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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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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衣挑眉,好奇道:“何事这么好笑?”
齐涯风收敛笑意,一脸平静道:“半年前,江湖上传闻血箭分坛的坛主赵魁,被魔教少主唐王孙给斩杀在了自家的坛中。”
卫衣撇撇嘴道:“这可不好笑。”
齐涯风道:“师妹有所不知。那江湖上所传,魔教少主武功盖世,都是咱们教主命人散播下去的谣言,用来吓唬正道人士罢了。实则,这魔教少主唐王孙早在十五年前就是一个废人了。脊梁骨都断了,恐怕连站直身子都成问题,又如何去杀宗师榜上的一品武夫?我想这则传闻,也只是教主大人用来危言耸听的传闻罢了。”
卫衣皱眉回忆道:“可赵魁最终还是死了啊!”
齐涯风笑道:“咱们教主大人想要人死,还不容易吗?他老人家本就是宗师榜第一,杀一个宗师榜垫底的一品高手,有什么难的?”
卫衣听完,兴致明显不再高亢,一脸丧气地说道:“照齐师兄这么说,咱们的少主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喽。”
齐涯风点头道:“十有八九是了。”
“唉~~”
这回倒是轮到卫衣叹了口气。
齐涯风关心问道:“师妹为何叹气?”
“无聊呗。”
卫衣学着身旁的男子,两手松开了缰绳,十指相互交叉,垫在了脑后,身子微微后仰,也不怕就此从马背上摔下来。
卫衣与齐涯风两人的对话,在骑队中屡见不鲜,众人多为熟识,在这种无趣的运送过程中,免不了多了些打闹声。哪还有刚离开家乡时的那种紧张严肃的气氛。这种气氛自从他们在中州地界遇见这两位角鹰山的长老开始就逐渐烟消云散了。
比起骑队这边有说有笑的气氛,在这两批共计五十人的骑队前方,那孤零零的两骑并行的场面,却是有些萧索了。
两名骑在精壮枣红马上的男子,年纪分别在五六十岁上下,靠左边的那位,年纪看上去要轻上一些,只不过是鬓发多了些白丝;可右边的那位,却是一头白发的老态,脸上也难免出了些老人斑。
脸上拥有老人斑的男子,身形枯瘦,若非一件灰裘裹住那件单薄可见骨肉的衣衫,光是此人瘦骨嶙峋的模样,恐怕就会被身后这群人视为干尸了。
老人用他那干瘦只剩皮包骨的双手,甩了甩缰绳,感受胯下马匹真的在动,心里多少有些踏实。突然的,他转过头,用那双浑浊的双眼看向身旁那位只比自己年纪轻个五六岁的中年汉子,打趣道:“怎么了,一回山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自家闺女被哪家的臭小子给哄上了床,丢了贞操。”
中年男子也没因为老人的这句话而懊恼,只是双眼目视前方,一直盯着山道尽头的那座大山出神。过了会儿,他才用两人只可听闻的声音,呢喃道:“卢新南啊卢新南,可别现在就死了啊。要死,也得等到咱们将后面这些小兔崽子安全送上山之后再死。”
被直呼是卢新南的老人,面无表情道:“尽量吧。”
实则是角鹰山三长老葛八伤的中年男子,不再吭声,只是看了眼身旁这位年纪尚未过一甲子,可一身的老态却像是一位七十高龄的老人。
“怪我。”葛八伤轻声道。
“老人”卢新南呵呵一笑,摇头道:“没你的事。我注定要受此劫难,逃不掉的。天意如此。”
卢新南抬起头,看向了山道更远处,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神色黯然道:“天意……不可违。”
一旁的葛八伤,顺着身边同生共死的男子的视线看去,只见山道的最前方,有数十骑,飞奔而来。
葛八伤眉头一挑,不再多言。
只见那十余骑为首的那位男子,光头,身高两米,体形魁梧,背负一柄双刃巨斧。
此人不是半年前跟随他们少主上山来的死士刚熊,还能是谁?
第181章 覃溪山()
角鹰山,扶摇庭。
比起先前在监牢时,扶摇庭里多了一具尸体,此外,还多了一名鹰山城中的药师。
先前在监牢时,有死士送信给孙希平,说是二长老卢新南与三长老葛八伤已经领着荆州歃血分坛以及徐州碧血分坛的上贡队伍回到了扬州,更是在角鹰山的山道上,即将到达半山腰的坛口。之后,孙希平就命令肖汉带上坛里的几名弟子前往接应。
之后,孙希平、孙骆涯、祝凌阳,以及当时在监牢中的挎刀弟子,便将牢中的三具死尸搬到了扶摇庭中。曲红莲没有跟来,而是留在了监牢中,继续盯着那十几位寄主。
众人到了扶摇庭后,孙希平命人去城中找来了药师,顺便把那具死在他医庐里的毒影分坛坛下弟子的尸体,也一同搬来了扶摇庭中。
眼下,那位白发苍苍的药师老人正半蹲着身子,在检查监牢里的三具死尸。
孙骆涯好奇的凑了上去,半蹲在一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便与老人探问道:“覃爷爷,你说监牢里的这三人,与你医庐中的这一人,是否都是自杀呢?”
地上四具尸体,三具死状很明显,先前在监牢之中,大致的推断都是自杀。而那名毒影分坛坛下的弟子,却是暴毙而死。两眼突出,脖子处有掐痕,脸色紫青,嘴巴大张,死状颇为古怪。
那名姓覃的老者,一边翻看着尸体,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孙小子,你觉着他们是不是自杀呢?”
孙骆涯伸手摸了摸下巴,仔细在四具尸体上再次打量了一番,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觉着吧,这四人看上去是自杀,可总感觉死状怪怪的。尤其是那位用嘴巴咬断自己手腕大动脉的男子,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除非……”
他欲言又止。
蹲在一旁的白发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道:“除非什么?”
孙骆涯眨了眨眼,道:“除非有什么利器可以帮他割断手腕的动脉。不然此人是绝做不到如此高难度的自杀行为。”
覃姓老人点点头,深以为然道:“你小子推断的没错。这四人都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
除了个别人之外,在场的所有魔教弟子都瞪起了眼珠子。有些人更是多嘴一句道:“覃老前辈,你的意思是咱们角鹰山混进来了外人?”
覃姓老人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名长相并不如何出众的角鹰山弟子,一脸不解地盯着他。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这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覃老人看向那名弟子,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可没说这是外人所为。”
那名弟子刚欲开口,身旁紧挨着他的弟子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男子这才止住开口的势头。
不过孙希平这会儿却是出声道:“覃老的意思……是角鹰山内部中人所为?”
不等覃老人开口解释,与他蹲在一起的孙骆涯,就已经开口道:“咱们角鹰山内部的事,让覃爷爷开口多不好意思。”
说完,却听他补充道:“咱们山上出了内鬼。”
此话一说出口,比起先前听到覃姓老人说这几具尸体是他杀还要来的更加震慑人心。
要说魔教十三座坛口里边,最不可能出内鬼的地方,就是总坛了。其余十二座分坛出了内鬼也没什么稀奇的。
作为角鹰山的山主,更是天下魔教之首的魔教教主孙希平,轻微挑眉,道:“骆涯啊,这种话可不能张嘴就来啊。”
显然,他这话是说给那些魔教弟子听的。有安稳人心的用意。不然的话,他的称呼就不是名字了。
孙骆涯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具尸体的手腕,接着又伸手掰开了那人的嘴巴,借着日光,瞧了半晌,这才说道:“找人来把这具尸体手腕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可能就会发现由利器切割后的伤口了。而且此人的嘴中,尤其是牙齿那里并无血肉残留。很显然,此人是被割破了手腕放血之后,被人强按着脑袋去手腕上蹭了一嘴巴血迹。”
“若是自己咬断动脉放血自杀身亡,那他的嘴中至少也有血迹,而不至于牙齿缝上都夹着菜叶子。却不见血渍。至于这菜叶子,就不需要我多加解释了吧?昨晚回来后肖汉吩咐后厨做的饭菜中就有青菜炒肉这一道菜。”
说到这里,孙骆涯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哀愁道:“一大早出来,连早饭都忘了吃。现在倒是饿了……”
也不等他说完,一旁的孙希平听了,就下意识地挥了挥手,道:“去,给少主拿点吃的过来。”
场间看着没人走动,实际上暗中的死士,已经去给人做跑腿提饭盒的活计了。
接着,孙希平瞥眼看向那位覃姓老人,冷声说道:“覃溪山,骆涯所说,是否属实啊?”
对于魔教教主的冷言冷语,覃姓老人听了也没如何忌惮,只是将腰间的方形药箱放在了地上,自个儿一屁股坐了上去,捋了捋白须,笑呵呵道:“没想到少主的洞察力如此了得,不去京城当官办差,实在是朝廷的损失。”
蹲在地上的孙骆涯干笑两声,也不如何接话。
只是站在一旁的孙希平,听到覃老人的赞叹后,脸上笑意满满,就连语气也都缓和了几分,他说道:“你堂堂药王山的山主不也没去京城当那太医院的院主,而是跑我角鹰山上来,开了间小小医庐……”
老人呵呵笑道:“我覃溪山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罢了,当不来皇宫大内的高官。我这人啊,拉屎就喜欢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边看风景边拉屎。那皇宫里头听说茅厕都是镶金的……呵呵,老头子我无福消受……无福消受哈。”
覃溪山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老夫听说皇宫御花园里的景色不错,还有百草园的药草也都世间罕见,有机会是得去瞧瞧。”
没过一会儿,他又摇了摇头,道:“得得得,还是不去了。若是被御花园里的景色给吸引了,搞得老头子我在御花园里拉屎撒尿,却被那宫中没把子的男人给瞧见了,还吃不了兜着走……不去不去,还是角鹰山上好,风景秀丽,想拉屎就拉屎,惬意的很。”
对覃老人的言语,孙希平倒是并不上心。但他也不会真的相信,这位拥有一座药山的老人,来他角鹰山只是喜欢角鹰山的景色,而没有所图。孙希平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况且,这么多年这老家伙,在角鹰山上也帮了不少忙,孙希平自然没理由赶他走。
比起心中早有计算的孙希平,孙骆涯长这么大只知道老人姓覃,却不知他就是那位药王山的山主,今日听闻,倒是受到了一番好大的震撼。
据说药王山山主覃溪山,医术精湛,尤赛华佗。
十年前,天下九州瘟疫曼延,死伤无数,他勒令药王山中弟子,入世救人。
据说那场瘟疫在药王山的救治下,最终夺去性命的人,被降低到了五万人。
而他们药王山由出山再到入世的弟子,共计三千人,活下来的,不过寥寥二三十人。
医者医人难医己。
孙骆涯依稀记得,这件事他曾听孙希平说起过。
说是当时这些药王山的弟子下山之前,就被山主定了一个规矩,药箱竹笈当中的药物,只可用来医治被瘟疫折磨的百姓,即便自己身染瘟疫,却不可以药救己。即便如此,还是有三千药王山弟子负笈下山,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决然。
当然,也有贪生怕死之辈,人之将死,什么狗屁规矩都是浮云。药王山活下来的二三十人自然是用药救了自己。而这违反了覃溪山定下规矩的二三十人,回山之后,当天就被同门师兄弟给赶下了药王山。从此不得回山。
据说,当时有位药王谷的弟子,花光药箱与竹笈当中的药草,救了将近百人。而他自己确是身染瘟疫,浑身体态丑陋不堪,皮肤溃烂,脓包遍布。
在他死前,曾有老僧送他最后一程。
当时,老僧问了他两个问题。
而他的回答不过寥寥九字,却是让那位据说拥有丈八金身的得道高僧,亲自为他超度亡魂,直达彼岸。
医者,何为?
病者为大。
医者,为何?
救人如救己。
大善。
第182章 药师老人论仙人()
扶摇庭内,众人神情肃穆。
覃溪山作为药师,但在验尸方面比起寻常仵作只好不差。
早年间,但凡有覃溪山医治不了而死去的病人,在征得病人家属的同意后,就会对病人的尸体进行解剖,总会想尽一切办法从尸体上获取“病魔”的一切资料,从而配制出消除病魔的药物。
十年前,瘟疫席卷大唐王朝版图内的九大州界,死伤无数。而且这场瘟疫并非寻常瘟疫,感染者身体上会出现不下数十种病症,而且会随着瘟疫病情的拖延,使得病症愈加复杂难医。
那一次,覃溪山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都在解剖尸体,一具紧接着一具,一个月下来,他解刨掉的尸体没有千具也有上百具。而他也终于是在第二百七十五具尸体的时候,让他寻找出了对抗这场瘟疫的办法。
他采集天下十九种最毒毒物的毒液,以及十四种剧毒药草,再辅以十九种毒物的精血制作成足以毒杀掉瘟疫所感染的人类体内的病毒细菌。
当然,因为是对抗这种特殊的瘟疫,所以覃溪山所用的办法是极端的。他的药物本就是剧毒,给瘟疫感染者服用后,只有七成的存活率。
剩下的三成死亡率就是服用药物后的人类基本是被剧毒药物给毒死。这种足以毒杀掉瘟疫本身携带的病毒细菌的毒药,肯定非同一般。
此后,九州瘟疫得到控制,那些个在瘟疫中死里逃生的民众,给了这位在一个月内解剖掉两百七十五具尸体的药王山山主一个“尸解仙”的称谓。
角鹰山上无仵作,也没有义庄。凡是在角鹰山中发现的死人,一般都在覃溪山验明死因后,就会找个地方掩埋。
这么多年下来,覃溪山在鹰山城中是既当药师又当仵作,可他也没任何怨言。只是会跟人收取一些小小的银子。不多。够他糊口就行。也只当做是工时费。药材费什么的这位覃姓老人从来不收取,用的药材都是角鹰山上的药草,天生地养,他只是就地取材,自然谈不上收钱。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角鹰山山主孙希平才会一直容忍这位药王山的山主,在他的地盘上随地拉屎撒尿。
孙希平看了眼身旁那位面相阴鸷的老人,轻声道:“凌阳,你怎么看?”
大长老祝凌阳凑近了几分,低声说道:“教主,依老朽看来,咱们坛中有内鬼的可能性很大。”
孙希平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沉着脸,不做声。
孙骆涯从地上站了起来,凑到覃姓老人的身边,笑着问道:“覃爷爷,我听说山下那些被你山中弟子所救助的人,都称你为尸解仙。难不成,你真是个仙人?”
覃溪山呵呵笑道:“孙小子,你当真相信这个世上有仙人?”
孙骆涯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但我倒是很希望这个世上有神仙。”
覃溪山呵呵一笑,他也没去问这小子为什么会希望这个世上会有神仙,而是捻须说道:“老夫只是一介凡夫,谈不上什么仙人。至于尸解仙这个名号,只不过是那些百姓拍的一个马屁罢了。什么‘赛华佗’、‘老医仙’之类的称谓他们也说不过不少,可我也没当真,只当他们说了句笑话。世人只知我救人无数,却不知我这药王山的山主,也有救不了的人……”
话音戛然而止,覃姓老人不再继续说下去。孙骆涯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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