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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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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棉线也有大小年,君家和习家都以绸缎行起家,每年收的棉花更是数不胜数。只是这数量多了,几厘钱的变化,积少成多,银两的支出怕是惊人地吧。”我走到书案前,拿出账本,“这上面是我整理的近三十年君家棉花和棉线的收购价。”我把账本递给放下茶杯的王掌柜,“您可以给大家看看,这些年来,用于这方面的支出到底有多少,您更可以看看这些支出上有什么变化。”

“瑶瑟,把图拿进来。”我提高声音喊道。

瑶瑟抱着几乎有一米来高的卷轴小心翼翼地的走进,后面跟着眼圈微红的玉香,她啊还是个孩子呢。

两个人各执卷轴一端,这卷轴展开之后足足有三米长,不是字,不是画,是我做的带数据标记的堆积折线图。

“啪!”地一响,王掌柜手里的账本掉到地上。我想,他看过账本,这张图就算他看不明白,上面的数字他总是明白的吧。

他站起来,急匆匆走到画卷旁,几乎要把脸贴在纸上一般地看着,慢慢地他支起身子,抚摸着每一个数字,老泪纵横,“小姐,这个图是?”

“进销存折线图。”我微笑着说。

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改弦

指忍不住轻轻颤抖,这些图,于我曾经是这样的熟悉好像是每天都要面对的牙刷一样。不过,我并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画在上面,这个还不是普及的时候,我只是为了方便和他们说事情,才提前画好这么一张图,要知道这个时代没有硬笔,能够画出横平竖直的线,代价是多少仆人去追着大白鹅满世界跑。还得全杭州的人,都以为君家要学王羲之,准备养鹅以为乐了。

说实话,真得很对不起那些可爱的大白鹅,对我强制换毛的手法,任劳任怨,毫无怨言。除了多味他们一些虾米和小鱼,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好办法补偿他们了。

啥,我这么做是为了吃红心的鹅蛋,拜托,鹅要下蛋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能下出红心的好鹅蛋更说明它们的伟大和牺牲不是?

啊?我这是狡辩,根本就是我太馋了?太太过分了,我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看着满府都是这么想得人,心道太坏了太坏了,都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心有不甘,我磕开两个鹅蛋就吃,一边吃一边嘟囓,做个鹅毛笔我容易嘛我!

还好,家里的颜料极齐全,红有粉红、银红、朱红、绛红、枣红,蓝有普蓝、藏蓝、孔雀蓝,绿有黄绿、青绿、艾绿、茶绿,黄有宫黄、湘黄,其实如果有电脑,真得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没有教鞭,勉强用它凑合了。“我先简单的说一下,在说得过程中。给大家一点一点的解释,这张图每一条线,每一个点地名称和作用。”

我看了眼坐标轴,叹息,一上来就是这个大问题,“这两条相连的线,横为时间,竖为银两。这个就相当于我们账本上每个月盘账的时候算出来的数字。可是这些数字很死板,要是计算出一年甚至几年内的得失,要翻多少账本,各位掌柜们比我都清楚得很吧。”

掌柜们点点头,交头接耳的回顾着年终盘点的时那种红火的景象,几天几夜几个人加上账房先生,累死累活地干,没白天没黑夜的算。实在是不方便,可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算法,不这么算还能怎么算?

“大家看一下,这四条黄绿、青绿、艾绿、茶绿。是咱君家绸缎庄在江南的四个铺子,绛红是我们云逸楼在江南的铺子,大家看一下自己铺子的走势,这个就是买进原料的支出变化。当然,君家是老字号,这个云逸楼自是不敢相比,但是说到根本,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就不必分要分出个彼此。”我指着近一年的曲线变化,“这些数字都来自交到我这里地账本,所以,我认为一定是真实可靠的。而这一年。棉花的主要产地都有灾情,尤其是我们常年采办的地方,收成都很是不好,所以,这方面地因素我们应该早就考虑到。因为,这三十年间,有涝有旱,虽然棉线还不是我们铺子的大头生意,可是百姓的数量甚多,而且棉布的衣服质地柔软舒适。江南一些学子也是极爱的,所以这个生意只能做得更好,不能放弃。而蚕丝的价格上涨,就有些让人深味了。”

我看了看王掌柜,恭敬地说,“王掌柜,您一直在江南守着君家的绸缎铺,人家都叫您丝王,您给我们大伙说说,为何这一年,蚕丝价格的长势,如此惊人?”

王掌柜点点头,“往年,我们君家的蚕丝,绝大部分都出自地自己的田庄。只是,今年,先是田庄的蚕得了怪病死了一半,种的桑树也屡遭人盗伐。虽然在衙门里备了案,田庄的农人们也自行组织起来守护桑树林,但是,盗伐之事屡禁不止。由此,今年的蚕丝,只得去外面收。”他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今年灾多,有人屯粮,这无可厚非。只是,江南一地,文家、周家还有齐家三门,都在大量囤积蚕丝,把价格炒到现在地高位,这每斤蚕丝的价格比以前高出的不是几厘钱的问题啊!”

“是的,而且据我所知,这三家绸缎庄,和我们相同质地的绸缎,每匹布的价格都往下调了许多,一出一入间,他们损失了多少,这个我们以后再估算。只是,低价策略对我们的冲击,各位,生意都清淡了不少吧?”我苦笑着问,“为了抢回主顾,大家也跟着把价格往下调了吧,那么咱们这一出一入间,纯利还有多少?大家计算过吗?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我给大家一个答案吧。除去零零碎碎各种费用,我们能赚的……不及一分利。可是我们在这之前,有多少利?三分五到四分。”

“小姐,如果不降价,您说怎么办?”几个老掌柜焦急地说。

“别急,气定神闲嘛!”我安抚着各位,顾左右而言他道,“缎有素缎、暗花缎、织金缎、两色缎、闪缎、遍地金缎、妆花缎、织金妆花缎、妆花遍地金缎、云缎、补缎、暗花云缎、暗花补缎;提花绢有云绢、云熟绢、妆花绢、织金绢、织金妆花绢、遍地金女裙绢;罗有素罗、云罗、遍地金罗、闪色罗、织金罗、青织金过肩蟒罗、青妆花过肩凤罗、青织金妆花飞鱼过肩罗、青织金獬豸补罗、红绿妆花凤女衣罗、绿织金妆花孔雀女衣罗、绿妆花过肩凤女衣罗;纱有素纱、云纱、绉纱、闪色纱、织金纱、遍地金纱、妆花纱、织金妆花纱等。内中有不少是织成衣料,如大红织金过肩蟒纱、大红织金飞鱼补纱、绿妆花璎珞女裙纱、沉香织金凤女衣纱、红织金女祅裙纱、青妆花过肩凤女袍纱、紫织金妆花女衫纱;、织金金绒、妆花绒、织金妆花绒。”好长一段话,快赶上贯口相声了,说得我自己都要缺氧而死喽。

灌了口茶水,我微笑道,“各位听着如何?好玩?精彩?还是别有深味?千万别以为我是在掉书袋,那我可就白白浪费唇舌了。”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客心

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自然大有关系,否则我费劲儿说这些话做什么?标榜我的口才吗?我笑眯眯地说,“不知道我说得这些制衣的料子,咱们的绸缎庄能有多少?”

“那小姐的云逸楼又有多少?”

我轻咳一声,“秋分,你大概说说,咱们云逸楼里现在有多少种?”

秋分站起来,拱手施礼,而后缓缓说道,“我们云逸楼,主要是对北方市场,所以皮货居多;另外,京城多官宦,所以丝布也是主要商品,因为官服织成料多用这种丝与棉的交织物。另外,北方暑天酷热,各府的夫人小姐们喜欢用透气的纱、罗和纻丝,所以三月后,云逸楼就已经开始卖当季新花样的布匹,而且很多花样只有一匹,卖完就没有了。”

“为何只做一匹?若是好卖更应该大量让修娘和织女们去多弄一些啊?”一个山羊胡的掌柜捋着胡须,话音里带着少许的嘲讽。

“奇货可居,他们打得是这个主意。”王掌柜转头教训道。

“可上哪儿找这么多的花样啊?再说,高手一看就能仿出来,奇货可居还有个什么用?”那个山羊胡的掌柜不服气地说。

秋分看看我,我点点头,这个还是可以说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咧嘴一笑,“我们云逸楼都是亲自把订单送到各府的女眷手里,她们自己定颜色花样,乃至衣服的样式。然后再把出来的图样给这些女眷看,如果他们满意了就开始织料子、绣纹样。让裁缝娘子量体,裁缝师傅裁衣。当然,很大一部分的草图是已经备好地,这些女眷们画上百两银子才能查开地字谱,十两银子能看人字谱,若是想看天字谱,倒要花上千两银子才行。只是,这人字谱和地字谱看得人极少。这天字谱又太抢手,再加上有时候多些新样子我们来不及通知各府女眷,倒是经常挨上一阵臭骂,害得我们不得不多雇了几个耳报神。”

“为何要用裁缝娘子,可有样子让我们一睹?”王掌柜感兴趣地问。

“各府的夫人小姐各个都是千金贵体,况且男女大防,自然从我们就要为这些贵妇、贵女们维护她们的清誉。请上几个有经验又会说话的裁缝娘子,不但能打听出这些个贵妇、贵女们的喜好。更可以在言谈间为铺子多说几句体面又得体的好话啊!”我挠挠鼻子,哎呀呀,手里正好有一块新作出来的料子,我还打算做成旗装。让两江总督大人的千金小姐,穿出来给我打打免费地广告,当然,送礼的人肯定不是我,有四爷在那里呢!

至于不能不到贡品的水平,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这种早晚掉脑袋的事情还是让给别的不怕死的人冲吧,我可不想看见那位曹大人。四爷的话立在那里,我更该小心谨慎。也许……阿玛和额娘,我也该送一些?又或者想办法让他们到我的铺子来做衣服,这样,既不行贿又全了我地孝心和思念之心?

“瑶瑟,从我屋里把那块料子取出来,给各位掌柜看看。大家赏评一番。”

瑶瑟嘟着嘴,“小姐,那可是您的心血之作,颜色又淡雅,正合适您穿……”

这丫头,怎么在这儿给我泄气!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

她们俩把卷轴合上,放于桌上,瑶瑟扭身出去了。

趁她没回来,我走回到椅旁。端坐其上,“闭目养神”,以静其心。屋里瞬间静得的没了声音,谁也不再吱声了,没态度了。这帮老狐狸,不拿出点真功夫,怎么从你们的嘴里掏出东西来呢?等得久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康熙乾清宫偏殿里地那座自鸣钟,每当康熙在那里批阅奏章的时候,整个偏殿都静得出奇,只能清楚地听到钟表的声音,嘀嗒,嘀嗒;偶尔听到翻页的声音,每一个人都害怕的很,不知道他翻到哪一页然后就怒火突起,罢职免官,发配充军……他信手拈来,就是一个人、一个家、一个家族的全部命运。

我不该想到这个人,他的聪慧和他的手腕成正比,他的善良和他地残忍成反比。他,毕竟是这个帝国的主宰。

“吱呀”一声门响,瑶瑟端着鸡翅木镶贝托盘,低头走了进来。那一刹那,我以为……我还在乾清宫做我的萦雪姑姑,她还是我身边的那个总是自称为“小奴”的小宫女。

骤然间心下苦楚万分,强自压下心底的波澜暗涌,我笑道,“各位来看看,这是我让云逸楼地织女和绣娘为我新作的一块料子……”我看着托盘里的另一件物事,心底哭笑不得,瑶瑟,帮我不带这么帮的!这件膝襴罗单裙,我还没上过身,你让这么多叔伯辈的老人家摸过,我还怎么穿啊!无奈地捂着脑门,接着说,“以及一条没下过水的罗单裙。”

瑶瑟把托盘放到桌上,示意玉香和她一起把料子展开……

我瞧着自己的杰作,心下当真是欣喜万分,虽然不是我画的,可是创意是我的!就是苦了画师,更累了织女,达到我这么个较真的人地要求,真是折磨死他们了。因为我不喜欢衣饰花纹用缠枝或连理这种繁复的花样,更爱梅之冷艳,兰之馨雅。

原本打算只是做一枝绿萼,但能衬它的底色,只有牙白,空灵飘逸倒是有了,可是却不免类似丧服。我虽在热孝,却不敢如此打扮,以免被外人猜疑平日里只能穿一些月白、鸭卵青、荼白等接近缡素的颜色。更何况这料子是打算给别人的!

第二卷

第一百章 色柳

且我也打听过两江总督千金的喜好,晓得她偏爱玉色(即粉红色),性子也是高傲纯澈又不失幽雅,想来下一轮的选秀,她必是康熙后宫里一枝奇葩。

所以,想了很久我选了水红色为底,这个颜色比湘妃色稍淡,更能彰显少女的婀娜与娇艳。若是选用玉色,好端端一个少女,倒叫衣服衬得越发超逸了,甚觉不妥。若是做成裙子,外面罩一件湘妃色的子,怕真是有几分“娴静如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只是这料子上的白梅却真真是费了许多工夫,因为丝织主要采用变化多端的几何纹样,而刺绣则一般用在以花草鸟兽为主题的图案上。可我料子上这枝傲然怒放的白梅根本不是绣出来的,而是织女递综、穿杵、栓机、做穗巧手织就出来的。

几个掌柜围着这幅湘妃色白梅图看了半天,不由得叹道,“白梅好竹,可是这幅白梅图,真是万两白银也难求啊!”

我却笑道,“几位掌柜好眼光,这幅白梅不是我自夸,怕是江南独一份,当然宫里有没有咱不敢说,毕竟全天下最好的织女绣娘都在那里。”

挑花匠依据花样计算经纬数,编出花本,作为织造时提花的依据。然后用一绞一的直径丝做地,运用了11种递综法,织机上一零八个杼轴。还另外备了四五种彩纬小管梭与长织梭所用的彩色绒管及片银线、捻银线、包梗线、孔雀羽线、花夹线、苎麻纬管,随时应用。织时一人在花楼上拉花,一人坐机坑前织造,这么花纹繁复的匹料。一天只能织2,一件5丈长的袍料要270天才能织完。

我指着料子上地那支白梅,叹道,“以银红双股合银线穿织为蕊;以蹙银(编银)法在垫高的花蕾上用片银线一边铺,一边用另一根银线与麻和线拧成一股钉住,织出花萼上深浅不匀的“色柳”;用精白的丝线加银丝双线和成一股正戗织花瓣的底色;用莹白单股丝线反戗织出底边暗底的流云纹;以霜色单股用辅和辅杼分成三经四纬加网织织出白梅花瓣的边缘;以紫檀色的丝线用缠织法织出白梅地花枝;以接织法用樱草色的丝线织出花芯、花筋;以盘织法用缥色丝线与孔雀羽线绞成一股织出白梅的纵纹小枝;以圈银双股丝线包边;用丝缠绕绒丝做成包梗线;以钉线织法接线织出花蕾的勾边线;以松织法织出花枝上的凹凸的树结。”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要多麻烦有多麻烦,可若是说到那条膝襴罗单裙……复杂的就更让人难以想象了。

王掌柜感叹地拍着山羊胡掌柜的肩。“咱们是老了,现在是这帮孩子们地天下啦。”

我喝了一口水,神情自若的看着他们,“您要是服老,那老祖宗早就该颐养天年去了。话不能这么说,年轻人有他们的冲劲儿,可您这样的老人更有他们所没有地经验,一个成功的店铺没有您这样的人掌舵。那大家可都要成无头的苍蝇,四处乱飞了。”

王掌柜笑着点了点头,其他几个掌柜也跟着笑了出来,再加上立秋和秋分爽朗的笑声。在坐诸位皆有如沐春风之感。不用我使眼色,立秋和秋分趁着笑声,连忙跪地磕头拜师傅。

几个人有忙着磕头的,有忙着笑得,有忙着搀人的,有站一旁递茶的,还有忙着打哈哈的。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忙活。

“小姐,您说吧。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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