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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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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阿骨打心下犹豫半晌。下令本阵阿里喜上前抬伤者回阵。中华联邦军果然并不阻拦发难。等伤者都抬了回來。完颜阿骨打略松一口气。心道:“世传三奇公子西门庆仁义。此言却也不虚。”
当下拱手道:“西门庆。你今天的义举。來日必有所报。”
西门庆微笑着拱手还礼。心下却冷笑:“义举吗。嘿嘿。我只跟自己人讲义举。你们女真人一路屠戮百姓。恶贯满盈。义举甚么的。大可省略。”
阵后的天寿公主答里孛眼看着西门庆与完颜阿骨打好说好散。更把女直伤虏都还了回去。心头一条忿气焰腾腾地撞顶梁。银牙咬得格格作响。。可是想想自己方才做出的承诺。又只得握拳忍耐。
阚万林和她一路并肩作战。已经不是知己胜似知己。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公主放心。元首此举。定有深意。”
天寿公主答里孛勉强平了平怒气:“有什么深意。”
阚万林一摊手。很诚实地道:“我不知道。我若能知道。我就不是阚万林。而是西门庆了。。不过。元首用兵。一步百计。以智欺敌。兵不血刃。。公主稍安勿躁。等到最后。必有惊喜。”
想想三奇公子平生传奇。天寿公主答里孛终于咬牙忍了这一口气。冷哼道:“好。本宫拭目以待。”
抬眼看去。女真人阵形整齐。已经开始缓缓撤退。其军先行者不躁。后殿者不惧。天寿公主叹口气。心中一阵苦涩:“女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果然劲敌也。”
女真这一退。直退到了馒头山。然后倚山立寨。养精蓄锐。准备着与西门庆重决胜负。这正是:
从來智略迷昏眼。自古仁义隐毒蛇。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二章 不动
完颜阿骨打倚馒头山立寨,西门庆则在山右立寨,布下连营数重,深挖濠沟,密植鹿角,带刺的铁丝网拉了一层又一层。如此一来,女真人要想突围而出,跑回老窝逍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防线设置完毕,西门庆传令三军轮换,该值守的值守,该睡觉的睡觉,该操演的操演,只是不向馒头山攻出一步。
中华联邦军倒也罢了,辽军却是屡败于女直之手,不知战死了多少人,而女直这一路回撤,所过地方对百姓屠戮无算。严格来说,在战争中通过减少敌国人口数量来消耗敌国综合国力的做法无可厚非,但辽国身为当事人,受了所有的苦难后,和女直已是仇深似海,恨不能马上就有个了断,西门庆按兵不动,让他们失望之余,怨声载道。
但西门庆治军颇严,七律五十四斩中,怨军乃是严禁,所以辽人不敢怨得明目张胆,都来寻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怂恿着他们做出头鸟,去和西门庆对话。
盛情难却,耶律余睹硬着头皮来到西门庆面前,斟酌道:“元首按兵不动,莫非欲待女直粮尽时,再趁乱而取之?”
西门庆笑道:“此不亦善策乎?”
耶律余睹满面愧色,拜倒于地:“罪将该死!”
西门庆急忙命左右将他扶起,问道:“咱们联邦,不兴跪拜——倒是余睹将军,你何罪之有哇?”
耶律余睹苦笑道:“元首有所不知。这馒头山,本设有我辽国一处藏兵之地,其中粮米草料广有——谁知罪将无能,被女直将这一处要地夺去了……如今这些金狗守着大粮仓,不耕不作,也足支三年——难道元首欲封刀三年而不发硎一试吗?”
旁边众将听了,面面相觑——怪不得金国人守在馒头山上不跑了,原来这里有现成的馒头吃啊!若陪着这群吃货耗三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却不等老了人?
西门庆神色不动,只是扶着下巴作睿智状,作沉思状,作高瞻远瞩状,等装了半天逼后,才悠然道:“若如此,女直围而不困,却当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进言:“却不如兵分两路,西门公在此围敌,小将则率本部儿郎直捣贼巢,犁庭扫穴,殄灭其族,不留遗类——此地女直闻得老巢有失,必然惊惶往救,那时西门公围师必阙,衔尾掩杀,可灭敌十之七八;吾辈夷其族后,虚网以待,剩余之敌若来,正是自投罗网——女直一族,此战后必尽矣!”
众将听了,都是连连点头,当年西门庆奔袭大名府,逼得梁中书不得不回救,因此一败涂地,现在耶律大石虽然老调重弹,但只要能曲终奏雅,梅开二度又有何妨?
西门庆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嘴里却道:“只是听深入敌后的马植、陈小飞他们说,女真境内,家家弓箭,户户刀枪,男女老少都是猎手,加上彼处山高林密,鹰飞草长,大石林牙一时血勇引兵前去,万一有失……”
耶律大石慨然道:“今日国事艰难,正当男儿粉身尽命之时!苟能利于国家,虽死何恨?”听耶律大石说得斩钉截铁,众人无不色动,都看西门庆。
偏偏西门庆还是那付老神在在的模样,口里还是推诿道:“大石林牙纵有破釜沉舟之心,但女直也不是傻子,咱们这里兵势一分,他们肯定会猜到咱们要动他们老本,那时狗急跳墙起来,我一军独挡疯狗,岂不吃力?狗咬一口,入骨三分,我这个人现在懒了,吃不了苦,忍不得痛,能不费劲,就不费劲——所以,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西门庆笑眯眯地胡扯一番,然后他那眯眯的笑意就传染到梁山老兄弟们脸上去了。
天寿公主答里孛却是再听不下去,“嗖”一下蹦出来大叫道:“两军交锋,立尸之地,元首一军之魂,怎能如此惫懒?说什么从长计议,难道要等大暴雨时,雷击金狗不成?”
西门庆马上收起惫懒之色,正色道:“冷静!冷静!北风,你还不出来劝劝公主?”
这一言连消带打,围魏救赵,天寿公主答里孛脸上飞红,气势顿挫,阚万林也是讪讪的,溜眼四下里扫瞄,一副做贼心虚模样。
西门庆拉着阚万林做虎皮,一言堵了天寿公主答里孛,然后才用吟诗作对的标准语气咏叹道:“如今战事虽酣,亦不可疏了自身的境界修养——当是时,春气渐褪,夏气悄生,天晴日朗,绿野仙踪——正该放开心怀,磨砺精神,享豫游之乐,养松乔之寿,鸣琴而垂拱,不言而治,以懿大德。何必忧神苦思,役躯奔命,效有限之微劳,亏无为之大道哉?”
得聆宏论,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再次面面相觑,眼中却均有了了然之色。
最后西门庆总结说,为了陶冶大家的情操,今天晚上军中设宴,从上到下都吃一顿好料——只有身体满足了,精神才能孜孜不倦地上下而求索——所以凡是不轮值的将军们,到时都要去西门庆那里报到,大家吟诗作对,击剑放歌,拆牌道字,流觞传钟,做一衣裳雅会。
天寿公主答里孛本来已经决定雌伏一时了,但听了西门庆的高论后,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元首!咱们可比不得女直坐吃山不空,我军携行的粮草有限,你随意乱用,过几天大家都得去吃草了!”
西门庆摇着手:“无妨!无妨!一顿两吨,还是吃得起的!”说着施施然而走。
众人皆散。天寿公主答里孛随众人出帐,越想越是郁闷。一偏脑袋看到阚万林跟在身边,想到此人是西门庆的忠实拥趸,不由得火气上冲,抡拳就打。
阚万林两手抱头,拳来背受,脚来臀受,好不容易忍了半天,天寿公主答里孛才停了手,幽幽地问道:“北风,疼吗?”
受到如此待遇,阚万林痛却快乐着,咬牙挺胸道:“不疼!”
天寿公主答里孛露出了知心感激的目光,轻声道:“不疼?我再打!”
阚万林两眼一翻,争些儿吐口老血……
粉拳正轻擂时,却听旁边有人咳嗽——阚万林和天寿公主答里孛吓一跳,转头看时,却是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两人抬头望天,脸上的尴尬象干结了的浆糊钉了痂,剥都剥不掉。
刹那间,钉痂的浆糊传染到了天寿公主答里孛和阚万林的脸上。还是耶律大石有担当,一言打破了此间凝重的气氛:“公主,方才西门公玩笑之言,你莫放在心上。”
天寿公主答里孛象溺水之人摸到一根稻草,赶紧死死抓住:“玩笑之言?”
耶律余睹接口:“正是!西门元首大智之人,今日按兵不动,却又如此诙谐,必有深意——咱们却不可因心急而妄动,免得到头来坏了西门元首的大计!”
天寿公主答里孛恨恨地跺着莲足:“什么大计?当众说了时岂不是好?也省得这般勾人心火!”
耶律大石劝道:“计成于密而毁于随——西门公保密工作一向安排得滴水不漏,因此人莫测其踪,所至屡胜——公主不必心急,待到时机成熟,必然水落石出。”
天寿公主答里孛沉思着,终于点了点头,向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施一礼:“多谢二位将军教诲!”
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连称不敢,然后二人说要去准备西门庆今天的晚宴,双双告辞退走。
天寿公主答里孛脸上终于重露笑容,心平气和地道:“罢了!省了本宫操心,岂不是好?且乐得放手,逍遥轻松两天,万事都由他三奇公子做主吧!”
阚万林在旁边嘀咕起来:“我先前也说了,你偏生听不进去;二位将军说了,你却马上回心转意——都是人,怎么待遇差别就这么大捏?”
天寿公主答里孛马上翻了脸:“你还敢抱怨?”
粉拳一竖,秦王鞭石,丁甲开山……
阚万林苦练金钟罩铁布衫,黄连掺蜜的时光度日如年,女真人在馒头山上也坐不住了。
刚开始,完颜阿骨打安排战阵受伤的女真人好生调养,西门庆不来啰嗦,正是天假其便。谁知直到轻伤的女真人复健,重伤的女真人好转,山下的西门庆营盘还是伏兽一般静悄悄没半分动向,这一来所有的女真人都开始疑神疑鬼了。
馒头山,现在已经新改名为“紫头山”——紫头山的山顶帅帐里,完颜宗用正皱眉道:“这些天,西门庆营前除了上京临潢府送粮草来时会热闹一阵外,竟然全无动静——此中必有蹊跷!”
众女真都暗道废话,这里有蹊跷谁不知道,还用得着你来咋唬吗?
上惯了疆场的人是不喜欢寂静的,因为寂静往往预兆着更大的危险。元园站起身来请令:“狼主,不如我往西门庆营前挑战,试一试他的反应。”
完颜兀术跳了起来:“我与母亲同去!”
前些天才折了完颜阇母,完颜阿骨打面上不现,心下黯然,本不想让元园去。但西门庆按兵不动,甚至连封战书都不下,实在诡异,让元园去测测水势深浅也好,因此点头答应。
于是元园和完颜兀术结束整齐,点了军马,径来西门庆营前挑战。这正是:
无影计略飞空去,有疑兵马下山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三章 变起
元园和完颜兀术母子俩引军来到西门庆摆开阵势,叫嚷没两声,西门庆营中就有了动静——高挂免战牌。
这一下,元园和完颜兀术都傻了眼,有耶律大石的先例在前,也不敢着人乱骂,免得自取其辱,母子俩朝着免战牌呆望了半晌,只得怏怏回山。
西门庆营中,众人皆不忿,纷纷向西门庆抱怨道:“放着咱们联邦兵多将广,岂惧这小小的金国?两个番将来了,元首就挂免战牌,若来上二十个、两百个、两千个时,咱们岂不是要撤回梁山泊了?”
听了众人的牢骚,西门庆安抚道:“两军交锋,先取胜势,再求胜仗,否则空磨刀枪,徒损无益——今日胜势未成,且任他得意,待时机到来,敌势自然迎刃而解,正是兵不钝而利可全,胜敌而益强也!”
天寿公主答里孛忍不住又跳出来问道:“却不知元首所言‘胜势’,却在何处?”
西门庆竖了手指摇头道:“此兵家之妙,不可先传也!”
再看到众人都是脸露失望折磨之色,西门庆又给大家灌颗速效救心丸:“只在两三日内,必有消息,大家尽可安心守望,做好破敌杀戮之准备即可!”
这话虽然说了,但除了梁山的老兄弟已经习惯了西门庆的天机不可泄漏之外,旁的人哪里能安心守望?只恨不得这两三天过得越快越好。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山上的完颜宗用。元园师出无功,回来后问道:“西门庆避战不出,未知何意?军师,你怎么看?”
完颜宗用再不能用“此事必有蹊跷”来轻飘飘打发,绞尽脑汁,也想算不出西门庆用意,一时间胸闷气烦,又想呕血。
看到他脸色虹霓变幻,完颜阿骨打急忙打断话题,命人搀扶他坐了,火速炖参汤上来给军师养生。等完颜宗用脸色重新活泛起来,完颜阿骨打才斟酌道:“西门庆当于要路,避不出战,莫不是分兵取我老营去了?”
此言一出,女真诸人都不禁变色——他们的家人财富尽在涞流河老营,那里虽有老相撒改和吴乞买守御,但女真壮勇多随狼主出征,家中守备者十之七八是些老弱,西门庆如果真的分兵直取女真人根本,那绝对是一刀捅进了女真人的要害。
完颜宗用行到计穷处,坐看愁云生,急忙挺身安抚,体现自身剩余价值:“狼主此虑虽万全,但仍有商榷之处——西门庆聚梁山虎狼之贼,劫宋朝残溃之兵,收大理蚁附之徒,集吐蕃蛮荒之鬼,林林总总,不过十数万人。虽说其中华联邦驭下之道实行甚么‘自治’,各地极少驻兵,但这回西门庆千里追袭,这十数万人又能赶来多少?前日战阵之上大家也看到了,加上辽国残军,亦不过与吾军旗鼓相当而已——沙场一对一对垒尚恐不足,安能有余力取我腹心?天下绝无此理!”
旁边的完颜宗望虽与完颜宗用不睦,但一码归一码,有什么说什么:“阿玛,这些天我一直奉令,在高岭上监视西门庆营中动向。其军营盘,前后并无异样,可见兵势未分,阿玛尽可放心。”
得了儿子的包票,完颜阿骨打略松一口气,但随即叹道:“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吧——不过,我总是心上不安,军师,若西门庆直派兵直取我心腹之地,却当如何?唉!我这瞻前顾后的,莫非已经是老了么?”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经成了苦笑低声的自言自语。
完颜宗用却是自信满满,大声保证道:“狼主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的老巢,周遭尽是林海雪原,便是放十万人马进去了,若不得向导时,走路也走转向了他们!更不必说撒改老相德高望重,能聚人心,吴乞买殿下机智多谋,英勇善战——西门庆的兵,都是些中原人、西北人、江南人,让他们跟咱们的儿郎在深山密林里动手,咱们一个打他们一百个!”
这话灭他人志气,长自家威风,众女真听了都笑。
只有完颜阿骨打沉吟道:“这几年来,中原商队往来不绝,若其中有西门庆细作,记熟了道路,如之奈何?”
完颜宗用胸有成竹:“道路是死的,人是活的。若西门庆真派人去掩袭,他们走在旧路上,咱们儿郎都是地理鬼,正好捡便宜处埋伏起来,打他个狠的!气候不宜,水土不服,却还敢劳师远征?真不知死字怎写!这样的蠢事,以西门庆之智,会明知故犯吗?”
得了完颜宗用的再三保证,完颜阿骨打终于长舒一口气,慢慢点头:“如卿所愿!”
元园看完颜宗用侃侃而谈,只说得风生水起,忍不住又旧话重提:“既然后方无虞,那咱们只说前方战事——西门庆按兵不动,避战不出,却是何意?”
被元园连连压榨,完颜宗用终于人急智生,“唰”的一展折迭扇,断然道:“西门庆轻兵奔袭,人马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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