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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语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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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和你见面的话，你就不会死啊！
我……为什么一开始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啊。
为什么试炼的开始不是在放学的第一时间啊。
这样的话，只要不见面就可以了吧？你也会因此在自动饮料机前继续烦恼着，直到那卡车驰奔而过后，迈着失落的脚步回家吧？
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发生了的事不能再改变，能改变的只有下一秒发生的。
懊悔终究也只是懊悔，如果自责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不就轻松多了吗？
……
“什么啊，你这骗子。”
声音是这么的嘶哑，孱弱的笑容是这么的无力。
“所谓的睡觉，是为了下一次睁开眼睛而在做的休息哦。”
许羽枫缓缓闭上了双眼。
“我讨厌爱撒谎的女孩，所以……”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睁开眼睛的许羽枫，不觉已再次进入了眩乱的世界。
“欢迎回来，感觉如何呢？”
黑羽枫嘲笑的声音还是让人感到厌恶，无法想象“欢迎回来”这个温馨亲切的词语听起来会那么的刺耳。
“……”许羽枫沉默着，一语不发的盯着黑羽枫。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黑羽枫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该不会认为这是我的错吧？因为我没有告诉你规则，所以你才在试炼开始时浪费了不少时间？”
“别开玩笑了！这就跟派遣士兵上战场。士兵阵亡了后民众纷纷表示对没有告诉士兵们上战场是会死亡的将军表示愤怒而言有何区别？这种理所当然的事难不成还需要我一一告诉你吗？好吧其实是我忘了没有告诉你规则啦有话好好说咱们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别激动……”
“……试炼。”
“嗯？”黑羽枫皱了皱眉。
“还没有结束吧，试炼。”
“不不不，你已经输了。输的不能再输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是乖乖的将身体的所有权交出来，然后像那个女孩一样安心的睡一觉。”黑羽枫摆了摆手，“最后再也别醒来，不，是再也醒不来才对呢。”
“我说……试炼，还没有结束吧。”
许羽枫的眼神坚定，双手用力地掐自己的脖子。
黑羽枫捂着脖子，瞪圆了眼睛，盯着许羽枫说：“喂……你耍赖啊……唔！”
将这个眩乱的世界的信息统一起来，会发现有几个的虽微不足道，却又可以派上用处的线索。
许羽枫等于黑羽枫。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所以，许羽枫所受到的伤，黑羽枫也会承受。
既然如此，许羽枫若是死了……黑羽枫也会死没错吧？
那么，许羽枫又何不利用这一点呢。
许羽枫松开手道：“这算耍赖吗？既然你没有告诉我规则，那么规则就由我来定不可以吗？在我救到佟雅颖之前，这个试炼会一直下去，不然……”
“就一起死！！”说完，他再一次掐住自己脖子。
许羽枫已经掌握了他的弱点，那么接下来当然是先发制人。只要是能够救活佟雅颖的，许羽枫可以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
规则的漏洞，就如同游戏里的BUG一样，虽然许羽枫一直很鄙视着利用这一点的人，觉得这些人都是一些走邪门歪道的社会不适应者。但是现在……
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胆小鬼，开始反抗。
黑羽枫泪流满面。
哎哟我擦，果然许羽枫才是坏人啊！赖皮不赖皮啊，试炼失败了就说规则没定好。虽然的确是因为黑羽枫一开始没说规则啦，不过不带许羽枫这么玩的啊！？
按照一般正常的角度来说，人是很难掐自己脖子掐到死的。这不仅需要足够的勇气，还需要极为强大的执念。宁肯死也不会放手，在痛苦中与缺氧中保持手部的力量的集中……多少人能够做到呢？
但黑羽枫不敢赌，因为许羽枫是另一个他，而他自己又恰恰好能够做到这种事，所以许羽枫应该也可以做到。
若是许羽枫成功了，那么黑羽枫也会死。
——死，是黑羽枫为数不多所惧怕的事。
脖子上的疼痛感与窒息感传来，黑羽枫不由得一慌。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快给我松手啊！……白痴！”
好不容易才喊出声来的黑羽枫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许羽枫了。好不容易摆出来的架势，冷酷的形象都毁了。（不不不，早就已经毁了）
许羽枫冷冷道：“规则，制定。”
“咳咳，好吧……那么现在，我把规则说一下吧。明明你都已经输了……唔，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看着再次掐住自己脖子的许羽枫，黑羽枫老老实实的低头道歉认错。
“试炼的内容是将‘佟雅颖’从‘事故’中拯救出来。事故内容不定，时间限制不限，限制次数不定……失败条件设置为‘许羽枫’主动认输。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话说回来你该适可而止了！这么大了还揪着自己头发玩干嘛，很痛的啊！”
许羽枫松开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淡淡道：“……帮帮你提提神。”
“提神你妹啊！？”
“疑问。限制次数不定……是事故的次数还是拯救次数？”
“……是事故次数……啊啊痛痛痛，别这样别这样。”
许羽枫恶狠狠的往自己的手臂咬了一口，疼痛的神经战栗与血沫的味道传达到口中，更一步提高他的恶性。
事故次数……如果许羽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在他同意的那个瞬间，他就已经输了。无限事故下，即便是许羽枫再怎么拼命也不可能救的了她。而且拯救机会也变成了只有一次机会。
“我说过……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只要是为了能够拯救佟雅颖的……他会不择手段，用尽一切方法。
“你想要怎样啊！？失败了就能重来，你当这是游戏啊？就算是游戏也需要一些代价来使游戏重新开始啊，怎么？你是有人民币还是有复活币？别太瞧不起人了！要是再逼我的话就大家抱在一起死吧。这个讨厌的世界，给我爆炸吧！！我不玩了！”
愤怒点已经突破临界状态的黑羽枫忍不住发飙，对于许羽枫的无理取闹，他决定不忍了！谁忍谁就是孙子啊！
许羽枫抬起左手，同时右手指甲用力一抓。在手腕大动脉处一瞬间泛红，仅存一层皮下的血液鼓跃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来。
“啊啊啊！——你疯了啊！？”
受到同等伤害的黑羽枫气势瞬间全无，如果许羽枫一心想死的话，他根本就救不了。毕竟……身体的主控权在许羽枫那。
——提问：胆小鬼要怎么样才能变得勇敢呢？
“会害怕死的是你，而不是我。所以……”
——回答：将胆小的自己“杀”了便可以了。
许羽枫缓缓抬头，目光锋利如刃，灰瞳阴沉如蛇。
“规则，由我来定。”
第十六章 再次（）
“……”黑羽枫沉默了一会，拍手鼓掌。
“有趣有趣，精彩精彩。如你所愿，孙子我来当。规则怎么样就由你来定吧，但最终选择权在我这里。啊啊，心好塞，感觉不会再爱了。”
黑羽枫已经累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只要许羽枫开心就好。
许羽枫不解的问：“孙子？”
“呜咕、别，别在意这些细节！好啦，你快点决定规则，只要别太过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反正跑来跑去是你又不是我，哼！”
许羽枫沉声道：“规则按你之前所说的一样。但试炼次数不限。所以总结就是……”
“试炼的内容是将‘佟雅颖’从‘事故’中拯救出来。事故内容不定，时间限制不限，试炼次数不限，事故次数为一次。失败条件设置为‘许羽枫’……也就是我主动认输。这样，你觉得如何？”
“反对。”黑羽枫摆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许羽枫残念的碎碎念：“说好的由我来定呢……”
“哈？有意见？”
“不……原因。为什么？”
“这样对你而言太有利了吧。我岂不是很吃亏？将试炼内容改成将‘佟雅颖’送回家，并且在送回家的路上躲避‘不幸’。事故内容不定、时间限制不限、试炼次数不限、事故次数不定。失败条件设置为‘佟雅颖’死亡。这是我最后的忍让了，实在不行就算了！不玩了，哼。”
黑羽枫真的是被许羽枫逼到无可奈何了，他已经尽可能的退让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救活那位少女的条件就凑集不了了……而这件事，许羽枫并不知道。
将佟雅颖送回家的路程一共十分钟左右。但在不幸的阻扰下，可能会花上数十分钟甚至数小时的时间。事故内容不定与事故次数不定是最恶的条件，时间限制不限于试炼次数不限是最好的条件……啧！刚刚好平衡了。
许羽枫沉思着在脑海里瞬间分辨出解决方案。
……算了。
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毕竟也想不到的更好的解决方案了。况且已经到了黑羽枫的忍耐极限了，再这样下去没准黑羽枫就真的拒绝，那么佟雅颖复活的几率就是百分百之百的零。既然如此，还是折中一下吧。
许羽枫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决定好了，规则就是这样，不可更改。开始试炼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要问许羽枫为什么一直要求着试炼次数不限，因为他真的是没有把握可以一次……不，是在第二次就能救到佟雅颖。
佟雅颖的死亡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许羽枫不自觉的选择了最坏的考虑。所以为了能够提高试炼的成功率，许羽枫只能尽可能的，想尽一切办法。
黑羽枫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欣慰的表情。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我TM没做好啊！谁知道你是否无限次失败后又要开始耍赖了，我要先说明好了啊。你要是再耍赖的话，我就中断试炼，之后你再也见不到我。”
“……别说的好像我想见到你似的。”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不过许羽枫还是将它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激怒黑羽枫为妙。
“我知道了。开始吧……试炼。”
“哼，试炼失败的那个瞬间会让你回到这个世界里的，接下来是要休息一会再继续或者立刻接着试炼都随便你。凭着你自己的意念就可以了，滚吧！”
黑羽枫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许羽枫便感到自己的意识“嘭”的一声被强烈消散。
“谢……”
在身体倒向地面前，许羽枫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这让黑羽枫的身体不觉一颤。
“什么啊……不要跟我说谢谢啊，你这白痴！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资格收到感谢呢？嘛，那么，我也该去准备复活少女的必要道具了。加油吧，白痴的我。诶，怎么感觉怪怪的……”
刷！
许羽枫猛地睁开双眼。
“谢……”
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色，许羽枫愣住了。他仰着脸看了看天空。
“谢特（shit）！！妈泽儿，法克儿！该死的黑羽枫，啊啊，头好痛啊。”
仿佛被人用砖头狠狠敲了四五下似的，强烈的疼痛感让许羽枫脸部肌肉都抽搐起来。他双手捂着头，用力的咬了咬牙齿。
可恶，现在不是该头痛的时候，得快点找到佟雅颖才行。
将手帕收进口袋里拉好拉链，许羽枫强忍着头部的不适。
他稍微舒展身子的扭扭腰、伸伸腿，手掌交叉掌心向上伸长。热身活动准备OK，头也缓和过来一些时。许羽枫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猛地向前冲刺。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前一步到达人行横道。拯救佟雅颖！
……
衣架，将会在这里掉下来！
许羽枫向右后边稍微一跳，躲过了高空抛物的衣架后猛地站好。
很好！躲过了！接下来就是……
眼底下再稍微往左边一前就是那没有井盖的下水井，差点许羽枫就又掉进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衣架到处漫天飞的话，许羽枫大可以先等衣架掉完直接过去，但是怕踩到衣架滑倒，不小心掉下水道里去。
要不是因为时间急迫，许羽枫绝对会去杂货店要几个塑料泡沫，然后在上面写上“井盖被偷，小心注意！”这几个字后放在那里提醒其他人。
现在，快点赶去佟雅颖那里吧！
“噔噔噔噔！！”
突然间，急促的电子车笛音在许羽枫背后鸣响。
嗯？许羽枫歪过头看了下后面。
随后，金属撞在肉体上的声音与感觉钝彻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向着前方摔过去。
“啊……啊嘞？”
与遍布衣架的坚硬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倒地的声音与身体压在衣架上的可笑声音混合在一起，不禁让许羽枫的耳朵感到一阵痉挛。
“WTF！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不容易躲过了衣架掉落与下水井盖的危机的许羽枫还没露出一脸得意的神情，就被一辆电动车撞得面朝地的倒在满是衣架的地面上。
被撞到的腰部暂且已经麻了，与地面摩擦的手部皮肤被撕裂显得有些模糊。就连脸部也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流下，而罪魁祸首貌似就是这被扭曲变形的金属衣架尖端。
“啊啊……”当痛觉神经冲动一股脑的往中央神经中枢上涌时，许羽枫不自觉的将自己身子弯曲成弓字形，像猫咪一样的蜷曲起身体。
可，可恶啊……
明明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啊。
为什么，还要妨碍我！
这样下去，时间，时间就不够了，我得，得快点爬起来才行……
虽然许羽枫心中是这么想的，但腰部位置似乎还没从电动车的撞击下缓和过来，刚用手撑地准备抬起身子时，强烈的疼痛感便让他乖乖的倒在地上。
“对，对不起！！没事吧？这位同学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驾驶着电动车的车主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站在许羽枫旁边蹲下来查看他的伤势。
没事吧？怎么可能会没事啊！你丫你行你给电动车撞几下试试看啊！卧槽尼玛！！……诶，长的挺漂亮的嘛，是我喜欢的那种大姐姐的类型耶，既然如此就原谅你吧~
才不对啦！我在想什么啊？！
各种想法在许羽枫脑海里一闪而过，但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去吐槽的时候了。
得想个法子，让佟雅颖先别走那么快才行。
周围能够利用的……自己、杂货店、高楼、电动车车主、电动车……电动车！？
想到一个办法的许羽枫拉了拉电动车主的上衣，用着十分努力才挤出的声音说：“你，你帮我……KUSO！”
啊真是的，胸口好痛……看来是刚刚压在衣架上弄伤了吧？
“啊？你说什么？”
电动车车主凑过来竖起耳朵听着许羽枫说话。
许羽枫缓缓吸气。
“在这条路上直走不远处有一个女孩在那里走着，你帮我跟她……跟她说一下，叫她别过人行横道，让她站在那里……稍微等我一下……好吗？”
好不容易才说完话，胸口的起伏便让自己感到倍份疼痛，但许羽枫还是坚持地说完了。
“你在说什么啊！这个时候还想泡女孩子吗？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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