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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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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浅薄,不能够去。幸亏吴先生和戴院长前来报讯,小弟这才见得哥哥,可不得了这两位好汉?”
只见他说完又把身边的童威、童猛并李立三人,给宋江介绍了,三人都是“久仰”“景仰”之类的话不离口。
宋江见这四人架势不凡,对自己又十分客气,直唏嘘不已,拉着李俊的手说了半天话,恰逢午饭时分,宋江便请大家出门,一同寻个酒店,不醉不休,趁着机会,宋江又去把那昨日遇到的教师喊上,席间给大家介绍道:“这位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人称病大虫薛永,祖上累为边军军官,只因其上人恶了同僚,不为相容,这才独自一人辗转到此江州,想我这位兄弟那是一身的好武艺,为人又是慷慨豪爽,我见了他甚是欢喜!”
薛永见宋江这般抬举自己,连呼吸声都变得沉重了,脸上溢满感激之情,席间频频向宋江敬酒,这六人且说且笑,又是一日过去了。
第三日时,吴用又单独带了船火儿张横过来,不免又是一番见礼,宋江这时渐渐起了疑心,只觉吴用太过热情,怕是有甚么勾当,只是碍着面子不好相问。
话说这一夜,宋江在床上辗转反侧,苦思了半宿,待第二日戴宗来看他的时候,他拉住戴宗手道:“小弟有一事,想要央求院长作成!”
此时的戴宗早不是初见宋江时的戴宗,何况又被宋江硬塞了二十两蒜头金,此时见宋江有话说,忙殷勤问他何事,那宋江笑道:“小弟天生畏寒,在此间甚是住不惯,想求院长换一间房!”
戴宗见说一阵大笑,拍着胸脯道:“我道是甚么事,哥哥真会说笑,这等小事说甚么求不求的?此间小弟说了算,哥哥想住哪里,尽管开口!”
宋江见说,只是赔笑道:“能否换去城里居住?”
戴宗见说一愣,却听那宋江又道:“院长且莫为难,小弟只求在城中牢狱中服刑!”
戴宗低头沉思片刻。虽然不知道宋江真实想法,但是此事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当日便把宋江调到城中州狱中,仍给他找了份轻松的文书之事做,这狱中上下见戴宗这般关照宋江,谁敢来撩拨他,是以宋江在此进出无阻。依旧自由。
戴宗安顿好宋江,满肚不惑的走了,回去跟吴用将此事一说,吴用心中“咯噔”一下,只是敷衍戴宗道:“想这位哥哥是怕晁天王过来劫牢,住在城里安全些。免得累及你我!”
戴宗一听大惊,不想竟是这个缘故,愣在当场。只是吴用心中暗暗寻思道:“我这几天连着给他引荐好汉,他只是好言好语结交他们,半句也不提邀请他们上山入伙之事,看来此人的心思早已经山寨,此时又提出要去城里居住。怕不单是防着晁盖呐!”见宋江已经有些防着自己了,吴用也没心思去黄门山了,只在屋中想计。
慢慢过去了几日,因逢过年,宋江是个好热闹的,在牢里呆不住,跟小牢子知会一声,这些人都收了他的好处。又是顶头上司吩咐了的,谁肯做恶人来阻他?便见宋江独自一人出来,也不寻戴宗,也不找吴用,只是去寻薛永,哪知这病大虫一早便出去了,他寻不见人。只好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正行到一座酒楼前过,仰面看时,旁边竖着一根望竿,悬挂着一个青布酒旆子。上写道:“浔阳江正库”,檐外一面牌额,上有苏东坡大书“浔阳楼”三字。宋江看了,便道:“我在郓城县时,只听得说江州好座浔阳楼,原来却在这里!我虽独自一个在此,不可错过,何不且上楼去自己看玩一遭?”
宋江便上楼来,去靠江占一座阁子里坐了,点了一桌酒菜,自饮自酌起来。只见他一杯两盏,倚阑畅饮,不觉沉醉,猛然蓦上心来,思想道:“我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好汉,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叫他们安心?”
此时不觉酒涌上来,潸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忽然做了一首词,便唤酒保索借笔砚来。起身观玩,见白粉壁上多有先人题咏,宋江寻思道:“何不就书于此?倘若他日身荣,再来经过,重睹一番,以记岁月,想今日之苦。”
当下乘着酒兴,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去那白粉壁上挥毫便写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写罢,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去那词下四句诗,道是: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写罢诗,又去后面大书五字道:“郓城宋江作。”写罢,掷笔在桌上,又自歌了一回。再饮过数杯酒,不觉沉醉,力不胜酒,便唤酒保计算了,取些银子算还,多的都赏了酒保,拂袖下楼来。踉踉跄跄,取路回去。开了房门,便倒在床上,一觉直睡到五更,次日醒来,哪里还记得昨日之事。
也是这宋江命里该有这一着,当天有个失意之人正从蔡九的官邸里出来,郁郁不乐,也来到这江州第一楼中借酒消愁,哪知正好撞上墙上这一词一诗,看罢心中大喜,暗道:
“我花了多少心思浸润这蔡九,还以为在他面前有了些许面子,如今他在家中摆筵宴请全江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偏偏却漏了我。唉,原以为山穷水疑无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今撞上这胆大贼配军在此处留诗,却不是我的出头之日来了?”
也不知这宋江和这失意人究竟是上辈子谁欠谁的,总之因这一诗一词,直惹出个不死不休的的局面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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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催命判官被催命()
黄昏的揭阳岭,显得那么的宁静和安逸。
在告别了白日的喧嚣后,这时岭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只见那颠崖之前、怪树之下,横着一排茅草房,在那树荫之下,挑出一个酒旆儿来。这时酒店门口站了个大汉,正朝往来路途上张望,却问这人怎生模样?有道是:赤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圆。揭岭杀人魔祟,酆都催命判官。
因今日乃是元宵佳节,生意出乎意料的好。上午没头脑撞进来的夯货还没收拾好,下午又进来了五七拨过路的好精肉,直叫那山岩边上的人肉作坊内,此时是摆得满满当当的,几个伙家在里面,忙得身子都转不开。
那面相凶恶的汉子前前后后巡视了一遍,发现这时路上已然没人了,直贪猥无厌的摇摇头,就站在路边想着心事。
“哥哥,明儿还开不开店?有了今日这十几拨客人,百十两银子到了手,那作坊里已是堆不下了!”一个伙家过来想寻道。
“正好歇息一日罢!我也有好几日没有去那江州城里看望宋公明了!每日只听说穆弘穆春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带了多少礼品,李俊哥哥拿了多少银子去看望他,连那江里的水鬼也隔三差五只顾进城去,却不独显得我老李是个吝惜的?”那恶汉子笑道。
那伙家甚是伶俐,闻言忙道:“哥哥你的义气,远近谁人不知,那江湖闻名的宋公明,见了你时,还不是一脸的堆笑,谁敢说我家哥哥是个吝惜的?”
这伙家一席话说得那恶汉大笑起来,两人笑了一回,只听那小二问道:“哥哥,那你明日带多少银钱去看望那宋公明。小的回去给你收拾去!”
“只顾问甚,今日得来的,全部换上大锭上好纹银,都给我捎上,可不能叫穆家兄弟两个和那水鬼看小了!”那恶汉大声吩咐道。
那伙家闻言惊得呆了,嘴巴张开半天都合不拢去,半晌才道:“那宋公明是甚么样的人,却要哥哥这般破费?那我们今日不是白忙活了?”
“甚么叫白忙活,你懂个屁!你想李俊哥哥那般的人物,都万分仰慕他、倾心去结交他。我学李俊哥哥,还学错了?”恶汉回道。
那伙家此时被骂了,忍不住嘟哝道:“那李俊哥哥叫我们弃了这行当,随他贩私盐去,你怎地不学他!”
“你个夯货,卖私盐是甚么勾当?为那一斤几文、十几文的微末利息,风里来雨里去,提心吊胆,担着那血海也似的干系。却哪里及得上我等在这里座山吃山,逍遥快活?吃人肉吃傻了罢你!”那恶汉教训他道。
那伙家被骂得不敢做声了,眼见也没生意了,只顾往山岩边上的作坊里走去。那恶汉见状也跟了过去,边走边大声道:“怎生还没弄完,敢是夯货多了,处置不过来么?弄不完便放着。天寒地冻的,馊不了的!”
这两人钻进那房里没多久,却见不远处来了两匹快马。上面坐着两位面相迥异的汉子,只见其中一人紫黑阔脸,鬓边生着一块朱砂记,上面又生了一片黑毛,很是吓人。他旁边那个小官人却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面上满是风霜倦意,只听他对身边人道:“这里离江州也就是一脚路了,正好前面有个酒家,我等进去吃碗酒,垫垫饥,再连夜赶路可好?”
“甚好,甚好!”那朱砂大汉笑道。
便见这两人快马来到酒店旁,就把马儿系在草房一边的树干上,忽然不知怎地,那马焦躁异常,就是不肯往树边去,那小官人和朱砂大汉对视一眼,都是觉得奇怪,忙俯下身去查探,哪知一靠近那树根,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朱砂汉大惊道:“有鬼!”
那小官人忙将他手一拉,低声道:“刘唐哥哥莫喊!小弟往日听王伦哥哥说江湖上事迹时,听说江州城池边上有个揭阳岭,上面有个催命判官,只顾用蒙汗药坏那往来的客人,不但劫财,还将人身体拿来作践,做成人肉馒头,莫不是便是此处?”
刘唐一听怒道:“这等狗贼,简直将我等绿林好汉的脸面丢尽了,如真是那鸟判官,花贤弟,我俩今天便除了这一害,日后见了王伦哥哥,也好说话!”
“正是,他当日和鲁提辖在孟州除了那对狗男女时,却叫我等心热,今日撞上,岂能错过了?哥哥进去且看小弟眼色行事!”花荣道。
“依得,依得!”刘唐憨笑道。
却说这两人为何会在此地?
原来是晁盖得了宋江失陷的消息时,不想已经晚了,此时人早已经被发配出去几日了。好在打听到宋江是被发配到这江州,这晁盖是个义气无双的好汉子,哪里肯坐视宋江受苦,当即请公孙胜坐镇山寨,自己亲自带了好几位头领一起前来,又选了百余个得力的小喽啰一路相随,只为救那好兄弟宋江脱离苦海。
只是这满世界找人,却真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别是从京东路一直寻到这江南路来,上千里路程,却连那及时雨的半点踪迹都没打听出来。这旅途劳顿加上心焦气躁,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
也亏得眼前这两位是实心人,花荣只为要找回自家哥哥,哪里顾甚么得失,而刘唐也要找回救命恩人外加山寨二当家的,一心不肯落后,所以这两人搭档,轻骑先出打着前站,却不知不觉间把后队的晁盖等人甩了好远。
此时刘唐见可以大开杀戒,心中欢喜得不得了,毕竟一路上的担心加郁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当即依了花荣,两人换了一处地方把马拴了,并肩走入门里去,却见大堂内无一个人,使这家店看起来显得更加怪异,两人坐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招呼,刘唐不耐了,大叫道:“还有没有喘气的!?都死绝不曾!”
不多时,一个小二慌慌忙忙从门外跑来,一见这两个,满脸是笑,道:“两位客人,可要酒肉?那门外的马匹是两位的罢?”
刘唐没好气道:“不是我们的,难道还是你的?”
那小二见这人粗声恶气,又面相狰狞,倒是吃了他一吓,不过旋即笑道:“小人不过随口问问,这岭上多时不太平,怕有蟊贼来盗了客人的马匹去,岂不是叫小店跟着受连累!”
却见花荣此时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小二哥好意!我家这个伴当对谁说话都是这般声口,小二哥莫往心里去!”
“不敢,不敢!”小二忙道,见花荣生得俊俏不凡,当即在肚里寻思道:似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哥儿,即便是男人见了都不免要多看他两眼,如此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却见刘唐等得有些不耐烦,拍桌子道:“我们走得肚饥,你这里有什么肉卖?”
“只有熟牛肉和浑白酒。”见这恶汉开了口,那小二忙定了定神,回道。
“相烦小二哥,肉便切四斤过来,酒只打一角,我等吃了还要赶路!”花荣道。
“好叻!只是这位客官,须知我这里岭上卖酒,只是先交了钱,方才吃酒!”小二道。
花荣和刘唐闻言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店还真有些不规矩,怕不正是那甚么判官开的,只是花荣还没说话,刘唐兀自忍耐着,却见此时花荣一脸笑,道:“入乡随俗,到了你的店,且依你就是!”当即取了酒钱与他,那小二偷眼见花荣盘缠不少,心中欢喜,忙着就要下去上菜。
花荣笑着拦住他道:“小二哥贵姓,敢问此处离江州还有多远?”
那小二哪里知道花荣前问是实,后问是虚,只当这公子哥儿甚有礼貌,笑道:“不劳小官人动问,小人姓牛,此处离江州倒是不远,只是却要过江,两位在此歇息一夜再行最好!”
“却不是巧,我也姓刘,你家主人莫非也是姓刘?”却听这时刘唐把桌子一拍,大奇道。只是却见花荣强忍住笑意,实在是身边这位仁兄的表演,有些流于表面,略显浮夸。
“哪里有这般巧的事情,我家店主却是姓李!你这客人若要认亲戚时,且去别处认罢,我这揭阳岭上,却只我一家酒店!”小二笑道。
只见花荣和刘唐一唱一和,把这家店主的名姓诈了出来,这揭阳岭上独开酒店又姓李,不是王伦哥哥说的那恶贼催命判官却又是谁,便见刘唐掀翻桌椅,怒道:“叫你那狗判官出来,爷爷赏他一朴刀再认这个孙子!”
不想这时门口正走进来一人,这人一见屋里情况,大叫道:“反了你等,敢在我催命判官的店里闹事,却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的们都快出来,抄家伙!”
花荣和刘唐有艺傍身,哪里怕他,这时便见刘唐弃了那小二,冲着李立迎去,李立不知深浅,还要跟刘唐放对,只是接手后连吃了此人三五拳后,鼻血长流,这才知了天高地厚,见不是头,夺门而逃。
刘唐哈哈大笑,这才躬身取了朴刀,望着花荣笑道:“贤弟,却看你的了!”花荣呵呵一笑,赶将出来,从马匹上取了弓箭在手,不慌不忙,只瞧准那仓皇逃跑的李立身后一处,只听唰的一响,神箭出时,透颈而过,只见这揭阳岭上的催命判官,终吃了神箭花荣的这一记催命箭,顿时了帐。
不想这时路边却传来两声惊呼,花荣回头去看时,却见一个汉子要上来拼命,却被另一个死命扯住,往那来路逃去。
今天过节,小弟祝诸位好汉们阖家团圆,和和美美,幸福安康!!(。。)
第一八八章 愤怒的花荣()
待刘唐料理了先前那个小二,提着朴刀赶上花荣时,却见大路上不远处两个汉子已经跌跌撞撞的望岭下跑去,刘唐大急道:“贤弟,斩草要除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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