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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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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大笑,道:“你的意思,敢是这大名府人人都在说梁山泊的好话不曾?”
小二耸耸肩,道:“你要不信,随便去问好了,但凡有良心的,就不会骂他!”这时外面街道上闹得更凶了,小二站在窗口看了一回,吐了口唾沫道:“这帮官兵,说是来捕盗,盗未见着,先把百姓闹得鸡犬不宁,梁山上的大王刚刚发的粮食,还没捂热,只怕都叫这些狗贼们夺去了!”
“梁山又给百姓发粮食了?这么大个城池,十几万户人口,梁山这回是一家多少石?”那道长很是关心道。
小二只顾看窗外情形,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那道人一见,站起身来,往窗外纵身一跃,小二被这突发奇景惊得呆了,忙伸出头去窗外张望时,哪里还看得到这个道人的影子,只留下他的一声叹息在空气中飘荡:“官如匪,匪如亲,这是甚么世道呐……”
第三三三章 水浒第一快脚()
醉醺醺的黄团练在裨将的搀扶下,志得意满的返回了自己的营帐,心腹裨将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了,又端起一杯泡好的浓茶,放在桌前,这便要告退。
哪知黄团练却把他叫住,呼着酒气道:“这镇上孝敬我的金银,点清了没有?报个数来!”
裨将见他醉成这样,还惦记今夜的收益,简直堪称己辈的楷模,忙禀道:“二百来户人家赴宴,带来贺礼总数不下三千两银子!”
“呸!平均一家才十几两银子不到,还大名府的富户,这帮铁公鸡!”黄团练打了个酒嗝,忍不住出言骂道。
裨将摇了摇头道:“团练不知,要不是咱们白日在镇子里耍了一回威风,只怕这厮们还要一毛不拔哩!想咱们又不是大名府的驻军,过不了多久就要回相州,他们日后跟咱们也没甚么交道好打,你说谁会真心孝敬咱?还不是怕咱连他们家里的粮食一并借喽?”
“罢了,这钱少是少点,但却没有后患,也没谁会为这个小钱来买上告下,跟你我过不去!收了罢,你点一千两出来,你自己留一些,其他给弟兄们分了。另外等粮食卖了钱,也留下一半,你们自己处置,别叫人说我只顾自己捞,却不记得手下!”黄团练此时人醉心未醉,没忘一个人吃独食是难以长久。
裨将大喜,连连拜谢,忽问道:“磁州过来的那两个指挥使,怎么打发?”
“若是识趣,一人一百两,若不晓事,你知道该怎么办罢!”黄团练端起浓茶,抿了一口,复放下茶杯,给心腹许愿道:“好好跟着我干,这个位置迟早还不是你的?”
裨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正要开口表忠心,忽闻帐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们两个狗贼去地府跟着阎王干罢!”
黄团练大惊,大叫护卫,那裨将到底是武将出身,下意识便拔出身上佩刀,四处张望,只听这时营帐某侧嗤的一声响,已被人用利器割破,只见一个道人装扮的男子踏了进来,冷笑道:“他们早已上路。这会儿正在鬼门关前等着你俩!”
“你这鸟道。哪里来的。想做甚么?”黄团练喊了半天,见外面无人响应,暗道莫非守卫真叫这厮害了,心中惊恐。不禁厉声问道。
那道人只是嗤嗤冷笑,并不搭理眼前这两个如死人一般的蠢物,裨将忿怒,挺刀上前,哪知这道人身如鬼魅,快得离谱,瞬间绕过对手,只一剑,便送这位前程远大之人一命归了西。
突然间被心腹颈项出飙出的殷红液体沾满脸颊。黄团练吓得一瘫坐在地,口不择言道:“好……好好汉饶命,我与你无冤无仇,还望放小人一条生路啊!我我我……我的命值多少钱,我我我买!”
那道人轻蔑一笑。反问道:“放你一条生路?你怎么不放镇上百姓一条生路,他们好不容易盼来了几石粮食,便叫你这厮刮骨熬油一般都抢了过来!我若饶了你,纵然老天不怪我,梁山王伦也要怪我!”
黄团练见这道人死活说不通,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帐篷之外逃去,那道人喉中发出阵阵怪笑,提着剑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黄团练死命爬出营帐,正要放声高呼,哪知这时天空中出现奇景:
只见成百上千的火把从天而降,顿时把相、磁两州联军的营地点得蒸天价的通红,那一排“厅子”、“骁武”、“万捷”、“有马劲勇”的营旗已被大火卷去,各营帐中钻出许多没头脑的军汉,各个都是衣衫不整,打着赤脚,慌乱一阵后,下意识要去寻救火器具,前来救火。
哪知这时震天一般的喊声想起,不知多少人齐齐杀入进来,只听马嘶人喊,缴械不杀的大喝声充斥在四面八方。
黄团练绝望的回过头来,望着立在后面的道人叫道:“你……你是梁山贼寇!?”
不想这句话成了黄团练此生绝响,那位正着营中奇景道人被他提醒,使出杀招,一剑锁喉,黄团练软软的趴倒在地,那道人上前割下他的首级,别在腰间,望着他那具噗噗往外冒着血的尸体道:“暂时不是!”
眼见火势越来越猛,只听哔剥爆响,烈焰障天,顿叫残月曙星都无颜色,那道人“哎呀”一声,暗道:“粮食、马匹都不顾了么?财大气粗也不能挥霍浪费啊!”只见他脚尖往帐篷上一点,借力高高跃起,使出轻功绝学,往后营飞赶而去,于路只见营寨中幸存官兵已无心恋战,各处都是歪七竖八跪满了人。
这道人正贪看时,忽然察觉耳边风声不对,急忙一闪,只见一枚飞石擦面而过,那道人暗叫“惭愧”,一个翻转,停住身躯,借着火光望前面望去,只见一位俊朗将军横枪勒马,出言喝道:“战阵险地,不得唐突!你那道人,是何来历,速速报上名来!”
那道人在火光下森然一笑,面上血迹配上腰间首级,甚是可怖。那少年英雄怕他所杀之人是自家弟兄,当即又是一石飞出,这回道人有了防备,施展身法,急闪躲过,嘴上赞道:“好飞蝗石!好没羽箭!”
张清见他道出自己来历,按石不发,回道:“道长若是我梁山泊的朋友,还望报上名来!”
哪知那道人不依古格,并不回话,反从身后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事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没羽箭,接我一招!”说完只见这个外表土黄、大过拳头的“暗器”直往张清飞来,张清见状,右手使出巧劲头,将石飞出,只听“铛”的一声,火光四射,那飞石击中暗器的底部,直叫它改变轨迹,弹到旁边一匹战马身上,那马吃痛,顿时双蹄上扬,厉声长嘶一声,差点把上面骑士甩下。
“坏了,坏了!”那道人跳脚道,“无端伤了一匹好战马,我之过也!”直往空中一跃,朝那马处飞去。
眼见这道人轻功无双,暗器了得,张清正不知他是敌是友,忽见他这个模样,哭笑不得。这时忽听龚旺大骂道:“野道!你若是好朋友,咱们大碗喝酒,共叙义气!你若是与我梁山有过节,大家刀对刀,枪对枪,手上见真招!你这厮无端伤我坐骑作甚!”
那道士拾起地上暗器,竟对龚旺赔笑道:“好马本该在战场上驰骋,不想却伤在我金砖下,真是冤枉!不知阁下是中箭虎还是花项虎,多有得罪!”
“我是龚旺!那边满面伤痕的,便是丁得孙!”龚旺见他好声好气,心中虽然心疼爱马,却也强按下了。
“还望道长告知尊姓大名!”这时张清下马,上前拱手道。
到了这个时候,且丁得孙和龚旺也都望向自己,那道人也不再隐瞒自己来历,自表道:“马灵!”
“你识得马麟兄弟?”龚旺一时听岔了,怔道。
“我不是铁笛仙,便如没羽箭不是菜园子,我生来便叫马灵!”那道士笑道。
张清和龚旺、丁得孙心中都觉这人对梁山上的情形十分了解,怕不是等闲之辈,只是这个名字实在又没听过,三人怕冷了场,叫对方尴尬,相互对视一眼,一齐拱手道:“久仰久仰……”
马灵笑道:“三位不愧是生死兄弟,还真不是一般默契!我这名姓,实话实说,在大宋还真没甚么名气!”
“神驹子马灵!”忽然这时人群后面一声大喝,众人都回头看去,其实不用看也知道,韩世忠的大嗓门算是在山寨出了名了,果然这时韩世忠照本宣科道:“神驹子马灵,涿州人氏,善使金砖……嗯!?你这道士是辽国人!?”
“燕云十六州历来为汉家繁衍生息之宝地,是石敬瑭这狗贼割让给辽国,大宋又不争气,夺不回这些故土!老子只是生在涿州,不是契丹人,身上流的还是汉人的血!”
没想到韩世忠一句话,直叫马灵顿时脸红脖子粗。看来这国籍问题,怕是他心中难解的淤结。
马灵这番话叫众人肃然起敬,均在心中想道:若是北地汉人皆是他这般心思,只怕辽人的根基就不稳便了。
王伦暗暗点头,又重新打量了这道人一回,心想他可谓水浒中第一快脚!就是神行太保和他比起来腿脚来,也要输他一筹,不想此时在此地遇上,却不是缘分?
“二龙山的入云龙公孙胜道长,也是蓟州人氏!但是江湖上的好汉,谁把他当辽人看?马道长不必动怒,咱们不是官府迂吏,只顾缠着道长查籍贯!”王伦抱拳笑道。
马灵见对面一个白衣秀才开口了,也不再纠结,上前郑重行了一礼,朗声道:“原想辽国势微,正是我汉人夺回失地的良机,哪知大宋的一班儿君臣,比起契丹人来,实是大哥莫笑二哥。我如今也心灰意冷了,辽国我也不想回了,只想在此找个容身处,过几年畅快的日子!早闻梁山泊王伦哥哥仁义之名,此番听说梁山大军打破大名府,小道特来相投,现有相州黄团练人头一颗,权作投名状,还望王伦哥哥收录!”
第三三四章 南北追兵;腹背受敌()
神驹子马灵表达出自己欲上梁山的意愿后,躬身拜下。王伦大喜,此人虽非战将,却也别有神技,忙上前将他扶起,忽然间瞟见他手上那块板砖儿,也没说其他的,只是笑问道:“金的?”
马灵赧颜道:“此物虽名金砖,只是里面却是铁芯,外面镀金而已!”
王伦莞尔一笑,回身对亲随头领吩咐道:“把相州团练使的首级收了!回头给马灵兄弟一块一百两的金砖,堂堂神驹子、小华光马灵有两个绰,小华光源自华光天王,道教护法四圣之一,说使金砖,那就得使货真价实的金砖!”
吕方应声道:“好叻!若是重量不够,使不顺手,小弟私人给这道长哥哥添些斤两便是!”
“足矣,足矣!必然有多的!”马灵惊喜道,其实他对钱财倒不怎么看重,虽早知道上梁山的新头领会有一千贯钱的安家费,但是眼下这么个发放之法,足见寨主王伦的心意,顿叫他心中一片敞亮。
王伦被吕方刚才凑趣的言语提醒到了,想了想,开口笑道:“常言道:好事成双!马灵兄弟千里迢迢从辽国回到咱们汉家故地,我看山寨的兄弟们都该表示表示咱们的心意,咱们山寨近百个头领,一人拿一两金子,便给马灵兄弟再打一块金砖,将来使起来,也有个轮换的不是?”
在场的几个头领闻言,都是放声大笑,无不积极响应,大声叫好。马灵见状,感慨万千。似他这种在江湖上飘荡惯了的汉子,哪里受到过这种来自团体的温暖,顿见他“噗通”一声。毫不迟疑的拜倒在地,对众人道:
“长者赐,不敢辞!哥哥和各位兄弟这般给我马灵脸面。日后小弟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绝不给哥哥丢脸。给山寨抹黑!”
“兄弟请起!今后既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王伦扶起马灵,回头对张清道:“照原定计划,兄弟和龚旺、丁得孙两位将军先去查抄粮草、辎重、马匹,我在此处陪马灵兄弟说话便是!”
张清默契的朝王伦微一点头,又朝马灵笑道:“道长,小弟先失陪了。等回山寨了,咱们再切磋切磋!”
龚旺也道:“既是自家人,我这马儿之事,也不怨你。回头喝酒啊!”说完拉住韩世忠道:“兄弟,把你的宝马借我骑一骑!”
韩世忠见说,从马上跳下,将缰绳递给龚旺,龚旺喜滋滋的牵过韩世忠的宝马。心道自己这匹马算是在军中骑惯了的,倒也算马中少见的良驹了,但是和韩世忠胯下的北地拔尖的宝马比起来,那可硬是差了一个档次。
只可惜这种宝马在山寨里只有二十八匹,其他的便是扈成和李应分别送上山的那些次一等的良马。比起自己坐骑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故而每次看着林冲、鲁智深、秦明他们的坐骑时,直叫他们这些后上山的爱马之人只能干睁眼,流口水了。
“弟兄们,走!”随着张清一声令下,近千骑士往后营赶去,马灵见梁山军威雄壮,叹道:“久闻梁山泊多有英豪投效,不想普通喽啰也是这般彪悍,怪不得大名府也能一鼓而下,小弟真算是开眼了!”
“比那辽人兵马若何?”王伦呵呵一笑,问道。
马灵一怔,旋即拱手问道:“哥哥有恢复燕云之志?”见王伦笑而不语,马灵也会心一笑,道:“小弟初来,不知周细端倪,但仅就军容军威而言,岂是寻常辽兵能相比的?”
见马灵言下之意有所保留,韩世忠在一旁道:“这支兵马才成军一年有余,经过哥哥和众位头领的悉心教导,已初具精兵劲卒的气象,道长且再耐心数年,到时候再看比辽国精兵如何!”
马灵见韩世忠凛凛之躯,相貌堂堂,不似等闲之辈,忙望向王伦,只听王伦笑道:“我这兄弟,姓韩,双名世忠,字良臣。原是大宋西军里出类拔萃的英雄男儿,你莫看他年纪虽轻,却曾与西夏血战不下数十场,甚为知兵!”
马灵虽自辽国而来,却也知道西军是大宋最为精锐且具实战经验的一支兵马,这些年将西夏打得奄奄一息,这韩世忠既然来自此军,有是王伦的亲卫头领,必然本领不差,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见礼。
韩世忠回了一礼,这时王伦又把身边的焦挺和吕方介绍给马灵认识,众人相互见礼,笑聊了一阵,正好这时军师许贯忠带着十数骑从后面过来,一见面,就跟王伦报喜道:“相、磁联军已破,西面无忧矣!只是此营最高统兵官、相州团练使黄某只剩一具无头之尸,也不知是否与方才在营帐中驰骋的道人有关?”
王伦见说,把马灵请上前来,笑着将他的来历与许贯忠说了,许贯忠闻言大喜,对马灵抱拳道:“不想能得道长来投,实乃小寨之幸事!只是战事紧急,小可不能久陪,待回了山寨,却是要与道长来个不醉不休!”
马灵闻言,忙拱手道:“军务要紧,军师自去,小道已是山寨一员,日后大家都是兄弟,军师莫要客套!”
许贯忠见他本领非凡,又颇识大体,心中也喜,拱手与他还礼,又与王伦匆匆作别,王伦点点头,对许贯忠道:“军师妙计,直叫我军除去西线之患。你此去务叫弟兄们将火扑灭,避免火势蔓延,叫镇上父老受损。此番多得他们通报消息,咱们才能如此顺利!此时天黑浪急,渡河不便,我看大军便在此处稍作休整,等天明之后,再全军东往,赶上萧大官人!”
“些许小事,就交由小弟去办,哥哥且请放心!在此相陪马道长便是!”许贯忠抱拳回道。
这时马灵出言道:“这些官军,白日里在镇子里强征粮草,此时是不是把粮草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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