矩,关系到主人健康的饮食、疗理、药剂等都是由贴身侍人经手,其他侍人从不能插手,秦王中毒既然由药剂引起,那么配药之人只有燕儿一人,因此,鸩毒罪责,燕儿无法推脱。可从太医院所开药剂看,没有可致毒药物,那么,致毒药物只有燕儿额外添加。由此可知,燕儿鸩毒秦王是早有预谋的,至于作案动机,燕儿宁死不说,本官也无从查考,但鸩毒事实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便足可给燕儿定罪的。”
李世民听得仔细,主审官给燕儿定罪的理由就是缘于他李世民在宴席上杜撰喝了汤药这一事实。
想不到当时为了推辞喝酒,不意件间杜撰的这句话不但开脱了两个畜生的罪责,还害了燕儿。如今要救燕儿,唯一办法就是否定自己喝过汤药。
然而,已经说出的话怎么能够收回呢?尤其像他这样的身份,在朝庭内外都举足轻重的人,莫说金口玉言,也算得一言九鼎,一说出的话便是板上钉了钉子。
李世民此刻感到他在这方面的软弱了。
他统率千军万马,出生入死,面对尸横遍野的战场,他从容若定,从来没有惧怕过,但面对这狡猾的法律,却无计可施,甚至明知是怨案,却无法辩驳!
李世民心里微微颤栗着,他不相信他竟救不了燕儿的命,他搜肠刮肚,看看仍能为燕儿说些什么话,但他想了好久,仍找不到更好的辩词。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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