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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羽堂契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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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火铳,当然还得看看最要紧的弓箭,毕竟弓术是他的立命之本。
元敬阳拿起老道士给的弓身,上好他摆出的配套的弓弦,试了试。奇怪,明明看上去弓把又粗又硬,却很轻易地拉开了。元敬阳又试了几把,仍觉得没什么力道,甚至还不如他自己带出来的外表朴素的复合弓。不过也好,能省下买一张新弓的钱了。
再看看箭,有灰翎、褐翎、白翎、黑翎等好几种。元敬阳掂量了下几枝样箭,发现灰翎和白翎的箭尾部较轻,褐翎一般,唯独黑翎箭不但色泽发亮,而且整体厚重。要知道,箭在飞行当中,重量是很重要的,尾羽越重,越不容易受风向干扰,精准度更高;其次便是箭杆的材料,密度越大越好;而箭簇往往不是特别地重要,除非遇上重甲军队需要撞上三棱重箭,平时普通的锥头箭就够用。而这黑翎箭不但箭杆沉手,尾羽也浓密厚实,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觉着不错是吧?这是从金国进的雕翎箭,一支便要四十文。”老道士似乎很为这些箭支感到骄傲。这意思是一颗子弹就要六十块钱,而且还是消耗品。虽然贵,但是这拿出来就显得上档次,元敬阳还是决定忍痛买了。除此之外,元敬阳又挑了个合适的箭囊,另外七七八八又买了些消费得起的新奇玩意。
最后算下来女真雕翎箭二十五支,袖箭匣一只,袖箭箭矢八支,中号箭囊一只,油囊一只,蜡烛一根,还有西南地区才有的见血封喉树提炼膏一囊,一共一两八钱
这里要说一下,之所以要买油囊、蜡烛和毒药,是因为刀具和弓都需要保养,刀具易生锈,所以在不用的时候需要在刀身上涂油来防锈;而弓箭在不用的时候为了防止掉磅,则需要卸下弓弦,打上蜡密封好,不然弦受潮有了弹性,会影响弓的威力;至于毒药,是为了涂在箭矢上增强二次杀伤的威力。
老道士见元敬阳花了这么多钱,态度来了个大转弯,眯眯笑着随口问道:“小道友,你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做什么吗?”
元敬阳想也不想就答道:“嗐,去惊雷庄缉拿盗贼。”
老道士闻言,面色陡变,从柜子里又拿出一袋箭和一把小斧:“来来,你把这些也带上,就当你买这么些东西送的。”
元敬阳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不免说道:“你看看,你还送我两样,果然有钱就是大爷啊。”
老道也不搭茬,兀自说道:“多加保重、多加保重。”
这样倒让元敬阳疑惑了:“什么多加保重?”
“你还问我,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二人这么一交谈,元敬阳才知道缉拿大盗不但是个极其危险的活计,而且完成之后还有官府给的巨额赏金。
走出黑市,元敬阳不免破口大骂:“好你个禹先生,想让老子送死,自己独占赏金!我可告诉你,等我拿了盗贼人头,自己一个人去官府领赏,一文钱也不会给你!”
打定主意,元敬阳飞也似的朝惊雷庄的方向跑去了。
第六章黑骑女匪()
惊雷庄处于几地交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庄中也不知哪儿来的金银,长年蓄养着两百多名庄众。
现在的元敬阳还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地认为自己能靠着一张弓就轻易进去抓到那名悬赏的贼人。于是他找到惊雷庄外大约十里的道路,在边上匍匐等待机会。
正等着,就瞧见不远处一名管家模样的人骑着马,带着拉车的四个庄众朝惊雷庄走去。板车上放着一堆铺盖。元敬阳眼神好,看见铺盖下面露出漆面的一角,觉得可能是装着金银财宝的箱子。
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等到他们渐渐走进射程,元敬阳端起弓瞄向了领头的人。
“噗”——一支羽箭贯入了他的胸腔,正好刺穿他的心脏。
“啊——”那管家模样的人哀嚎一声,嘴角流着血从马上栽了下来,死了。
元敬阳看着手上还未射出去的箭,愣住了。
这儿还有旁人!
“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油光发亮的纯黑健硕骏马不知从哪里奔腾而出。随着箭支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又是两支箭扎入了赶车的庄众的胸膛。待马跑到近前,“噗呲”一声,一个庄众喉间喷洒着鲜血倒下。
最后一个庄众吓得魂飞魄散,抛下板车,沿着与之前相反的方向在路上狂奔。但是没跑几步,快马赶上,一道银光闪过,血液飞溅,他便带着后颈的伤口扑倒在了地上。这黑马骑手连杀五人,行云流水。
“嗒嗒”,一双棕色马靴踩在路上,元敬阳这才看清了这黑马的主人,一时惊为天人。只见这人五尺四寸,身形修长,穿着着棕褐色的兽皮衣,背着一把骑弓,腰间挂着一口细长的直刀。再看脸,洁白皮肤,宽额头尖下巴,双眉乌密而长,鼻梁坚挺,双唇嫩红;那眼睛宛若廿一的月亮,寒光闪烁。竟是个绝美的女子。
这女子下了马,搜刮了每一具尸体,回收了射出去的箭,然后吹声哨把管家的马唤了过来,系上板车,就准备拉走。
正在这时,旁边响起一声“等等”。等着女子的,是一支上弦的箭。
而等着元敬阳的,是一双充满杀意的闪亮眼眸,以及一支同样待发的箭。
“什么人?”那女子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那板车我看上了,你可不能拉走。”
想不到那女子笑出了声,她说道:“我抢到的东西就是我的,你要想拿走,看能不能抢到手。”
这话怎么那么像自己说的?元敬阳听出这女子口音有些怪异,正思虑间,一支箭就直冲元敬阳飞来——“啊”他的左肩偏下的位置插上了一支黑羽箭。
“饶你一命——”命字还未出口,那女子也痛叫一声,肩部偏下也中了一箭。
元敬阳本来是不忍心弄伤这么美的女子的,但是因为吃不住疼痛,手没把住,射出了箭支。
元敬阳瞧瞧身上的箭,差半寸就是心脏,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女娃心还真黑!
那女子机灵,开始和元敬阳商议:“既然我们都中了箭,不如一人一马,各回各家吧?”
“一人一马可以,不过板车怎么分?”元敬阳一边忍着痛一边说道。
“板车归你,箱子归我。”
“呸!你当我傻啊,箱子归我,板车归你。”
“那好,板车归我。”美女眼珠滴溜一转,折断身上箭杆,扬起马鞭抽了下黑马让它跑走,自己骑上拉着板车的马就要走。
元敬阳感觉自己上当了,吼声“站住”,见女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重重喘息了几口,拉开弓就冲着女子的身背后射了一箭。
美女应弦栽下马来,元敬阳抢步上前,笑嘻嘻地说:“怎么样,还想耍我,最后还不是栽了?”
美女嗔怒着,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声响哨。哨声之后,那匹原本跑开的黑马放慢了速度,小碎步转了个弯,接着鼻孔喷出几口热气,向着她所在的位置狂奔了过来。
元敬阳正乐呵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色身躯撞向了他。他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块,身体腾地飞了起来,再到落地,一口苦涩的胆汁随之喷溅而出。
元敬阳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只模糊听到一句“别让我再看见你,若是下次再让我见到,我一定宰了你!”
凭着最后的意识,元敬阳抬起胳膊,冲女子射了一发袖箭。
也不知过了多久,元敬阳才从昏迷中醒来。他用匕首挑开衣服,一手掐断身上的箭杆,接着咬紧牙关,脸涨通红,将剩下的箭镞拔了出来。刚拔出箭镞,伤口汩汩流血。不过长年狩猎生活早已锻炼出他的生存能力,这点伤并不在话下。
元敬阳很快处理了伤口,这才意识到已是夜间,而自己仍然坐在路上。他的夜视能力同样出众,漆黑一片中依然看见了趴在不远处的女子,女子的坐骑立在她身旁眼神悲切。
呵呵,中了我的毒箭,谅你也跑不了。
元敬阳起身调息了一会儿,就朝板车走去。想不到那匹黑马猛地蹿过来,拦在了他面前。这马真是把他给撞怕了,元敬阳忙举着手颤颤巍巍地问道:“黑哥、不马哥,你到底要干嘛?”
黑马只是喘着粗气,一副凶样。
元敬阳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子,想道:这马通人性,或许是关心它的主人。
“马哥,我也是被逼的啊,你看我也受伤了。”
这话完全不起作用,黑马依旧瞪着元敬阳。
“好好好”元敬阳战战兢兢地朝女子走去,生怕这马儿再给他来个腾空摔。
走到跟前一看,那女子嘴唇已然发紫,想必箭上毒药已经渗透。她没想取我性命,我又岂能轻易害她?更何况长得还这么漂亮。元敬阳试探地看了黑马一眼,用匕首轻轻挑开女子的外衣。待看到雪白粉嫩的后背,他不禁吸溜了一口。
先不急,救人要紧。元敬阳吞了口口水,拔出女子后背上的一箭一矢,接着有意无意地摸着女子的皮肤,埋下脸,将嘴唇贴到伤口上,慢慢吮吸出一口口的毒血。幸好箭毒毒性不是很强,又是轻轻一抹,没有淬过,否则这女子早就性命难保了。
吸完了毒血,抹上金疮药,就算完事了。元敬阳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黑马却依旧堵着他,他这才想起女子前面还中了一箭。
他冲黑马商量:“这个马哥,您看能不能算了?”
第七章契丹洛神()
黑马拦着元敬阳不让走,是因为女子前胸还有一处箭伤。元敬阳想到这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要这样吗?那好吧。”
元敬阳将女子翻过身来,用颤抖的手解开了她的衣襟,扒开几层衣服后,就只见两只玉笋形的肉球晃了一下。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元敬阳的眼睛都直了,一挂口水几乎要垂在女子的胸上。听到黑马的嘶吼,他才清醒了一点。
“箭伤、箭伤”元敬阳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手了,他下意识地从两只肉球上抚摸过去,慢慢摸到了断箭的位置,一下拔出了箭镞。箭镞刚一出去,深色的毒血就流了出来。元敬阳赶忙贴过脸去,抵着双乳一口一口地吸着毒血然后吐掉,这得一直吸到血液颜色正常才算完工。
元敬阳吞吐着毒血,不免被毒性弄的有点脑仁发胀,都没注意到那女子咳嗽了两声,逐渐苏醒了过来。
“求撒尔乌尔斯!”
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元敬阳扇的头晕目眩。
女子醒来看见一个人影趴在自己身上不知干嘛,情急之下来了个重重的巴掌。由于用力过猛扯到伤口,又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元敬阳扶了扶脑袋,说:“你醒了。”
那女子左手收住衣襟,右手拔出长刀来,刀锋直直抵住了元敬阳的颈部。
元敬阳打了个冷战,甚至被刀锋激出了便意。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
“你刚才在干什么?”女子喝问道。
“我、我帮你疗伤啊,马哥作证。”元敬阳感觉自己都快紧张地吐了出来。
女子手腕一转,那把刀的刀身紧贴元敬阳的脖颈。元敬阳只觉皮肤好似紧贴着一把细密的锯子,而锯齿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油味。
“你一定要相信啊,我要是真干什么坏事,你那马儿能饶了我么?”
女子瞥了眼自己的坐骑,见马儿伫立,轻轻晃着脑袋,这才逐渐放下敌意,动作极轻地将刀慢慢收了回来。
元敬阳瞬间感到脖子一凉,再一摸,湿的,明白脖子已经被划破了皮。
“好快的刀。”
“废话,我这把刀,可是传说中的神目刀。神目刀出鞘必见血,这可是规矩,这回再饶你一命。”
神目刀,三尺直刀,形制吸收了突厥战刀的设计。此刀出自唐代开元年间棠溪神匠之手,从选材料至打造七年方才练成,坚韧非凡。此刀练成之后,由刀圣赵元杰花费二百两金子买下,数年之后授予了他的徒弟于天舜。此后,于天舜带着这把刀杀遍江湖,一时被称为邪刀神目。直到数年后,由于天舜的好友将其从刀尖的三分之一处击断,此刀不再出现于江湖。有传言说神目刀被棠溪工匠收回重铸,变得更加坚韧,弯能自返,刃砍不缺。后来耶律阿保机建国时得到了这把名刀,将其作为自己的佩刀,征战沙场,此刀就成了契丹国宝。
元敬阳并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只是被扇耳光时候的那句奇怪的话让他起了好奇心。
“姑娘,我听你口音挺奇怪的,”元敬阳问道,“另外,你这匹马个头很大,成都府路应该没有这样的高头大马才对,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管得着吗?”
“你看,我帮你吸出箭毒,你怎么——”
“滚!”女子一听到“吸”这个字,当即暴怒,大吼了一声。哪知又用力过猛,扯得左肺生疼,连连咳嗽。
元敬阳见状不禁觉得好笑:“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老是着急生气干嘛?我叫元敬阳,是本地的猎人,元是有两个横的元,呃敬是敬重的敬,阳是太阳的阳。”他名字里的三个字,估计也就姓会写。
女子稍稍平息了怒火,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耶律宓。”
有人觉得一出现契丹人不是耶律什么就是萧什么的,实在是很老套,难道就不能换个新的吗?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契丹人总共就只有这俩姓。
这耶律宓是契丹贵族后裔,辽国灭亡后,家族投降金国,转为女真人服务。可就在不久前,由于金国内部的政斗,耶律宓的父亲成了替罪羊,整个家族被牵连,她被迫南逃,在蜀地流窜打劫为生。
“我从附近的镇上就盯住了这辆板车,猜测应该是有值钱的东西,所以一直跟到此地截杀。”
耶律宓说到板车,元敬阳才发现板车竟然还在原地。
十里远就是那个什么倒霉惊雷庄,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人把这板车拖走吗?元敬阳感到诧异,径自走到板车旁,掀了上面的干草和铺盖,看到了一只大木箱。
“嗤”,耶律宓点燃了一把短火炬,走过来一挥刀,砍断了木箱上的锁,打开了箱子。
借着火光,二人看到了一匹匹色彩鲜艳的蜀锦。
“原来是一堆布啊。”元敬阳有些失望。
“这可不是普通的布,这是蜀锦,价钱不菲。你说你是本地人,怎么连蜀锦都不认识?”
“我——”元敬阳一时语塞,难道要告诉她自己一直很穷,和这些东西无缘吗。
耶律宓自言自语:“按理说蜀锦就算值钱,在产地也不至于时刻担心被抢,而派人护送吧?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元敬阳在一旁笑了笑,心想:我要是知道这堆布值钱,时刻都会想着去抢的。
耶律宓动手将一匹匹的蜀锦拾起来丢出去,丢了整整三层,方才看见这箱子里真正要保护的宝贝。
“这是什么玩意?”元敬阳眼神特别好,他即使在昏光下也能看出是一对淡灰色、表面有细纹的小瓶子,纹路好似带着绒毛的蟹爪。这对素瓶和鲜艳的蜀锦放在一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耶律宓深吸了口气,吐出了两个字:“汝窑。”
“什么乳摇?”
汝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首。后来明代的曹昭在格古要论里这样写道:汝窑器,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甚亦难得。说的是汝窑的颜色是淡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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