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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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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知道是我的计谋,仍是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文告?可否讲来听听。”
那司马压低了嗓门,道:“若被将军听到,是要杀头的。好在大人与我是朋友,便告诉你也无妨。”
我心下暗笑,偷眼往外望去。小清待要阻止,我另一手已轻轻握住了她。只见那司马皱着眉,低低地道:“……颜贼声称,他早已投了朝廷,而且本在袁绍府上和张常侍府上做过事,而且是因功升迁为偏将军,奉旨招兵买马,赴屯长安的。”
荀攸微微一笑,颔首道:“确有此事。”
那司马大惊,道:“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颜贼故意抬出张常侍的牌头吓唬军卒呢。”眼珠一转,笑道,“看来这又是一条惊人的消息,待会儿我便要和兄弟们商量商量。”
荀攸哈地一乐,示意他继续讲。那司马道:“颜贼还称朝廷里有人抬出这事,公然和张常侍作对,是有意挑起事端。还骂那人偷偷摸摸,在暗处调兵遣将,要对付他。他还请求朝廷下旨,平息这次争端,他甘愿领受重罚。荀大人,你一向消息灵通,可否告诉末将,那‘在暗处偷偷摸摸’之人,到底是谁?”
荀攸笑道:“我告诉你,你得发誓不要提起是我说的。”
那司马喜出望外,赶紧发了个毒誓,荀攸这才附在他耳上轻轻说了个名字。那门尉惊道:“哦,原来是他!这可有点儿棘手,只不知张常侍大人能不能对付得了。嘿,不管怎么说,都有一场好戏看了。”
荀攸不再理他,跳上车来,留下那人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荀攸朝我笑道:“颜兄这条计策乃公达闻所未闻,但细细想来,却是大有道理。夫战,在乎军心。此时洛阳军众,恐无人不知颜兄所言,而见朝政混乱,争端数起,却是宦官弄权小计,还不心思大寒么?”
我颔首道:“正是。谁无父母,谁无家庭?士兵们也是人,谁愿意当炮灰,甘心不顾一切为别人卖命呢?现在流言蜚语,恐怕已经传遍了京畿。但我的用意不光在乎此,其中隐隐有为张让开脱之辞。你想,这事即使闹到皇帝那里,张让也可转个脑筋,对他说我早就投降朝廷了。那蹇硕还有什么话好说?哼哼,即使追究张让不报之罪,也比‘窝藏重犯’的大帽子好戴得多。”
荀攸细细咀嚼着我的用意,拊掌道:“真是好计。若公达所料不差,张让见到那些掷进城来的文告,便会立即派人大造声势,定会在此节骨眼上,重重对蹇硕一击……”
我接口道:“蹇硕此时恐怕是骑虎难下了,事情经我们这般推波助澜,已完全超乎了他们两人间的勾心斗角,而变成政治斗争成败与否的大战役了!”
张让府。
荀攸是大将军何进征召的“天下名士”之一,通名报姓之后,张府家丁自也不敢怠慢。尤其是一封银子递上去后,办事的效率更见提高。不过片刻,便有人出来道:“张大人刚从宫中回来。请荀侍郎在厅上稍候。”
荀攸拱拱手道:“有劳。此次下官来见张大人,实因还有一位张大人的故友随我一同前来,他不想公开身份,请烦通报你家大人。”
那人看来是以为荀攸车中尽是贿赂了,当下眉开眼笑地道:“知道了。”转头朝仆役道:“带几位贵客到厅上。”
一边早有人巴结地开了偏门,荀攸便指挥车驾,直到府中才停了下来。当下掀帘道:“颜兄,人心莫测呀,此时事态尚不明朗,你贸然来见张让,恐怕会遭到灾祸呢。”
我下了车,伸了个懒腰,道:“我有什么灾?倒是你,擅带重犯,私闯常侍府,才是大罪!还是留心点儿自己的脑袋吧。”
荀攸坦然道:“公达无虑。颜兄,若是觉得前道危险,回头还来得及。”
我哈哈大笑,小清也跳下车来,笑道:“放心好啦,有我在,颜鹰不会掉了半根汗毛,你就快点回去吧,若你也留在此拼命,才真是拖我的后腿呢。”
我斥道:“清儿!”
荀攸怔了一怔,朗笑道:“原来嫂夫人自有过人之术,公达倒是多虑了。颜兄,今次一别,后会之期便不远了罢?”
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相视大笑。我望着虽品貌文弱,却是神采超然的荀攸,猛然间脱口道:“对了,在下还有一件重托,就看荀兄能不能首肯了。”
荀攸见我说得郑重,正色道:“公达愿为颜兄分忧。”
我笑道:“军中久无主将,必生异心。荀兄若能暗中出城,持我令牌、代我统军击贼,不知可否?”
荀攸吓了一跳,道:“颜兄真可惊煞公达!让我……统领颜兄的军队和朝廷动手吗?”
我笑道:“正是。莫非荀兄以为,颜某人乃贼羌之首,所战非义吗?”
荀攸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公达只是想,只是想说,这事,是不是……公达年纪轻轻,毫无御兵之术,论资排辈,也决轮不到我来担当主将呀。颜兄手下猛将如云,又有良谋以辅之,应该无所阻碍的罢。”
我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战场上千变万化,情况随时都会更改的。我定下的只是大方向,具体指挥起来,还是要靠将领来实现。司马恭勇则勇矣,却不善御谋,而荀兄是我见过最能谋划的能人智士了!不若你来代我的长史出主意,实际上由你指挥,何如?”
荀攸毕竟血气方刚,虽是犹犹豫豫地,脸已涨得通红。
我已看出他十分想真刀实枪地干几场大仗,大喜道:“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五更时,我派夫人接你出城。你想办法在朝廷上请几天假就是。”
荀攸咬咬牙,道:“这倒不必。公达疏于公务,平常一个月也做不了几文书,这一次倒是准备替颜兄应应急了。”
当下见张府家人来接,他急道:“那公达就先告辞了。
若你们这两天不走,还到我家来,我们再好好地聊一聊。”
送走了荀攸,小清顿时也人影不见。我暗暗好笑,知她不想再看见张让、颜复,就朝那仍有些面熟的家丁笑道:
“老爷还在后堂吗?不用通报,我自己进去便了,老爷这趟招我回来,恐怕又有大笔赏银打下来……”
张让此刻正舒舒服服,让几个丫头按摩、捶打。见到我头一个动作,就是倏然惊起,手上那盏陶盅,也摔在地下,“砰”地跌了个粉碎。他像是以为我挥军已取了洛阳似的,望望门口,连叫唤声都发不出来。
“张大人安好。”我屈膝躬身,致了个标准礼。张让这才回过神,尖声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我不要见你!”
我笑道:“张大人息怒。我知道大人在怪我瞒着你,没有把以前做过的事情说出来。不过颜鹰早就‘改恶从善’了,要不然怎会帮着大人出谋划策,还甘愿为大人招兵买马,鼓足声势呢。”
张让见只有我一个人,胆子顿时大了,挥手斥退了丫头,叫道:“我,我才不管你改不改过,现在你送上门来,难道以为我真会顾忌情面,不肯抓你吗?”
我见四下无人,禀道:“张大人,卑职冒死来见,实是有很重要的信息要禀报大人。蹇硕那厮,专门与大人作对。难道大人就不想压一压他的威风吗?”
提到了蹇硕,张让的眼中,顿时神色不定。道:“藏匿贼首,可是灭门的大罪。我要不是看着你写的那文告的份儿上,才不会傻到听你废话的地步呢。”
起身便唤颜复。我赶忙道:“万万不可。张大人还不知道吗?即是颜复这厮背着大人偷偷向蹇硕传递消息,借此换点甜头。我的事情,也是他捅出去的。蹇硕有了这等安插在大人跟前的密探,还不有恃无恐?我看大人脸色郁结,定是这段时间蹇硕不断挑起争端,而大人只能一味容让的结果吧?”
这句话正打在了张让的要害处。我猜也能猜到必是如此,蹇硕不过是个为几两银子赏钱就能怀恨在心的小人,睚眦必报,典型的市井丑角。他若占得了上风,还不拼命地向对手施压吗?
果然,张让眉头皱了半晌,触电般地跳了起来,“原来是这鼠辈!”咬牙切齿,“我说怎么蹇硕知道得那么清楚,原来有人胆敢出卖我。”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尖声道:“谁也不要进来!传令下去,今天我不见客人,叫颜复呆在房里,我过一会儿有事要他办,不准走开。”
外头众家丁皆是莫名其妙,但听主子似有怒气,惟恐他发在自己头上,哄然应声,便急忙退去。张让关上了门,恨恨地道:“这鼠辈出卖我,我便要他不得好死。跟我作对的人,谁会有好的下场!”
转眼又朝我看来,见我恭恭敬敬的,不禁脸色又和蔼了三分,哼道:“不过,你得要有真凭实据才行。颜复从了我多年,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忠心的。若你敢骗我,小心我灭你九族!”
我心下暗笑:我哪里来的九族?当然,若是把清儿、杨速、杨新、陈林、张辽他们都算上,也许能勉强凑够一锅呢。故作凛然道:“卑职明白。卑职为了大人,尽心尽力,这趟往赴河内招兵,大人也应该了解了我的忠诚了。”
张让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我言外之意。我招兵买马之间所用的费用,哪一笔上没有抽过头?每月皆有加急快马,—把一拨拨黄白之物运往张让府上,可说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张让脸一板,冷冷道:“我知你感恩图报。可是你的身份一直隐瞒不报,到底是何用意?这次又公然领兵打洛阳,我看你是想找死!蹇硕若拿此威胁我,我却奈何他不得,你倒是想想我该怎么办!”
我“嗵”地跪倒,“声泪俱下”地道:“颜鹰自忖难免,所以才来向大人您负荆请罪。敢望大人看在昔日情分上,网开一面,饶过卑职隐瞒情由的重罪。不过这一次卑职攻打洛阳,却是大有目的的。大人,这一份礼单……”
一提到送礼,我便顿时恢复常态,站起身把“白条”双手递上。张让接过来看了看,双眼也禁不住一亮,“东西在哪里?”
“都在城外营中。”我笑道,“只要我的人马还在一天,定会为大人好好看管这些宝贝。”
张让怒哼了一声,道:“你耍什么花样!没凭没据的,只有这么一张纸,就想让我替你打点吗?”
我见这人忒地小气,忙道:“卑职是在为大人解脱困境,怎么大人反倒说我有所企图呢?”
闻知我对付蹇硕的一套计划,张让顿时笑容满面,似吃了个定心丸一般。想到得意之处,忍不住仰天尖声笑起来,要不是他早没了男人味儿,这一番作做,恐怕还真会令人激赏。
他拍了拍我的肩,道:“也真亏了你,才能想出这样的妙计。哈哈!蹇硕这毛头小子还想跟我一决雌雄,真是可笑。”转过了头,道,“我若真依你之计,令温衡延缓了一两天时日,你便真能全身而返吗?”
我自然不会把任何机密的战术都说给他听,当下只点点头。张让喜道:“那姓温的素和吕强、夏恽勾结,自恃握有兵权,不把我放在眼里,还秘密上表参奏我跟赵常侍。这一次让他弄得灰头土脸,真是大快我心了。”又口丁嘱道,“无论怎样,你要小心点儿。这姓温的杀黄巾贼有功,又平定豫州兵乱,果有真才实学呢。”
我应了,道:“卑职耳目遍布京里,因此杨司徒女儿的事情,决不会有假。蹇硕这厮,逼迫三公之女嫁给他家的老叔,于情于理,在朝廷上都说不过去的。司徒虽然不想得罪人,但公然闹了起来,必然强撑腰杆,与蹇硕为难。说不定把公卿大臣和有实权的官员们都联合上,这姓蹇的能抗得住吗?”
张让大笑道:“别说蹇硕了,即便挨到我头上,也是不行的。我从来都不敢小觑这些个重臣,他们哪一个说话,不是有分量的?三公乃天子以下官威最盛之人,手掌军政、教化、执法、监察等,岂是小小黄门所能比的?现在蹇硕趁着主上宠爱,竟欺侮到杨赐头上!哈哈,若真闹将起来,那些个老臣、宗亲,谁会不为司徒说话?蹇硕这一招失着,真是失得离谱!”
我趁热打铁地道:“莫若待卑职生擒温衡之后,大人再把这事情张扬开吧。”
张让掩嘴笑道:“你还真会说话,不过就算是吹,也吹得挺让人高兴。”
我看他又露出女人的嘴脸,一阵反胃,忙低头赔笑。张让也没在意,得意了片刻,又道:“你若有什么事情,尽管派人来找我,我尽力保你安稳。哼哼;他日在主上面前奏明此事,更须把你早巳归降,却被蹇硕等陷害的事情抖落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辩驳。”
我连忙称是。道:“大人还须注意中常侍吕强、夏恽这两人。我听说是姓吕的密谏皇帝,设计害我,还派了他的妹夫小平津关都尉曹质一起来攻,定是想在我的身上,抹点油水。”
张让听我提到“吕强”,神色变得万分恶毒,恨恨道:
“原来是他!这狗贼,装出一副清廉为公的摸样,三番五次向主上揭我的底、造我的谣,现在趁着黄巾贼子造乱,又提出大赦党人,还要趁机诛杀主上左右的亲近老臣。嘿,真没想到圣上听了他和皇甫嵩的一面之词,便匆忙下诏解除党锢。现在弄得朝廷里矛盾四起,连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当然知道“党锢”,因此听说阉徒中竟也有人提出这么合乎时宜的主意,不禁呆了一呆。只听张让接茬道:“夏恽倒没什么,这厮只是勾结蹇硕,倒不愿与吕强等辈同流合污的。我想呢,蹇硕这人怎可能想出那么恶毒的计谋,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同日,又“拜访”了小黄门蹇硕。此人本已病着,闻报大为震惊,四面布伏,定要抓我见官。当下借小清之手从容脱去,凡遇洛阳城门校尉刘器军数次,皆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么一番闹腾,倒真费了不少工夫,直到该日晚间,才重又回到杨赐府上。
小清因回来时找寻白素未果而怅然不悦。我安慰了她两句,这才赶去见杨觐、田四,这两人都要“尽心尽力”不可,来不得半点闪失。一想到今夜说不定忙里偷闲,能和小清极尽缠绵,心中便有如火烧,更是加快了脚步。
一天没在府内,碰上了仆役,却各都神色有异。老远便躬身致礼,口里还称呼“贾管事”。我不知是不是杨觐的承诺生效了,不过他那么大张旗鼓地升我的职,必定更加招来田四的忌恨无疑。若不是我暂时两边都没得罪,还能自圆其说的话,杨觐这一招早将我推上了与田四为敌的第一线上,连罢手都没得机会了。
才到账房,便见杨觐和几位下役正满脸堆欢地恭送杨小姐出来。杨觐的脸上,仍是挂着那般和蔼可亲的微笑,彬彬有礼,一副甚有风度的样子。心里不免想起昨晚小圆的事情,心里大骂此人无耻。
此时众人也皆都看到了我。杨觐眼光一闪,似是有话要说。我硬着头皮,先行上去参见杨小姐。
杨小姐自然看到我欲语还止的样子,瞟了杨觐一眼。淡淡道:“贾宝玉,你现在升为管事了,更要遵守家里的规矩才行。出去一天,都没有打声招呼,莫非你是想挨家法吗?”
我知她故意在压我的威风,好让我不要忘记,除了杨觐,还有她这个小姐。当下躬身道:“小的不敢。为老爷、小姐尽心尽职,是小的本分,今天此行,更是为府上探听到了绝密的情报。小的不敢贪功,只望小姐收回成命。”
我油腔滑调的,杨小姐哪里听不出来?当下哼了一声,道:“什么绝密的情报?说一说大家听听。”
我望了眼杨觐,见他莫名其妙地盯住我,便示意没事。
笑道:“既然是绝密的情报,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请小姐略移芳驾,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小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却不易为人觉察,道:“贾宝玉,你倒很会说话。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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