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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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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秋催促道:“快,跟上先生。”
沙中飞快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可惜他看不到我们,追上他又有什么用?你说这里不会就是老魏说的江湖路吧?”
木青秋摇头道:“
不,这里绝无可能是江湖路,我有一种感觉,在这里可以了解到先生的过去,好啦,快跟上吧。小飞,你跟老魏多久了?可知道他祖籍那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沙中飞摇头道:“我跟他九年多了,不过我们男生可没你们女生那么八卦,在一起才不问这些没用的。不过,似乎以前从母老虎说老魏家里没什么人了,做我们这一行了,家里有人反而是拖累,就像母老虎,可惜,真是可惜。”
木青秋想要发作,又忍住了,好奇的问道:“你以前也说过母老虎,她到底是谁啊?”
沙中飞嘟囔道:“还能是谁,老魏的媳妇呗。”说罢又长叹了口气,大步走去。
木青秋心中一惊,冲口而出,“先生成亲了?”
沙中飞咦了一声,鄙夷道:“我说什么了,你们女生就是八卦,我看你听到别的也没这么激动。”他忽又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愿提起往事,口气散漫的说道:“他们本来是打算要成亲的,那一次他们一起出去办事,本来说办完了回来请我们喝喜酒的,结果就回来了老魏一个人,他们那次行动出了意外,母老虎为了救他,死了。”
木青秋心中沉重起来,难怪先生说起故人的时候,眼中会是那种神情。沉默了一会,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沙中飞神色也有些黯然,道:“只知道姓陈,老魏似乎叫她小妍。好啦,你就别打听了,那个母老虎凶的要死,我可不想提她。”
木青秋见沙中飞的神色不像是厌烦更多的却是沉重,心里暗暗称其,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随着魏扬走过几条街道,忽然见一座宅院前围了好些人,一群官兵在门口推推嚷嚷的不知说些什么,百姓们指指点点也都颇为义愤,沙中飞快走两步,气说道:“又是狗官,天下都是狗官,到处欺压百姓。”
木青秋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府门口那块硕大的牌匾上,上书“魏府”二字。魏扬转过前面街角时神色大变,快跑了起来,向人群中挤去,木青秋心中一动,道:“不好,只怕先生家里出事了。”
沙中飞神色一凛,快步抢了上去,却见府门一侧的石狮子后面一个女子急冲了出来,一把拖住了魏扬的手臂。沙中飞又惊又喜,道:“母老虎,母老虎。”
木青秋凝神望去,见那个冲出的女子正拉着魏扬说些什么,由于离得太远,听不分明,两个人说了几句似乎争执起来,魏扬
想要朝人群中挤,那女子死死拖着不让。
门口的百姓忽然向后退开,只见一对官兵从门中涌了出来,为首的两个官兵推囊着两人快步走出,不住的催促,一人四十来岁,瘦长身形,颌下微须,神色很是淡然,毫无惊慌,只是眉间的忧虑却很重,[·。。 ]木青秋心中一动,曾经在父亲眼中,她也见过如此神色。另一人十七八岁年纪,跟魏扬生的极像,双拳紧握,眉头紧锁,不住朝人群中张望。忽然一眼瞅见了魏扬,不停的冲魏扬瞪眼,似乎是想让他赶紧离开。魏扬隔着人群紧紧的盯着父兄,眼中又是痛楚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却被身后女子死死的扯住,动弹不得。
魏父经过两人身侧时,意味深长的瞧了魏扬一眼,又赞赏的冲那女子轻微点了下头,目光再不停留,由那官兵羁押着快步离去。
院中一阵燥乱,却是几个妇人被拉了出来,魏扬眼中的痛楚愤怒更盛,回头紧紧的盯着那女子,从唇齿间吐出几字。“放开我,我不要做懦夫。”
女子回应着他的目光,道:“我可以放开你,可是你自己想清楚,就这样出去,于事无补,只会跟伯父伯母大哥他们一起死,那样你虽不是懦夫,却是不孝。伯父早都知道有今日,费尽心机把你送出去,为的是什么?就是有朝一日你可以帮他们报仇。你现在就要让他失望吗?”女子说完果断的松手,转过脸再不看魏扬。
魏扬胸口急剧的起伏,眼中的愤怒渐渐熄灭,化作两行热泪。女子眼中也是泪光点点,在他肩头拍了一下,轻声道:“好啦,快走吧,你只有走了,他们才会安心。”
魏扬重重的点头,又最后望了一眼父亲,大哥及后面跟着的母亲,嫂子,转身冲出了人群。女子快步跟了上去。
木青秋心中叹息道,原来先生也有过跟我一样的经历。
沙中飞眼中怒火冲冲,呼道:“喂,木一剑,我们去杀几个狗官泄泄气如何!”说着抽出匕首快步向押着魏母的官差腰间撞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劲力阻了回来,手中匕首跌落在地,人也倒了下去。沙中飞诧异的望着脚边的匕首,又看了看浑然不觉安然无恙的官差,心中又惊又凉。
木青秋在一旁苦涩的说道:“小飞,我们在这个幻境里扮演的只是看客,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沙中飞拾起匕首,嗫嚅道:“那我不要看了,我们走。”说罢转身奔跑起来。
木青秋微叹了口气,轻轻碰了沙中飞几
下,道:“小飞,我想走出这个幻境的方法就是一直跟着先生走下去。”
沙中飞停下了脚步,“不是这样的,我才不要跟他走下去,我会自己找到出口的。”说罢继续向与魏扬所走相反的方向奔去。
木青秋此刻被封在剑中,无法自由行动,只能被沙中飞带着前行,她还是第一次见沙中飞如此强烈的恐惧与逃避一件事情,心中暗暗吃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沙中飞如此模样。
沙中飞一阵狂奔,穿过几条街才停下来,木青秋被颠得七晕八素,喘息了一阵揉着额头道:“小飞,你发什么疯啊?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行,你先放我下来。”
沙中飞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木桩上,亦喘息道:“木一剑,我就是放你下来,你自己能走吗?”
木青秋挥手在沙中飞腰间撞了一下,“着,哈哈,你看,本姑娘现在已经领会到了个中诀窍,控制这把剑可谓游刃有余。”说着又在沙中飞腰间踢了一脚。
沙中飞险些摔出去,气恼的喊道:“喂,木一剑,你有完没完?你不就是想回去看老魏嘛,好,我放你回去就是了。”说着赌气从腰间解下凤仪剑,扔了出去。
木青秋刚要开口便飞了出去,忙静下心神用意念控制住剑身,一个翻跃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她琢磨出其中诀窍,几次运用下来,果然灵验好玩,只是一时还参不透如何自如的出入凤仪剑,对于这把剑的爱惜又平添了好些。当下走近了几步,道:“小飞,那你在此等我,我找到出口就来带你出去。”
沙中飞撸了撸袖子,仰起脸望着头顶多多浮云,哼道:“谁用你带,我自己会走。”
木青秋挑眉一笑,忽然伸出手在他腰间点了一下。沙中飞大急,开口道:“你怎么还打…。。。”
想要举手打回去,忽然发现手臂已无法动弹,连低头都不能了,心思一转,已明白过来,怒道:“喂,木一剑,你跟谁学的点穴,老魏可没教过你。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啊,喂,不要走啊,喂!”
木青秋拍了拍手,道:“我若解开了你的穴道,回头找不到你就不好玩了,好了,乖乖等着我。”说罢转身便走。
魏扬确实没有教过她点穴,她是很早以前跟另外一个人学的,想起那个人,心又慢慢沉了下去,跌入了无尽的苦涩。
☆、夔府孤城落日斜
木青秋转过街角,忽然见很多百姓都朝同一个方向奔去,木青秋忙跳到一侧躲开,正自诧异,见一个老者拉住了一个青年问道:“小哥,发生什么事了?”
青年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道:“魏大人一家都要被斩首了,听说还有人要劫法场呢。”
木青秋皱眉寻思,怎么会这么快,不是刚刚被抓走吗?难道幻境里的时间是跳跃的?来不及多想,也随着人流向前奔去。
远远的便瞧见法场中央跪着魏父,魏母,并魏扬的哥嫂。法场四周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看来是早有防备。木青秋从人缝里左穿右挤爬上了刑台,见两个穿着县官服色的人坐在后头耳语着什么,举目四望,刑场周围黑压压的都是百姓,想来魏扬一定在其中,可是想要从中找到魏扬,却是也不易。
木青秋一回头,见其中一个白净面皮的县官不知听一旁走来的官差附耳说了些什么,嘴角露出一丝阴险至极的笑。木青秋心中一惊,忙走了过去,想看他们说些什么。虽然知道自己在这个幻境中不会有任何作为,却无法做到不关心。
那官差弯腰行礼,后退着离开后,那白净面皮的县官才低声向一旁络腮胡须,看着官阶比他略高的汉子笑道:“网都撒好了,只等鱼儿上钩了。”那络腮胡子的人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端起盖碗,押了口茶。
木青秋心里寻思,看来他们是在等先生来救人好一并把他拿下,虽然知道魏扬必然会无事,却仍不免挂怀,转头去看那日晷,已过了午时,朝廷杀人的规矩是午时三刻,看来他们还在等。
法场外围的百姓数量还在增多,木青秋心里不禁纳闷,先生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官,会惊动这么多的百姓?忽然远处人群中一阵躁动,几个黑衣汉子夹杂在人流中向前走来。木青秋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是魏扬,那个叫做陈妍的女子跟在魏扬身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身后白净面皮的县官站起身来远眺了几眼,眼中阴冷的笑意更浓,与身旁跟着的官差交换了个眼色,那官差含笑点头,快步离去。
人群中一个黑衣汉子忽地高声喝道:“弟兄们,还等什么,魏大人清正廉洁,一心为民,昔日有恩于我墨城百姓,今日遭奸人陷害,正是我们兄弟们报恩的时候,我们现在上去杀了那些狗官,救下魏大人。”
周围数十个黑衣汉子高声响应,在场百姓也都被鼓舞得群情激奋,高呼:“杀了狗官,放了魏大人,杀了狗
官,放了魏大人……”木青秋也不禁心潮澎湃。
魏父在一旁突然高声喊道:“诸位壮士的心意魏某感激不尽,为我大明天下,魏某甘愿伏诛,还请诸位速速离去,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大明未来的希望,不可为我一人而置君,置国,置天下于不顾啊!”
木青秋对魏父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替他大为惋惜,又觉得他这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官兵早都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魏扬前来送死,魏父自然早都知晓,不过是劝他们离开罢了。
县官见魏父高声疾呼,走上几步,冲魏父身后的刀斧手使了个眼色,那人抡起大刀便砍了下去,木青秋大惊,谁知刀斧手抡下的却是刀背,只是将魏父敲晕。看来他们还是要以魏父为饵,等魏扬上钩。
魏扬的大哥见父亲倒下,痛呼道:“爹,爹。”红着双眼又向那县官喝骂道:“狗官,我与你不共戴天,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会杀了你。”
县官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气,瞥了他一眼,刀斧手会意,抡刀砍了下去,这一次却是真砍,血光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法场,魏母早哭的昏厥了过去,魏扬大嫂却生生将下唇咬得殷红。眼泪宛若断珠。
木青秋胸中痛楚,心想此刻最伤心的莫过于先生,举目四望,却见远处人群中魏扬一双眼睛血红,额头青筋暴突,陈妍跪在他脚旁,死死的拖着他的双腿。
这些变故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方才台下高呼的黑衣汉子们已抡着大刀向法场当中飞奔而来,台下登时大乱,百姓们你推我攘,夹杂着痛骂声,孩子与大人挤散的哭声呼唤声,魏扬在涌动的人群中宛若铁塔般屹立不动,隔着人流,木青秋恍惚从他眼中看到两颗血红的泪,凄惶骇人!陈妍紧紧的扣着他的双腿,对台上的官兵怒目而视,一双杏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木青秋想要挤过人群去,她感到魏扬此刻除了伤痛更多的是绝望与无助,她想去用他自己说过的话劝慰他,让他不要丧失希望,让他相信美好,可是周围都是人,那么多人,她即便只是一把剑,却也连一个插剑的地方都找不到。
木青秋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总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隔的很远,即便可以望见,却走不到他身旁!
木青秋正发呆之际,忽然听身后县官阴鸷的冷哼道:“宁可枉杀,绝不错纵,放箭。”
身旁的武官应声退下,挥动手中小旗,打起手势,外围墙头上立马出现
很多弓箭手,箭矢如雨,纷纷而落,一时间整个法场内外哀嚎痛呼之声四起,越来越多的百姓中箭倒下,牵老扯幼,呼朋唤伴,血流遍地,尸横当场,不过片刻,法场便已宛若人间炼狱。
飞上台子的黑衣汉子们回顾台下的箭矢,微微一愣,对官差的痛恨便更甚,抡刀便砍了上去,却不知从何处闪出一条黑影,立马护着县官等人快速离开,只剩数十名弓箭手与他们斡旋。
魏扬在人流中高声呼喊道:“乡亲们,快走,快走。”顺手抓住一根飞来的羽箭,格挡射来的箭雨,护住身周奔走的百姓。陈妍也护着身边几个孩子迅速的离开,待将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又重新返回法场救人。
一时黑云密布,狂风斗起,眼看就要落下大雨,木青秋立在法场中央,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厮杀声,疾呼声,叫喊声,哭泣声突然都被她心里的声音压了下去,先生心里此刻一定很自责,愧对父兄。若不是他要劫法场,就不会带累这么多百姓无辜殒命,没有人比他心里更苦,更痛。她突然很恨,恨自己被封在剑里不能帮他分毫,突然明白沙中飞为什么要逃避,这个场面实在太残忍,箭雨射杀百姓的同时也在粉碎魏扬的心,他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
可是为什么我见到的先生总是那么阳光,温暖?木青秋在恍惚间喃喃的问着自己,却答不上来。
猛然,一个孩童的哭声将木青秋的思绪拉了回来,人群中,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守着两具尸体哭的十分伤心,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染满血迹,不住摇晃着死者的手臂。木青秋心中一动,饶是那孩子极小,却像极了一个人——沙中飞。
一只箭忽然破空射来,直向孩子后背飞去,木青秋心中巨震,情急之下,纵身跃下了高台才想起自己根本无力改变。却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凌空飞起,用自己的肉躯挡下了那只飞羽。
箭正中陈妍肩头,她滚落在地,一眼瞥见又一只来箭,伸出手臂揽住那孩子向一旁滚去,在滚动中,那只插在肩头的箭更加深入肌肤,痛的陈妍满头大汗。裂嘴痛哼。
木青秋忽然转过了身向法场外跑去,她也不忍心再看下去。
沙中飞远远的瞧见木青秋跑来,他早等的不耐烦,喊道:“喂,木一剑,还算你有良心,总算回来了,快快快,帮我解开穴道。”
木青秋忽见如此巨变,心中悲痛不已,呆呆的站着,久久不语。
沙中飞大为诧异,“喂,木一剑,
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声音中多了几分警惕。
木青秋回过神,仔细的看了沙中飞几眼,可以确认,他就是方才那个孩子,那么他的父母该是都死了,木青秋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低声道:“小飞,你真的,真的对这个小城没有一点印象吗?”
沙中飞茫然的摇头,“怎么了?”
木青秋忙摇头,“没什么,我是想你一直生活在大漠,会不会来过这里,我们,我们好尽快找到出口。”
沙中飞松了口气,白了木青秋一眼,道:“还用你说,我要认识,还用坐在这里,早走人了,好啦,快给我解开穴道啊,坐的屁股都僵了。”
木青秋答应了一声,伸手解开了沙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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