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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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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见状,知是昨天护府兵丁为应变而设的戒备,遂心头一热,想道:“难得段志弘想的那么周到。”遂朝护军营房走去。
秦府护军营房是就着秦府大院围墙再建一条内墙营建起一遛拱形兵房,兵房和内院间隔一条半长宽的走道,道旁古榕垂柳,仿佛把这行军道掩映成一条绿色小街,这条绿色小街整个的圈住秦府大院,把秦府围得铁捅般严实。
李世民沿着这条兵街走着,一边和那些兵丁打招呼,心里想着:“这几年来自己南征北战,安内攘外,所经战事,数以百计,指挥千军万马,攻城夺隘,战无不胜,这除了自己运筹帷幄,谋算周全之外,更重要的是有这帮肝胆相照的兄弟,多少次于急难之中,关键时刻救援自己的是这帮兄弟,多少次九死一生,使自己脱险生还的是这帮兄弟。
至于建成和元吉,近年来处心积虑欲置他李世民于死地而后快,他们俩人大权在握,三兄弟各人皆可有直接调动的兵权,倘若他李世民没有这帮也都手握重兵的兄弟,建成和元吉随时都可以与他兵戎相见,倘若如此,大唐的情形早已是四分五裂,祸患连绵。
李世民觉得,大唐能以安邦定国,能以稳定平安,一方面有他们这帮兄弟征战之功,而更重要的是因为有这帮兄弟,大唐的军事势力基本稳定在他李世民的手上,建成和元吉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年来,这帮兄弟与他出生入死,战争中生与死的考验,让他深信这帮兄弟忠心不贰,也正因为这一点,使他对任何事情的判断都是胸有成竹。
在他们同胞兄弟相互倾辄中,他深信只要他小心谨慎,没有意外事情发生,他是稳操胜券的,但是意外之事谁都无法料到,像昨天在齐王府中中了圈套,险检回性命算是老天开了眼,这种情形,防了初一,防不了十五,但目前情形,他李世民无可奈何,他要想下狠心,制肘建成和元吉,虽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但他不能那样做,也不敢那样做,他不愿在处理兄弟纷争的事情上过于残忍,让后人骂他不仁不义,更不愿他在父皇眼里成了个逆反的不肖之子。
李世民想到这些,不免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见前面是与内院相通的军门,遂踅身进去。
李世民进了院内,原来那是一间精致优雅的四合小院,院中假山竹树,花木池沼皆小巧别致,院内正厅门扁上嵌着“护军院”三个隶书大字,这便是护军统领段志弘的居所。
院中有一侧门通秦府内院,平常除了段志弘和家眷可走此门进入秦府内院,段志弘属下小统领及兵卒皆不得擅入此门内。
平常李世民闲着无事也常走此门找段志弘喝酒说话,段志弘家眷也常入秦府内院找长孙氏、杨氏等皇妃拉家常,俩家素来来密切,毫无隙罅。
那时侯李世民径直朝居间走去,见段志弘夫人正在门前浇花,两位侍女在一旁给一位呀呀学语的小男孩喂食。
段志弘是一位年轻将领,父母都住乡下,夫人蔡金玉是位刺史的女儿,太原刺史由李世民选任,李世民见刺史女儿蔡金玉容貌过人,而他的部将段志弘仍没有成亲,遂亲牵红线,为段志弘撮合了这段婚姻。
“秦王早安。”段志弘夫人见李世民走进来,稍感惊讶,随即放下手中盛水木桶,脸带微笑,上前施礼道。
“段夫人早安。”李世民还礼道,“段统领在家吗?”
“在,在,还没起床,不知殿下驾到,失礼了。”蔡金玉尴尬笑了笑,忙进里屋唤段志弘去。
李世民看着菜金玉进了屋,便蹲下来抱那小男孩逗着说话:“是叫段虎吗?”
那小男孩自然认识李世民,只还不善说话,一双小手在李世民顶冠上摸弄,李世民轻轻刮了一下那小男孩鼻子道:“叫一声伯伯好吗?”小男孩一双手仍弄着李世民顶冠说道:“不是伯伯,是秦王殿下。”
李世民笑道:“段虎好乖,段虎好乖。”
两位侍女在一旁笑了,其中一位笑道:“段虎乖,给殿下念念,妈妈教了段虎的。”段虎听了,摇头晃脑呀呀念道:“帝高扬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雍”
李世民听着段虎竟诵着离骚遂笑道:“真是将门虎子,将来一定文韬武略,不在你父亲之下。
正说话间,段志弘从里屋出门来,一边道:“不知秦王殿下驾到,末将昨晚睡得迟点,早上便贪睡过头了。”
李世民道:“当年诸葛亮亦贪睡草床,常至窗外日上三竿,今天日还未上,不算迟,不算迟。”说着,便和段志弘进了里屋。
第一三五章 不如先下手为强()
进屋坐定,侍女端上茶来,俩人各端了茶杯啜了一回茶,段志弘放了茶杯道:“想不到殿下康复那么快,我等这便放心了。”
李世民道:“昨天所中不知何毒,好在酒一入喉,我便感到有异样,匆匆出了大门,已觉心口剧疼,遂用手抠了喉咙,那时只觉心口一阵闷痛,便吐了一大滩血,我才意识到是中了毒了,便死抠着喉咙,把腹中之物吐了个一干二净,要不恐怕便难逃这一劫。”
段志弘听了,脸色铁青,沉默良久道:“殿下,你已明知他二人要置你于死地,为何还这般忍受退让,要是明来明去,忍让还不足为患,可这处处陷阱,暗里伺机,无隙不钻,稍有机会便下毒手,要是万一”
段志弘说着话,目光一直盯在李世民脸上。李世民听着,避开段志弘目光,俯首蹙眉沉吟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这些我何曾不想过,可骨肉兄弟,同根而生,相煎何急,兄弟相残,天理难容呀!”
段志弘听了,摇摇头,便不出声。
俩人沉默了好一会,李世民啜了一口茶道:“昨天设了岗是吗?”
段志弘听着,遂“啪”一声站起,又迅速朝李世民单膝跪道:“末将擅自调兵设岗,望殿下恕末将死罪,但末将当时想殿下中毒吐血已昏死过去,太子和齐王若知情恐再下毒手,末将为保护殿下安全,不得已便擅自调兵护住秦府,并擅下禁令,没有皇上旨意和殿下命令,谁也不许进入秦府,太子和齐王于午后果然假惺惺要探视殿下,被末将挡于府门前。”
李世民遂扶起段志弘抚其肩膀道:“兄弟做得对,做得对,系本府安危于己任,非常境况作非常主张,何罪之有?本王有你这样的兄弟,便放心多了。”
正说话间,有士卒进来通报说:尉迟敬德、程知节、秦琼、李世勋几位将领来访。
李世民道:“作速撤了岗,让他们进来。”
说着,转身对段志弘说:“自西线撤兵,咱们这帮兄弟还没聚过,今天咱就尽醉方休。”说着,俩人一起站起来,出门从院中侧门进入内院去。
当下,秦府里外全撤了岗,李世民和段志弘从侧门进了内院,穿过一片苑林,绕假山、池沼,过双月拱桥至承乾殿,见众兄弟已在那里候着。
李世民与段志弘刚步入承乾殿外厅门槛,程知节已站起身来愤愤嚷道:“殿下一忍再忍,如今那俩个畜生都下了毒手了,殿下差点丢了性命,为何不及早宰了那俩个畜生,除了祸患!”
李世民听了没有说话,那尉迟敬德便道:“程兄说得有理,还这样忍下去,莫说殿下要吃大亏,咱这帮兄弟也要吃大亏的。”
尉迟敬德那张黑不溜秋的脸弄不清还有啥颜色,只那双眼睛圆睁着,这才看出他也是满腔怒火。那李世民听了仍不说话。
秦琼、李世勋几个默不作声。又沉默了好一会,程知节忽然又吼道:“总这般忍呀,忍呀,殿下忍得住我可受不了,殿下只要说一声,这两个狗头该不该宰,说该宰,我便立刻砍了这俩个狗头,消消咱兄弟们的气。”
李世民听着忙说道:“休得胡来,这事本王心中自有分寸。”
秦琼在一旁听着,沉吟好一会说道:“殿下,末将认为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是骨肉同胞,可三番五次设井要自家人性命,其手段之狠毒已不耻于人,既然到了水火不相容地步,你不除他,他必杀你,与其等着先死人手,不如先下手为强!”
“秦兄说的有理,咱不下手人下手,倘若失策在先,便后悔莫及。”李世勋道。
“众位兄弟都言之有理,殿下却应三思。”秦琼又道。
“只要殿下表表意,咱兄弟诛杀二贼不费吹灰之力。”程知节又站起来嚷道。
李世民看这气氛,想了一会道:“诸位兄弟的好意本王领了,只是本王实不愿骨肉相残。不过,看样子这种情形也该结束了,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毖,此次鸩毒案圣上看得一清二楚,倘若立案,他二人必脱不了干系。”
李世民说着,环顾众兄弟又道:“好了,好了,今天就不用再说这事情,咱们兄弟久不相聚,今天就一醉方休。”说着,吩咐家人作速备酒席,诸将领都坐在厅中说话不叙。
第一三六章 一时间那气氛骤然凝固()
且说刑部、大理寺、太医院昨夜连夜会断齐府宴鸩毒李世民一案,作出了三种推断,第二天早上立呈李渊皇帝。
李渊御批:立拿涉嫌鸩毒一案若干人等,收入天牢,并由刑部、大理寺作速会审。刑部、大理寺即请旨于当天调了二百御林军先往东宫和齐府分别把太子和齐王用小轿抬往天牢收监,然后再往秦府捉拿侍女燕儿。
那时侯正是李世民和他的一帮拜把兄弟在承乾殿大厅开宴的时候,家丁匆匆走进来报,说刑部和大理寺官员带着兵丁已到了府门,传旨说要捉拿燕儿,李世民一听,立即一股怒气从心底直冲脑门,“啪”的一声,按在桌面的一只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震翻了半桌菜肴。
围桌坐着的众兄弟都吃了一惊,只见李世民“嚯”一声站起,说道:“燕儿何罪之有?段护军,你调三百兵丁护住大门,我看他们谁敢进府门半步!”段志弘听着,应一声“遵命”便起身调兵把门去。
刑部尚书萧造和大理寺少卿亲自带着二百兵丁来到秦府门前,但他们二人心里都很清楚,秦府的燕儿不可能是鸩毒李世民的元凶,但各种推论都对燕儿十分不利,太子和齐王的推搪之辞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看来此案只能拿燕儿作替罪羊。
因此,虽然他们二人带着兵丁来到秦府门前,却不敢贸然进入,传旨也只是个形式,不敢让李世民接旨,只对着那些家丁念了,其意思是先看看李世民态度如何,尽量商量着把燕儿带走。
万一李世民有怒气,他俩万不敢带走燕儿,只能再请旨,看看如何处理好。果然他俩向秦府家丁宣了旨,一家丁匆匆跑进去通报,不一会,家丁出来却不说一句话。
一会又见秦府的兵丁从两边兵道涌出,铁桶般守住秦府大门,段志弘一手仗着腰间佩剑,缓缓走至府门前问道:“俩位大人是来捉拿齐府宴中鸩毒秦王的人犯吧?想必是走错了门了,这人犯该在齐府的,为何倒跑到受害人家里来?”
两位朝臣听了段志弘说话,一脸尴尬,俩人耳语一番,便先退了御林军,那时刑部尚书萧造走上前来和段志弘说话道:“烦段护军通报秦王一下,本官能否先与秦王商量商量?”
段志弘听了笑道:“末将个人职责所在,只管把门,不管通报,俩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尚书大人想道:“这却就为难了,倘若就此回去把此事通报皇上,激怒了皇上,引发他们父子间的矛盾,对秦王很不利,本来此案他俩明知是秦府吃亏,心里更不愿秦王在皇上那里再吃亏。”
于是,觉得总是好言相劝,看看能否说服段志弘通报秦王,尽量能协商着把燕儿带走,遂又以笑脸恳求段志弘,谁知好话说了一大箩筐,那段志弘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萧造想,既然如此,只好回去再请旨了。
俩人正转身要走开,忽听府内传出一个洪亮声音,俩人回头一看,见李世民已出了府门来。
那李世民从内院出了府门前,一脸微笑道:“二位大人久等了,本王不知二位大人驾到,只顾喝酒,失礼了失礼了,俩位大人里面请,咱进去喝喝酒,有话一会儿再说。”
一边说着,朝段志弘看了一眼,示意他把兵撤掉。那时尚书大人和大理寺少卿随李世民进入秦府,穿过苑园,走一段游廊来到承乾殿大厅。
原来这李世民刚才一听要捉拿燕儿,不禁便一股气直冲脑门。昨晚他和燕儿枕席说话,说实在,一夜的温存虽还算不得是夫妻,却有了夫妻之情。
燕儿的为人他心里明白,这是个至善至美的可人儿,怎么可能鸩毒他呢?
再说他李世民是在齐府中的毒,与燕儿有啥关系?
建成、元吉狼狈为奸,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以往他李世民一忍再忍,如今又被这两个畜生鸩毒,虽说命不该绝,死里逃生,可他李世民真想砍了这两个狗头方解心头之恨。
可为顾骨肉兄弟这伦理之情,顾住皇家体面,他也只好再忍,可如今未见惩处这两个畜生,反而嫁祸于燕儿,怎不让他火冲牛斗呢?
可他慢慢平静下来后,却又觉得自己有点莽撞了,既然燕儿是无辜的,即使刑部、大理寺会审也不会冤枉好人,于是觉得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遂出门去,亲迎刑部、大理寺官员入府来。
那时侯坐在席中的那些兄弟见进来了刑尚书和大理寺少卿,却没一人理会,仿佛看不见他二人进来。两位朝臣坐到席间,看看那帮将领没人理会他们,自觉尴尬,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李世民一脸堆笑,看着下人给两位大人斟了酒,自举杯道:“二位大人难得到敝舍,来———先喝酒。”说着,自己仰脖饮了,两位朝臣也跟着饮了酒。
席中诸将依然只顾各自说话喝酒,仍对他二人视而不见。李世民放下酒杯,故作谦逊问道:“二位大人到敝府必有公干吧?”
刑部尚书萧造环顾席间,尴尬笑了笑,说道:“下官也是奉皇上之命协同大理寺办理此案,也请过皇旨,涉及鸩毒一案人等,只要有嫌疑,不论地位多高,多显贵,一律由大理寺收监候审,今天早上已先将太子和齐王收监天牢候审,此案涉及秦府侍女燕儿,下官素来敬仰秦王殿下,可事关刑律,又有皇上御旨,故实不敢怠慢。”
说着,看看在座的程知节等人,一个个都冷着面孔,盯着他的脸,一时间大厅里连一个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声响,那气氛骤然凝固。
第一三七章 燕儿枉替罪()
李世民此刻脸色也变得铁青,他心里微微颤抖起来,他想燕儿怎么可能涉嫌此案,他掂量着此事非同小可,心里骤然有一种刺痛的感觉,沉默了好大一会,李世民淡淡的说道:“不知燕儿如何涉嫌此案?”
萧造道:“昨晚刑部、大理寺和太医院协同析辩此案,认为鸩毒的可能性只有两种,其一是酒中掺有毒,涉嫌者是太子、齐王;其二是秦王殿下所喝的汤药有混酒可生毒的草药,涉嫌者是侍候殿下的燕儿。如此一来,鸩毒的元凶就在这三人当中,故臣等请旨皇上,暂把三人收监,等候刑部和大理寺会审。”
李世民听着,许久不说话,自不禁也感到木然,他听刑部尚书萧造说的两个推断都是无可辩驳的,只是燕儿根本没有为自己熬过汤药,那天自己所说喝了汤药才到齐府赴宴之事,只不过是为了推搪喝酒罢了,这么看来,反而是自己害了燕儿了!
李世民心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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