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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穿越、三国、探索-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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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左右,是关羽张飞的房屋。隔着一条街道,街对面,沮授的房屋修建的和我门对门——近水楼台嘛。在沮授的房屋稍下角,是田丰、田畴简雍的居所。
目前,这些房屋基本上相似,我和别人房屋的唯一区别是,我的房间后面紧挨着一个大会议室。
等我走近我的居所时,简雍正站在我的屋门口迎接我。见到我,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默默两行泪。在细细的打量了黄莺之后,他点点头,长掬一礼,踉踉跄跄的离开。
我伸出手,想挽留他,却又说不出挽留的话,那手停滞在空中,半晌无法缩回。
在管亥的引领下,我迈步走入了屋内,几个房间转了一下,抚摸着房内的家具,我心中恍然——这一定是出自高山他们的设计。在四面墙中分隔出多个房间的建筑手法,充分的利用了所有墙面,确实能省很多砖石。但以沮授他们的思维,还想不到这样高明的手段。
“多谢了,几位挚友,一别多年,你们还在默默关怀着我”,我心中暗暗念叨着,领着黄莺走入了家门。
刚吃过晚饭,沮授就夹着账本来到我的房中。不等我们开始谈话,田畴、田丰、关羽张飞等已蜂拥而至,小小的客厅立即显得拥挤起来。
“到议事厅”,田畴首先提议,张飞迈步就往旁边的会议室跑。不等我表达意见,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简雍面面相嘘。
议事厅的布置是典型的出云城风格—— 一圈桌椅半月型的排列着,半月的豁口处,一个小台子上摆着一张座椅,那是专门的发言台。
这怪异的摆设让众位一愣,等我到达议事厅时,大家正不知所措的呆立在门口。倒是田畴打破了僵局,熟门熟路的找了个位子坐下。
“炳元”,他接着吩咐道:“找几个出云卫兵,来给大家上水上茶,别找其他人,别人来了可能乱了手脚。”
管亥应声而去。
在大家的目视下,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随手招呼诸位:“自己找位子坐”。
见到我和田畴的示范,众人乱纷纷落坐。随后,侍卫们鱼贯进入半月型圆桌里圈,开始为众人上茶。
茶这个东西,是今年才在出云城流行起来的,大约在公元前200年左右,《尔雅》中就有“槚”字记载,槚就是苦荼(“荼”是古汉字,即今之“茶”)。而在东晋之后,常璩在《华阳国志》中多处谈及茶事,其中《华阳国志·巴志》中记述:“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著乎尚书……丹、漆、茶、蜜……皆纳贡之”。周武王伐纣是在公元前1066年(特洛伊时代之后150余年),这就是说早在3000多年前,我国巴蜀一带已用土产茶叶作为贡品了。
不过,在东汉,饮茶只是只是少数贵族的习惯,民间并不流行。长沙马王堆西汉墓中,陪葬的金银珠宝堆中就有一个茶筒。可见,当时茶还是等同于金银珠宝的奢侈品。等到了隋朝,隋文帝患病,遇俗人告以烹茗草服之,果然见效。于是人们竞相采之,茶逐渐由药用演变成社交饮料——但主要还是在社会的上层。
出云城饮茶的习惯,是高山带来的。当时,三韩地带也有献茶礼节,例如,婚前“封茶”、到婆家举行“先荣茶礼”、祖先追悼祭礼、春节和中秋节祭祀茶礼等。自从高山泡上了韩国公主,当然也要学习韩国礼仪,顺便,也就把饮茶的习惯带入了出云城。田畴今年回了几次出云,也开始泡茶了。
虽然,现在最好的茶叶出自荆州、益州(东汉的《僮约》已有“烹茶尽具”,“武阳买茶”的记载,这表明荆州、益州一带已有茶叶作为商品出现,这是中国茶叶进行商贸的最早记载),但我们现在和这两州的商路未通,好茶运不到青州,只好饮用三韩的茶饮了。好在,这人参茶味道也不错。
在茶香飘忽中,我首先开口:“子正,太监们安置好了吗?”
沮授低着头,深深的嗅着茶香,瓮声瓮气的回答:“安置妥了。”
田畴呼噜呼噜的喝着热茶,询问:“主公,皇上要你去出云传旨,不去恐怕不行吧。”
我摸着下巴,沉思着:“嗯,马上就是8月了,8月15是出云的农牧节。好,我就带上新婚夫人前往出云一行。不过,我曾有誓言,若刘使君(刘虞)与公孙伯圭仍在相斗,我决不入出云城。所以,我决定此次出云之行,我的船就停在外海,由夫人代我入出云城,参加农牧节。子泰,等会你去准备一下船只。”
田畴立刻积极的说:“主公,可要我陪你一行?”
我摇了摇头:“不行,子泰,这次出云之行恐怕你去不了了。皇上任我为下密丞,下密这地方很重要,我们不能放弃。你去,为我安定下密,把下密的政府体制建立起来。今后,下密对我们有大用。还有,你既为胶东相,胶东国的官员,政体也需要重建。再有,子正虽为东莱太守,但我们现在尚需子正统筹大局,他的东莱郡,你也一并整治好。
青州六郡,我本想治理好乐安、北海、东莱三郡,以这三郡为基础,治理好整个青州,但现在看来,北海郡要属于别人了。所以,东莱、胶东两郡,我们必须牢牢控制住。这个大任,只有交给子泰你了。还望你不负这重托。”
沮授在旁插话说:“诰命已下,北海郡太守是孔融。”
田丰在旁感慨道:“孔融,大才也。北海,诚不可与之争。”
我扭头询问沮授:“我等走后,各地情况如何?”
沮授缓缓的翻着帐薄,回答说:“乐安,十五县均以安置妥当,百姓分等工作已经完毕,县乡亭三级尉守、令长已经任命。齐国郡依托广绕城,也完成了人口统计工作。东莱、胶东两郡,原不在我们的目标范围内。但是,此两地本来就地广人稀,大乱开始时,豪族均已迁徙,两地控制工作容易办。我已派王烈前往两地安抚民众。他本是当地豪族,由他出面,此事易也。”
沮授合上账本,深深的叹息一声:“唯北海——北海郡事情最难办。孔融家族有家丁2万余人,青州乱起后,北海豪族托庇与孔氏族下。豪族势大,黄巾不敢深入。但是,北海郡虽然没受到黄巾骚扰,州牧之令却难行于北海。各豪强团聚在一起,牵枝动蔓,新政难行啊。”
我沉吟着,询问:“叶天回来了吗?”
沮授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起询问叶天的事,他迟迟疑疑的回答:“前段时间接收过他从济南迁来的一批工匠,现在,他应该还在济南。”
“好,就让他在济南待着,回头我给他送信,安排他下一步行动。”
我刻意回避了对叶天的具体安排——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子泰,你到东莱后,一定记着看看龙口港。此港由孔义所建,是目前最好的深水港。龙口盛产煤石,现在离冬天还有几个月的功夫,你看看能否开挖煤石。若能挖出煤石,青州过冬的取暖物资就不用从出云运来了,剩下的运力,我们可以运送货物前往洛阳。”我叮嘱田畴。
“主公,你要前往出云,最好乘着现在还是秋天,马上走,出云的冬天可是冷啊。不过,皇帝索求太甚,主公可有对策?”田畴担忧的问。
皱着眉头,发愁地说:“谁说不是呢?皇帝要钱,我倒不怕,出云城一个金币兑换10银币,1银币兑换100赤铜币,一赤铜币兑换大汉标准铜钱10枚。皇上要出云纳贡800万钱,那是指铜钱。800万铜钱只相当于800个金币,依出云城的财力,每年800个金币还拿得出。现在,金、银币虽然可以当作贵金(属)使用,但当钱币还不流行(流通),若能借进贡的机会,让出云金银币合法化,出八千个金币我也干(不过,到现在为止,出云城好像只铸造出8000金币)。但是,皇上让出云交出工匠来,恐怕会惹怒出云。辽西动荡不安,鲜卑蠢蠢欲动,若是出云因此生出叛心,我恐怕大汉会得不偿失。”
田畴坚决的说:“出云城决不会交出工匠来。自古以来,打了不罚,罚了不打。出云城既愿意缴纳税金贡品,再让出云交出工匠,今后出云城靠什么缴纳贡金。没有了大汉管治,出云城立于虎狼群中,不纳税不纳粮,照样活得好好的。有了大汉管治,纳税纳粮,还要交出工匠来,此举必然逼反出云。”
田畴环顾四周,强调说:“若出云反叛,大汉放弃辽西算不上什么,鲜卑叛乱时,朝廷庭议时,已决定放弃辽西,如不是主公在荒野中立城,出云又出产丰富,朝廷不会再三任命出云官员。辽西其他地方,皇上怎不任命官员,单单任命出云官员,从这就可以看出,皇上意在出云而不在辽西。若出云生出叛意,拒绝纳贡,皇上毫无损失,而我等在青州战乱之地立足,全靠出云财货的支持,失去了出云支持,我们靠谁?皇上能给我们拨来所需的粮草财货吗?”
这段话震惊了在座的诸位。我心中暗乐,田畴,不愧是我敲诈的好搭档。
见到众位脸上都露出震撼的表情,他加强语气说:“主公,你虽然是汉世宗亲,但在这大局关头,畴希望主公不要随皇上逼迫出云。如果出云愿意纳贡,主公也就对得起皇上,不负忠义之名了。”
沮授歪着头,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主公,我陪你去出云,这里有符皓坐镇,子泰管理东莱、胶东两郡,青州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目前,我等最紧要的还是解决出云城事务。唔,俊义(张郃)的铁甲兵已经执守青州2个月,也该分批轮换,就随主公同往出云吧。主公留在青州的涿郡本兵,叫管炳元统领,出云铁甲兵留守部分,叫乐文谦(乐进)统领。有这两支雄兵留守青州,云长和翼德也可同去。”
听到这里,我侧目而视沮授,心中疑虑:他想干什么?带张郃的铁甲兵到出云,还要拉上关张两位猛男,三虎齐上,如此威势,太咄咄逼人了吧。
“嗯,也好”我点头答应:“云长、翼德,我们同去看看出云的节日庆典,那可是真热闹啊。”
我回首望向田畴,吩咐说:“子泰,前期准备工作你来做,我们八月初登船启程。记得在乐安时,我发现户籍统计中妇孺太多,我们已经想办法安置了妇女,幼童还没安置。你去到乐安北海齐国三郡,搜寻孤儿幼子,由我出资前往出云就学,务必使每个幼子都有所养。”
田畴闻言,点头答应。
沮授端起杯子,慢悠悠的饮着茶,在大家兴奋的讨论声中,轻描淡写的说:“授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主公——龚州牧病了,恐怕还病得很重。龚使君家人明日召集医士商讨病情,我想,主公要见使君大人,最好现在就去,明日也好顺便主持龚使君的医案。”
我呼的站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事,子正,你怎么现在才说,快来人,备马,我现在就去。”
青州刚刚安定,现在可不是龚景撒手的好时机。要是来一个新官员,我们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不行,这万万不行。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五十四节 危在旦夕
相对于我的紧张,沮授好整以遐的喝着香茶,一付悠然的神情。“子正,你召集各地名医了吗?龚使君到底的得什么病,是否查清楚了。”我焦急的询问。
沮授仍然慢吞吞的说:“依我看,龚使君可能是在黄巾攻击临淄时,因为日夜守城而落下的辛劳症。近日,济南郡黄巾再叛,而济南离临淄不远,若他们意图袭击临淄,旦夕可至。龚使君新任州牧不久,意图有所作为,听到这消息,心中忧虑,故此犯了病。所以,龚使君虽然病重,只不过是心病而已,心病难治也易治,主公不需担心。”
我猛然惊醒,沮授这是怎么了?自我们回来,他好像一直懒洋洋的,这不符合他以前的工作态度,难道他心中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脑中紧张的思索着,是当面问他好呢,还是私邸下与他聊聊。嗯,事无不可对人讲,或许,应该当面问问他,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再决定是否摊开来说。
“子正,我前赴洛阳,前后有几个月,青州此地全赖有你前后支撑,子正劳苦了,来,我以茶代酒,敬子正一杯,多谢子正守好青州,令我无后顾之忧。”
我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举杯,向子正敬茶。
田丰或许也察觉到了什么,也站起身,向沮授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子正劳苦,青州百业待兴,全赖子正维持,我也追随主公,向子正敬茶。”
沮授缓缓的站了起来,端起杯子正色言道:“授恬居林下,庸庸碌碌以待终老,主公不以授之愚钝,过访授之敝屋,使授得以一展所长。主公才定青州,就把青州全郡交托与授,此种信任,授只有涕泪交加,为主公奔波马前马后,以回报主公。”
至此,沮授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不过,主公近日所为,却让授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我就借此机会,询问一下主公。昔日有齐人,多收了三五斗米,就想易妻变服;齐桓公,才兴王霸之业,就思建楼筑台;吴王夫差,不过是打败了小国越,便想着大赏群臣,娶美人,饮美酒,坐高台。古人在前,今人在此,主公才定青州,这青州不过才取两郡,主公就想着娶美人,赏手下,群臣不以为非,反以得志而沾沾自喜,骄奢之风,由此兴也。窃以为不可。
今日,众位都在,我要问问主公,主公之志,在天下乎?在青州一郡乎?若主公只在乎青州一郡,忘记天下万民尚在哀号,如今,青州已定,我已完成主公所托,诸公均得封赏,授请辞也。”
我大惊:“子正,你欲弃我而去吗?青州才定,我欲仰仗子正的才能多矣。”
沮授答:“不是我一心求去,我只是不忍见到主公雄心渐失,诸将骄奢之心渐起。青州,险地也,黄巾未灭,城池未修,道路未整,四境未宁。以青州地界之平坦,万一有事,敌军朝夕可到城下,若诸公沉浸于安乐,不求进取,我怕我们连青州也保不住啊。”
我轻轻的把茶杯放到桌上,深深的向沮授鞠一躬:“子之所言,真金玉良言啊,备受教了。然,青州各官职,我不取之,岂不便宜他人,众位贤人随我多年,我才安一地,不敢私自享受,故此封赏众位,以示我与诸位同安乐之意,拳拳之心,望子正体谅。子正,不要弃我而去”。
田丰在旁,颇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也是我封赏的支持者和获益者,而身为谋士,却没有看见这危险性,实在让他有点尴尬。当然,众将们也觉得尴尬。
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沮授决然的回答:“如今青州官职已定,再谈论合不合适已没有意义,主公欲与众属下分享之心,诸位已明了。主公现在手下谋士之多,猛将之盛,已堪比于益州牧刘焉。但是,主公手下两地——辽西出云以及青州,都是战乱丛生之地,竭心尽力尚且不之能不能守住,岂敢稍有放松。
再说了,方今汉室颓委,中官贵戚肆虐于朝,士子宗亲向隅而泣,我正想赖主公之才,涤清朝纲,使上下焕然一新。主公若以青州为满足,众将以小吏为满足,大失授所望也,授故请辞,此官还望主公另委他人。”
我抢步上前,紧紧的拉着沮授的衣袖,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诚恳的劝解说:“子正,我今日已知道错了,还望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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