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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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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小事,就交由小弟去办,哥哥且请放心!在此相陪马道长便是!”许贯忠抱拳回道。
这时马灵出言道:“这些官军,白日里在镇子里强征粮草,此时是不是把粮草还给乡亲们,叫他们日后也有个盼头!”
见马灵这般说,王伦和许贯忠相视大笑。弄得马灵不知所措,只听王伦笑道:“此事张清兄弟正在操办,兄弟莫要担心!这样。不如我等一同过去看看,如何?”
得了王伦言语。马灵方才恍然,心道这粮食本来就是梁山发下的,这回又怎会带走?只见他自嘲的笑了笑,当即欣然前往。
许贯忠见状和众人告辞了,处理王伦交给他的军务去了。这几百人浩浩荡荡的便后军营寨而去,见一路上马灵兴致颇高,王伦在马上寻思道:
“马灵轻功无双。照理说给他安排一个探视头领的职位,适合发挥他的特长,但是朱贵手下多有精明强干之才,又有信鸽之利。再这般安排马灵有些重复了,给他安排个甚么位置才算合适?”
王伦边走边想,忽然想到时迁的谛听营头上。时迁和马灵都是轻功高手,但是时迁偏于巧,而马灵长于快。如叫时迁长途疾行,却是难为他了,若是叫马灵去盗物取宝,也不现实。正好这两人有着极为相契的互补特性,不如便把马灵安排在谛听营。与时迁共为主将,这样对谛听营未来的发展,也是极为有利的一件事。
“马灵兄弟,看你对我梁山兄弟颇解,不知识得鼓上蚤时迁兄弟否?”时迁本领出众,唯独就是其出身多为世人诟病,王伦怕这两个人搞不拢去,到时候形成内耗,反为不美。
“便是那智换生辰纲的好汉,鼓上蚤时迁?”马灵吃惊道,复觉不妥,回头望了望,小声道:“杨指挥使此处罢?”
王伦一怔,此事虽然在梁山泊头领中不算秘密,但是在外面却没有传开,不想马灵居然知晓此事,王伦不禁对马灵又有了些新的认识,暗暗感慨后,开言道:“这等秘事兄弟何处探知?杨志兄弟独领一军,和军师在一处,此时并此处!”
马灵也是一笑,道:“猫有猫道,鼠有鼠洞。小弟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此事!就事论事来说,时迁兄弟能在精细过人的杨指挥使手下换了生辰纲,弄得神不知鬼不觉,这般手段,叫小弟甚为佩服!换成我,怕是做不来!”
王伦大喜,见马灵并不排斥时迁,开口邀道:“时迁兄弟上山以后,我命他组建一营,名唤谛听营,其中多有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在内,专一刺探军情,行常人所难行之秘事。兄弟若是不弃,我的意思,是请你同他共掌此营,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小弟一个道家闲散之人,没想到会和时迁兄弟执掌以灵兽“谛听”命名的细作营,说来叫人感慨!”马灵摇头笑道。
王伦闻言一怔,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个缘故,摇头道:“却是我考虑不周了,唐突兄弟了!如此,待回山之后,聚义厅议事时,商议换面营旗!”
“不碍事,不碍事!闻咱们山寨大将鲁提辖曾在五台山上出家,难不成小弟上了山还避着他不曾?”马灵摆手笑道,“若说换营名这等大动作,还不如叫小弟还俗,如此还是一切照旧的好,别因小弟一人,弄得大家都不适应。哥哥且放宽心,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
见他这般豁达,王伦感慨一叹,拱手道:“不想兄弟能有如此胸襟,实乃我山寨之福气!”
“哥哥以赤心待小弟,小弟必以赤心还报哥哥!况且此事又不是甚么大不了之事!哥哥放心,小弟日后一定和时迁兄弟一起,将这营人马带好,已报哥哥看顾之情!”马灵拱手还礼,又笑问道:“对了,不知时迁兄弟有没有随行?”
“他回高唐州取家眷去了,此时并未随军,待回山之后,定叫你两人相见!”王伦笑道,“待会在这缴获的两三千匹军马中,寻一匹好坐骑,供道长乘坐,这两日道长便随我亲卫营同行!”
马灵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忙出言提醒道:“小弟自北边来时,发现各州军马调动异常,怕是要对我梁山不利,哥哥还望小心提防!”
王伦闻言一叹,道:“兄弟所言甚是,何止北边翼、恩等州官军,南面檀州也不可小觑啊,好在此时结果了这西边相、磁两州的追兵,叫我大军无后顾之忧矣!”
话一说完,王伦眉头微皱,此时心中并没有大胜后的喜悦。西面两州是离大名府府城最近的两州,同时兵力也是最弱。对于新兴的梁山泊来说,真正的考验,还在随后而至的南北两路追兵上。
第三三五章 夹击()
得了西线这一批缴获的战马,断后的梁山军达到了两人三骑的奢侈标准,花了一天多时间,从大名西面的李固镇,越过府城,赶到了大名东面的莘县。
一直困扰着王伦的南、北两面追兵根本没有消息,直叫王伦在心中纳闷,难道这两路人马也是只规复城池而来?
不过他一直没有放松警惕,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斥候,打探着战场消息,连马灵都待不住,主动请缨,只身前往南面去了。
此时离萧嘉穗后队的陷阵营,只有不到二十里了。军中忽听得一声急报声传来,王伦心中一禀,回头看了身边的许贯忠一眼,只见他微微颔首,两人都朝自北边飞马而来的斥候望去,只见这斥候身形狼狈,背上还插着一支折断的箭矢,再看他脸上时,从嘴角溢出血液,已经结成一道深深的血痕。
“哥……哥哥……”那斥候吃力的赶到王伦跟前,顿时滚落马下,王伦和许贯忠急忙下马,上前将他搀起,只听王伦回身大叫道:“速传军医过来!”
“这就去!”韩世忠应了一声,扭头去了,那斥候满是血污的脸庞微微颤动,望着王伦道:“小人不碍事……北边急驰出一队骑兵,前后不下四千之众,正南下往我军袭来!这是好几个弟兄拿性命换来的消息,哥哥早作准备!”
该来的,迟早要来!真真是一点侥幸之心都不能抱。王伦在心中暗叹一声,轻拍着这位弟兄的手背。问道:“你和阵亡的弟兄,都是哪一营?”
“磐……磐石!!”那斥候虽是伤的不轻。话都说不大连贯了,但是说起自己来历时,满面骄傲!。
王伦点了点头,叹道:“都是林教头带出来的好汉子!你把军情说与军师听了,好生下去养伤,其他的事情便交给我们!”,王伦说完,只见许贯忠拿过一个水壶。递给斥候,等他喝完了,出言问道:“这支兵马从哪里撞出来的,怎么事先完全没有消息?”
“军……军师,这队人马一直藏在冠氏县城中,咱们斥候没有入城,是以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斥候吃力道。
许贯忠眉头微皱起。又问道:“他们离此处还有多远!”
“最多不到半个时辰,便能赶上咱们!”斥候喘着粗气道。
正在这时,韩世忠带着军医匆匆赶来,王伦一见韩世忠后两人,吃惊道:“妹子,你怎么没跟神医一起。随萧大官人先走?”
“哥哥莫要怪三娘,都是我的主意!哥哥既然要二十位会骑术的军医随行,小弟既是军医,又会骑术,故而留了下来!若要责罚。小弟甘愿领罪!”安道全拱手道。
“不怪安神医,都是小妹执意要留下。要罚就罚小妹罢!”扈三娘上前一步,挡在安道全身前道。
见他们这般执意,王伦心中有些感动,只是此时不是叙话之时,只听他道:“罢了!你们先带这位兄弟下去治伤!大战只在顷刻之间,妹子,务必要保护好神医!”
扈三娘见王伦不赶他们走了,闻言大喜,道:“兄长放心,小妹领命!”
这时四名亲卫营的士卒把受伤的斥候抬起,随安道全下去诊疗去了,王伦叫过焦挺道:“你在营中点五十个弟兄,交给扈三娘,叫他们听从三娘令,贴身保护安神医,不可有半点损伤!”
焦挺领命去了,许贯忠抓紧时间,开言道:“这四千人马来得突兀,从脚程上看,应该是恩州禁军,只是他们既然选择藏匿于县城之中,估计是在翼州援军。可是我军破城不到五七日,翼州大军不可能赶得到此处。实际上,从来袭的敌军数量上看,也可推定翼州援军并未至此!那么是甚么原因叫他们没有援军,而是倾城而出呢?”
见许贯忠说出问题关键,韩世忠忽然出言道:“翼州的援军是援军,檀州的援军一样是援军!莫不是这南北两面,通了消息?北面的恩州军能藏在县城中隐蔽消息,南面的檀州军还不是可以这般操作?怪不得探来探去,探不到他们消息,原来躲到龟壳里去了!”
许贯忠见说暗暗赞叹,颇有些诧异的望了韩世忠一眼,点头道:“正是如此!”
看来恩州、檀州的两只军马的领头人不简单呐!起码比那位授首的相州团练使要强得不知到哪里去了。只见王伦眉头紧锁,道:“这两州人马不去抢城,也不去攻击车队,却把目标放在我等身上,看来其志非小啊!眼下恩州在明,檀州在暗,这个仗,怕是我梁山立寨以来,头一次啃这么硬的骨头!”
“前面不远,就是我军大批辎重和百姓,这一仗,多是躲不开了!既然要打,照小弟的意思,先把明处的恩州军解决了,咱们人数上不吃亏,马匹、兵器、甲胄甚至还占优,士卒的斗志更别提了!哥哥,军师,小弟的意思,先下手为强,一定要抢在檀州军出现之前,解决了恩州军!万不能错过时机,叫他两军从容夹击我军!”韩世忠建言道。
到底是货真价实的中兴大将,身上果然有那么一股子狠劲!王伦颇为赞赏的朝韩世忠点点头,又望向许贯忠,问他道:“军师的意下如何?”
这时许贯忠正十分惊讶的上下打量着韩世忠,闻王伦出言相问,许贯忠点头道:“我赞成良臣的意见,不可等他两军从容夹击我军!此地我昔日走过不下十遭,在我军北边十余里处,有一地可以设伏,且是恩州军南下的必经之路,咱们可以在那里以逸待劳,速战速决打垮恩州军。其他再作计较!若有余力,连带一鼓作气拿下檀州军。若是力有不逮。咱们两人三骑,可以凭借马匹优势,从容撤出战场!”
自从穿越到北宋末年以来,王伦也算经历过不少事,大小也打过上十仗,只是眼前的这种局势,直叫王伦头一次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而请缨去南面打探的马灵此时又没回来。叫他心中愈是警觉,“改道往北,叫人前去通知马军四营头领,派得力人手去南面打探消息!军师,还请前面领路,咱们这便过去!”
王伦挥军北往不到小半个时辰,一队四、五千人的官军走到方才梁山大军略作停留之处。只见一位领头的将官止住队伍,对身边同僚道:“此番还得老陶的恩州军打头阵啊!到时候咱们只等两军混战之时,追尾而击之,大功成矣!邓都监,小弟预祝你此番斩得贼酋首级,得胜而归!”
只见那被唤作邓都监之人模样甚是不凡。只见他身长七尺五六寸,双目有紫棱,开合闪闪如电。使两口雌雄剑,各长五尺余,此时对着同僚拱手谢道:“辛都监。追赶贼众萧嘉穗的重任便交付与你了!我闻这厮们将我大名府的好马都掠了过去,此番切切不可叫他们逃脱!”
“咱们上表了多少回。朝廷就是不肯给我们把马匹补齐,现在好了,都叫贼寇一网打尽了!真他娘的,西军便是亲娘养的,咱们河北边军便是后娘养的!”那辛都监骂道,此人看上去也是一副好架子,直有八尺长短,比邓都监还略高几分。
“不能这般说!咱们檀州的马司诸营,朝廷还是很看顾的,比起其他州府只有三四成的马匹配备,咱们算是不错了,不然哪里凑出这两千骑兵来?莫抱怨了,等咱们灭了这股梁山悍匪,还怕没马儿?到时候包管你那几营步军,都是人手一马!”邓都监说完大笑,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说得是!朝廷舍不得给,咱们自己便在贼寇手上抢!等练熟了军马,日后临阵,也好给祖上争光!”辛都监点头道,“兄弟,我这大张旗鼓过去,你便把弟兄们撤回罢,捉人一个斥候,自损三四个军官,这样咱们换不起!反正已经明刀明枪了,只怕早有漏网之鱼将我们消息泄露出去!”
邓都监见说,略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吩咐左右传令去了,这时只听辛都监又道:“对了!邓兄此去多要小心,那匪首王伦手下多有朝廷弃将,那东京的豹子头林冲,青面兽杨志都在此间,还有张清那个后生崽儿,立志不坚,也投了匪盗,这些人看不清大势,居然跟朝廷作对,也不怕辱没了先人!”
辛都监夸夸而谈,言语中丝毫也没有物伤其类的自觉,邓都监听了心中略有些不适,只是也没往心里去,回道:“张清、林冲和杨志既然投身绿林,就不能怪我不顾念同袍的情意,兄弟放心,凭他们几个,还伤不了我,我会给他们来个痛快的!倒是兄弟你去追击萧嘉穗一干贼众时,若是没有把握,紧紧咬住便是,莫要逞强!”
辛都监冷哼一声,道:“这梁山贼寇说来有趣,叫一个牢子出身的黑厮断后,若是鲁智深在时,我还让他三分!换作这厮,定叫他尝尝官军捕盗的滋味!叫他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这两员都监分别前你一句我一句肆无忌惮的言语,直惹恼了大树之上的一位英雄,见他们有辱梁山好汉,他也不管下面有几千人马,伸手在背后一掏,一个硬物到了手上,望着离自己较近一人掷去,说时迟那时快,那辛都监也是个有本事的人物,察觉到脑后异常,回头去看时,只见一块板砖贴面而来,辛都监急闪,可惜那板砖甚急,直叫他嘴巴上还是着了一下,顿时鲜血横流,钻心的疼。
树上那人见状,大笑道:“爷爷便是梁山好汉,这块镀金的砖儿,便赏你了,有种的追我!”说完施展开绝世轻功,在树上飞跃。
邓都监大怒,就要催马上前捉拿树上这道人,辛都监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水,咬牙切齿道:“兄弟不用管,速速带人前去夹击王伦要紧!捉了贼首,不愁擒不到这厮们!”
这几天事情有些多,导致都是单更,跟大家道个歉,明天开始恢复正常。(。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
第三三六章 浴血磐石()
林冲、许贯忠、索超带领磐石营将士赶至离莘县北面的峪口之时,不想恩州军大部已经通过峪口险地,已有两千多人马正在峪口外集结列队,许贯忠见状一惊,道:“这厮们怎么来的如此之快!?索将军,看敌方旗帜,带队将官是何许人也?”
索超定睛一看,飞扬的大旗上绣着一个金字:“陶”,索超叫道:“八成是恩州团练陶震霆,他是个有本事的,擅使两柄卧瓜锤,手段硬扎,并我之下!”
林冲见说是陶雷霆,出言道:“此人我也知道,乃是河北军中少有的知兵之人!军师,此番也等不及后面的兄弟了,咱们不可叫他摆成阵势,林冲愿带弟兄们冲突一阵,为大军赢得先机!”
许贯忠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兴奋而微颤的双手,微微一叹,道:“许某原想这一生只能在民间虚度,不想也有上阵施展之日!”说到这里,许贯忠昂首一笑,回望林冲道:“久闻林教头的磐石营是山寨基石,小弟今日愿与诸位英雄浴血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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