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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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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之女……身份成迷……是满还是汉更成了一个谁也说不清的问题,到底还有多少复杂的事情在等着她?

阿玛,额娘……太过遥远的称谓。她很少提,几乎从未提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忘了这些事情,越是不能说的,埋得越深,越是她不敢碰触,甚至说,心有愧疚的自责和痛苦。

“四爷莫不是要拿这些为倚仗,要挟她不成!”冥追握紧了拳,低垂着头好半天,才淡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她最好是无情的,这样,就不会有很多牵挂。”胤禛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

“有时候希望只能是希望,她若是那样的人,也就不是她了。”冥追用清澈的眼瞳望进胤禛的眼底。

胤禛叹了一口气,“别给任何人可以带走她的机会,包括我。虽然明知现在这种情况选择你,对她而言可能是最平静最幸福的一条路。但是……”他忽视从心里散发出的冰冷杀气,嘴角扯出一抹说不清味道的笑容,“我不能保证,我不出手。”

“放心,我们马上就要定亲了。方便的话,明年开春来喝喜酒。”

胤禛背着手想了一会儿,“明年春天,老爷子要来江南查查家里的生意。所以,立春是你最后的期限。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我会亲自来带走她。”

“这算是威胁还是逼迫呢?”冥追不禁莞尔。

“忠告。”

“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你有没有看见,那边有个人正在咬牙切齿!”冥追伸手一指远处的我。

“那东西真得像你形容的那么可怕?”胤禛迟疑地问。

“不是很可怕,是非常可怕,超乎想象的可怕!”冥追点点头。

“你能忍?”

“不能!但是,总得有人收拾残局。”

“如果我不再让影出手,她能不能放过这个什么什么豆腐的念头?”

“难说!”冥追摇摇头。

胤禛微微侧着头,眼帘半垂,叹了一口气,“她就不能让人少头疼一会儿吗?”

“难说。”冥追跟着胤禛叹了口气。

“总要想个办法解决吧?我怎么听见贵府后面乱糟糟的?”胤禛转头望了一眼远处星星点点摇曳的***。

“还用说,你看看他们那个不是慌了神。”冥追长叹一口气,觉得不够,又长叹了一口气,“你去和她说,还是我去?”

“你去。”胤禛理所当然地说,刚说完他脸色就变了,改口道,“同去。”

冥追侧身,“四爷请。”

胤禛站在原地不动,“还请君公子前面带路。”

“四爷请,您是贵客,您走先。”

“君公子请,你是主人。”

两个人推诿半天,若不是后面哐啷乒乓声不绝于耳,只怕他们马上就要辩论到《周礼》了。

余光瞥见两个黑衣人施施然走过来,站在邬思道和我的面前。冥追当然是笑得温柔,胤禛更是冷得吓人。

耸耸肩,我扬起脸看着胤禛,“怎么,难道他不认识路吗?冥追,你没派人引着他去吗?”

冥追宝相庄严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轻笑,“好好好,我知道了。只是,四爷……”我看着胤禛,“观棋不语真君子,莫忘哦。”

邬思道此时下了一手接,平白让我最大限度地拼抢到实空。在他形势处于下风时,让我形成收获不明确的外势,这是他一种争胜的策略。

我本来是想在右一路扳,但这对邬思道来说应手也很容易,只要在左一路压就行了。

捻着黑子想了一会儿,我却下了一个飞起,这本是在形势吃紧时的一种策略,即便自己留有隐患,也要给对手留下因选择而犯错误的机会。

邬先生,好戏才开场,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思梦

康熙坐在南书房,看着密报,“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下策。”他看了眼阶下跪着的黑衣人,“就这么一句?”

“是。”黑衣人跪在阴影里,毕恭毕敬的回答。

康熙站起来,转身走向窗口,刚想说话,却不料天空传来一阵爆响的雷声,随即那雨水便顿时流淌过来,哗啦哗啦地从天而降,像精灵一般,直落向这每一寸的角落中。

他的心里很不痛快。

手上的那纸信笺,字,他认得;隐隐的香气,他记得。字,是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得,撇捺横折间有他的霸气和狂妄;香气,是他喂她的秘药,只为了刻上他的烙印,豢养她有如宠物。

可是……她竟敢假死脱逃,而且还有人给了她抑住香气的秘药,让他无法派出灵犬追踪。康熙走到黑衣人跟前,面露郁色,“守着她,不许有任何差池。朕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属下明白,定护雪女周全。”

李德全看着康熙,叹了口气,那个丫头死便死了,偏要惹出这么多事。他跟着主子爷这么多年了,还能不了解他的脾气。

主子爷自八岁登基,便是天下唯我独尊的性子。无论是鳌拜,吴三桂,朱三太子、噶尔丹,还是郑氏一门,主子莫不是狠狠地把他们踩在脚下,成就千古伟业。

主子爷自八岁登基,皆得偿所愿,唯独苏麻姑姑,成了主子爷一生永远的痛,也成了主子爷最不能碰触的逆鳞。

这个萦雪丫头,难道不知道主子爷是她的主子,是她要侍奉一辈子的主子!

“李德全。”

“老奴在。”

“奉朕旨意,把西苑的苗鉴室封上,里面除龙榻外不得留一物。”

“嗻。”

“着江南织造,敕造各色千重云纹的绞丝绡,以及四合如意云纹月牙白缂丝织银绢二十匹。”

“嗻。”李德全倒退着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看着书房里站着的那个天下绝伦的男子,就好像看见那个准备踏上皇座执拗的孩子一般。

她是朕的,从那个夜晚以后,只能是朕的。

因为他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在月亮下戏水而歌的少女,看到了那副被水浸湿的曼妙身躯,看到了他的儿子把她揽入怀中,看到两个同样年轻的灵魂在追逐……

所以,在她回到帐中安睡之后,康熙鬼使神差慢慢地坐到她身边,俯下头,去完成他想了一整晚的事情,如果他会厌,就从今日开始吧。

我了无痕的春梦,和康熙的记忆重合到一起。

那个夜晚,迷茫间,我感觉到有人似乎在吻我,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任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脖子上,如雨点般润滑。他用一双温暖的手抚摩我的身体,让全身战粟,毛孔随着粗粗的气息声跳舞。

他那柔柔的舌头轻轻地撞击我由于紧张而咬紧的牙关,慢慢地,我不再紧张,松开牙将舌头主动送上。

顺从着身体的召唤,臣服地任他撷取。反正只是一场梦!我只以为那是一场春梦。

他的舌头慢慢地滑向我的脖子,一阵痒酥酥的感觉传遍我全身。慢慢地,他吻上了我的胸部,我想拒绝却舍不得这份感觉,我脑袋里一片空白,闻着他身上的瑞龙脑八宝御香的味道,让我有了几分清醒。努力睁开眼睛,这不是梦!我恐惧地想要尖叫,却被他把所有的语言都含在彼此的嘴中。

“朕说过,只要是朕想要的,便不会放手。”他吻过我的耳垂,“记得,你是朕的,你的心,你的身,你的灵魂,都是朕的。”随着他的舌头轻轻划过我的耳廓,我再也忍耐不住地呻吟出来。

“朕知道,这是你动情的地方!”听着他在我耳边叹息般地说道,“乖,把它吃了。”然后,他喂我吃一颗雪白的药丸。

然后,我随着他灵活地手指,走入幻境。

我没有梦见的是……

李德全守在帐外,满面笑容,他早就知道万岁爷不会放过这个丫头!

从那天在惠妃的园子里瞧见着她一身红衣顽皮的唱戏,到年夜偶尔看到她在雪中一边飞舞一边歌唱。若不是查清了她和八阿哥之间并无私情,也不会把她调入乾清宫……正想着,康熙含笑而出。

“奴才给万岁爷贺喜了!”

“怎么?”

“万岁爷得偿所愿,老奴自然为爷欢喜。”

“去。”康熙骂道。

“爷,留不留?”

康熙摇摇头,“朕没要了她,你明日也不得透露半句。”

“爷……”

“朕喜欢她,喜欢把她留在身边欺负她豢养她。因为,朕要彻底的征服她,就像征服朕的宝马一般!”

“可是……”

康熙回头看了一眼帐篷,眼中流露出些许柔情。这是李德全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过康熙会有这样怜惜的表情,就像他刚入宫时,对于先帝和先皇贵妃那惊鸿一瞥。“派个宫女给她净身更衣。”

“嗻!”李德全应了声喏,“那爷还要去德妃娘娘那里吗?”

康熙摆摆手,“朕一会还要看奏章,不必多事。”

“嗻。”

我猛然坐起来,心怦怦乱跳。捂着嘴,惊惶地看着四周,刹那间,我以为我回到了那间皇帐。此刻,极度的恐惧占据了全部身心,就像大海里一叶飘摇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倾覆或淹没。

我害怕极了,更冷极了,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已经没有一丝的热度,战栗着颤抖着。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眼泪伴着窗外的雨,于无声处,释放我的恐惧我的担心。

“萦雪,我可以进来吗?”胤禛在外面轻柔地说。

“这是我的绣楼,这是君府,这是私宅。”我吼道。

“你的两个丫头都睡下了,我有话问你。”

“不见。不见!我头痛发烧,别吵我。”我躺到床上拿被子盖住头,死也不见。

在被子里藏了半个小时,由于缺氧差点没被闷死。光顾着担心,倒把哭给忘了。不过,这么长时间,他应该早就生气走掉了吧?

我悄悄地探出头来,第一眼,正对上胤禛那张本就该冷如冰山的脸,后者正笑吟吟地看着我,一副算准了我铁定撑不过去老神在在的表情。

“大哥,我怕您了成不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是有福晋了,我可是还是云英未嫁的闺阁女子啊!!”

“你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是吗?”胤禛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仍然不放弃,板起脸来认真地说。

“天啊!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会儿来说?”我痛苦的呻吟一声,服了,彻底服了!难怪人家都说四四是惹不得的,这种人别看冷若冰山,那脾气可是超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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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泄密门,对高丽棒子很愤怒。

就是这样……愤怒!

第二卷

第九十章 曹府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图一时高兴。”胤禛“心中有不快,让自己高兴高兴,也错了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有些诧异,难道胤禛吃坏肚子了?

“这十天,你到底和思道说过什么?”胤禛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我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琴棋书画诗酒茶,柴米油盐酱醋花。”

胤禛颇为怨恨地说,“我府里好好一位先生,你和他谈琴棋书画诗酒茶,这情有可原。问题是,你和他谈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花?好端端一位风流名士,生生被你弄得庸俗了。”

“放心,他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又没招他给我们当厨子,怎么就庸俗了。难不成四爷您不用穿衣吃饭?”

“这和你跟他谈论的事情,有何关系?”胤禛两眼圆瞪,“他是我的谋士,不是我的管家!”

“老爷出巡,江宁织造的漏还没补上呢吧!噶礼大人是不是又递了折子?”我看了眼不远处的茶杯,再看看胤禛,得,这位爷我可使唤不起,还是自己来吧。

坐起来,勉强披件衣服,很想问问胤禛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但是既然他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管了,想来这眼睛既然长在他脸上,那所有权和使用权就归他本人,我自是无权干涉。

“给。”旁边突然递过来一杯水,“悠着点,别噎着。”

“你平时,对你府上的福晋啊,侧福晋啊,格格们啊,也是这么好吗?”我啜了一口水,八卦地问。

“你要想知道,可以去我府上试试。”胤禛漠然地说。

“别别。您客气,您太客气。”

“你从何而知噶礼又上了折子,参奏曹寅?”

“不用想!这么大的窟窿,噶大人必是以为曹大人贪墨了银子。殊不知,这位曹大人,真是有苦在心口难开。”

“怎么说?”

“你光看见他平日里结交那些江南才子、文人墨客。可四爷有没有想过,没有老爷的允许,他敢吗?”

“这不是秘密。”

“对,不是秘密。问题是,他结交的银子哪里来?以他的职位来说,不高不低,说白了就是皇室的大买办,一年的俸禄才百两多银子。请问,四爷您要是曹大人,百两银子能款待多少位?”

“这……”胤禛心里默算。“不过,什么叫皇室大买办?”

汗……“买办呢,是葡萄牙人有关采购员的义译,就和曹大人江宁织造地职位是一个意思。”

“你从哪里学得葡萄牙文?”

“这个不重要。四爷,让马儿跑得先给马儿吃草!”我用袖子挡着脸,痛苦地打着哈欠。

“这是他该做得事情。”

“那四爷,您说。他要奉公守法,他要廉洁清明,他要结交文人。他要平复怨气,请问,银子哪儿来?”

“老爷已经默许他兼着其他的营生,补这些亏空。”

“对对对,所以曹大人就得感恩戴德,砸锅卖铁替你们这些皇子们,王公大臣们还上亏空,补上漏洞。”

“胡说!”胤禛怒极。拍案而起。

“急什么啊!若不是说道你心坎里,你怎么会先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又来什么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呢?”我真是有些诚惶诚恐,好歹他是未来的雍正皇帝,怎么说,也是天子,小命也算是攥在他手里呢!

“可笑,我有何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呢?”

“我好歹也算是在里面待过几日吧。老爷来江南巡察生意,自是一切从简,恨不得急行军,就怕滋扰百姓。有时候甚至就在野外搭帐。凑合一晚。可是,四爷,您的哥哥们跟着老爷出来的时候,住在哪里呀?您跟着老爷出来又住在哪里?那些娇生惯养地大臣们,又有多少是老老实实住在行军大帐凑合的?”

“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该住那里就住那里!

“是!我知道四爷您简朴惯了,可您敢说您的下人您的门人,就没仰仗着您的权势,铺张浪费?”

“这……”

“您不敢肯定对吧。同理,老爷的下人们,奴才们,还有些不成气候的亲戚们,若是硬要好吃好喝,曹大人敢拒绝吗?他和老爷就算是发小,一奶手足,这友情也比不过国事家事天下事吧!”

“照你这么说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非也非也。”我摇摇头,“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你可以跟老爷说,出行地时候嘛,人员固定,不同等级不同标准,自费一部分,公费一部分,及圆了皇室的脸面,又减少了织造府的漏洞。”

“什么叫自费一部分?公费一部分?”

叹息,有时候,和古代人说话真是很麻烦,早知如此,我应该先写一本“流行语”手册……不好,应该叫朴语集,反正远古之事不可考,你说是啥就是啥,管它到底是来自现代还是远古。

现在倒好,我还要当大百科全书,累死我算了!“公费嘛,自然是内务府出啦。自费嘛……这个比较繁琐,我抛砖引玉吧,成不?”

“你说说看。”

“比如说,可以让江南地士绅捐一部分啊,作为奖励,可以让老爷赐两三副墨宝。这墨宝必然是要悬挂于高堂之上吧,肯定会变成传家宝诶!传了几代下去,再拧的腰杆也会为隆誉所折腰吧!再比如说,内务府只负担随行大小官员的,至于他们的随行,呵呵……自便,钱多的多带,钱少的少带,没钱的不带。正好可以让江南见识见识京城官宦人家的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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