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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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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落回想了一下,点头说:“嗯。好像确实是这样。那衣服是?”

    “溪儿也不确定,但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是前方军伍里的逃兵。”

    “逃兵?”

    “嗯”,岑溪儿整理了一下,继续向许落道,“我也是昨日在娘家村子,和婶子们闲聊的时候才听说的。昨个儿,有个娘家远一些的婶子曾说起,说咱们庆国不是正跟燕国打仗嘛,前方一路都是败仗,就有许多溃兵和逃兵,不敢回去城邑,又无处可去,最后干脆成群的做了强盗,和山贼结伙,到处作恶。婶子娘家那边,已经有好些个村子,被他们祸害了。”

    “这样”,许落想了想,“这么看来,那个刘癞子或是给那些逃兵和山贼做了向导?”

    “溪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担心,咱们村子相公你说”岑溪儿本想问许落打算怎么办,但话说一半,被许落打断了。

    “这么说来,这人,应该杀了呀”许落自言自语,“嗯,我去杀了他。”

    “啊?杀杀”岑溪儿舌头打结,目瞪口呆看着许落。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家文气、面善的秀才相公,怎么就能如此语气平常的说出来,他去杀人。

    “不行,不行的相公是读书人,还有功名在身,怎可以去杀人?再说,他们足有五个人呢,那些又是逃兵,兴许还带着刀枪”

    小娘子慌了,拉着许落衣襟,带着哭腔连声劝阻。

    陡然见她反应这么大,许落稍稍错愕了一下,随即了然,改口道:“我与溪儿说笑呢。娘子放心,气归气,我怎也不会去杀人的。”

    “相公真的不会去?”岑溪儿仍有些犹疑的看着他。

    许落笑着点头,“你家相公可是读书人。”

    “嗯。”俗世里对于读书人的认识大概确实很好,岑溪儿听到许落这么说,单从面上神情便能看得出来,很是安心了不少。

    趁这工夫,许落赶紧换了话题,让岑溪儿把那枚发簪找出来。

    “溪儿可知道,相公回来这些日子,对你哪一点最不满意?”许落手拿着发簪,绕到了岑溪儿身后。

    “我”这还是许落第一次提及对她的不满,而且来得如此突然,岑溪儿听着就有些慌了,急切说,“溪儿哪里做得不好,相公说了,我一定改。”

    “别的其实都好。只是,不太听我的话。所谓女子出嫁从夫,可是我这个当相公的说话,溪儿却总是不听你说这如何是好?”

    “我,我”岑溪儿百口莫辩,最后委屈道,“相公,我改。”

    “当真改得了?”

    “相公信我,溪儿一定改得了的。”

    “好,那我现在就说两件事,从今以后,这两件事,便是咱们家的家法了”,许落刻意严肃道,“第一件,日后,倘若再出现像今天面对怪蛇一般的情况,我说怎么做,溪儿便怎么做,不可执拗。”

    “可是,可是那样,溪儿就要丢下相公一个人。”

    “哦,看来还是不肯听。罢了,我这相公做的”许落装模做样的叹息一声。

    岑溪儿一下便急了,“我听。相公莫气,我听。”

    “当真?”

    “当真。”

    “好,那么我继续说第二件事”,许落说着话,一边将手中发簪插在岑溪儿发髻上,“这枚发簪,溪儿从今往后,不论何时何事,都必须带在身边,就算不便戴在头上,也要随身携带,哪怕睡觉,都必须放在枕边。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相公,你,你真好。”

    岑溪儿转身,低头扎进许落怀里。到此,她怎还不明白?这哪里是许落对她不满?天下,又谁家有这样的家法?所谓的两条家法,不过都是许落对她的关心与呵护。

    破落小屋,温情脉脉。

    一直到午饭时间,岑溪儿才恋恋不舍的从许落怀里退开来,低着头说:“相公,我去给你做饭。”

    “好,那我在门口走走。”

    岑溪儿进了厨房,许落出门,在门口转了一圈很快偷偷离开,他去杀人。

    没有任何犹豫和丝毫顾虑,许落就是准备去杀人的。

    他过往的人生决定了,他所拥有的逻辑,不受俗世里观念和律法的约束,修行世界里的规则只有一条:强与弱。

    那个世界是一个丛林,善恶其实并不那么明确,诸如杀人夺宝之类的事,从来都只在于实力是否足够,时机是否合适,而没有正邪之分。

    按这个逻辑,许落要杀刘癞子一伙,有无数条理由。

    因他曾对岑溪儿无礼,骚扰,该杀。

    因他今日表现出的觊觎之心,该杀。

    因他可能造成威胁,所以,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该杀。

    弱者逞强,冒犯威胁强者——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取死之道,该杀。

    恶人为恶——本就该有死的觉悟,该杀。

    这个村子人家坐落十分零散,许落沿着刚刚刘癞子一伙人前行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在山坡侧面找到了一间小屋。

    他稍稍靠近,听得几个男人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刘癞子一伙人正一边饮酒,一边放肆谈笑。

    “我们这村子,虽说没什么富户,但是占下之后,往周围哪个村子行事都极方便。所以,赵哥还请回去跟大爷说,切不可错过这里等大爷拿了这里,我再引路,把周遭几个村子也劫了,这冬,就好过了。”

    许落一下听出这是刘癞子的声音,这无赖,竟是在努力劝说对方劫了自己所在的村庄,一点也不念村邻情义。

    “我看你是生怕大爷不来,没机会尝到那个俊俏小娘子吧?刘癞子,你这外号真没取错,就是个怂货。她男人不过一个白面书生而已,你不会自己砍了去?”

    “就是,回头大爷真带人马来了,小娘子还轮得到你?”

    另两人说完,刘癞子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这么说来,不如几位爷同我一起,我们五个,今日便先把事情做了?”

    “不会打草惊蛇?”另一人似乎也有此意,“可不要因这个走漏风声,把周围村子的人都吓跑了。到时大爷怪罪下来,我们几个可担不起。”

    “不会,指定不会。”刘癞子急道。

    “为何?”

    “那家是外来户。他家小娘子平日里连和村里人说话都不多,男的,更是刚回来没几天。再加上他家屋子孤零零在村东头,我们去了,砍死那男的,再把女人绑好莫说三五天了,就是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觉察。到那时,大爷早该带人来了。”

    刘癞子说完,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正在犹豫。

    “要做就趁现在。”刘癞子催促了一句。

    他们一伙人此时都喝了酒,本就是胆气,色心都最重的时候,许落很快听见有人拍桌子道:“那就做了。走。”

    余下几人纷纷附和。

    接着,就是几人纷纷起身的声响。

    许落侧身贴在门边。

    “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来第一个人。

    他伸了个懒腰

    “噗”

    一柄柴刀就这么砍进了他的脖子。

    堂堂元婴大修士,用柴刀杀人,许落来不及憋屈和尴尬,因为马上,第二个人已经从身上抽出一柄短刀,向他胸口刺来

    仗着身上青衫,许落直接挺胸迎上,在胸口挨上那一刀的同时,右手劈落,柴刀又斩一人。

    余下还有三人。

    许落抬眼一看,除了刘癞子瘫倒在门槛上不能动弹,另外两人,竟是丝毫没有犹豫和反抗的意思,一人一个方向,撒腿就跑。

第18章 战修胚子() 
许落凭一柄柴刀,干脆利落斩杀了两人。

    余下三人一看,这书生模样的家伙,杀人利落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胸口分明中了一刀,却丝毫无恙

    “金刚不坏。”

    “高手。”

    刘癞子是个没胆气的,见事情败露,对方杀上门来,当场就瘫倒在了地上。

    而另外两人,不愧是混过军伍又当过贼匪的,见势当机立断,一左一右,分头撒腿便跑接下来谁死谁活,看的就是运气了。

    这情况,伸手一拍储物袋,两柄飞剑窜出,一左一右衔尾追去,顷刻间斩杀而回,简直不要太轻松哦——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许落只能郁闷的站在当场。

    这时候他追一个,就必然跑了另一个,没准时间费得多点,连刘癞子都跑了。

    而今天这个情况,很明显,只要有一个没被灭口,他们口中的那位大爷,逃兵或者山贼的首领,就肯定会带人前来报复。

    许落能杀五个,兴许十个也行,但到时来的,只怕不下百人,其中或还有军伍出身的俗世高手。

    怎么办?

    “嘣。”

    “嘣。”

    就在这时,耳听得两声响,弓弦颤动的声音。

    跟着,又是两声,利箭入体的声音。

    分头已经跑出数十步的那两人,一前一后,应声栽倒在地。

    几乎就在下一刻,剩下唯一还活着的刘癞子立马挣扎着爬起来,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正要开口求饶。

    许落一声没吭,挥手就将他砍了。曾经,在空冥山上,十一师叔教过他一句话:“修真世界里,死于废话太多的高手,尸骨累累。”

    砍杀刘癞子的同时,许落已经一步避到门后,把自己掩在弓箭射杀角度之外。

    “谁?”

    两个手持猎弓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树丛里站了起来。

    “仙师放心,是我们。”

    这两个人,许落都认得。

    其中一个是前番在岑溪儿娘家村子遭遇鬼狼当时,那个颇有领导力的中年汉子,许落回来路上曾向岑溪儿打听过,知道他年纪将近四十,姓马名当关,是村子里猎头样的角色,颇有号召力的人物。

    他能开弓杀人,并不意外。

    让许落稍感意外的是另外一个人,春枝的弟弟沈春生,许落先前根据身材样貌,判断他大概有个十三四岁左右,回来问过岑溪儿才知道,这个沈春生,竟然才只十一岁而已。

    那天,他面对狼群,可是丝毫不惧。

    还有,刚刚那两人,其中一个竟是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开弓射杀的?

    此时,沈春生已经来到许落面前。

    一身方便行猎的利落打扮,猎弓还持在手上,背上除了一个箭囊,另外斜背着一柄长刀。说是刀,其实不过是一块长铁片,尾部缠了布条充作刀柄,刀刃部分,则裹在两块树皮做成的刀鞘里面。

    许落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此刻的神情,不见惊惶,不见恐惧,稚气未脱的脸上,有几丝兴奋,一双眼睛里,更是透出几分炙热。

    “第几次杀人?”

    “第一次。以前杀过野猪和其他野兽,还和狼拼过一回,但是没能杀死。”

    “不怕?”

    “不怕。”

    “这小子,是我们村里,村老们点名的下一代猎头”,一旁的马当关接了一句,“一身好力气,一身好胆只可惜,我们能教他的东西实在不多。”

    他话里的意思,许落大概能揣摩出来——这是想拜师呢。只是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他们眼中的小仙师,而是堂堂空冥,当前二代最强弟子。

    作为空冥掌教傅山的关门弟子,许落年纪不大,但在空冥山上的辈分,其实很高。至于实力,就更不用说。但是,哪怕师兄师姐们都已经徒孙遍地跑了,他却还是一点儿收徒授业的兴致都没有过。

    这个沈春生,让许落颇感兴趣。

    “你将来想做什么?”许落问道。

    “我也不知道”,沈春生回答,“就是,想变强。”

    “多强?”

    “最强。”

    “然后呢?”

    “”

    沈春生答不出来,愣在那里,许落和马当关都笑了。

    “反正就是,作为男人生,作为男人死,作为男人,战一世。”面对两人的笑声,沈春生气鼓鼓昂头说出来这么一句。

    就连从小看着他长大,带着他行猎的马当关,都愣了一下。

    “好一个战修胚子啊!”许落在心底赞叹一声,“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幸运,正好拥有那万中存一的修行体质。不管怎么样,回头先教你些基础法门,试试看吧。”

    说完沈春生的事,许落才猛地想起,这会儿,这里还躺着五具尸体呢。这在俗世,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杀这些人,是因为”他准备解释一番。

    “我们知道。”马当关说。

    “你们知道?”

    “嗯,我们是先去过你家,才追来的。”马当关说。

    “溪儿姐说了你们可能遇见逃兵探路的事,又说你一时间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马叔一听,就赶紧带着我赶来给你帮忙了”,沈春生接下去说,“正好赶上。”

    “这么说,溪儿?”

    “这事溪儿姐不知道。”

    “那你们?”

    “是我猜的”,马当关接话道,“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过往也曾在外面行走过,所以,见过仙师第一次后,我就知道,仙师远不止一个秀才而已。遇上这种情况,你肯定会做些什么。”

    许落点了点头,叮嘱道:“这事,就我们三个知道就好。我怕溪儿担心。”

    “明白。”

    三人接着草草处理了一下尸体。

    刘癞子是独门独户,又总是到处游走,他的消失,其实同样不易被察觉。

    回家的路上,许落才想起询问马当关等人今日上门的原因。

    “来的不止我们,几位村老都来了,眼下正在仙师家里劝说溪儿姑娘呢。”马当关说道。

    “劝说溪儿?劝溪儿做什么?”

    马当关双手抱拳,“我们想请仙师和溪儿姑娘,迁居到我们那里。”

第19章 迁居出圣() 
马当关边走边说,待到望见了家门口停的两架骡车,一架牛车,许落大致也弄明白了,为何岑溪儿娘家村子那边,会如此迫切的隔日就上门来请,而且看架势,势在必得。

    眼下,庆国正处于战乱之中,兵祸之下,贼匪横行。其中尤以那些溃兵与逃兵组成的盗匪,手段最狠,战力也最强。

    似屠村抢掠这样的事,昨日之前,还只是听说。但就在昨日,不足百里之外,两个村庄一夜之间连遭横祸。

    消息传来,人心惶惶。

    到了这一步,侥幸心理是无论如何也存不得了,能做的选择只剩下两个,举村逃亡,或者奋起反抗,武力自保。

    俗世里安土重迁的观念本就深入人心,而且岑溪儿娘家那边,是一个大村落,合村两百多户,近两千人口,田地山林都不缺,属于日子过得还算可以的一处村庄。

    要他们抛家舍业,背井离乡去做流民?村子里绝大部分人都不情愿。

    另一个特殊之处在于,这是个猎村。村中不论青壮老幼,甚至部分妇女,都是开得了弓,射得了箭的他们,有一战之力,更有染血一战的血性。

    所以,他们决定不走。

    不走,就是要战。要战的决心刚下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岑溪儿的秀才相公,那个刚弄死了鬼狼,合村感激崇敬的小仙师。

    不管迷信也好,真心认可也好,没有一个人反对,村民们很快做了必要的准备,由村老们亲自出面,来请许落和岑溪儿。

    “仙师不必担心我们的决心。我村中男子,十个里至少九个,身上都是带疤的。我们,见得了血。”马当关颇有几分豪气的说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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