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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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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再去看那几个墙上的洞,边缘似乎都染上了什么液体,很快就像被腐蚀伤口一样快速扩散。那个黑衣人似乎也格外谨慎,出手处处不留情,有杀人灭口的趋势。
这时,那个少年相当欢快地抬头道:“好了!”
矮一点的那个发出了女童般娇憨的声音:“动手!”
黑衣人倒抽一口气,收回刚劈出去的手掌,但没来得及。那少年不知朝他扔了什么东西,他忽然惨叫起来,声音听上去似乎也上了年纪。他捂住自己的手掌,足下轻盈地点了几次,跳出窗外,几下身影便埋没在黑暗中。
“哈,逃了,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少年跳起来,却被那个女童捉住衣角,差点跌倒。他猛地一回头,甩手,头上的辫子也跟着甩了甩,一个黏黏的小球就跟着甩了出来,迎面飞向女童。女童不紧不慢地闪身,小球又一次飞向了千疮百孔的衣柜。只听见啪的一声,几只毒虫贴着衣柜滑落下来,剩下的大部分都附在柜子上,咔嚓咔嚓几声,柜子烂得比刚才还快。
“圣母英明!”少年立刻作出膜拜向,朝女童鞠了个躬。女童一脚踹上他的膝盖,他倒在地上。
“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出手,老娘留你一条命。”
娇憨的声音说着彪悍的话,雪芝看清了她的脸,也相信,这天下也只有她才能以这样的脸说这样话——玄天鸿灵观观主满非月。
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就不打算再站起来了。虽说他的打扮和上次差别甚大,还留了刘海,腰间也换了一个比上次大了很多的葫芦,但雪芝绝对不会忘记夺走自己初吻的人,无论是第几次。
满非月走来,解开雪芝的穴道。雪芝按住自己被点穴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床上。
“重姑娘你放心,我只有戴了这个才会伤人。”说完举起另一只手,那只手上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套了金属指甲套,颜色是金中泛青,雪芝光看看都觉得自己中毒了。
雪芝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被重火宫驱逐,在江湖上可能就没以前走得那么顺了。”满非月指了指雪芝床上的秘笈,“这些东西还是收好比较好。”
雪芝愣住。一般人看到重火宫的秘笈,都是如狼似虎地扑过去,但是这个满非月还有她身边的少年看到了那些册子,就像看到了排泄物。
“那些秘笈或许对你们来说是密宝,对我来说,是一钱不值。不用那么看着我。”
雪芝这才开始收拾包裹:“你怎么知道我被驱逐了?”
“我们知道消息,总是比别人提前一点的。”
“那刚才准备杀我的人是谁?”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满非月转眼看看身边的少年,“丰涉,你替她看看有没有被伤着。”
丰涉笑眯眯地走过去,笑眯眯地在雪芝身边坐下,戳戳手,两只大眼睛睁得更大了:“好啊。”说罢捏捏她的腰,又捏捏她的胳膊,敲敲背,捶捶膝盖。
“你要死。”雪芝眼神凶狠。但看过他们用的毒以后,也只敢动口。
丰涉转眼笑道:“没有。”
满非月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
“等你的情哥哥吧?”
“情哥哥?”雪芝想了想,忽然站起来,“不是的!我一直把穆远当大哥的!”
“呵呵,小女孩果然就是小女孩啊。”满非月走过去,分外同情地握住雪芝的手,“你情哥哥的目的都达到了,怎么又会来?”
“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你还是没有资格这么说!”
“太单纯了,呵呵呵呵。”满非月扬起那张女童的脸,露出了相当妇女的神态,“有没有兴趣加入玄天鸿灵观?”
“没有。”
“真的么?我在英雄大会上或许拿不到第一,但是整个天下真正能打倒我的人,五个指头数得出来。”
雪芝不说话。
“要加入么?”
“不。”
“真的……”满非月一边说着,一边翘起戴上毒指甲套的小指,“不考虑一下?”
“我……我再考虑几天好了。”
“你以为几天之后,你的情哥哥就会来么?”满非月动了动小指,“再考虑考虑。”
这是逼良为娼。
“明天早上。”
“很好,明天早上我来找你。”满非月说话温柔了很多,还带了些风情,回头看一眼丰涉,“涉儿,我们走。”
丰涉朝雪芝抛了个媚眼,跟着满非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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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雪芝就背着重火宫的包袱偷偷从客栈后门溜出,摸着黑在马厩偷了一匹马,加鞭逃出了登封,朝西北方逃去。这个时候鬼母也行踪不定,只有先去长安找司徒雪天。
连续赶了几个时辰路,天也开始亮了。雪芝前一夜受惊过度,这一会儿已经彻底筋疲力尽,不由放慢速度。眼见长安城门已经进入了视野,雪芝终于跳下马,揉揉已经快失去知觉的屁股,准备牵马走。
但这才觉得身后有人,再回头一看,心脏几乎跳停——丰涉正站在她的身后,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是带你走。”他比第一次见面时看去开心了很多,似乎日子过得蛮滋润,“跟我回圣母那里吧。”
雪芝哭笑不得:“如果你还有良心,记得我第一次救过你,就不该这么做。”
“我当然记得你救过我。你还不满意我的报恩方式。”
“所以,你还欠我的,对不对?”
丰涉眉开眼笑,点头点得特带劲。
“所以,你应该重新报恩一次,对不对?”
丰涉还是用力点头。
“所以,这一回,放过我吧。”
“可是,让你进入伟大的玄天鸿灵观,是对你的报答,对不对?”
“不不不,不是,你想,我到鸿灵观,肯定还要跟你发生同门纷争。如果你放了我,下次再见面,大家都是朋友了,可以互相照应,对不对?”
丰涉眨眨眼:“好像也有道理。”
“也好。”丰涉走近几步,鼓起半边脸。
“你做什么?”雪芝下意识后退一步。
“香一下。然后说‘丰哥哥你好帅好英俊我都快被你迷死了求求你放过人家嘛’,我就放你走。”
这对很多可爱的姑娘来说,或许再得心应手不过。
但是,重雪芝不是可爱的姑娘,念到这句话,她立刻想到的人,又是一个她连名字都不想提的死丫头。
于是,丰涉的香香变成了锅贴。
他捂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完了,跟我回去!别以为你漂亮我就不敢打你!”
雪芝转身就跑,被丰涉捉住手腕,两人就打了起来。丰涉的武功自然不如雪芝,三招就落了下风,最后他后退几步,戴了手套,从怀中拿出一个黏黏的小球。
雪芝立刻不动了。
“小妞,你输了。”
雪芝咬牙:“卑鄙。”
“哈哈,我姓卑名鄙,字下流。”说完这句话,丰涉便走过去,手中捏着恶心的小球,在雪芝双颊上一边亲了一下,“跟丰大爷走吧。”
这个时候,一个人捏住丰涉的手腕,取出那个黏黏的小球,扔掉。丰涉猛然回头,身后一个锦衣男子正在对他微笑:“这位公子如果不介意,我把我妹子带走了。”
丰涉挑挑眉:“好啊。”
然后那个男子用扇柄对雪芝勾勾,雪芝转身跟他走了。
雪芝小声道:“上官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在这里?”
“哦,对,你住这里。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刚看到你站那里的时候,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到长安了,原来是因为被人追杀。”
雪芝还未回话,丰涉忽然闪到他们面前。他看看上官透,蹙眉道:“你怎么还没死?”
上官透撑开扇子摇了摇:“我为何要死?”
“你刚才摸了毒虫卵,怎么可能不死?”
“啊,这么说,或许一会儿就死了?”上官透笑道,“芝儿我们走,一会我要是突然死了,可要小心。”
丰涉打开葫芦盖儿,再抖抖盖子,很快一只毒蝎子掉出来。
他提着蝎子尾巴,就扔向上官透。
上官透身形一闪,挡在雪芝面前,一掌击落了蝎子,合扇,击中丰涉的腹部。丰涉连退数米,弯腰捂着肚子:“你……你在耍什么把戏?”
“看你年龄不大,下手竟然如此残忍,还逼女人做她们不爱做的事。我对男人可怜香惜玉不起来。识相的,就不要跟来了。”
上官透跟雪芝离开了。
没多久,满非月就从树林中跃出:“走吧。”
“圣母?你在这里?”丰涉先是吃惊,后是恼然,“居然不出来救我!”
“我都说了多少次,遇到什么人都可以交手,如果是上官透,那是离他越远越好。”
“他?他就是一品透?”丰涉神情扭曲,“肚子更疼了。”
“都说了,他不怕毒,而且他的特征很好认,你就知道调戏姑娘——回去再收拾你!”
“为什么不怕毒?”这时,两人已经在茶楼坐下,上官透给雪芝倒了一杯龙井,“月上谷的心法,加上有人帮助打通经脉,就对毒免疫了。”
“这么说,月上谷的人岂不都是百毒不侵?”
上官透笑道:“打通经脉没这么容易的。”
雾气弥漫,上官透原本看上去有些傲气的脸,也变得温和起来。雪芝看着他,有些出神:“原来是这样。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别太在意。”
雪芝点点头。
上官透的变化实在太大。最后一回见到他,说难听点,他整个人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狮子,侵略和诱惑双管齐下。这一次,贵公子的气派又摆出来了,仿佛最后一次在洛阳客栈发生的事都是她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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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便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过来,朝他们拱了拱手:“上官公子。”
上官透立刻站起来回礼:“杨会元,近来可好?”
“承蒙公子关照,圣上那边已经点头了。不知公子何时有空到寒舍小坐片刻,也好给在下与室子一个表谢的机会。”
“都是自己人,表谢就不用了。倒是杨会元喜生贵子,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这不又是客套话么?您这一年里有半个月会待在京城都已经是稀奇事,下次再遇到您,恐怕我儿子都娶媳妇了。”
“哪里哪里,最近有一些事要处理,暂时抽不出空,忙过这一段,一定赴约。”
杨会元瞥了一眼雪芝,会意笑道:“明白明白,都说上官公子坐了琴心便全力赴之,果真如此。”
“杨会元误解了。这是我妹子,最近在她遇到了点事,我怎么能不帮忙?”
“不都说是某家的千金或者某门的姑娘么,怎么这回变成妹子了?”
“这真是我妹子,叫重雪芝。以后她要来了京城,还得请杨会元多照应着。”
“这没问题!”杨会元朝雪芝笑道,“重姑娘以后有事尽管说,到西街杨府找我,随时都有人在。”
雪芝怔了怔,站起来拱手道:“好,多谢。”
两人又客套一阵,杨会元走了,上官透再坐下来。
雪芝道:“你知道我出了问题?”
上官透迟疑了片刻:“或许这么说有点失礼,但你离开重火宫的消息传得很快,昨天的事,今天长安这一带都知道了。估计不出几天,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到时候会怎样?”
“重火宫结仇不多,重莲仇人不少。既然离开重火宫,你唯一的身份便是重莲的女儿。”
雪芝沉默。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或许,先回登封。”
“为什么?”
“宫内有人跟我说好要在登封会面的。”雪芝顿了顿,“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依然可信。”
“重火宫历来没有只是驱逐的处罚,要么直接取了性命,要么残废着出去,你却完好着出来,实在有些蹊跷。如果他们叫你在登封会面是个陷阱,那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那倒也是。那我要准备准备,等来年少林兵器谱大会开始,我或许会去看看。”
“那再好不过,刚好我也要去,我们可以一起。”上官透笑道,“我有两个朋友正在苏州等我,春节过后我会去和他们碰面,你跟我一起去么?”
雪芝原想拒绝。但一想到灵剑山庄就在苏州北部,竟莫名道:“没问题。但你打算在哪里过年?”
“自然是回家过。”
“那没问题,过完年我们在哪里会面?”
“你不跟我一起过?”
“我又不认识你家人,这样不大好吧。我在长安有亲戚,我去找他就好。”
“也好。”
两人商量好正月初七在长安春饭馆见面。上官透正准备送雪芝出去,就听到有几个人在旁边大笑,笑过之后,其中一人还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就说重雪芝怎么会突然和重火宫决裂,猜来猜去,愣没猜到这一个。”
“夏轻眉这如意算盘可打错了,他以为诱惑重雪芝就能操纵重火宫,但没想到那小姑娘太感情用事,竟然为了他和重火宫撕破脸。我赌一千两,夏轻眉之后绝对会甩了重雪芝!”
“我说重莲那女儿也够笨的,夏轻眉追林奉紫是众所周知的事,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上官透拍拍雪芝的肩:“走吧,不要听了。”
雪芝依然坚持站在原地。
“她就是重莲的女儿又如何了?还不照样是个女人?你看重雪芝在擂台上下手那么狠,被男人征服后,不依然软得像块胶?”
“一品透说过,再是强大的女人,遇到心爱的男人都一定小鸟依人,果然是真话。”
这下上官透尴尬了:“芝儿,原话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们乱说。”
雪芝没有听进去。
“不过说真的,撇去她的身份不看,这么小的年纪武功就这么高的人,江湖上可找不出几个。”
“那些都是吹捧出来的。我看重雪芝就只有一样东西跟他老爹很像——那张脸!哈哈,别说老子年纪大了打别人小姑娘的主意,再过个两三年,这重雪芝肯定祸国殃民。唉,出来混什么江湖,嫁给老子当小妾算了……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后面怎么了?”
那人说到这,一边回头,看到上官透,脸唰地白了。上官透从桌上抽出两根筷子,捏住一根,另一根在手中飞速转了几圈,脱手飞出,击中那人的帽子,从门上穿过去。
上官透放下一锭银子在掌柜那,追着雪芝出去了。
帽子顺着门滑落,门开始裂缝,最后碎裂。那人的白脸变成了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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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芝与上官透道别以后,径直去了紫棠山庄。
上了阶梯,和门口的人说了几句,对方立刻就进去通报。雪芝不过在门口转了两圈,一个一身雪白但是缝制考究的男子就走出来,笑道:“芝儿,我就知道你会来。”
“雪天叔叔!”雪芝一看到眼前那张三十来岁还没多大变化的娃娃脸,立刻热泪盈眶, “我被重火宫给赶出来了……”
司徒雪天道:“这事我也是早就猜到了,你先进来,有话我们慢慢说。”
自从司徒雪天替家族东山再起,发扬老爹爷爷们的精神重新回到经商之路,紫棠山庄便一年比一年气派。前些年司徒雪天一跃而上,成为全长安历史上最年轻的首富,这里更是修得比皇宫还宏伟。只是世事难全,司徒雪天前些年刚娶了个老婆,就因为难产去世。孩子保住了,单名言,但从小就没吃过娘的一口奶水,这才不到七岁,就跟着老爹一起学习经商,还特早熟,见了雪芝以后,立马摆出小大人样叫重姑娘。但司徒雪天看他一眼,他就立刻改口叫重姐姐。
司徒雪天让人给雪芝腾出一个房间,便带着她在客厅中坐下。
“感觉日子过得好快。”司徒雪天笑道,“你小的时候还特别喜欢打人,现在都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那是你一直在忙着赚钱,哪有时间记得我们这个偏远地带长大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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