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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穿越、三国、探索-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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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付出代价都难以想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弓箭手几乎不需要瞄准,一排箭射去,没有铠甲的黄巾士兵像春天里被割倒的韭菜,惨烈的一片片倒下。
也有些受伤倒地的伤兵,嘴中断断续续地嘟囔着教主宝训,努力想爬起来,他们站起来后摇摇晃晃,奋力地冲向我们的阵型。然而,许多这样的人往往走不了几步,就被我们赶上的刀兵枪兵砍翻在地,这一次他们摔倒后,通常永远都无法爬起了。
然而,这种可怕的景象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同袍无畏地前进。那些黄巾军高喊着口号,固执地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向前冲来。他们对倒下的战友熟视无睹,哪怕他正奄奄一息地呻吟着寻求帮助。看到敌人的这种令人诧异的作战韧性,我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近了,我们与黄巾军经过短暂却又漫长的跋涉,终于碰撞在一起,短兵相接。我抡了抡马刀,紧了紧左手的臂盾,翻身跳下了战马,奋力高呼:“两军相逢,勇者胜。沮公,这里交给你指挥,我要与士卒们战斗在一起。”说完,不顾沮授的苦苦挽留,我带着侍从奔向了阵前。
我来了,战场上各种声音如此清晰的跳进我的耳中,那长枪刺进身体的声音、刀砍在骨头上的闷响、巨斧砍掉头颅的声音、大木棒敲击在甲叶上的声音、大铁锥打折骨头的声音、以及双方士兵发出的喘息声、声嘶力竭的狂嗷声,历历飘入到我耳中。
我冲到阵前,侍从们在我左右列阵,我竭尽全力的大呼:“诸军向前,不胜则死。”
众兵先是一愣,看到呼喊的我在阵前挥舞着刀,向敌军深深杀去时,立刻像打足气的皮球,热血沸腾的齐声大嚎:“不胜则死。”士兵们一边吼叫着,一边竭力挥动着刀枪,勇往直前,紧随我身后向黄巾杀去。
叶天挺身而出,回首义正辞严的大喊:“城主在前,我等身为臣下,岂能甘于后者。诸军,随我来,保护城主。”
疯了,双方的士卒都疯狂了,他们红着眼,喘息着、吼叫着、奔跑着、砍杀着、撕咬着、仿佛两个野兽,奋力地使出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搏杀。现在这个局面,谁先耗尽最后的力气,谁将失败,胜利属于那坚持到最后的人。为了这个目的,双方都在坚持、坚持。
黄巾军没有希望了,身后,军号声响起,狼军赶到了。太史慈用与张飞有的一拼的巨嗓门大吼:“狼军,上盔。”
好,一旦狼军戴上了狰狞的头盔后,它的冲击力与雷骑有的一拼,毕竟这是两支同时训练的部队,眼前这些敌人,不够狼骑一冲的。我精神一振,大呼道:“杀敌,杀敌。”
旋即,狼军那独特的怪叫声响起:“喽喽喽喽”,大地震动,军号凄厉的响起,“举枪、快步、冲锋”。狰狞的狼军狠狠的撞入黄巾阵中,把冲锋的黄巾拦腰切断,如汤沃雪,如狼似虎,黄巾军气势一滞,如鸟兽散,第一次中断了教主语录的背诵。
趁你病,要你命。在滚滚的蹄音中,我大吼:“杀敌,杀敌。”众兵如梦初醒,顾不得看狼军突袭,再次随在我身后,大呼小叫的向敌军纵深杀去。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敌军背后也想起了军号声,顾不得想那么多,我奋力向前、向前。这场胜利已经是我们的了,我要亲手用刀,收割果实。
记不得杀了多久,忽然之间,一匹巨马从烟尘中冒出,我坐手臂盾扬起,护住脸面,抬手向马蹄砍去。巨马忽然人立而起,前蹄躲过了我的刀,不等我做后续动作,一支蛇矛狠狠的砸在我的刀上,巨力涌来,我立脚不住,连连后退。
一个巨大的声音把我从疯狂中惊醒:“大哥,你怎么砍我。”
哦,是张飞那个屠夫来了,巨马乌锥,蛇矛丈八,我早该想到了。可恨的张屠夫,你是肌肉男,你是巨嗓男,我知道,不用这么恶狠狠的吧,那一长矛砸在我的刀上,震的我的手还火辣辣的疼哪。
我喘息一会,四处张望着问张飞:“三弟,你怎么在此,云长呢?”
张飞跳下马,挥手让其余士兵继续杀敌,对我解说道:“大哥,我等在前方遇敌,等我杀出重围,发现邹校尉军队已经败退,我与二哥汇合后,商议是否还按大哥的意思,杀向临淄,我手下参军李平建议,临淄城下军情不明,现在黄巾击退邹靖,必然趁胜攻击大哥,不如我们回军,与大哥前后夹击黄巾军。我与二哥商议,此计甚好,于是合兵一处,从后面攻入了黄巾阵中。冲杀之间,与二哥失散。”
好啊,张飞关羽成熟了,知道随机应变了。我欣然吩咐:“二弟,你领这些人冲杀,我去寻找云长。”
大局已定,我们胜利了。我徒步在战场上寻找关羽,却一点都不为他担心。现在的关羽,等于提前拥有了赤兔马的武圣,小小的黄巾能把他怎么样。必定是张飞闷头撕杀,跟丢了人。
厮杀过后的战场,哀号声,呻吟声,垂死的叹息声,奋力的挣扎声,像潮水般此起彼伏,向自由市场般喧闹不堪。零星散布的黄巾已纷纷投降,战场上,站立的都是我的部下。
我默默地走在战场上,寻找着受伤的部下,把他们抬出尸堆,我们胜了,但这是一次皮诺斯的胜利,惨胜而已,再有这样的两三次胜利,我该去跳黄河了。
我这种三段式行军,正常人看到,都不会悍然发动攻击。但我偏偏遇到了一群疯子,疯子不考虑这些,所以它毫不犹豫的发动了攻击。当然,阵型受到溃兵的冲击也是我伤亡惨重的原因,但我既然早知道邹靖所部要败,却不加以预防,此战惨胜,我实难辞其咎。
不一会,军号声响起,号令诸军向中军靠拢。我闻讯来到了中军,这时沮授开始收编邹靖溃兵,田畴已接过我军指挥权,熟练的把战区划分几个部分,各排按划分打扫战场,救死扶伤,缴获的物资也按规定比例分配个人。狼骑作为警戒部队,游动在战场旁边。
日正中午,怎么?拼杀半天才日到中午,真是漫长的一个清晨啊。我看了看日头,疲惫的吩咐田畴:“扎营吧,今日走不成了,派出游骑寻找邹靖。”
不久,关羽张飞返回,在白羊部族的帮助下,军寨迅速得立了起来。原来,白羊部族能快速立寨的秘密,在于他们不是把一根根木桩敲入土中立寨,而是把木桩成片的钉好,等立寨时,一片片敲入土中,两片之间用绳索,工字铁钉固定,一旦拔营,再把木墙成片的起出。哦,真是个好方法。
下午时分,等士兵们吃完午饭,刘浑带着失魂落魄的邹靖返回了大营。原来,由于黄巾军把临淄城围的水泄不通,刘浑无法与龚靖沟通,于是一直在城外徘徊,等到今日一早,黄巾军突然解围而去,刘浑明白,必然是我们被黄巾发现。匆匆与龚靖联系后,他带人尾随黄巾而来,侥幸在战场上救下了邹靖。摆脱追兵后,带邹靖回到大营。
刘浑这话半真半假,但邹靖在旁边,我不好揭穿他,只好拉住邹靖,把收拢的败军交给他,在送给他一套上好的铠甲兵器和马匹,来安慰他丢盔卸甲的心灵。
此战,我们伤亡500余人,邹靖所部伤亡2000余人,看着战果统计报告,我与邹靖都悲痛的快哭出来了,我只有2500名士卒,500人伤亡,相当于我损失了一个营。邹靖则丧失了半数士兵,惨啊。
此战过后,我手下士兵与邹靖所部产生了很大仇怨,在士兵们看来,如果不是败兵冲击了我们的阵势,我们不会伤亡这么惨重。
对于这种看法,我懒的解说。如此一来,至少邹靖不会再强求我回涿郡,对我摆脱他的束缚大有好处。同时,我手下士卒经过连场胜利,骄横之气大涨,通过这场铭心刻骨的惨重胜利,士兵们明白了退兵之时不能冲撞本阵。这一经验想必他们会牢记终身,也算是我有得有失——能进能退方是钢铁雄师,我以后征战天下就全靠他们了。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三十六节 刘备借城
第二天清晨,龚靖派来接应的官员带着5000兵丁,战战兢兢的来到大寨,我仔细询问了临淄的情况,原来领军接应的这名军官竟然是龚靖的一名家丁头目。
黄巾乱起后,灵帝规定凡是新任和调职的郡守等官都要先到西园缴纳助军修宫钱,然后才准到任。其中,有些比较清廉的官,宁愿不去上任,也不肯出钱。可是朝廷不答应,硬逼着去上任。
当时有位新任命为钜鹿太守的名士司马直,“素有清名,减价三百万”。钜鹿是张角的老窝,现在激战正酣,盗贼四起,如何能到任。于是司马直忿慨地说:“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适应时代的需求,吾不忍也”,终于吞药自杀。
龚靖没有司马直的清名,所以没有获得减价的待遇;龚靖没有司马直的勇气,所以也没有自杀。大青州之乱不亚于钜鹿,龚靖上任前征集属官,竟无人应聘。本想到了青州在当地征辟属官,可没想到当地的有才之士比他聪明,黄巾乱起前,管宁等人逃往辽西,黄巾乱起后,诸葛家人逃往荆州南阳避祸。郡县豪强为之一空,人都找不到,别说人才了。
我听了介绍,尤其感兴趣他这句话:郡县豪强为之一空。好啊,我所实行的政策,最担心的就是起步阶段受到顽固势力的阻挠。没人好啊,旧势力一扫而空,正好让我趁虚而入。等到我的政策见了成效,想反对的人只能在所谓的大义上找毛病,而得到实惠的民众却不会理睬这大义,有了坚实的民众基础,我害怕谁?
我欣然起兵,直奔临淄城。龚靖闻讯出城迎接,果然,龚靖现在真是形影相吊啊,堂堂刺史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属官,一群原来的家人围绕在身后。而面色苍白的龚靖一付惶恐不安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大难不死的欣喜。也许在他看来,这一次虽然逃过大难,还不知道能活几天,下一次大难不知何时来临。故此,一付听天由命的表情。
我忍了又忍,没有把袁谭的介绍信拿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找到好机会再说吧。于是,我们一行在沉闷的气氛中走入了临淄城。
临淄城,这个昔日的齐国故都现在已经破败了,在遭受黄巾围攻前,它已经失去了昔日“挥汗如雨,挥袖蔽日”的人流,与襄平、江夏、武陵、零陵、桂阳、桂林一般,沦为汉朝的四等都市。遭受了黄巾军近一个月的围城,更加显得没有人气。
在心灰意懒的刺史领导下,击退黄巾围城的守卒也显得有气无力。不过话又说回来,临淄作为齐国故都,周围的大树已砍伐殆尽。黄巾军又没有规划,周围没有可供利用的树木做攻城器材,想依靠人力攻克坚城,根本是笑话。最终,他们只能在城下谩骂,谩骂没有骂倒城墙,所以他们没有攻克临淄城。临淄城没有失守,其实并不是守卒的功劳。
我们在龚靖的招呼下来到青州大堂,等到大家落座后,堂上的情景让人更加感觉到龚靖的孤独无助,在我身后,站着一大堆属下的文官武将。即使邹靖身旁,也站着几个身着军服的官佐,只有龚靖,两三个家丁打扮的人寥寥的站在他身后,让大堂显得格外空旷。
青州的人才都在此了吗?我一个个打量着堂上的人,听着龚靖有口无心的对我们表示感谢。整个赞扬过程中,虽然龚靖的言词说得很动人心魄,但他的面部表情却死死的,没有一点变化,让人感觉到格外怪异。
邹靖首先忍不住站了起来:“刺史大人,我等奉命来救援,如今青州之围已解,我等已完成任务。还望刺史大人给我们补充完粮草,我打算即可上路。”
龚靖爽快的点点头,命令从属给邹靖添办粮草。等龚靖刚吩咐完手下,邹靖立即起身,冲我稍一拱手,虚情假意的说:“玄德公一路辛苦,可在此稍作安歇,我安排完军队,再来与诸位叙谈。”说完,扬长而去。
一丝怒意涌上我心头,我猛的站起来。这个邹靖,一路上对我毕恭毕敬,等仗打完了,马上就摆起谱来,一幅官员的姿态,对我们指手画脚。而这次龚靖划拨的粮草,他竟然要独自接收,岂有此理。
见到我满脸怒气准备发火,沮授暗暗的拉拉我的衣襟,我立刻惊醒了,看了看四周,田畴瞪视着邹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在冲我微微摇头;国渊满脸的无奈;关羽眯起了卧蚕眉,眼中寒光闪现;太史慈微微叹息。还好,喜欢惹事的张飞懵然无知,正快乐的四处打量。
我缓缓的坐了下来,掩饰的说:“临淄城外一战,邹校尉所部伤亡很大,看来,他现在还在伤心呢。”转过头来,我对关羽张飞说:“两位贤弟,你们代我巡视军营,安抚伤者。”
等关羽带着张飞这个惹祸精走后,我转过脸看着龚靖,发现他正若有所悟的看着邹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微笑浮现在他脸上,为他那呆板的脸带来了一点点生气。
龚靖面带疑虑的表情凝视着我,不等我开口,抢先说:“玄德公,我闻你大名久已,今日你来援青州,真是龚靖之幸、青州之幸。不过,玄德公昔日曾为幽州兵曹从事,今日递来的官牒,玄德公却不过是幽州属下涿郡的校尉,看情形,你与邹校尉还不相统属,这是为何?”
我淡然一笑,没有回答。田畴此前一直伴在我身边,故此,以最有资格回答这问题的表情走出队列,高声答道:“我主当日弃职,悠游于林下,等黄巾乱起,来犯我郡,我主毅然而起,征召乡勇保家卫国,若没有我主击退黄巾,涿郡已成废墟了。明公来涿郡求援之时,我主正打算前往师长卢植公手下效力,然,太守以邹校尉兵少力弱,求我主同往,故授予我主“校尉”虚衔,以便统领部众。我主又岂会计较官职大小,如今战事已了,校尉之衔,不提也罢。”
龚靖闻言大喜,兴致勃勃的追问道:“原来玄德公与涿郡不相统属,如今我青州之围已解,不知玄德公下一步如何打算?”
唉,看来这个龚靖没有陶谦有魄力,历史上,徐州牧陶谦一看到来救援的刘备,立即拨4000最精锐的丹阳兵给他,把刘备从青州刺史田楷手下夺了过来。这个龚靖做事犹犹豫豫,真不是干大事的人。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劲暗示一下。
“青州之战,我们士卒伤亡不小,尚有不少老弱黄巾投降与我。唉,我本打算随后去冀州,到吾师卢植门下效力,奈何兵士久战力疲,伤兵需要歇养,亡者需要安葬。奈何奈何。”我一脸苦恼的说。
龚靖眨巴着眼睛,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我一横心,冒昧的开口说道:“刺史大人,备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与刺史大人商议。”
龚靖饶有兴趣而又疑惑的问:“玄德公有何事与我商议?请讲。”
我犹豫了一下,恳切的说:“我手下乡勇都是应我刘备之召从军,随我转战各处,如今他们伤重垂死,我不忍弃之,还望明公帮忙,借一块地方让我休养士卒,等他们伤愈后,我再带他们到吾师门下效力。”
说完,我目视田畴,田畴马上接过话题,略一盘算,诚心诚意的说:“将养士卒,与卢公联系,我看一个月时间足够了,在此期间,还望大人给供应一个月粮草。这一个月内,青州但有所命,我等愿效死力。”
龚靖立刻很上路的说:“玄德公当世豪杰,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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