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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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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吧。”
黄昏,卢横与大胖子黄二共乘一轿,在四个壮硕马贼的肩扛下,带着“战利品”和大队人马,缓缓开向山去。
黄二被缚在轿内辕杆之上,卢横手上抓着刀,只要他敢有异动,立刻下手。所以一到了哨卡之旁,黄二便有苦说不出地喊道:“查什么,不认得我吗?”
顺利放行至城下。峄醴城坚固之极,以泥垒成峻险的关隘城防,朝外一面连缝儿都找不到。城高三四丈,仰首而望,连头盔都要掉了下来。我心里暗道若是强攻,别说十天,恐怕一百天也未必能拿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哩。不禁手脚冰凉,大抽了一口寒气。
城上忽地举火击鼓。马贼军队得了“内部消息”,都齐声叫嚷。黄二在卢横押持下,很不情愿地探出脑袋,道:“快开城!你爷爷我受了点小伤。”
城上欢声雷动。不一会儿,只听大铁索嘎嘎地响起来,那一扇坚逾精钢的沉厚铁门慢慢向上举起。我心中遐想道:光是这座大门如何能运得上来,就可算是件奇事。可惜单家机关算尽,还是一着不慎,被人夺了去。此次我虎骑校尉大人把这城取回,单泾会不会巴巴地跑来求我还他?
众军各自交会了个凶狠的眼色,不露破绽地抬着战利品人了城。滕邝待众军进了小半,见马贼脸上已有惊疑神情,忙拔剑吼道:“控制城门!不要跑了一个!”
当头的士卒们原形毕现,急取兵器。这帮先锋无不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在众军中百里挑一筛选出来的。所以还没等马贼们反应过来,他们便连劈多人,另一股猛壮的兵卒也疾冲向城头,在盘关铁索附近打杀起来。城门关下小半,终于顿住,而城外千余人马齐声大吼,往城里疾冲过来。一时马贼们齐皆慌乱失了阵脚,虽忙不迭地开始挣扎抵抗,却是为时已晚。
我心下大定,在城门口疯狂砍杀,还一边故作姿态地大叫:“老子又杀了一个!这些人渣,哪里是老子的对手了?”
卢横绑紧了黄二,堵了其口,也过来参战。一时之间,敌人皆不敢往这儿过分逼紧。而城外部队源源不断地攻上,砍瓜切菜一般杀死了不少匪兵。开头还有些顽抗,不过片刻便一哄而散。我哈哈大笑,大叫:“敌人完了!”
鼓声震天,司马恭往援的部队疾速开来。看来他们只能参加堡中搜寻残敌的工作了。我喝令关闭城门,严守城头,决不允许一个马贼生离此地,更何况,那个叫什么李大的头领还未就擒,他深知此城奥秘,绝不能让他再存活于世。
当下点起火把,全军参加搜索。计点马贼尸首,大约还有二百来人躲在城中某处。原来这峄醴城内乃背临峻峰的一座丘陵般的不平地,有一处巨岩,约高出四周丈余,其上有万余平米,这块地方,已被众贼刨平,在原灌木野草丛生的地方建起了不小的庙堂,称之“天公庙”。从高处俯瞰四处,星罗棋布的屋宇、圈厩。城后还挨着一座阻断通路的山岭,据说山岭之后,乃是一条古老的水道冲刷后形成的谷地,现在水虽无存,但峰崖绝壁,无可攀援。是以造成了既是人为,又是天然的一道屏障。
数股细泉从城后峰下溢出,令我怀疑是不是那条水道渗至地下,从而令此高处竟有那么大的水压,而致用水不乏。粗点马贼们的存粮,也令人叹为观止:足可维持两三年之用。而单家存盐铁所在,也大抵摸清,可惜存盐被马贼卖得差不多了,余下的那硕大无比的干燥仓库,使人可以想像得出当时的壮观景象。
我巡视了一会儿,便四处闻报说将马贼余党搜出大部,已经全部斩首。李大不见踪影,似乎还有秘密的藏身所在。我眉头一皱,心想:贱人!竟敢跟老子躲迷藏,活腻了怎地?喝道:“带黄二上来。”
军卒心领神会,赶忙去了。不一会儿,便押着哆哆嗦嗦的黄二上来了。他扑通跪倒,连连哀求道:“大老爷不要杀我,你答应我的,只要骗进城来,就放我一条生路。”
我鄙夷地看着他,命令将那些未杀的马贼们也带来,看这厮表演。“来人,准备白银千两!给这位贪生怕死的胖子。”
司马恭惊讶地道:“将军,你真的要放他走?”
我点点头,待银两铺陈地上,我冷冷道:“最后打听一件事:李大躲在什么地方。说实话,拿着银子,带着你剩下的弟兄走路。不说实话,便从崖上抛下去。”
他喜不自禁,叩首道:“我愿说,我愿说。李大在粮库底下,挖了个藏身穴道。而掘者都被他坑杀了,所以除了我,没人知道。那地方还跟地牢相接,为的是方便他逃跑。”
我往回望望,杨速躬身道:“还未及禀报兄长,刚刚在屯军之处,发现一处地牢,关的尽是妇孺,以女子居多,恐怕多是被李大这狗贼抢来欺凌的。还有些老弱,已被毒打而死,牢中死者骸骨无法计点。”
众将摇摇头,尽皆相视。我勃然大怒,道:“狗日的,这样丧尽天良!来人,把李大给我挖出来,带来见我!”
黄二见我颜色不对,赶忙伏首在地。我咬着牙道:“平常你们都干了多少坏事?难怪这里山清水秀,可连一个可以安生的村庄也没有。看你们抢东西时那肆无忌惮的样子,就可见一斑了!”恨恨地走来走去。半晌,便见众军卒用绳索拴着个小老头儿,强拉了过来。
这老头儿鸢肩豺目,一副阴损的面容。干枯得都不像个人,真难以想像他挖地道还竟然要和地牢相通,他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是李大?”
李大嘿嘿冷笑,又看了眼黄二,阴沉沉地道:“晓得我的名字,还敢这样无礼吗?我李大在并凉之境,谁人不知?这次就算我输了。不过尔等若是放了我,我愿送钱一万万,以足军资费用。”
他得意地一笑,狡猾地用眼瞥了瞥我。我一怔,不禁呆住。他这才嘿嘿地阴笑起来,似乎很有把握地朝黄二呸了一声,道:“待我重回山林,第一个就扒了你的皮!”
黄二为之震惊,脸色惨白。我在心里暗暗称奇,不敢置信地笑道:“还真看不出来,倒是个扎手的点子。”众人见我做做鬼脸,都会意地大笑起来。“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哩!李大,你很有财嘛。若是你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只管到阴间去找鬼罢。凭你这副德性,还敢在老子面前抖威风,真是可笑之至!”
我环视众军,叫道:“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
千余军卒齐声大嚷:“谨遵将令——”
“一万万钱能买人的良心吗?”
“不能!”
“李大作恶多端,还想拿钱赎命,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摔落崖下!”
眼见此举的诸将,脸上都微微有些敬畏起来,而李大早已慌忙跪下,惊讶地看着我,“不能杀我,我是李大,你们不能杀我!”
我撇撇嘴,顿时冲出两个如狼似虎的军卒,把他抬起来,往崖边走去。李大疯狂地扭动身体,挣扎着想逃活命。一边尖声喊道:“我是李大,我出二万万,三万万……”
两名士卒把他举起来,“嗖”地扔了出去。在那长长撕心裂肺的叫声中,众人都拍手称快,而黄二却吓得几乎昏了过去。我命令把黄二和残余的几十个马贼送出城外,赶下山去。而那帮子马贼盯着黄二手上沉甸甸的包袱,自然也被众将看在眼里。大家心照不宣地嘿嘿阴笑起来,我点头道:“这帮贼寇苦心经营了那么许久,现在真是天要亡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大家都要牢牢记住呀。”
第五十一章 城邦政经
第二天,我召集所有人马开会。从天下大势开始讲起,谈到皇宫、京城、出征打仗,以至黄巾起义对社会的影响等等,足足讲了两三个小时。我把我的那些“预见”和“警告”都双手奉上,也同时把往后的设想、打算细细作了个公众表决。令我惊异的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将士都不愿意再为汉朝做事了,在他们看来,跟着“颜将军”比跟着汉灵帝要舒服百倍、千倍。他们有吃有喝,打仗还经常胜利,从来没有谁被扣过军饷,军纪严明,大家都鼓足了干劲。
我口干舌燥,但却觉得十分快意。鲍秉禀报,说是根据降俘的消息,在李大居所的西侧密院内,发现大量奇珍异宝和黄白之物。而仓廪中大小钱币,更是堆积如山。每间院落内俱有闲钱,看来强盗们各自开设小金库,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把夜以继日赶出的计划表交与司马恭,让他去宣布各项安排:首先是轮流下山参加屯垦、治水。鼓励周边地区农业振兴并给予重奖。大量购进粮草,建设最密集的仓库,派专人防守——这是为以后着想的重要战略。另外,我准备经营盐铁生意,并且准备以专门的部队维持买卖。另外,谁出钱,就替谁打仗。我们要当雇佣军。
为了盐铁这几项发财途径,我派了滕邝、王巍两人,每人带二百军校分往西羌、蜀地进发,探明盐产和铁矿的最合理运输路径:自没人比我更了解地理了,西边产盐,不过远在西域。西南产铁,但山道崎岖。看来盐铁之资,不光要开发,更要和朝廷对抗,甚至明抢都要来上一手,把持这笔财富,我就有了最大的本钱。
为了长远计较,我还命令军垦并鼓励邑、乡居民在附近建立新的据点并加以武装保卫。这一带丘陵众多,居民较少,所以便于管理安排,但是只要有一户搬来,就发一户的安置银,这一项政策必定能吸引流民。人越多,我就越能取其精锐充实战斗力,就越能实施必要的政策,实行真正自治。我不想让东汉这腐败政府管束,那样才是倒霉呢。
几天后,许翼率军将我的一家安然带到。前去迎接的各路军将云集在山下,敲锣打鼓,意在为我庆贺。不过,我略微不安的是,他们如果看见了露儿并明白她的身份后,会对我作出什么样的评论来。眼下这个秘密还只有司马恭等几人清楚。
家中的财富顿时让我腰包充实起来。我命令把城中心高地的天公庙拆了,建造自己的宅院和将军们的别院。我还下令私人出资,修茸城中原来稍有破损的军营,改善条件,一定要让士兵们吃得好、睡得好。得知消息的将士们不停地聚在新设的衙府前欢呼。
甲骑营的训练暂时交给了杨速。小清有一整套的方法,传授给他。而他再如法炮制地传授给甲骑众军。这支精锐一天也耽误不得,给吃给喝不箅,还得天天训练。我要让他们变成一支时刻处在戒备中的部队,一旦发生了事情,这支强大的战斗部队立刻能下山投入战斗。
我的过渡府院暂时安排在以前李大的院落内——日后我准备把这块地方改造成银库,设专人管理。士兵们的奉饷、奖赏,都将在这里发放。
忙完了最后一阵,我亲自到堂前迎接妻小。见到了她们,我大笑不止,一一拥抱……特别是新儿,越长越大,我都不敢再亲她了。这妮子变化得太快,出落成标标准准的美女,虽说还有些未成年的感慨,但面容上再没有以前那样的可爱,而变成了“喜爱”。
投进我的怀里,她害羞地红了脸,叫声“鹰叔叔”。我吃惊道:“都快一年没见了,你怎么长得我都不敢认了!”
杨新格格笑道:“鹰叔叔取笑我。”她腻着杨丝,像是特别喜欢她似的。但她又哀怨地道,“可你们都不来长安看我,新儿想死叔叔、婶婶了。”
我抱了抱她,“都怪我不好。好了好了,见到了就万事大吉了。你学得怎么样了,还想不想当女将军?”
新儿笑道:“当然想,别忘了你要带我去游玩的。
我哈哈道:“没忘,没忘。”疼爱地问长问短了以后这才朝着颜雪道:“你辛苦了,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小雪嗔道:“哪里敢怪大哥呀。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好了院落,偏偏立刻就搬了过来,路上还绕了个大弯子,差点没把丝姐姐累死。”
我赶忙解释半晌,小雪这才释然,笑起来。我让她带着新儿先离开一会儿,这才拉着丝儿、露儿走进房内。
我拉着两人的手,心里面涌起了十分异样的感觉。小清这个时候不出现,无非是不想看见我跟她们亲热的样子罢了。“两位让我好好看看。真想死我了,也不知道该先亲你呢,还是先亲她。”
两人都是红霞满面,齐都娇嗔起来。我先搂丝儿,看着她那粉红色的娇嫩面颊,故意道:“丝儿怎么越来越漂亮啦,我可是很喜欢你变得那么漂亮哦。”凑过去和她长吻起来。杨丝大颤,整个人顿时软倒在我怀里,唔唔地道,“我……我没有变漂亮,露儿才是……”
我又轻轻嗅着她的头发,道:“还是那样香。”这才又搂起孔露。
“我的好露儿又怎样呢?怎么还没说话脸就会红?”
露儿佯嗔道:“你……你又要抱,又要亲,我……我当然会脸红了。”
我哈哈一笑,深吻着她,叹道:“看来,我这两天就得和你们完婚了。丝儿,你的父母还没同意,你肯嫁给我吗?”
杨丝垂下头,似有百娇千羞,却仍是低低地道:“任相公所言。”
露儿咬着我的耳朵道:“你难道真不再回洛阳了吗?她好想父母呢。”
我看了看她们,心里不免有些愧疚的情绪,特别是丝儿,她那么痴情地放弃了一切跟随我,而我竟不能让她依偎在双亲膝下,尽一点孝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丝儿,苦了你了。我颜鹰定会将此喜讯,报与岳丈大人知晓,过了这一阵子,等到大家都渐渐把我忘了,那时候我一定带你们悄悄地再回去。”
杨丝感动地道:“相公之情,妾身深铭在心。父亲曾说,我嫁了颜家,就不再是杨府的人了……”垂首低泣,“可相公如此关护,丝儿实感无以为报。”
孔露笑着拉了拉她的袖子,道:“丝儿最好能怀上相公的孩子,那也就算报答啦!”
我一震,看看杨丝恍然大悟,羞得一言不发的窘样,不禁恼道:“开什么玩笑,露儿你这捣蛋鬼,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月庚戌,天降雨雹,气候十分反常。我军派出的探马接连来报,称皇甫嵩军于右扶风与边章、韩遂军交战,不利。北宫伯玉军击杀皇甫嵩大将贾琮。
另外,关于渝麋城我军文告一事,终于也有了回音。灵帝遣右车骑将军朱隽统军节度畿辅三郡,并遣募勇壮驻守长安。看起来他们还是最怕我要对其不利,反目成仇,不过这当儿如果我真这么做,想来必定天下大乱无疑。
不过朝野上下对这件事的热衷程度,仍是远低于我的想像。灵帝以虎骑校尉颜某溃败无踪这么个含含混混的理由,暂时不加讨论,而且不命太史记载此事。至于皇甫嵩,则不表态度,只遣使者至槐里宣了诏。我想朝廷这样做,无非是在隐忍,大敌当前,此刻若遗书斥责皇甫嵩,无异于自坏门庭。
月末,给杨府带口信的鲍秉顺利潜返,还捎来了杨赐的家信。据说杨府上下闻得鲍秉的报告,高兴异常,杨公连连称赞我远见卓识,同时当然也问起了丝儿。鲍秉量度分寸,自然恭敬不敢隐瞒,并将我与杨丝业已成婚的消息说了。
杨赐书信里未对我“操之过切”表示谴责。只不过“勉励”我不要光是挂记着儿女情长,应该继续考虑国家大事,造福万民。接到了信,我亲自念给丝儿听,也与她一起分享家庭的快乐。我与她们实际上刚成亲不久,鲍秉走的时候,我才提起此事,命他向丈人全家打个招呼。这些天信收到,这才放下心来,与丝儿、露儿在渭河一带游山玩水,十分尽兴。因为小清随侍在侧,所以只遣卢横带着五十名甲士随行。
这期间,丝儿、露儿的柔情蜜意就不多赘述了。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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