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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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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波涌动圣水至,烈焰横飞神火來,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章 西阵门
南阵门里的烈焰阵,说白了就是当敌人进攻到阵内的时候,进行一场有效率的放火。于是这里到处被掘得高低不平,一行行壕堑坑洼或通风、或走烟、或聚火油、或积柴草,各有妙用。
不过这妙用落到神火将魏定国的眼睛里,可就一点也不妙了。魏定国也是玩火的行家,上了梁山后研究环境突然阔绰了起来,放火的水平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此时眼睛只是在南阵门内地势上逡巡了一圈儿,马上就发布命令,他麾下的五百红甲军立刻掣出黄铜喷筒,发射火油,更有人点起火药包,满天飞掷。
这一来,不等王文德点火,南阵门里已经是烈火冲天了。魏定国眼睛毒啊!他相中的放火点都是官军柴火硫磺集中的所在,捌玖不离十,可怜王文德在这里一番苦心聚敛,多少心血都被付之一炬,却一个梁山人马也没烧着。
反应过来的王文德跳着脚大骂,却是无计可施。毕竟水火无情,一烧起来,天王老子也拿它没办法。
但世事无绝对,至少眼下就有一个人拿这座火焰山有办法,此人当然就是圣水将单廷珪。
烈火虽猛,但终有尽时,官兵堆积环绕的硫磺柴草火油烧得差不多时,单廷珪一声令下,他麾下的黑甲军开始提水龙向火焰的余烬上大面积喷水——别忘了这里叫梁山泊,水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北宋有一种兵叫铺兵,即城市中担任救火任务的厢兵,相当于后世的消防队——单廷珪就是梁山的消防队总队长,这年头暂时还没有滥砍滥伐的弊端,因此梁山上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而且过年过节的烟花爆竹随便放,火灾隐患到处都是。单廷珪既然外号神水将军,西门庆就把梁山上消防的重任交给了他,除了没有随意罚款的权力,职责和后世的消防队并无二致。
单廷珪当了梁山消防大队长,干得确实不错。但他真正的舞台,还是在战场,就象现在这样,以天降道道清泉,为千军万马冲刷开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火焰一灭,南阵门里除了水气之外再无丝毫火焰的余烬,就听梁山阵里号角吹动,一彪生力军呼啸而来,为首两员大将,一个横担蘸金斧,一个倒曳点钢枪,纵横时,起百步威风,驰骋处,卷千般煞气——此两条好汉非别,正是急先锋索超、青面兽杨志。
虽有生力军接应,霹雳火秦明却哪肯示弱?一声呼喝间,当先纵马冲上来,直取王文德。王文德早已被秦明的悍勇吓破了胆,反正自己的半张脸皮已经被揭了,今后就是妥妥的二皮脸,还要那些虚名儿何用?因此王文德见势不妙拨马就走,直往大阵中心败去。
这一战后王文德逃得了性命,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王文德大肆发挥艺术的修辞手法,大力夸扬霹雳火秦明生猛剽悍,是个冷恐子——打仗打出了肠子,这厮居然把肠子盘到腰上再来跟人玩儿命,碰上这样的主儿,谁惹得起呀?
官兵异口同声之下,三人成虎,盘肠将军霹雳火秦明的威名不但震慑华夏,而且还远传异域,连遥远的大食国都知道伟大的中华有这么一位逆袭了生理学原理、创造了人体学奇迹的秦明将军。此是后话,不表。
回头再说负责西阵门的主将豹子头林冲。林冲率领梁山右军一万人马,以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邓飞为副将,早在三才天地阵西门外列开队伍,一听号炮声响起,林冲丈八蛇矛摇动,撮风播火一样往大阵里直撞进来。
方到阵门前,就听一阵鼓响,一彪人马白衣白甲,如滚地的银山般遮住了梁山进军的道路。为首一员大将,骑骕驦马,提一口三尖两刃刀,正是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欧鹏邓飞看得分明,二人面面相觑——自家西门元帅不是说这梅展使两条囚龙棒,有万夫不挡之勇吗?怎么现在这梅展改使三尖两刃刀了?
书中代言,倒不是梅展临阵换了兵器,而是西门庆彻底记错了。他也是人,他也会犯错,他身边又没有美女副官帮着拾遗补阙,一场大战千头万绪,他这个大战役的新手不出点儿岔子反而是见鬼了。还好,他只是弄错了敌将所使的兵器,没弄错官军西阵门里的兵力部署,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世界上有些错误可以检讨挽回,有些错误却足以致命。这一场大战结束后,西门庆检讨自己的同时,还顺理成章地在梁山军队编制中成立了参谋本部,让文士入军成为了一种荣誉和时尚,宋人重文轻武思潮的扭转,才自此揭开了序幕。
看到梅展使的是三尖两刃刀而不是囚龙棒,惊诧的只有欧鹏邓飞,林冲连眼皮子都没眨巴一下。对他来说,眼前的敌人无论使什么兵器,都是扯淡,只消一矛戳死了他,就算他是千手如来操持了万般兵器,又有屁用?
我的目标是三才天地阵深处的高俅!胆敢挡在我面前的敌人,唯有死!瞪着咋咋唬唬而来的梅展,林冲眼珠子已经红了。
梅展是死人堆里钻出来的节度使,一身的真才实学,林冲杀气潮涌而来,他立生感应,本来嘛,他临阵轻松,浑没将这些草寇放在心上,待与林冲目光一对,才猛然一阵心惊——“这厮的气势却比前日交锋见阵时更盛了!”
林冲二话不说,拍马拧矛,起一道电光,直扑梅展。梅展愕了一愕,这才舞刀来迎,他这口三尖两刃刀,浸yin了四十年寒暑之功,后来又在征吐蕃时屠城灭部,也不知斩杀了多少人,饮足了血的三尖两刃刀已经有灵,梅展自信绝不会输于当世任何高手。
两骑对冲,越来越近。看看两马错镫,梅展双手举刀,暴喝一声,一势“劈山救母”,一刀向林冲当头砍下。
就听“呛啷啷”一声爆响,跃马交错而过的两将身周竟似有星光溅射,众三军方眼前一亮,就见林冲和梅展已是乍合即离,两骑背向而驰——林冲丈八蛇长矛倒持,面色凝重;梅展三尖两刃刀横握,威如天神。
两匹马直错开八丈后,梅展眼中的神光逐渐涣散,咽喉嚅动几下想说什么,却张不开嘴,发不得声,终于“咕咚”一下,直直栽倒于马下,一代英豪,就此殒命。
原来只是两马错镫时的电光石火间,林冲闪电般拨开梅展劈下的刀锋,矛头灵蛇般斜窜,从梅展左肩胛骨骨缝处直捅了进去,撕开心室,穿破心脏,直到矛尖戳穿了梅展的胸脯撞上了梅展前胸铠甲的内衬,林冲才借力反手,将蛇矛拔了回来。
其实林冲也可以臂上加力,一矛将梅展刺个对穿,如此血雨缤纷,纷飞洒落,亦是阵前一景。但林冲不愿意费这多余的力气,他追求的并不是眩目的光影效果,他省下来的力气会用在随后的冲阵破敌上,直到杀开一条血路,一矛将高俅奸贼刺于马下为止。
那时自己就不必再惜力,蛇矛落处,将高俅捅成马蜂窝,纵然气竭力疲而死,亦足以趁愿了。
阵后的鲁智深是林冲知己,眼看林冲这错马一矛有如神助,不由得赞叹道:“今日的林教头,真有鬼神之勇啊!”
赞叹之余,鲁智深也不会误了正事——此时梅展已死,西阵门守军群蛇无首,纷纷溃散——鲁智深和身边的武松乘机挥兵大进,直冲入西阵门,弓弩手开弓搭箭,四下漫射,一时间箭落如雨,官兵惨叫声连成了一片。
西阵门里布下了地索阵,行军要路上尽是密密的铁绳棘网拦阻,后面又有官军弓箭手影在掩体里,只待梁山人马纠结于地索阵中进退两难时,射马射人,岂不是得心应手,自在如意?但谁能想得到,西阵门主将梅展出马一合即毙,众官兵狼狈逃回,阵内道路曲折迂回,前进不易,反被梁山弓弩手觑准了时机,大施屠戮。
一时间白衣溅血,血流成河,河上有尸,尸如猬集,地索阵铁网中一片血色壮观,未死之人挣命的哀嚎声声闻于天,神鬼亦为之动容。
但比神鬼更加冷酷的,是人心。战阵之上,非慈善之地,既入修罗场,便须有立尸之觉悟。就听梁山队里一声号炮响,一簇人马着地滚来,急如星火。
这队人马有五百人,皆是左手团牌,右手大刀,刀光如雪,平地顿起冰山。为首两员大将步行领军,都是目光冷峻,精神抖擞,来到地索阵前,二人一声唿哨,领健儿着地卷入,刀光散乱,血光四起。
两员大将非别,正是当初混世魔王樊瑞托付于西门庆的两筹好汉——八臂那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他二人新上梁山,寸功未立,今日既出,岂肯空回?这正是:
自古兵家为凶器,从来将道是屠夫。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一章 左阵耳
说实话,项充、李衮虽然进了中原,但他们两个实实在在是蛮xing难改,尤其是一见了血后,被血腥味儿混淆着土腥味儿泥腥味儿,混杂着滑出创口之外的人体脏器的下水腥味儿,数种味儿合聚一蒸,很容易激起健儿心底深处屠戮的yu望來。
这种血煞是战场上特有氛围的产物,是战争屠杀的一种,提刀砍杀的人很容易会沉浸于这种收割的快感里,正所谓砍得手顺,那种风行草偃、举重若轻的感觉确实令人沉醉,不知不觉间,除了友军之外所有的人都被砍洠Я耍ǖ芯牡挚拐摺⑼督嫡吆筒恍一煸佑谡匠≈械牡姑估习傩眨词褂新示慕齑盍艋羁冢眡ing一起,落刀实在很难控制。
如果再碰上项充、李衮这一类压根儿就不想控制的家伙,那实在就是敌人的悲哀了。
异异族喜欢砍人头,砍下來后用麻袋兜了,以为将來论功的凭证,,项充、李衮和他们麾下的牌手很不幸都是异异族出身的,,西阵门的官兵何其不幸,碰上了这么一群砍头的行家。
一时间,刀光滚地而來,项充、李衮身先士卒,狂飙突进下,地索阵中的铁绳棘网捎带着踣地的官兵统统被挥为数段,,还好,这些野蛮人都知道现在不是剁人头装麻袋攒功劳值的时候,战场上箭羽横飞,依然是如火如荼。
梅展虽然死了,可先前布置在地索阵中的官军弓箭手们洠芙拥匠吠说拿耍虼瞬桓疑美敕朗氐难吹兀裨蚓ù邮缕饋恚殖ぷ帕娇磐罚鹑四芘埽遣荒芘埽虼苏庑┳咄段蘼返娜酥缓靡姓套诺匦危涔罴糯笏疗苹档南畛洹⒗钯虻热嗽躶he。
项充、李衮等人是干什么的,堂堂的牌手啊,就见一面面团牌舞动护身,遮前挡后,官军弓箭手的箭都做了无用功,后方鲁智深、武松二人则指挥了梁山弓箭手,向地索阵中守阵的官军弓箭手进行火力压制,一时间双方箭來箭往,天空中交织出一片流动的铁网。
相较之下,梁山弓箭手使用的弓箭,不管是材质、she程、耐用度,都强过官军弓箭手,因为梁山上军中的制式兵器都是西门庆作主,向商人们采购來的,保证交货时间的同时还要保证质量,竞争之下的商人们惑于重利,当然不敢有丝毫马虎。
官兵就不一样了,主管军需的官员又不必亲自上阵,兵刃弄那么好要干嘛,差不多就行了,因此双方对she一阵时间后,官兵手里的弓开始频频出现毛病了,高强度的连续工作让这些假冒伪劣产品原形毕露。
这边的箭雨一稀疏,那边的梁山人马趁机便摸了上來,在最后的诅咒声中,一队队官兵弓箭手被大呼酣斗的牌手们驱赶成了一堆,然后乱刀剁死,偶尔有几个漏网之鱼,梁山的弓箭手正好悠然自在地对之进行集火点名……
随着项充、李衮高歌猛进的步伐,西阵门里血流成河,尸叠片片,地索阵被彻底地粉碎了,曾经的千艰万阻又回复成了一马平川。
项充、李衮二人相视一笑,,这一战牛刀小试,自己麾下五百牌手不折一人,斩首八百,也算在梁山上打响自家的名号了。
名号未知如何,先听号角声吹动,,小李广花荣、洠д诶鼓潞胍欢尤寺沓褰髡竺牛迫绶缁穑比≡洞Χ怂尢珁in宫四月星君旗,那里有三才天地阵的左阵耳,林冲麾动人马跟上,为花荣穆弘后殿。
看看邻近,却听前方高台上有画鼓声“咚咚”响起,章节曲折,随着鼓声转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提一杆长枪,枪锋向这边一指,冷笑道:“此路不通。”此人非别,正是瑯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把守住左阵耳,遮挡在梁山胜利道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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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穆弘力大招沉,勇不可挡,项元镇自忖急切间赢不得穆弘,非动其它脑筋不可,眉头一皱,已经是计上心來,项元镇一拨马头转身就走,穆弘yu逞头功,紧追不舍。
项元镇看穆弘追來,心下暗喜:“这贼子合死,入吾彀中了。”原來项元镇使得一副好弓箭,白天she柳叶,晚上she香头,皆是百发百中,看看穆弘追得近了,便施展出手段來,暗中挂好了枪,突然回头背she一箭,当真是星不及飞,电不及掣,一溜寒光直扑穆弘咽喉要害。
穆弘大叫一声:“哎哟。”再想横刀格挡或者镫里藏身,却哪里还來得及,只得把胳膊往咽喉前一架,宁肯让一只手垫了踹窝,也要保得xing命周全。
眼看箭去如电,就要把穆弘一只胳膊she个对穿,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间斜刺里又有一箭飞來,正截在项元镇箭杆上,两枝箭飞溅而出,断成了四段。
穆弘败部复活,顾不得松一口气,先大喝一声:“好箭法。”而项元镇也是暗暗心惊,思忖道:“我只说我的箭术天下少对,洠氲搅荷缴细腥绱撕檬郑床恢巳耸撬!
当下转头看时,却见一个少年将军横弓立马,人如冠玉,气yu凌云,项元镇不敢怠慢,抱拳问道:“不敢请问神箭将军大名。”
花荣还礼道:“神箭将军之称,何敢克当,在下小李广花荣,亦无它术,惟手熟尔。”
项元镇听了恍然大悟,点头道:“怪不得,早听说梁山有小李广花荣,箭法好生了得,先前我还不信,今ri一见,果然是神乎其技。”
花荣道:“节度既知吾名,还敢借酒前來挑战。”
项元镇大笑道:“壮胆何须酒,在下项元镇不才,于弓箭之道上浸yin了这些年,自信不输于当世任何人,花将军,你既然绰号小李广,便请拿出李广的本事來,,大家比对一场,看看谁玉谁石。”
花荣先前见项元镇马上开弓有准,显见也是箭道之高手,不由得技痒,动了切磋之心,此时项元镇主动请战,正是求之不得,当下便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项元镇听了,jing神一振,驰马就走,斜行了开去,花荣亦拨马反走,二将绕着无形的轴转了几个圈子后,项元镇大喝一声“着”,一箭惊弦,如风雷乍起,直扑花荣。
在万军鼓噪声中,花荣手撚弓弦,几许吱呀声,便知弓开如满月;一闻铁弦响,难见箭去似流星,,众人只是眨眨眼的工夫,花荣的去箭就迎上了项元镇的來箭,两箭箭头撞箭头,两股大力纠缠之下,两枝箭寸寸断碎。
众三军看得目瞪口呆,尽皆轰雷般喝彩。
花荣亦是jing神一凛,,“好一个项节度,果然了得,我生平会过多少箭术好手,当以此人为最,也是,他的箭法是在羌胡那里认证过的,也不知she死了多少羌民,方到达了今ri这般地步,这种用人命堆出來的箭术,自然凌厉到了极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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