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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语日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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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羽枫看起来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黑羽枫补充说明道。
“打个比方吧，我们两人合在一起是一台遥控玩具车，单独分开来后来你就是遥控器，我就是电池。而在你试炼失败时，我的存在就会变成了遥控器，你的位置变成了电池，但我们合在一起时还是遥控玩具车……这样能理解吗？”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对许羽枫来说，试炼要是失败了的话……代价什么的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而已。
——生不如死。
不知道对于其他人而言能不能赞同这个观点，但在许羽枫的认知里……一个毫无意识的人，总好过一个行尸走肉的人。至少他做不到对重要的人做出无意识的伤害，而行尸走肉的人只能在无意识的伤害别人。
仔细想一想，这试炼的成功率并不是很大。
输了，便会万劫不复。
赢了，也会付出不知是否会酿成恶果的代价。
输了，不仅仅救不了佟雅颖，还会把自己给栽进去。
赢了，也不知道黑羽枫是否会兑现承诺，救活佟雅颖……毕竟，他又不是神。
对于这种对许羽枫个人而言基本上没有任何利益，无论输赢都会付出代价的赌约。而且试炼还是极其没有把握能够成功……一般人都是会选择拒绝的吧？
许羽枫将手轻轻放在胸口，抚摸着水晶吊坠。
是的，如果只是单单以赌约而言，这条件根本就不平衡。因为对于许羽枫来说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简直就是在打德州扑克牌，赢了切断你两只手指，输了直接毙了你这个人一样。
这样的赌局，根本就是欺诈嘛！
但许羽枫不得不答应。
毕竟……如果许羽枫在试炼中胜利了，并且黑羽枫确实拥有拯救佟雅颖的能力的话……
佟雅颖就可以活过来了！
这样，之前说好的在下午一起逛校园的约定……也就一定能够实现。为此，许羽枫不惜一切代价。
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许羽枫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吐出！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试炼！！”
第十四章 绝望（）
“下定好决心了吗？你可不要又反悔了哦！”
为了避免许羽枫又像之前那样点点头降低自己警戒心后呼过来一拳，黑羽枫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好吧，果然还是没有心理准备……”
“看吧看吧！我就说嘛，又是在耍我……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出息啊。做事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好了快点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这女孩我也不处理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恼羞成怒的黑羽枫气不打一处来，完全忘记眼前的就是另一个自己。
“你急什么急？我说的是的没有心理准备是……”许羽枫微微一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下午要怎么带佟雅颖去逛学校呢。呀~这算是约会吗~心跳加速加速~”
“噗！卧槽尼玛！！”
黑羽枫差点没被他气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够了……你给我快点滚去试炼！！”
“叭嗒！”
已经被许羽枫气到快肾虚的黑羽枫决定不听这小子的话了。直接让他去参加试炼，早解决完他的事自己也好早点去忙其他的。
黑羽枫可是很忙的。
他用力地打了一声响指，许羽枫便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这是……什么……
心中满载着疑问的许羽枫发不出任何声音便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在昏过去前，他隐隐约约听到……
“当然是试炼啊，白痴……啊，我忘记告诉他该怎么做了……”黑羽枫这才想起来，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担忧的样子，仿佛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当中。
“算了，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注定会失败的，呵。”
……
“啊！？”
许羽枫睁开了双眼。
自己站在路中央，周围是熟悉的景色。行道树、路灯、报亭，高楼大厦……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再往后走一段路就能到自动饮料机那里……许羽枫猛地一抬头，晴空万里的天空还是那么的令人作恶。
手中传来细腻的丝绸感，许羽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一个布条。
佟雅颖的手帕。
“这……”
我回来了？
许羽枫感到有些迷惑，难不成之前发生的事都是在做梦？全部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吗？既然如此，佟雅颖就……
不对。
不是这样的。
还记得没错的话，这……这应该就是试炼了。
“可恶！那家伙没跟我说规则什么的啊。”许羽枫狂乱地抓着头发，不顾自己身处何地的大声叫喊。
街上的行人停下脚步看了看他，还有个小孩拉了拉他妈妈的裤脚问：“妈妈，那个大哥哥在干什么啊？”
“嘘！不要去看。走，快点回家。”
说着，路人小孩的妈妈就拉着她孩子快速的走开了。
而许羽枫根本就无暇去管他们，他在脑海里不断的搜索任何对“试炼”有用的任何一句话、一个词、甚至是一个字都好啊。
……
找到了！
好不容易，许羽枫才想起来黑羽枫曾说过的一句话。
“……是的……哦？试炼……我给你救活她的机会……只要你能够战胜不幸……在发生事故前救出她的话……”
……也就是说，要在事故发生之前将佟雅颖脱离危险没错吧？
只要成功救到佟雅颖，她就不会死，自己也会在试炼中成功了对吧？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呢？
——我是白痴啊？现在还伫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赶过去！
许羽枫是第一次觉得“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是那么的亲切。
从思考中反应过来的他握紧了手中的手帕，用尽全力往佟雅颖走的方向狂奔。
——这一次，我不会再松手了！
……“岂可修！！”
许羽枫跑在街道上，忍不住的暗骂一声。
按照一般距离与时间来推算，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到了人行横道那里了。
就在刚刚那么短暂的时间里，万恶的不幸体质又发出功效。
住宅楼上突然高空抛物下来了好几个衣架，如果许羽枫反应要是再慢了那么一点的话，没准他现在已经到医院去报道了。
……还有下水道的井盖莫名不见了！是谁啊！连井盖都偷还有没有人性了？我诅咒你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出门被狗咬啊！如果被我发现是谁的话还不揍死他丫的！
是的，虽然许羽枫躲过了来自天上的攻击，却没有防住地上的陷阱。他就这么掉了下水道去……所幸的是他反应灵敏的抓住了边缘处，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
要是许羽枫直接掉下去，没有抓住边缘的话……那么，佟雅颖就估计没得救了。
一瞬间，许羽枫的视界里闪过那么一丝黑色的光线。
黑色的光线又是什么来的？难不成是因为太阳光折射在了一个人的头发上，所以显得发亮吗？别开玩笑了，怎么会呢？又有谁的秀发有如此资格呢~
……卧槽！
许羽枫忍不住大喊出声：
“佟雅颖！！！”
看到了。
看到了啊……
虽然还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但许羽枫还是看到了啊！
那宛如在清水里点一滴墨汁，随即缠绵着旋转在一起般的美丽。仿佛一朵墨花随风飞舞，牵连起万千思绪的秀发。。。。。。那绝对是佟雅颖啊！不知为何，许羽枫感觉眼角热热的。
真是的，按照这个世界来说，许羽枫与佟雅颖不是才几分钟没见面而已吗？但许羽枫还是很想说一句——“好久不见”。
……
“诶？”
佟雅颖停了一下脚步，左右四顾了一眼。
啊唔。。。。。。嗯？
刚才好像是有谁在叫她，但周围却连一个人都没有……该不会是“那个”吧？不不不，现在大白天的“那个”不会乱跑出来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这应该只是错觉吧？啊哈哈也是呢，像鬼怪这种超自然生物怎么可能会实现嘛~错觉啦错觉。
虽然佟雅颖嘴上是这么说着的，但她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可恶！”
许羽枫咋了下舌，往地面猛地一蹬。
“停下啊！给我回来啊！”
他用尽全力嘶吼着，同时往自己双腿注入更多的力量。
佟雅颖肩膀猛地一抖，手中的橙汁都有些洒落出来。
不是吧？不会吧？骗人的吧？
真的有鬼？
“哇啊啊，呀啊啊！！不要啊！我不回头看，绝对不回头看！！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嘴里这么念叨的佟雅颖也开始跑了起来。
“不是吧……搞什么飞机啊！？”
许羽枫心瞬间凉了一半。
因为眼前的佟雅颖已经快走到人行横道前了啊！她要是再继续往前的话……悲剧又会再次上演。
“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快、更快，给我再快一点啊！！”许羽枫努力的再向前冲刺，不断爆发着自己的体力——可这已经是超越了他往常极限的速度了。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毫无准备的身体在连续性的剧烈无氧运动下，让许羽枫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但许羽枫还是继续坚持的往佟雅颖的方向跑去，还不能放弃。
一旦放弃了的话，佟雅颖就会……
“求你了啊……别再离开我了啊……”许羽枫发出颤抖的声音。虽然他不想这样，但身体已经挺不住了，他的脚步渐渐变得有些步履瞒姗……
不知许羽枫的声音是否传达到了，但在人行横道前只有一步距离时。佟雅颖的脚步停了下来。
“啊哈……”
啊啊，有希望啊！看到佟雅颖在人行横道前停下脚步的许羽枫不禁露出傻笑，他离佟雅颖越来越近了。
……
当许羽枫走到了佟雅颖背后时，佟雅颖还是站着不动。
“呼哈……哈哈，呼……终于，找到你了，佟雅颖……咦！？”
“妖魔鬼怪快离开！！”
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的许羽枫，还没等他说好一句话就迎面而来一罐橙汁。黏糊糊的液体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许羽枫不禁感到好无奈。
“喂喂，你干嘛啊？”
“妖魔鬼怪快离开，快离开！……诶，是许羽枫学长！？哇哇哇。”
佟雅颖惊讶的往后退了那么一小步。脚后跟又绊到了那个该死的台阶上，整个人往后倾倒……
“是我啊……真是的，以后不要再这么毛毛躁躁的了。啊啊，痛痛痛……”
因液体流到眼睛处感到刺痛的许羽枫不禁用佟雅颖的手帕擦了擦脸。突然手背上、脸上、甚至是头发和衣服都感觉到莫名的温热，似乎有液体又泼到了自己。
“喂，我才刚说完怎么又往我脸泼水了呢？你这调皮的学妹……啊……”
许羽枫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帕上擦拭的黏糊糊的液体，心瞬间停止跳动。
就这么一瞬间，许羽枫感觉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
红色的。
红色的液体。
不是冰冷的橙汁，而是温热的鲜血。
在许羽枫眼前的少女突发性的，不，应该说是再一次的……死亡。
原本因为剧烈运动而鼓跃的心脏在毫无预兆的事故之下，被眼前事物冲击至支离破碎。循环的血液也开始渐渐变慢，喉咙感到……这种从头到脚贯穿性的冰冷感，许羽枫除了一个词以外不知该如何形容。
——绝望。
第十五章 规则（）
之前只是见到佟雅颖的尸体，而这次不一样了……当佟雅颖死在自己的面前时，许羽枫是感到这么的疼痛。心仿佛被撕裂开来，认知里一片绯红。这种无力与懊悔将自己拉扯着，拖进绝望的深渊。
——为什么啊……
在血液蔓延的沥青路上刻下了焦黑的轮胎痕。车窗溅满鲜血的卡车撞在了人行横道旁的电线杠上，玻璃破碎的声音清楚响亮，进一步的刺激着许羽枫。
——为什么啊啊啊！！！！
许羽枫双手紧紧抓着头发，双眸睁大的望着佟雅颖，脸上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表情。他已经很努力了，他明明用尽全力跑过来了，也赶上了佟雅颖走向人行横道前，可是就在这么最后关头里……
佟雅颖，还是死了。
眼泪，又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跑出来。
“啊……”
一声细不可闻的低喃声传来，少女的嘴唇微微抖动。
“——！”
许羽枫一瞬间就冲到佟雅颖的身边蹲下。眼前的少女鲜血淋漓，左臂上一片血肉模糊……他很想说什么，但话到咽喉处就卡住不动了。
“啊……唔，。我这是……怎么了？”
刚一开口，少女的嘴里便有血液流了出来。让人心痛。
稍微沉默一会后，许羽枫用尽全力控制脸部肌肉，他想要显得轻松一点：“没什么……没事的，你只不过是被车，稍微擦到，而已啊……不要害怕哦。”
“不要害怕哦……呜库。”
虽然许羽枫不想要让佟雅颖在恐惧下死亡，但他还是做不到……面对伤痕累累的少女，又有谁能够面带微笑的跟她说“你不会死”的呢？
善意的谎言，终究也只不过是谎言罢了。
“咳咳，咳咳咳……别哭啊，学长……”
佟雅颖苦笑了一下，反倒是她安慰着正在流泪的许羽枫。
“我不怕哦……所以……学长也不要哭呢。”
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但佟雅颖还是露出了个笑脸。
“抱歉……学长，我还是不小心……摔倒了呢。”
——别这样。
“让学长，这么地难过，真是……对不起了……”
——别这么温柔好吗。
“所以，嘻嘻。”即便是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佟雅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暖，只不过……流淌下来的几颗泪珠还是将少女的不安与恐惧暴露了出来。
“学长也请……笑一个，可以……吗？”
什么啊！这么说着的你不也一样是哭着的吗？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啊笨蛋家伙！不要无理取闹了。这么温柔的你，只会让我感觉自己很可悲啊魂淡！
“哈，哈咕。”
即便如此，许羽枫还是勉强的露出一个干笑，虽然他现在笑起来比哭还要更加的难看。
“噗，好丑啊学长……”佟雅颖咬了咬嘴唇，“这样就不帅了呢……我啊，先小睡一下……哦……然后，下次再，再去逛校园……吧。”
这么说着的佟雅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什么啊……”
许羽枫轻轻摸了摸少女的头，湿润与柔顺的感觉传来，他不禁咬了咬牙。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为什么临死之前的话语不是迷惑、不是责备、不是哭闹，不是不甘呢。
你就不能稍微骂一下我吗？如果不是我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话，你就不会死啊！
或者如果我早一步跑过来，你就不会死啊！！
……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和你见面的话，你就不会死啊！
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啊。
为什么试炼的开始不是在放学的第一时间啊。
这样的话，只要不见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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