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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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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破坏双方大东亚共荣的和平局面。因此,宋仁宗派人到辽国商议划定地界,并把朔州一线原定的地界,让给了辽国一部分。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反而助长了辽边民越界抢地种的风气,随后,辽边民越界抢地种、捕鱼、伐木的现象不断发生。辽道宗耶律洪基即位后,双方也曾就河东地界问题,进行过协商,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怎么可能彻底解决呢?解决了,辽国皇帝耶律洪基还怎么拿河东地界做文章呢?
这时的宋朝,是宋神宗在位,他正在解决因王安石变法而引发的各种矛盾,又要与西夏交战,明知辽方有意挑起事端,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再与辽为敌,于是对萧禧说:“三州地界问题,由双方官员在边境上议定,我们会严格管理我方边将的,如果我方有违反澶渊之盟的行为,会立马改正,如果没有违反协议的行为,自然要维持现状。”然后,派刘忱、吕大忠前往辽方解决地界问题。这正是:
误国从来皆懦主,兴邦何时起义民?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二章 旧瓶新酒
刘忱、吕大忠在临行出使辽国前,查阅了宋辽双方有关地界的文件和图纸,发现宋方并没有侵占辽境的现象,就把这一情况报告了宋神宗赵顼,并表示要据理力争。
没有想到,宋神宗赵顼却不想因弹丸之地与大辽国闹翻,就对刘忱说:“辽人理屈词穷后,就会采取极端的行动,你就姑且答应让给他们一些土地算了。”
什么叫极端行动呢?就是担忧辽国向宋朝发动侵略战争,那时的宋朝正和西夏打得如火如荼,实在不想再把辽国招惹进来。
当然,宋神宗不知道的是,当时的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对是否向宋朝用兵也存在疑虑。固然宋夏相争,是大辽火中取栗的好机会,但兵锋一交,岂能骤解?宋朝到底是大国,若坚壁清野,将辽国拖进战争泥潭,占来的土地上刮不出财富,却又断了每年的岁币收入,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为此,耶律洪基专门询问了自己信任的老臣姚景行。
姚景行的祖上本是后周的将领,在辽穆宗耶律璟一朝时出使大辽,被扣留在辽国,成为奴隶。姚景行出生在辽圣宗耶律隆绪朝,又于辽兴宗耶律宗真朝考取进士,因博学多才,曾担任耶律洪基的老师,后来又任林牙(契丹官制中林牙即宋朝的翰林学士)、枢密副使,耶律洪基即位后,提升姚景行为参知政事,不久又提升为北府宰相,后因事辞官。
耶律重元父子背叛耶律洪基时,姚景行正在回家的路上,听到耶律重元父子叛乱的军情后,立即赶赴滦河行宫勤王,等到赶到滦河行宫时,叛乱已经被平息。耶律洪基感于姚景行忠心,就又任其为武定军节度使,耶律乙辛把耶律仁先排挤出朝堂之后,姚景行回朝接替耶律乙辛(这时的耶律乙辛已经被耶律洪基提拔为北院枢密使)为南院枢密使。
姚景行深受耶律洪基的信任,凡是他碰上吃不准的事情,多向姚景行问之。姚景行对耶律洪基出兵宋朝持反对意见:“自圣宗皇帝(耶律降绪)与宋签订澶渊之盟以来,宋每年向辽进贡已经将近七十年,如果对宋用兵的话,恐怕会破坏先帝(耶律隆绪)与宋签订的条约。”
耶律洪基听了姚景行的话,觉得有道理,颠覆祖宗的政绩,那就是不肖子孙,这张脸虽然不值钱,但该要的时候还是得要的。所以,耶律洪基就打消了对宋朝用兵的想法,但是又提出了向宋朝要地的要求。
辽国不出兵,只以要地来牵制宋朝对西夏的攻击,留西夏为宋朝的病块,这就是耶律洪基的战略部署。
但是,宋神宗并不知道辽国皇帝心里也在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在泥足巨人的威胁面前,他的腰脊骨成了姑娘的腰棉花包,软得可人。
万幸的是,宋神宗虽然想割让国土来息事宁人,但使辽的使者刘忱、吕大忠的骨头却很硬。到了辽国后,他们俩并没有遵循宋神宗的旨意向辽国皇帝屈膝,而是在事实依据上据理力争,辽国一方本来就是无理取闹,碰上了硬碴子,自然是理屈词穷。
宋使强硬,耶律洪基也没了主意。到了最后,宋辽双方共同派官员来到边境上,具体商议地界划分问题。
辽方代表萧素,把手一挥,自然是狮子大张口,气吞吐十万天兵,划过来的土地越多越好;而宋方的刘忱和吕大忠有理有据,一一驳回。双方相持不下,只好不了了之。
当年九月,锲而不舍的耶律洪基再派萧禧出使宋朝,商议地界事宜。
面对辽国的要地,宋神宗赵顼打定的依然是屈己待人的主意,于是他又找到刘忱和吕大忠以及有关的执政大臣商议,准备同意多给辽国一些土地。
吕大忠怒了:“他们只派一个使臣来,就给他们五百里土地,如果他们派一个王爷来,索要关南十县地,也给他们吗?”
关南十县地,说的是当年耶律洪基的父亲辽兴宗耶律宗真的旧事——耶律宗真也是趁宋朝与西夏交战之际,向宋朝提出索要关南十县地。宋朝以富弼为谈判使者,关南十县自然是绝不给的,但为了避免与辽国西夏两线作战,宋朝只能停止对西夏的进攻,而且不得不大出血——今后每年给辽国的岁币增加二十万贯——辽兴宗既施恩于西夏,又得了宋朝的特供待遇,可谓是一箭双雕。
今天耶律洪基也来要地,原来也只不过是拾他父亲当年的余唾而已。
刘忱跟吕大忠一样,也是坚持不给辽方土地。
此时,被赵顼倚为社稷之臣的王安石,因新法难以推行,又得罪了许多人,已经被贬出朝堂。失去了左膀右臂的宋神宗心里正没好气儿,又见刘忱和吕大忠处处违忤自己的心意,不禁也来了脾气,于是将刘忱和吕大忠的官职一撸到底,然后将河东要地事置之不理。
他置之不理,架不住耶律洪基念念不忘。公元一零七五年三月,耶律洪基再次派萧禧出使宋朝,催促划界事宜,双方自然是争议不下。宋神宗赵顼只好派沈括出使辽国,以期解决双方地界问题。
沈括就是写《梦溪笔谈》的那位全能大神,论才能和东邪黄药师是一个档次的人物,甚至黄药师还略逊一筹——因为沈括还是当时有名的地理专家。他在出发前,从枢密院中找出了近几年来宋辽双方划界的文件和图纸,理顺后对萧禧说:“双方地界本来在古长城一线,如今争议的地点却在古长城之内三十多里,还有什么好争议的?”这一下釜底抽薪,萧禧看着文件和图纸无言以对。
宋朝使节团到了辽国后,沈括把双方近几年划界的文件和图纸拿出来,一一加以说明,只说得辽方谈判代表枢密副使杨遵勖瞠目结舌。老羞成怒之下,杨遵勖图穷匕见,亮出了外强中干的狰狞面目:“你们不忍放弃数里之地,难道想轻意断绝两国的友好关系吗?”
沈括针锋相对:“出师有名则在理,无名则败。如今你们辽国丢弃前朝皇帝的大信大义,随意挑起事端,这对我国难道有害处吗?”
双方再次争执不下,经过六轮谈判,辽方始终无法使沈括屈服,于是,就放弃了原来想要划定的地界,又提出了新的地界,沈括于是答应回国复命再做决定。
沈括在回国的途中,将辽国沿途的山川、河流等地形画成《使契丹图》,上呈给宋神宗赵顼,因此功他被提升为翰林学士、权三司使。
辽国被沈括折了锐气后,所提出的新地界比原来索要的土地要少一些,宋神宗就答应了辽方的要求,派人前去划定地界。但是,在划定地界时,辽方代表又提出了多划一些的要求,无赖本相,暴露无遗,双方再次争执不下。
于是,宋神宗赵顼征求王安石的意见。王安石因变法得罪了朝中权贵,又因新法难以顺利推行,于公元一零七四年被免去宰相职务,现在终于被重新启用,任尚书左仆she兼门下侍郎。王安石对宋神宗赵顼说道:“要想获取,必然要事先给对方一些好处。”说完,大笔一挥,按照辽方原来提出的地界,划了一张草图,递给了宋神宗赵顼。
宋神宗赵顼见王安石与自己的心意不谋而合,心中大悦。于是,这张由王安石所画、宋神宗钦准的地界图就这样交给了辽国代表,把辽方原来索要的土地全部割给了辽国,共计七百余里。
在场的宋朝大臣,有人只能摇头叹息:“从此,宋对辽已经无险可守了!”
随后,宋辽在具体划定边境线时,辽国食髓知味,又多划入一些额外的土地做添头,宋神宗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这最后的一哆嗦吗?全部照准!于是,宋辽边境地带向南延伸到了雁门关一线。
辽、宋河东地界之争,历时三年,以辽国多获得土地结束,宋朝也因为辽国所挑起的河东地界之争,不得不整兵北向,因此无法再对西夏采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当时的宋将王韶已经招抚和征服了熙河地区的诸多吐蕃部族,并在熙州建置熙河路,领熙、河、洮、岷、叠、宕六州全部土地,对西夏形成了包围之势——如此大好的战略局面,因为辽国的节外生枝而毁于一旦,实在可惜。
西门庆读史此处,未尝不长叹息,而今天,他就要利用从前河东失地的耻辱,来成就自己的战略。
辽国群臣反对燕云租界的理由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燕云十六州地域远超于大名府,两国立租界后,宋朝得地多,辽国得地少,太不划算,因此可以看出南朝没有诚意。
但是现在程万里提出的增地之议,却是把从前辽兴宗耶律宗真索要的关南十县地为筹码押上了谈判桌——当年辽兴宗耶律宗真君臣都没有弄到手的关南十县,这回被耶律延禧君臣办成了辽国的租界!这种超越了祖宗的壮举,政治上的宣传效果是无法估量的!
第二天辽主设朝,以辽国燕云租界换中华联邦大名租界、关南租界的提议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这正是:
排开罗网擒猛虎,撒下香饵钓金鳌。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三章 辽国廷议
说实话,所谓的关南租界,即使再加上大名租界,两者之实利还是及不上燕云租界,不过——意义太重大了!
马人望颤巍巍上前陈词:“想当年,我大辽兴宗皇帝亦曾谋取关南十县,惜乎功败垂成,宋使富弼‘北朝与中国通好,则人主专其利而臣下无所获;若用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言犹在耳——然今ri,我主万岁不费一兵一卒,张弓只箭,就可坐得关南十县地,此功业足以告于太庙,以慰先皇也!后世史书,若提起此事,必谓我主万岁于克绍箕裘之外,尤能发扬光大——如此一来,上取英主之名,下博辅臣之誉,正当其时也!”
耶律大悲奴、萧查剌、柴谊、吴庸四个老头儿马上随声附和起来:“马枢密之言,正合安邦定国之道!”
众辽臣一时心中都盘算起来——关南十县地之于大辽,就好比燕云十六州之于大宋,都是本国人心中的遗憾之所在。今ri若能以租界的名义将这个遗憾填补,倒也是一件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好事……
大家正思忖间,却早有耶律余睹奋然而出,慷慨激昂道:“陛下!马老大人之言,臣附议!”
这一下语惊四座。要知道,耶律余睹不久前还是马人望燕云租界的坚决反对者,是反对派们的领袖!今天何以突然一下子就转立场了呢?
不但与耶律余睹同一阵营的反对派们都傻了眼,连辽国皇帝耶律延禧也愣住了,愕然好半晌后,天祚帝方才回过神来问道:“爱卿附议,却不知是何道理?”
耶律余睹便慨然道:“今ri我大辽之患,非在南,而在北也!若只以燕云租界换大名租界,国人闻之,必谓我大辽先败于北,又辱于南,必丧师之锐气!然今ri有了关南租界为号召,却又不同——关南十县地,祖宗求之不得,而吾辈子孙取之,国人闻之,必欢欣鼓舞,军心民气复振!如此一来,既可结南朝之援,又可洗本国之颓,以我大辽无后顾之忧兵甲,对敌女直不共戴天仇敌,好男儿挥戈一战,破完颜叛逆必矣!”
听耶律余睹说得雄壮,便有不少人喝起彩来,然后很多辽臣都纷纷出班,站于马人望、耶律余睹身后,七嘴八舌叫道:“我主万岁,臣等亦附议!”
天祚帝耶律延禧坐在上位居高临下,将众臣子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赞成派固然是从者云集;反对派先是不知所措,但听了首领耶律余睹的陈情后开始改弦易辙;还有逍遥中立派的乐见其成……一时间,耶律延禧不由得龙心大悦——只要今天搞定了燕云租界这摊子烂事,自家就又可以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地往山中she猎去了!
但是,耶律余睹虽然大义当头,愿意捐弃前嫌和马人望站到同一阵线,但他原先的盟友——同样反对燕云租界之议的萧奉先却依然是一意孤行,又站回了耶律余睹的对立面上。
就见萧奉先跳出来大叫道:“万岁陛下,燕云租界之议,万万做不得啊!”
耶律延禧见萧爱卿一力反对,不是平ri里察言观se,言听计从的模样,倒好奇起来,于是问道:“萧卿,众意皆允,卿何以不从?”
萧奉先便伏地大哭起来:“万岁啊!臣弟萧保先,于年初辽东东京城之乱中殁于王事,而害死臣弟之首恶,便是从前梁山的那个军师智多星吴用——此仇不报,焉肯许他家燕云租界之议?”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大jian臣大贪官萧奉先突然间大义凛然了起来?原来倒不是其人一时吃错了洗心革面的药,而是为了报私仇,所以才要和南朝做个对头。
这倒是挺符合萧奉先平时的本xing——这人为了私仇,什么大理大义、大是大非,都能出卖的!当然,众人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人为了私利,什么兄弟血仇、手足旧恨,照样是一文不值,半文就卖了!
耶律余睹当然不会放过这打击对头的好机会,当下在旁边冷笑道:“结好南朝,此国之大事,岂容私仇间于其中?此中得失,惟我主万岁明察,莫受了佞臣的蒙弊!”
与耶律余睹同一阵营的驸马萧昱、耶律挞曷鲁等人马上落井下石,随声附和道:“我主明察!”
萧奉先便跳起身来,咆哮得不成个体统——“耶律余睹,你这辽jian!”
耶律余睹气黄了脸,心道:“老子虽然暗中结交南朝元首西门庆,但所谋者亦是我大辽之福祉,岂是你这等jian佞小人辈可比的?今ri竟然被你这大jian骂做辽jian,也算平生之奇耻大辱了!”
当下义正辞严地喝道:“朝堂之上,天子威仪所在,岂是大臣咆哮之地?还请萧大人自重!”
有那萧奉先的党羽见主子跟宿敌又斗上了,马上顾不得燕云租界了,急急出班奏道:“我主万岁,这耶律余睹出使南朝,必受了南朝之馈,因此包藏了一肚皮祸心回来我大辽作祟,还请我主万岁明察!”
耶律余睹那一派系的人不干了,立即跳出来道:“话要说在明处,钱要丢在响处——你说余睹将军受了南朝馈赠,哪只眼睛见来?在万岁面前如此臆测大臣,深文周纳罗织罪名,居心不堪,请陛下将这等jian臣推出斩首!”
又有人涌身而出帮腔:“若只是往南朝走一遭儿,就有受馈之嫌疑,那么南朝使者还往萧大人府中去了呢!萧大人那里,又受了多少好处?萧大人今ri反对燕云租界之议,必然是yu擒故纵,包藏着一肚皮祸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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