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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三国-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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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吐哺。 天下归心”,刘晔若连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如何又能收得天下士子之心?
明白个中细节的刘晔,并没有坚持己见,权衡利弊后,他接受了以张昭、陈群为首众多谋士的意见。 这才有这今日会吕布于野场景。
“明公高义,更有今日胜迎,布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虽然从刘晔这等作为吕布已经大略知道了他会如何说话,但真正听在耳中以后才算得真实。 数年间,吕布从并州再到洛阳,再有败阵往投四方之事,中原之地几乎算是遍有其足迹。 徐州恰好不在此列,这是吕布第一次踏足于此,对奔波往来已极为厌倦的他。 也希望这里会是最后立身安命之地。 从此不再屡尝败绩,徒劳无功……
希望虽是如此。 但结果会否如他所愿,先决条件不仅有刘晔地态度,更重要的还是吕布对于自己位置地选择。
“奉先远来辛苦,晔早已在城中备下宴席,汝之大军可驻于城外,稍后自会有人送来酒食款待,便请奉先与诸多大将入城,也可好生亲近一番如何?”
吕布不是长于交际之人,刘晔也不喜欢多说废话,如此自然三言两语间已进入正题。
但对于刘晔的要求,吕布会视作以礼相待还是居心叵测,这就见人见智了。 毕竟入城后他算得势单力薄,若刘晔想拿下他只是易如反掌之事而已……
“布代属下将士谢过明公之周全安排,正好可以见识郯县城内风景,结识诸位闻名以久之徐州英才!”
吕布的考虑很简单,刘晔若真想收拾他,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徒自让声名受损。 何况他初来相投,若是一点诚意都不能表现出,别人又非亏欠于你,为何又需得与你恩惠,白白得利?
“请……”
刘晔轻轻作出一个手势后,随之便是震天的礼乐鼓响,而他身为地主,又身份超然,自然还是为首领路,其后吕布也是在下令魏续在城外安营后,领着张辽、高顺、侯成等将以及十数个亲兵拨马前进,与刘晔相距约六步左右。
与其余地方相较,徐州的百姓们对于残暴的董卓是没有多少印像的,对于吕布自然也谈不上多大恶感,反而多好奇这武勇天下第一之人长得是如何模样。
亲自见面,果然不曾失望,更有不少胆大地纷纷喧闹起来,多有欢迎之词。 显然在他们看来,若徐州再得了这位“飞将”保护,便可真算得天下再人敢于窥伺!
……
“此为骑兵都尉张辽张文远,此为陷阵将军高顺高子泰,……”
宴席之上,在刘晔介绍过徐州的文臣武将们后,吕布也开始介绍自己心腹来,当然,陈宫也随之入了城,但在介绍他时,吕布还是用了军师之名。 毕竟现在宴上多有徐州其余士族,人多口杂,有些事情却不能尽摆于明面上细讲。
而陈宫之事,显然就在此例。 同时,貂蝉也坐在马车中入了城,所为的自然是见刘晔这师兄一面,但无论吕布如何疼爱于她。 在这等正式场合,大事未决下还是不能主次不分,让女子抛头露面于众。
后世酒宴上也许正是谈公事的好时机,但在这时并不能套用,反而只是一种礼仪形式和必须手断,真正决定大事地还是两方坐下冷静详谈。
宴上觥筹交错,两方将士也多有互相“久仰”之辞。 但刘晔和吕布却是少有说话,都在心中想着心事以备结束宴席后。 必然会有的私下商谈。 也正因此两方心腹人员同样毫不贪杯,只是浅尝辄止。
……
“公台为晔亲身犯险、奔波数年,实是劳苦功高,但以晔之见,现在并非是让公台回吾身边时刻,仍旧需得由你辅佐于温侯,公台之意如何?”
送走了宴会之闲杂人等。 刘晔第一时间召见了陈宫,关于前次通报情况隐秘被吕布觉察,后来自然也在吕布默许下通过书信让刘晔知晓了,对于完全信任的心腹,刘晔也不会隐瞒,故而两方皆是心照不宣。
以陈宫的特殊身份,在宴后休息这段时间内单独获得召见,并不奇怪。
而刘晔地这句话。 也渐渐表露出了他先前打算“低调”冷处理吕布来投之事的顾忌。
“能为主公尽力是宫为属下本份,先前七年间,属下所作所为亦谈不上‘功高’评价。 今时主公依旧不疑便要委以重任,属下只会感激于心,岂有拒绝之理?”
刘晔先前派出陈宫,其实未必没有当时并不能全知现时天下形势。 见识依旧停留在“个人可以改变历史走向”阶段原因,主要目的其实也是为了由一个客观地方面通过陈宫之所见,准确地分析曹操这位难以猜度其心意,所作所为毁誉参半的奸雄。
但随着才能与见识地不断增长,以及不停地通过实际知晓个中症结所在,刘晔明白了一人之力有穷,系全部希望于一位雄主,而后利用自己地先知全力辅佐,确实可以使得天下统一。
但是,姑且不论刘晔如果真这般出风头会不会得到善终。 只怕这天下能打下来。 却只是使得矛盾在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暂时隐藏下来,终会有它再择机更猛烈暴发的日子!
“能打天下而无法守天下”。 毕竟如曹操这位的雄主并非那么容易出,而他的子嗣比之于他,更是差了极多。
仅是扫平天下,将广阔的山河重归一统,这便需得不少时日,就算有刘晔地全力帮助,这个过程也不会短,到那时本就不年轻的曹操又还有多少日子?
当他感到自己寿元将尽,而天下已在手中之时,最先也是最重要考虑的是延续他的强硬政策,还是先稳定内部,保全基业使得他曹家之人能够权力稳固?
这个选择题是极为简单地,放在古时任何一位上位者身上,他都会选择先保全基业,使子孙能够顺利登位。 为此,杀功臣、改政略就变得极为正常了。 事实上,曹操原本也就是这么干地,在他晚年时候,杀人更是毫不手软,哪怕是对曹操集团作出极大贡献,于其有起死回生之恩的许多重要谋士,也未能幸免于难。
建立起一个经过波折后,必然又会是士族全面掌权,百姓遭殃地政权,有这个必要么?
刘晔选择了没有,他现今对于陈宫地再次安排,同样也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理想的一项重要举动:
“吕奉先虎狼之辈,其人心思反复,无法放心掌控,这是必然之事!再教公台在其身边,实际上却是又置汝于危险之中,晔之心情实是不忍,公台能毫不犹豫地答应,已经能算得忠心可鉴!劳苦功高之辞,只有不够,哪会嫌多?”
人一旦尝试过占据高位,权势尽在股掌,要想再回复本份之心,不说没有可能,但却是极难的。 哪怕是有貂蝉的关系,刘晔依旧对于吕布私心中抱着不小的戒备。 究竟是如虎添翼还是引狼入室,决定的主动权终究还是在吕布手中。
“主公与温侯之妾有师兄妹之情,这已是不少人知晓,难道凭此依旧不能使其真正归心。 愿为主公效力么?”
陈宫是知道吕布对于貂蝉地言听计从地,今见刘晔如此担忧,自然也就奇怪的问了出来。
“晔前时失忆故事,公台是知晓的,平心而论,吾与她便如陌路之人,又哪来的实质情感?再说便算得有她时常提醒。 如何行事依旧是在吕奉先一念之间而已,他也不可能事事尽问于内室。 ”
刘晔摇摇头说道。 对于貂蝉这位名传千古的奇女子,说他完全没有想法,那是自欺欺人。 但正如其所言,此刘晔非彼刘晔,而女性的直觉感一向极强,信书上不见端倪,亲见未必不会招她警觉反感。 刘晔也颇有些头疼必然免不掉的相见之事。
说到这里,刘晔却是再叹道:“以公台身份,实际上再去辅佐吕奉先是有些尴尬地。 然而徐州众人,一则不熟悉吕布其人,二则未必能真正起到辅佐作用,三更是难得随机应变。 今次见面详议,晔自会与温侯先作些试探,若其能够主动投诚。 那便极好,公台再赴其身左,则是以同僚之上下级关系而已。 如若其多有犹豫,那也只能休怪晔之多作提防,小心戒备!故而公台此次,便需得多费些心思了……”
陈宫是个真正有节气的士人。 一旦认人为主,则忠习不贰,就算赴死也不背叛。 想当初刘晔仅仅是郡守之职,而陈宫投曹操后,给他地待遇却是众多谋士之首,再加上曹操一贯地笼络手断,换了其它心志不坚之人,在看到曹操成就比之于刘晔更大,而自己更得重用后,只怕纷纷会“弃暗投明”。
但陈宫依旧坚持了自己看法。 不仅是曹操。 就是后来的吕布,他都从未认其为主。 更显难得!
如有可能,刘晔也不会选择将其置于危境之中。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以自身主观意识来决定,吕布既然来投,这就代表了一个机会,无论是收服其人,还是在他有别样心思,被刘晔剿灭吸收,都是一件好事……
“以属下之见,温侯未必没有真正归降意向,稍侯便由主公多作努力,宫亦可旁敲侧击。 若能成事,主公也不必如此难以安心了。 ”
真切地感受到了刘晔地矛盾心理,陈宫心中极为感动,脑中却不停地想着如何能够真正说服吕布,口中也如此答道。
“此事晔自当竭尽全力,无论结果如何,公台都需牢记保全好自身,留待有用之身自然有更多大事责任需你来办理担当。 汝归来之时,无论成败如何,晔自会虚位以待,以功为赏!”
刘晔以这句话结束了两人的交谈,然后便各归位置,先后进入州府中议事正堂。
……
“温侯有天下莫敌之勇,于领兵作战更有独到天份,天下少有英豪能及,但前时所托非人,或是不能尽展才能,或是主上行径可耻,这才有颠沛流离数年之事。 现今汝客军来投于徐州,晔作为暂管此地之地主,自然也会尽一番礼仪相待。 ”
依旧是寒喧两句后直入正题的风格,刘晔先将自己开场好话说出,让吕布面上颇有些舒缓,可未得其表示谢意,刘晔接下来的话语则更是让他颇有些招架不住——
“然则无规矩难成方圆,有些话尚得先作说明才好:便问温侯一句,此来徐州,准备呆等多久,今后又打算何去何从?”
天下虽大,但吕布实际上再无容身之地,这一点所有人都是清楚地,而刘晔不似前时袁术、袁绍两兄弟那般讲面子,好示宽容,故而明面上对于吕布客气有加,私底下却打着择机铲除机会。 相对而言,将丑话说在前面的刘晔,便算得颇让吕布吃不消,倒似乎更显得真诚了一些。
重点也就在此处,若吕布不表明愿居为属下,那他便是客军暂入徐州,依着刘晔话语意思,便是要他说明离开时日,到时便可再次“欢送”。
“请神容易送神难”与“不请自来”还是有着极大区别的,也正因为这样,刘晔如此问话,也无人觉得他这是有失礼仪之道。
“先时布有与曹孟德相争之事,却未知会否为明公带来麻烦?”
吕布短时内并未想到合适言辞。 便先转移话题,借机多作思索。
“无妨,孟德与晔前时虽有些误会,但我等皆非小器之人,自然不会当得真。 至于温侯来投之事,孟德不怪于晔是可以肯定的,倒是不知他是否会提出直接来与温侯清算旧帐。 吾已闻得前时张孟卓逃避于淮南。 曹孟德便直接打着‘讨伐叛逆’旗号相攻,袁公路倒是见机得快。 也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故而有得前时庐江县被破,连同张孟卓在内,不少于先前兖州背其投奔温侯以及张孟卓之臣被带回许县,具体处置措施倒还未闻得消息。 ”
曹操在大军往攻吕布同时,也在兵分两路,由乐进,李典统领着过豫州直接攻打庐江。 将措手不及地张邈顺利击败俘获。 这个消息与曹操正面作战中的吕布自然是不知晓的。 如今听闻刘晔这般平静地讲出,虽然认为刘晔不会如同袁术那般小人嘴脸,但吕布还是感到一阵心惊,更不知如何应答刘晔前时所问。
见到吕布眼神没有半分平日的盛气凌人,显然他还是并未作决心投靠刘晔,而正在想着如何应付前时问题。 将一切看在眼里地刘晔,心底微叹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身地继续努力道:“可能温侯初来却也难以知晓何时能够顺利离开。 而对于将来也并未有着明确打算。 便先放过此问,晔再问温侯一句: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天子蒙尘,未知温侯究竟其意所属,是有意兴扶汉室,亦或独善其身?”
刘晔的立场。 即使他不说,只从他的“刘”姓,旁人就会知道清楚。
而吕布若是“同道中人”,那么刘晔无偿支持也算合理,但若并非如此,刘晔又凭什么去供养“只吃不作”地大批军士?在这种情况下,吕布又一次被刘晔问到了痛处。 这是个简单的选择题,而非前时那便自由命题,只有“是”与“否”两个答案,又关系到自身立场。 当然没有想像不出之理由。
“当然是兴扶汉室。 使得天下早日重归正统……”
不论吕布真实想法如何,他都得如此回答。 否则刘晔便有了将他们“扫地出门”地正当理由。
“那好……既然温侯与晔是为同路之人,便可继续详谈。 晔再问一句,温侯自认为强项何处?”
这等话语,实际上也只能由刘晔与吕布两作能够作答,他们身边地心腹们也只能听在耳中,同时也不断整理起他们所说过的意思,以备稍后用处。
“布匹马冲阵,厮杀疆场,临敌战阵之变了然于心,自认若条件足够,天下无有任何可于正面争锋之敌手!”
说这些话之时,吕布眼中的冷厉、霸气又重新现出,显然在这个问题上,他有着足够的自信。 对于刘晔的用意如何,他实际上也是心知肚明的,但要收服他这等英雄,不拿出让自己心服口服地实力以及理由,他显然不会甘于认主,从此再无别样心思……
“嗯……虽然晔之属下众将或有不服,但此项上吾有眼见为实,可以证实此言!而温侯又以为晔之才能所长如何?”
刘晔见到自己属下赵云,太史慈,管亥,典韦等将都是微露出不屑表情,显然是吕布“常败将军”的实际经历使得他们认为其言过其实,多有夸大自诩。
但战术强,只能代表局部战场上之强,同霸王项羽的道理一样,只有真正强于战略,通局谋划,而不以一城一地得失来衡量最终胜负,这才是真正的用兵之道!
在吕布又在考虑着刘晔下个问题又是否会再让他难以回答之时,猛然间听得刘晔竟是问起自己来。 稍稍整理下思绪,吕布方能答道:“明公强于谋略之术,以自出道以来,并无败绩,便可知谋略之强,只怕少有人及。 更有知人善用之明,诚实守信之义,故而属下兵精将广,粮饷不缺。 ”
说刘晔粮饷不缺,这点吕布是有把握地,原因便在徐州这休养生息近十年之地为刘晔所得之上。 而说谋略强,那也是有着他自身地亲身体验。 故而有据可依。 至于其余诸如知人善用、兵精将广这倒是道听途说地恭维之辞了。
“有劳奉先夸赞,汝之所言却也算合理,晔自厚颜愧受了。 既有如些诸多利处,吾又正强于谋略天下之能,且奉先与晔同为想兴扶汉室之人,为何不能同心协心、强强联手,还天下太平?!”
刘晔出人意料地不计较面子上地谦逊与否。 再次抛出招纳地橄榄枝,顿时令吕布有些跟不上他的这等跳跃思维。
“便算明公真正强于谋略。 兵精多而粮食充足,但幽、徐两处分隔千里,以布之意观之,一则需要守备长城边塞,一则地处一马平川,易攻难守之四战之地,而袁绍虎据河北。 更有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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