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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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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萧想去搀扶,可是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够不着。
“我们认输!”步留冥大声对着归真楼中的人说道。
“为什么?”上官修闻言,瞪大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步留冥,为什么在大好局势面前,步大侠会突然认输?
不光是上官修不解,在场的所有人多不解,深深地疑惑充斥着归真楼。
“也许我们都错了。”范溪柳亦是站起身来,为步留冥说话,只是这一句话,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此番归真棋局,我和范老哥只是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共邀天下武林豪杰商讨共伐魔教之事。”步留冥大声说道。
魔教一词被步留冥说出口,顿时引起众人一阵惊呼。
“难道魔教死灰复燃?”
“三十年前剑神一力斩魔,难道魔教再次兴起?”
“怎么最近没有听说有魔教兴风作浪?”
……
疑问,皆是疑问,满脑袋的疑问,归真楼中的人此刻都是疑问。
“三十年前,魔教大长老龙战在剑神长剑之下逃生,后来消失了三十年,可是我与步兄弟近日走了一趟伏魔谷,才发现魔教余孽死灰复燃,已经聚齐了不少的魔教妖孽,欲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范溪柳对着众人说道。
“难怪没有听说,原来是在伏魔谷啊,那个血腥的地方,可不是谁都敢去的。”归真楼中顿时有人惊呼出声。
伏魔谷,三十年前正魔大战的地方,一战后,寸草不生,血腥味一直蔓延至今,那血红色的血浆依旧残留,至今尚未散去。
浓浓的血红色雾气一直在伏魔谷内弥漫着,谁也说不清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到底死了多少人,有多少英雄豪杰丧生在伏魔谷内。
现在的人只知道,凡是参与了那场大战的人,在现在的江湖上基本找不出几个了。
而恰好不好的是,范溪柳当年就参与了那场惊天大战。
只是三十年前,范溪柳尚未成为百岁山中的护道者,那时的护道者还是他的师傅,他只是百岁山最强的弟子而已。
就在那场大战中,他的师父战死,而他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百岁山护道者身份。
现在依旧记得那漫天血光的伏魔谷内,遍地横尸,断肢残骸随处可见。
虽然三十年时间过去了,可往事依旧如昨。
“不过我也不勉强大家,为了武林的公道,我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共商伐魔大计。”范溪柳说道。
“一切听从范老前辈的吩咐。”
“我等誓与魔教余孽不两立。”
“范老前辈九十高龄尚且为江湖武林伸张正义,我等小辈自当义不容辞。”
……
归真楼中顿时呈现一片唯范溪柳马首是瞻的局面,这一切,只因为魔教二字。
此刻再也没人关注这归真棋局到底谁输谁赢了,而是魔教这两个字眼,太沉重了,沉重到连江湖武林都不敢轻易去触碰。
岳萧扶着步留冥走下棋子。
范溪柳则是继续在棋盘之上鼓动着大家的情绪。
“魔教余孽死灰复燃,魔教之人,残害众生,令整个江湖生灵涂炭,我等身为武林正道中人,自然则无旁贷。”
“魔教为非作歹,已然成为江湖武林公认的事实,作为正道,为江湖武林除害,我们义不容辞。”
……
归真楼中一片呼和声。
不管范溪柳说的多么慷慨激昂,也不管范溪柳说的多么大义凛然,依旧有人对此不屑一顾。
那人就是狂刀张傲,狂刀,自是狂的。
狂刀一把,狂人一个。
何为狂?
猖狂?
张狂?
狂傲?
都不是,狂刀张傲的狂是体现在他的性格,他狂的是以自我为中心,世间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是浮云。
因为狂,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他人,小卒子率先冲锋,他狂,所以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哪怕是少林武当,峨眉崆峒等江湖武林大派,他狂,所以他此刻亦是不理范溪柳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说。
狂刀是狂的,所以他离开了。
即使他知道魔教残害众生,可这与他何干?江湖武林正道再怎么大义凛然,那又与他何干?
第三十六节:有酒交杯,此生无悔()
当夜幕降临时,热闹了一天的归真楼中,只剩下一片残败,归真棋局散了,商讨伐魔大计的人们也走了,远离了归真,远离了天柱山。
岳萧没去,他没那兴趣,就如同张傲一般,对待魔教,没什么喜欢讨厌的,正道中人,也有着禽兽般的存在,魔教也是有着好人的。
张傲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想多造杀孽,岳萧更是善良的不愿杀人。
杀人,这种事情,一旦做了,那与魔教的魔头又有何异?
这是花想容告诉岳萧的,杀人者,人恒杀之。
打打杀杀并非是江湖的主旋律,而一切安好才是江湖的正道。
不过他们都曲解了江湖的真谛,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江湖,才有了武林,才有了热血,才有了激荡人心的传奇。
但岳萧并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他喜欢那青虫湖的自由,喜欢青虫湖的鱼,喜欢青虫湖边的野菜,喜欢青虫湖边的炊烟,他喜欢着青虫湖的一切,包括那在青虫湖边唱着长剑荡九州的老头儿。
想起那独自垂钓在青虫湖边的老头儿,岳萧总是不自觉的感到一股子伤悲,也许是那老头子所带给他的,因为老头子总是喜欢唱那首自创的《青虫湖边叹》,虽然豪迈,不过却显得十分悲凉。
“长剑九州荡啊,如今青虫湖边响;腼腆儿郎唱啊,竹杖星火亮;
叹江湖啊,英雄豪杰把身累,江湖叹啊,尸横遍野遭虫罪;
青虫湖边啊那个把酒狂,天柱峰下无故将人望啊;
唯这天下,遥遥九州狼,坐看南岳,朝朝暮暮里岁月惆怅。”
岳萧不自觉的开始唱起来,声不响却足以在山林间回荡着。
只是坐在归真楼前的岳萧似是对老头儿想念的紧,都没注意到身后突然来到的人儿。
人儿是俏丽的,是花魁,是灵都人人追捧的花魁,是当今天下第一美人花想容。
“这首歌谣,你唱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过你这年岁似乎是很难体会其中的伤悲啊。”花想容待岳萧唱完,便依靠在岳萧身侧坐下来。
花想容是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她所能带给岳萧的除了涌上心头的**,就只剩下那尚存在心头的那一丝友谊。
因为朋友,所以珍惜。
因为朋友,所以拔剑嗜血。
因为朋友,所以天柱山上出了一文钱,一把剑。
当然,那是以前,至于现在嘛,男的叫岳郎,女的则叫想容。
“岳郎,今夜没有月亮。”
“是啊,没有月亮,不容思乡。”
“是啊,只是我家好远。”
“我还不知道家在何方。”
花想容与岳萧同时愣住了,一个不知道家在何方,一个知道家在何方,却无法返回,只知道好远好远。
岳萧将花想容拥入怀。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即是有缘……”岳萧没说完,便被花想容打断。
“岳郎,不许胡说,我不喜欢你这样伤春悲秋。”花想容似乎是知道岳萧接下来要说的话。
“想容……”岳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花想容,那俏丽的脸庞,让人想入非非。
“岳郎,今晚,我做你的女人。”花想容似是下定了决心。
也许曾经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岳萧不想,花想容虽然偶有想起,不过却也当做一场梦罢了。
只是现在,花想容却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只是这现实恍若梦境,虚假的让她不敢去相信。
岳萧盯着花想容的双眼,花想容俏脸一红。
岳萧凑过去,若蜻蜓点水般在花想容俏脸上轻轻一啄。
花想容的脸更红了,就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想容,夜深了。”
“嗯。”花想容低下头不敢正眼去看岳萧。
岳萧明白花想容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意思。
心中的那团火,竟然被花想容给勾起来了。
不待花想容害羞,岳萧竟然径直抱着花想容直奔房间而去。
“咦,刚才是什么?怎么突然有一阵风刮过,好像是个黑影。”书生正在和小虫子,江燕蝶唠嗑,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书生没仔细看清,只是小虫子看清了。
“那是岳大哥,抱着花姑娘,嘻嘻。”小虫子笑的很坦然,只是这副坦然的模样在江燕蝶看来,是极其讨厌的,特别是此时此刻。
因为江燕蝶知道,自己心中依旧有着岳状元的身影。
书生看着江燕蝶的表情,顿时有点不悦,站起身来想要去找岳萧的乐子。
可是刚迈出步子,就发现身前突兀的出现了一把铁制锅铲。
停下脚步的书生看着江燕蝶,满脸的不解。
“我们走吧,这里真没意思。”江燕蝶口是心非的说道。
“是啊,一点都不安静,真没意思。”书生很理解江燕蝶的心情,顿时补充说道。
看着书生与江燕蝶走出归真楼的背影,小虫子望着楼上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默默地道:“这哪里不安静了?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啊,不过还是山里的蛙声好听,嘻嘻。”
跟着走出归真楼的小虫子没忘将门带上。
不管是寂静,还是喧嚣,对于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岳郎与想容来说,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岳萧拥着花想容,心中的那团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而花想容在岳萧的怀中亦是感受到了那股炽热。
“岳郎,我们喝点酒吧。”花想容道。
“交杯酒。”花想容似是觉得没说清楚,补充说道。
看着桌上的酒壶,岳萧微微一笑,很是随意的拿出两个杯子。
花想容看着岳萧,伸出手止住了岳萧拿酒壶的手。
“我来吧。”花想容说的委婉。
岳萧坐在那看着站起身来的花想容,曼妙的身姿,绝对是极品,下一刻就将成为他的女人,他很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因为这是家的感觉。
家,自然少不了人,他是主人,她是女主人,就这么简单,可却在生活中坎坷不已。
因为她是妓女,是堕落凡尘中的绝美天仙。
而他是武状元,是天灵朝最年起的武状元。
本该红尘陌路的两个人如今举杯,手臂相挽。
“有酒交杯,此生无悔。”
“有妻想容,此生无憾。”
两人同饮。
酒后,岳萧心中的那团火更烈了,都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灼烧感。
花想容看着岳萧的反应,道了句岳郎,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是啊,夜很深了,蛙声都停了,只有风声在呼呼作响。
当然,夜深人静时,最适合干点什么了,比如夜黑风高杀人夜。
此夜有雨,不过并非腥风血雨,而是巫山**。
第一节:日上三竿人方起()
春意盎然的天柱山,迎来了归真棋局后的第一个黎明,只是没人知道,在这天空泛着鱼肚白的黎明里,一个身影自天柱山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摸索而下。
经过悦来客栈,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静悄悄的经过,静悄悄的离开,只留下匆匆一瞥。
她在午夜里,便是午夜的鬼魅,她在黎明里,便是黎明的一丝光亮。
她走了,来的匆忙,走的亦是匆忙。
来时一身公子哥打扮,走的时候,倒是简单朴素了不少,一席素装,一根布带很是随意的扎着青丝,挽着秀发。
看着无人修葺的牌匾,宽约三尺,高约一尺,上书古南岳三字,草书。
花想容默然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嘲笑着写着古南岳的天柱山。
“我走了,别想我。”花想容对着牌匾呢喃道。
只是这一句轻轻地呢喃,是说给谁听呢?
牌匾?山道?古南岳天柱山?
好像都不是。
黯然萧索的背影,在古南岳的注视下,默默地远去,直到消失在花岗石扑就的山道上。
……
庭院里,两人相依相偎,看着一树梨花,青白相交,倒是惹人喜爱,池塘里,红鲤水面轻跃,拍打着水花,甚是欢悦。
院墙边上,有两幼子嬉戏玩耍。
看着这一副安逸闲适的场景,岳萧紧紧抱着怀中的佳人。
看着日出,数着日落,道不尽的郎情妾意,两小儿耍着剑,玩着刀,互相较量着,只是那一对小兄弟,何须胜负?
美景不常在,安逸不常有。
画面转瞬即逝,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座孤坟前,坟前立一石碑,碑上无字。
深秋凄凉的场景让那站在孤坟前的男子泪落满襟。
在人前一直铁血的男子,在这座无字碑前却是这般柔情。
坐在干枯的草地上,男子放下手中的长剑,那是在睡觉都不肯离身的长剑啊,恐怕也只有在此时,男子才会放下一切吧。
解下腰间的小酒葫芦,那里装的是十三年的落沙老酒。
男子默默的揭开葫芦盖子,举起葫芦,对着无字碑无语良久。
男子看着那世间少有的十三年落沙老酒,依旧是没喝。
放下葫芦,盖上葫芦盖子,男子拿起剑,转身离开,留下孤坟一座。
无字碑前,酒葫芦一个,酒葫芦里,依旧装的是十三年的落沙老酒。
男子走了,留下一地凄凉孤苦,男子走了,留下孤坟自处。
孤坟里,曾是一代人杰。
孤坟里,曾是他的兄弟。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只有孤坟一座。
孤坟下,埋葬着的究竟是谁?只有男子清楚,或许那无字碑后的黄土下的枯骨也清楚吧。
只是这一切都消散了,消散在漫天飞沙的沙漠里。
只见满地黄沙中,一人一剑面对着千骑,看着对面金戈铁马,威严壮阔的架势,似是感到害怕的并不是那一人一剑,而是这训练有素的千骑。
漫天黄沙中,刀光剑影下,一人战千骑。
何等气魄?
血色黄昏,马嘶枪鸣剑无声,空留一地血影。
何等快意?
夕阳西下,满地的黄沙,千骑尽皆长眠于此,而那一人一剑的男子只不过破了件长袍。
何等强大?
男子行走在黄沙中,啃着硬如石头的馒头,继续着下一个狩猎目标。
……
如果这是真实的场景,或许会成为一段传奇,不过却只是……
“喂,起床啦!”一道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没听见啊。”崇三看着那依旧抱着棉被乐滋滋的岳萧。
崇三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朝着崇三泼去。
“啊,着火啦?哪里着火了?”岳萧被泼了一脸水,顿时坐起,朦胧的双眼左瞅右看,可是却发现房间里一切如常,只是身前站着一个人。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岳萧赶紧拉着被子将自己全身裹住。
“早就看过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床上有一摊春天。”崇三看着岳萧醒来,走到桌子边上坐下道。
岳萧闻言,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啊,怎么头这么疼呢?”岳萧摸着脑袋,感觉晕乎乎的,昨晚的疯狂让他筋疲力尽,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你还好意思说啊,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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