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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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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管事,便让你的活儿轻松许多了。”
我苦笑道:“大人对卑职照顾得无微不至,卑职即使为大人鞠躬尽瘁,也不能报答万一。”
张让喜道:“你真是个能说话的人。现在就是蹇硕的事情未了了,我已假传大将军令,让温衡所部不准轻动。等他们这次栽了跟头,我看他还有什么!”
又似想起了什么,冷笑道:“那天你是不是去了他家?吓得这小子魂都丢了,这两日不停在皇帝面前哀告造谣,害得刘校尉手下十余名城门司马统统被处斩,足见他对你的畏惧。不知那天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闻说此事,不由吃了一惊。蹇硕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死还要拿人陪葬,咬牙道:“不过知会他一声,千万别跟我作对,否则决没有好下场!”
张让拍手道:“好得很。他敢说我包藏贼首,我就敢揭他老底;拖他下台。这厮只不过是个小黄门,如此气焰嚣张……哼哼……”
第四卷 显威朔方
目录:
第二十九章 略施小计
第三十章 暗流激湍
第三十一章 甲骑甫出
第三十二章 三方争宠
第三十三章 汉廷宫枢
第三十四章 廷议嘉升
第三十五章 雅姬风韵
第三十六章 千头万绪
第三十七章 官复原职
第二十九章 略施小计
回到杨府,杨觐疑惑地问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言道去喝酒,并告黑状般地痛骂史阿。杨觐微笑道:“他若真敢如此,我一定狠狠教训他。贾兄累了,回去休息罢。”
我装出哑口无言的样子,悻悻地离开账房。暗道:再过几天,你不吃亏那才怪!跟我斗?你小子还嫩了二千年呢!
径自回房睡觉。
小圆早在门外跪迎,低声道:“夫人才到,公子来得正巧。”
我笑道:“不必多礼。你在外面守着,看到有可疑的人,立刻告诉我。”
走进房内,小清正伏在几上,执笔画着什么。我见她换了一身素白淡雅的宫袍,头发也梳成高髻,讶然道: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小清收起那张纸,抬头笑道:“什么这样,这样是什么样,你觉得怎样?”
我见她站起来微微转体,做了个模特儿的动作,不禁目瞪口呆、呼吸急促。真难以想像她随便换件衣服,就好像把体态、韵味、神情都换掉了。那副古典淑女的姿态,令人拍案叫绝。小清见我发愣,娇声道:“夫君!”几乎成了另一个人。
我大感讶异,听她又笑道:“你果然不敢认我了。我有各种人的程式,你喜欢这样的吗?”
我这才原神归窍,摇头道:“只要你是楚小清就行了,可是我不太喜欢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真的把自己变成另一个,我可受不了。”
小清格格笑道:“夫君害怕了!”
我不敢否认,叹了口气道:“累了一上午,你还不让我安稳会儿。说罢,司马恭那边有什么重要消息?”
小清扶我上榻,又将一衾薄彼盖在我身上,这才柔声道:“人家还不是为了让你快乐一点嘛。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
“是什么?”
小清笑道:“你恐怕没想到吧,司马恭一见荀攸到了营中,还拿着你的手书来当指挥,高兴得不得了呢。”
我奇道:“这倒是件怪事。原来我想,司马恭等人一定不喜欢这么个毛头小子,再说我让他代理军事指挥大权,他们能没有想法吗?现在倒真奇了,莫非司马恭和那小子是故旧?”
小清道:“司马恭在京里呆了好些年了,荀攸不过是才征召来的新人,他们哪里来的故旧关系?其实是荀攸祖父的兄弟荀昱的功劳,他与李膺、杜密、王畅等人,并称八俊,乃司马长史平生最为崇敬的人。荀攸被朝廷多次征召,名望又高,现在又是你在京里最好的朋友,所以长史二话没说、就推他为指挥了。”
我凝神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禁微笑起来。小清又道:“荀攸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到任第一件事,就是整肃军纪,令司马恭等人巡视诸营,为士卒们打气。司马恭得了他的妙策,到处宣传你的思想,言温衡等必败、我军必胜的道理。我走了之后,还能听到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呢!”
我大喜,问道:“那敌人怎样了呢?”
小清道:“张让假传命令,温衡无可奈何,现在全军羁留在伊水北岸。曹质、何良两人却秘密接到了司马恭叛降信件,欣喜若狂,今晚必来送死。荀攸已将计划稍稍改动,准备埋伏一半人,用以打击温衡所遣的援军。待此仗得手后,再弃掉辎重,撤往洛阳西北。”
我“嗯”了一声,极为高兴,“荀攸没有生搬硬套我的计划,这就是高人之处!我应该让人自己决断才是,我的想法,说不定还会束缚了他的思维哩。”
小清讥笑道:“你这么看得起荀攸吗?定是又受了什么影响,心甘情愿被人看扁呢。”
我只是笑而不答。小清的眼中突然露出奇怪的神色,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一定会高兴的。”
我问她是什么,小清犹豫了一下,道:“先保密吧!待击败了曹质、何良之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我笑道:“好,不过今天晚上可有件事要你做哩。”便将颜复被诛杀的事情讲了出来,求她赶快去收缴颜复的别院。
小清喜道:“真好,我正想杀他呢,这家伙卖友求荣,差点就把你害了,扒他的皮,吃他的肉还不过瘾呢。”
我冷笑道:“害人者终害己,嘿,这次可真是扒他皮吃他肉了。张让二话没说,就把他煮了,烧得好香呢。不过,我一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恶心。真的,恐怕以后我连红烧肉都不敢吃了!”
小清微微一笑,似没当真般地道:“事不宜迟,不要等到晚上了,我现在就去,把那些家丁遣散回家。若有人顽抗,就杀了灭口,你觉得如何?”
我摇头道:“这些人都是颜复死党,虽暂时以钱财为诱,引为己用,但终不是长久之策。我看除了些女人遣散之外,其他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小清笑道:“你的心越来越狠了哩。”
我苦笑,“这个世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我现在已经是个标标准准的凶徒了。战争的时候杀个千把还当成英雄,为什么这时候杀几十个人就优柔寡断了呢?你说我狠,可以。但不狠我活得下去吗?”
小清不和我争辩,只是深深看着我有些怒容的脸,凑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我原本要硬起心肠当一回小人,此番便忽觉一阵暖意袭来,杀气顿时消弥于无形。望着她笑着离开的样儿,手足无措,不由得哭笑不得。
前脚刚走一个,小圆便来禀报,说杨觐新任命的高副总管来了。我思考今晚荀攸的行动,不免有些脑子不灵活,想了半天,才记起高鹗原来是史阿的化名,贮道有请。小圆迎出门,将史阿、安牧等人请进来,我用眼光微微一扫,来的却尽是杨觐死党,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
史阿“冷笑”一声,道:“贾管事真好大的威风!安坐着不动,是不是不给咱弟兄的面子?”
我用鼻子也回敬一哼,嗡声嗡气道:“高兄弟仕途得意,已经忘了旧主了。好罢,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高兄弟此来,究竟有何用意啊,莫非是想恃强凌驾于我头上?”
史阿作势大怒,右手便按到剑把上。旁边一人赶忙笑着打圆场道:“哎,罢了罢了,都是兄弟,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彼此不愉快呢?贾管事,今儿高副总管适会升迁便来拜望,已是给了管事您很大的面子呢。”
我“强忍怒容”,道:“小圆,看茶!”
众人各自坐下,安牧的眼神微微朝史阿一瞥。我若无其事地看去,只见史阿作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架势,干咳一声,慢慢道:“高鹗冒昧,贾管事莫怪。我等此来,乃是想请管事帮忙。”
我故意露出不屑神色,道:“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史阿脸上“又现怒容”,我不禁大悦,感到此人演技一流,实力几可媲美片酬千万美元的超级巨星。
旁边的安牧赶快拉一拉史阿的袖子,代口道:“贾管事深明大义,一直向杨总管推荐高兄弟,我等都是十分佩服贾管事的。”
我“无可奈何”地抱抱拳,道:“过奖。”
安牧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微笑,必定在心中嘲笑,我怎会这么蠢,自搬石头,砸自己脚。道:“此次我等拜会贾管事,一则谢恩,二则也是加强彼此交往。贾管事是小姐亲派的人,杨总管近来得到宫里消息,闻悉新河公主久慕小姐琴技过人,想通过贾管事,请小姐月末赴宫内一叙。”
我嘿了一声,道:“小姐的事情,哪轮得到我安排?杨总管难道没有向老爷请示过吗?”
旁边适才打圆场的家伙赶忙笑道:“老爷位列三公,公务繁杂,岂能因此小事见扰呢。杨总管也向小姐提起,未见允准。我等只因贾管事是小姐身边的红人,因而想请管事帮这点点儿小忙。”
那人回头使了个眼色,顿有人捧上满满一盒银两。笑道:“这里是杨总管吩咐交于贾管事的。贾管事虽来府中时间不长,但劳苦功高,下人们都很欣赏管事的才干,杨爷也多次请求小姐,央她把管事留在东院呢。”
我故意眯起眼睛,装作一副目不暇接的贪婪样,“你这么说,难道小姐要把我调到西院不成?”
那人笑道:“小姐说说而已,哪会当真?我们只是请求贾管事应允,请小姐参加月末新河公主之约。”
“好说。”我眉开眼笑地道,心想:这种蝇头小事,他们不但来求我,还居然送这么多银子,此中必有问题。待到今晚,可要找史阿来好好谈谈。当下拍胸保证一定办到,这批人才如释重负地告辞。到得门口,我才偷偷打了个手势,史阿自是理会,假装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命小圆送客,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皇帝的姐妹请杨小姐到宫里去,自是光明正大之极的事情,为何如此偷偷摸摸,还用着我去“劝说”?闻说小姐先得到了邀请,却不愿动身,此中定有别情!杨觐这家伙,总算也有求我的时候,不过这件事一定关系重大,说不定更于我有切身利害冲突,不可不慎之又慎。
不大会儿,便听府外人声喧哗,方在疑惑间,小圆奔进房来,又惊又喜地道:“贾公子,三公、九卿,常侍府的,还有好多的达官都来了呢!他们都来知会老爷,要一齐上书,声讨蹇硕呢。”
“哦,有这等事!”我佯装吃惊地道,心里却大赞张让手脚快。这种事情,越快办越好,莫让蹇硕等人闻得风声,采取行动,那就不免有所顾忌了。我同时也在心里打了个突,若我是蹇硕,此时忽闻一夜风雨来,恐怕立刻无所适从,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儿了……这种宫廷内权力争夺的必然结果,是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小圆却是喜不自胜的样子,一边伺候我换衣,一边道:“这下小姐可不用嫁给蹇巴了,听说那个老色鬼已经有了九个小妾,还不死心。小姐若是被她娶了,虽明为正室,却不知以后的境状会怎么样呢。”
我哼了一声:“九个老婆?!这老鸡巴真有种。待哪天老子兴起,一发割了他那话儿,叫他跟蹇硕一样,进宫当令老太监吧,哈哈!”
小圆粉脸羞红,恐怕隐隐知道我讲的绝非好事,却仍是好奇地问道:“公子,什么是太监?”
我做了个鬼脸,道:“就是没那个的男人呗。”小圆立刻大窘,红着脸跑开了。我哈哈大笑,径自出房,朝大厅走去。
杨觐和田四早已在正厅下首作陪,杨赐沉浑的声音传来:“众位公卿,常侍大人,老夫知悉此事,心里惟有感激。有众位鼎力相助,何愁蹇硕小儿猖狂.唉,老夫老矣,膝下二子一女,大儿早亡,二儿又不在京里,身边只有小女杨丝一人。蹇硕数次上门提亲,都被老夫拒绝。没想到他竟会抬出主上,欲令下旨……真没想到天下有如此不堪之人!老夫早有退隐之意,刻下只得含屈忍辱,诸位……”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巍颤颤地起身作揖,“感谢诸位深情厚谊,老夫即使闭目瞑去,也将铭记在心!”
厅堂里顿时慨声一片,纷纷道“司徒何出此言?”坐上站起一人,却是我初人府中时见过的太傅袁隗,他的身后站着一人,缎服青冠,正是袁绍。我顿时吃了一惊,停住脚步,只在厅外一侧偷眼打量。
袁隗将拐杖一顿,怒气冲冲地道:“我早知此事,却规劝蹇巴不得。此人仗着目下侄儿受宠,滥施淫威,家赀亿万,妻妾成群,虽豺狼无过于此。只叹杨司徒太过宽厚,若当日就上书皇帝,岂非省却今日之会?”
我猛然想起那天杨赐心事沉沉,袁隗劝解之语,没想到正指此事。看来袁隗对这种恶行,也是万分愤慨,对杨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耿耿于怀。
杨赐苦笑着道:“老夫真是糊涂,哪有将亲生女儿往虎狼口里送的?蹇巴数有不轨,淫行流于京畿,真可谓凶煞恶毒。老夫一念之差,如真将丝儿嫁他,往后也不用做人了,更哪有什么脸面来见各位大人?”
坐袁隗身边的一位四十许长须中年人叹道:“司徒言重。这蹇硕弱冠进宫,就深得主上宠爱,又数有功于何后,因此顷刻之间,可扳他不得。”
猛听旁边有人干咳一声,尖声道:“谅他小小黄门,有什么大的能耐?我们这些弟兄,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了。这小儿目无尊长,横行朝野,难道不怕公议?”我心里一动,这讲话的正是张让,偷眼望去,只见他面色阴沉,旁边一人,却不知是不是赵忠。忖道:连张让都来了,此次蹇硕必死无疑!
那中年人这才打量了张让一眼,笑道:“原来是张常侍,今日您约见各位重僚,大义灭亲,可真是少见哪!”言语之中颇含讥讽,一刹那间,举座无不噤声,诧异地注视着两人。
张让勃然大怒,此人公然暗示蹇、张原是同流合污之人,属奸邪阉党,谁能听不出来?拍案而起,脸色数变,却又讪讪坐倒,冷笑道:“刘公应邀来了,足以表明足下深恨此辈。我虽是宫里的人,但也知晓轻重缓急,实不应对恶徒听之任之,更何况宫廷中此等宵小,污乱视听,毒害主上,虽死不足平众怒。杨司徒,这表章就由你和袁公、刘公起草,待明日上朝,我与赵常侍定当为公等出力,罢免蹇硕这个恶贼。”
我见张让居然不敢公然和那中年人反脸,不禁暗吃一惊,这“刘公”到底是何人物,连宦官的账也不买。
杨赐起身道:“如此,多谢常侍义气相助。众位,请就在奏章上具名,我等不为清议,只为平民愤、申张正气。老夫就先谢谢众各位了。”
我正听得入神,猛见地上一条影子站在身后,猛然一惊,回过头看去。
只见杨丝小姐深蹙黛眉,正凝神思索,见我面对着她,这才用眼光示意,缓步往回走去。我以为她恼我偷听,无可奈何地随她步去。
走到厅旁曲廊之上,她这才回头,盯住我的眼睛,道:“这是你的主意?”
我吃了一惊,愕然半晌,才明白她说蹇巴的事情,苦着脸道:“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公卿?小姐是天降福神,数有运道,这才化险为夷……”
杨丝“噗”的一笑,马上又正色道:“别说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怎会知道公卿大臣一定会联手上书?上一次我以为你在骗我,现在才感到你说的句句是实话。而正因如此,我才有些后怕。你怎么能够影响他们的决定的?”
我大感吃不消。这女孩思绪当真复杂,看来对我应是前嫌未释。也罢,让老子消遣消遣她,也免得夜长梦多,被蹇巴这类的人渣占得先机。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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