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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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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入地老子第一的小霸王,谁有这个本事把他欺负成这样?
我担忧地眼底也有些湿润,说:“童,谁欺负你了,老妈替你收拾他去。保证K得他
童看都不看我,起身又冲了出去。
我慌里慌张地跟在他的后面,追着。也许应该是飘着……
“不可能般。愤怒地咆哮着。将琴房内所有的音箱、效果器、合狠狠地扔去,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当我以为暴风雨终将过去的时候,他却把视线投向了另一边整整齐齐摆放在琴架上的吉他。那些都是他最心爱的宝贝……
童的目光渐渐变得狠绝,仿佛他所有的恨所有地愤怒都集中到一样事物之上。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琴架。每一把琴都有一个故事,每一把琴都珍藏着我和他……
“不!!”
我就像是看镜头慢放一样,他走过去温柔地拿起一把琴,轻轻地抚摩着它,仿佛在抚摩心爱的情人那般专注。突然,他大笑起来,笑得很压抑,也很疯狂。那笑声里积蓄着崩溃前的悲伤,“哈哈,老妈,你行。你真行啊!暗恋着我的生父,得不到手竟然就做掉他们把我抱回来养。你养的是儿子还是仇人?从小你就很明确的告诉我,你只是我的养母,但我们会比天下有血缘关系地母子还要亲。”
他用手背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你没说错,我们的确比母子还要亲。我发疯练琴的时候,你问我青春期怎么不交女朋友;我上高中以后,你总是取笑我是学校的大众情人,却谁都看不上眼;我大学毕业接手公司地工作,你非说我是工作狂。自虐狂,拉着我参加了几十场相亲。我顺着你的心顺着你的意顺着你的愿望定下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未婚妻,她长得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记得,也从没有关心过……”
童抱着吉他坐在被摔得有些破烂的音箱上,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然后他单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扔掉链子,只留下吊坠。那是我送他的第一个拨片。没有想到,他竟然打了孔做成项链贴身带着。“你说过你喜欢听《Forove)D》,所以我拼命的练,拼命的练……”不插电的GIBSON,声音并不浑厚。却是我最喜欢地那种华丽和甜美的音色,正适合《Forove)D》,也最能安抚我悲伤和寂寞的心。
“后来,你送了我这把LesSupremeus……你说,它适合那首曲子。所以,它再也没有唱响过其他的乐章。因为。只要是你说的,你想的,你要的,我都想为你做到。”童地手慢慢停止了拨动,“超越亲子血缘的爱,只能是男女之爱。我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某一次贪玩回家晚了,看见你孤单单地坐在桌旁,自言自语地一边说,一边吃饭。对面除了我常用的那只瓷碗外,空无一人。从那以后,我就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要准时回来陪你吃晚饭。别人躁动的时候,我忙着回家做个好孩子;别人懵懂地时候,我留在家里用练琴发泄难以言表的情愫;别人成家立业的时候,我在生意场上打拼,只想能平稳过度到由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哪怕什么都不是,什么不说,我们就那么守在一起,过一辈子,不好吗?”
童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站起身狠狠地把琴砸向墙面,嘴里嘶吼着,”可你爱得不是我,是我的父亲。我只是他的影子,只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影子!!”
也许是砸了最重要地那把琴让他再无顾及,他索性把所有琴都砸烂,砸碎,甚至想把整间屋子砸为灰烬。“你是我的,是我陪你这么多年。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里抢走……就算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允许!!”他疯狂地大笑着,“对,我真傻。我们可以死啊,死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谁也不能把我们分离。这辈子,还有下辈子,我都要和你生同衾死同穴!”
“笨蛋!”我大哭着痛骂道,“哪个混账告诉你这种话的!我爱过谁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爱我你就大胆的说啊,如果我能够感受并回应,天下有什么值得我怕的!有什么不敢做的!懦夫!混账!白痴!”
“没错!骂得好!”忽然间一个老和尚横眉怒目,厉声呵斥,两眼圆睁时,倒像是护法金刚现身。
我吃了一惊,好眼熟的老和尚,有几分像是竹林精舍的那位……还没待我确认,老和尚就破口大骂道:“小畜生,你不守祖宗规矩。数典忘祖。居然意图谋反,你的胆
比狗胆还大!又和这帮子满人在一起厮混,你闹得是意!就算这些都不提,只论你毒害亲女这一条,老衲我今天就该一掌毙了你!”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拉扯我坐起来。霎时之间,眼前一片光明,童不见了。熟悉的家也不见了。爹爹站在阳光处气得发抖,娘离他很远,神色黯然,仿佛受了许多委屈和痛苦。
我开心地大叫起来:“爹爹。娘!是你们吗?我是素筠啊!”想要冲过去,只觉全身酸软,手足无法动弹,半分挣扎不得。叫了几声,突然醒悟过来,我竟是又能看见了!
只见满屋子的人都睁大了双眼,正瞧着自己。
“来人,把这和尚与我拿下!”爹爹冷哼一声,“她这不是还没死呢吗?再说,就算死了。又与我何干?”
娘脸上地神色十分古怪,似在强忍痛楚,“老爷,不要说了。筠儿已经醒了,你这么说,岂不是要伤得她再死过去一次。”
爹爹的脸色愈来愈严峻,隔了半晌。才道,“也罢,若是她应下我那三个条件,这个便宜女儿认就认了。”
娘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第一,你定是要她手刃亲生爹娘,好与血缘做个了结,也算是保全了你的名声。是也是不是?”
爹爹道,“这个自然。她既想认回我们做爹娘,不大义灭亲怎么行?”
娘听到此。勃然大怒道,“我教出来得女儿,断然不会做出杀父弑母这等丑事。你一个人想造反造反,想做畜牲便做畜牲,难不成还要全天下的人和你一起造反,一起做畜牲!”
这几年来,我为爹爹和娘的事情常常日夜难安,此刻乍然相逢,长久积蓄的激动再也难以抑制,却听到爹爹和娘争执不休,不由得拉住身边人地衣袖,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身旁人轻轻拍着我的肩头,低声道:“小雪花,不哭。有我在,我会护你周全的。”
我心中一惊,抬头看去,我拽着的人竟是——胤禩?!
他怎么在这里?哦,对,无叶说过,爹爹是他找到地。可是,爹爹在,他在,娘也在,胤禛为什么不在?
爹爹一脸恼怒,强忍着怒火说道,“夫人,休得胡言乱语。一个小小贱种在你身边几年,就哄得你忘了国仇家恨!”
“那是你们朱家自己的事情,当初夺了位的是你家先祖的亲叔叔,导致国破家亡的也是你家那无能的崇祯皇帝。你怎么不找他们去报仇,偏偏要拉上筠儿,逼她作甚!”娘啐了一口,不屑地说。
爹爹和娘争吵什么我实在听得有些乱,不过娘这一句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只是怎么扯上了老朱家的事情?我惊慌失措地看着胤禩,他一定也听见了!爹爹和娘若真是前朝的宗室遗族,再加上刚刚爆发的民乱,岂不是要送爹爹和娘去法场?
我咽了好几口吐沫,想把事情在胤禩面前糊弄过去,谁知他却柔声道,“不碍的,你爹爹已是我帐下之人,你又是我是心爱之人,他们二老自然就是我地岳父岳母。我怎么能不为了你护他们周全呢?”
“什么?”我隔了半晌叫道,为什么我又开始听不明白了!
“哼,那个自然。只不过外敌当前,自然要先大家后小家!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爹爹见娘三番两次当着众人驳他的面子,更是不快。
“是啊,这第二,你定是要女儿献身给那清朝的皇帝,然后伺机刺杀他!”娘走了几步,站到我的面前,从胤禩手里要回我,爱怜地抱在怀中。“这么多年的经营,你手下有文有武,能人数不胜数。用计下毒大可随你,可你竟然要女儿以清白之躯为赌注,徒手刺杀。你倒底是要杀人还是要筠儿送命,你自己说!”
我靠在娘的怀里喜不自胜,抱着她的腰,哭道,“娘,想死女儿了,想死女儿了!”
爹爹微微皱眉,此时见娘真情流露,心下颇为不,哼了一声,说道,“你我夫妻对她有养育之恩,百姓尚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做点小事回报你我,又有什么?”
“小事?哈哈哈哈,枉你自诩是什么正人君子。筠儿清白都没了,就算是刺杀成功侥幸逃命,你让她如何自处?如何度日?”
爹爹恼怒之极,几步冲上前,伸出右掌,拍拍连声,接连打了娘两个耳光,怒声喝道:“既是我地女儿,我自然有权决定她做什么。至于将来……哼,也算是便宜她了,自然有人不弃她的残花败柳之身,还愿意大度的纳为妾氏。日后自是衣食无忧,她反而该谢我这做爹的一番苦心。”
娘捂着脸,讽刺道,“这会儿怎么又上赶着认筠儿了!你说得那个人是不是他!”娘突然伸手一指,对面站着的是笑得月朗风清地胤禩。
我头晕脑胀地看了看娘给爹爹击打之后,双颊高高肿起,全成青紫之色,孺慕之情,油然而生,说道:“爹爹,莫要生气。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打娘?”
爹爹已是恼怒之极,举掌又要打来,被胤禩拦了回去。他柔声道,“雪儿是我的心爱之人,还请父亲大人饶过她这一次吧。”
娘脸上肌肉微微一动,随即十分郑重,说道,“既然你做了别人的好爹爹,我们娘俩也不必在此受辱。倒不如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不再见死不再聚。”
爹爹长叹一口气,谓然道,“你又何必吃醋,怎么说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会亏待你地。”
“不必。”这两个字,娘说得甚是苦涩,神情间更有莫大愤慨。
我呆呆地听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好戏啊,好戏!我说老和尚,你看到这么出天下绝伦的好戏,怎么不大叫一声好呢!”突然屋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男子。
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死心
见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年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他的头发,迎着风,细长的发丝随风飞舞着,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仿佛不像是清朝人,倒似是从魏晋或是盛唐之时穿越过来的。自傲中带着风流神俊,尤其是那对狭长的桃花眼,流转之间仿佛都透着无限的情意与魅惑,好似一朵黑色的曼陀罗,极美却有毒。
“羽默,枉你平日里机智百出,怎么今日反倒笨拙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笑容满面地走到老和尚身边,不着痕迹地挥了一下衣袖,原本制住老和尚的四个男人竟然齐刷刷的晕倒在地。
我顿时苦笑道,“璇玑,好端端地怎么又扮成了女人?”
璇玑莞尔一笑,漂亮的桃花眼也已是眯成了一条线,“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我连忙点点头,“现在我已经是满头雾水,心里恨不得有十万个为什么。你来得真好,快说说我是怎么出来的?”
璇玑促狭地眨着桃花眼,“自然是死出来的。”
娘抱着我的手轻轻一抖,我知道娘是担心我的,所以趴在娘的耳边说,“娘,您别担心,我没事的。”
爹爹微微冷笑,说道,“璇玑,你不在外面侯着,进来作甚。还不速速滚了出去。”
璇玑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轻笑道,“我叫你一声老爷。那也是看在羽默的面子上。”
爹爹脸色大变,厉声道:“大胆,身为下属竟敢顶撞主公,门下长老何在!还不速速把这个狂妄地小儿,给老夫拖下去。”
璇玑似是被爹爹的话逗得稍稍弯起了唇角,“那些孤老头子,都被冰块请去喝茶了。想见他们,怕是要多等上一会儿呢!”
胤禩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几分后悔。当初就该想办法把人从老四那里接过来。如今,老四的人也来赶场子,岂不是要坏了布好的棋局?
我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问。“璇玑,你是爹爹的下属,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认识我。而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璇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
“除了这些,没骗我的?哪怕有一样,我都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活下去还有些意义。”我哀伤地看着璇玑。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别人地耳目。瑶瑟是康熙的,璇玑是爹爹的。云苏是胤禛的……
璇玑作势想了想。没有多久又笑出来。“嗯,我是男儿身。这个你现在应该是看出来了。所以,不算是我骗你。至于真话,老早就告诉你啦,我会保护你地。卖身契都签给你了,自然是一辈子都是你的人啦!”说完,他还故意抛了一个媚眼给我。
“胡闹,璇玑楼岂是你说卖就能卖的!”爹爹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当即骂道:“除非是主公下令,否则璇玑楼主不得显出原身。没想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子,竟然勾搭上这个贱丫头。反了你了!”
“哼,但凡是有些良心眼睛也不瞎地人,自然不会跟着你这样的畜牲为恶。你一个人下地狱也就罢了,还要别人视死如归陪你一起跳吗?”娘搂着我眼泪盈眶地说,“筠儿啊,你要谢谢璇玑,还有那位四爷。前日,那位四爷把娘送到这里,娘当时心灰意冷,只求再见你一面,此生再无他求。可当娘看到你的时候,心都要碎了。我的宝贝丫头,竟然双颊深陷,脸色蜡黄。伸手一搭你地脉搏,连娘这个不懂医术的人都觉得觉你的性命便在呼吸之间。他们求了那皇帝几天几夜,他才放你来此地,让你在佛法地化解下过完人生地最后几日。”
我替娘擦着眼泪,连声说,“娘,我知道了。您别哭了,有我在,我会孝顺您地。”
“好,筠儿啊,娘如今也想开了。”娘伸出手也帮我擦着眼泪,“你那个爹,他雄心万丈。祖宗留下来一片大好的基业,只为能让幸免于难地后人安然活于人世。虽然每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个想成大事的狂人,奈何都生不逢时,成不了气候。然后到了你爹这一辈,也不知道族里那些老人们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答应了你爹的什么复国计划……”
“云娘,闭嘴!”
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笑道,“朱慈礼,你自己做下的好事,有什么不能说。旁人不知,我难道也不知道吗?”
爹爹气得哆哆嗦嗦,“当初我没瞒你,真是大错特错。你这个妇人,要坏我大事!坏我大事!”
“不就是造反吗?”娘慢慢打开手里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密封的玉盒。“你知道这是何物吗?”
“哼,从哪里找来的物件,想
老夫。老夫岂是被人吓大的。”
“是啊,你是独子,几代单传,当然被人宠大的。所以才宠得这般无法无天!”娘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轻轻划开玉盒上的封条,打开盖子,然后取出一张黄绫布。”她看了两眼,然后递给我。
我诧异地接过来,不看便罢,这一看倒不由得让我大笑出来。笑声里满是苦涩和嘲讽,荒唐啊,荒唐!我们这一群人,疯狂的目中无人,受伤的几欲寻死,到头来,真相却是这样……
好不容易遏制了狂笑,我问道,“娘,这……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娘苦笑道,“是君家的老祖宗托人带给冥追,冥追又亲自送到为娘的手上。娘哪里好意思见他,可他却说,他少失怙恃,如今总算能有高堂让他侍奉,只有欢喜。绝无怨恨之心。”她悠悠然,叹了一口气,“朱慈礼,枉你以建文帝嫡系子孙自称,却不知,以他那种舍己为民的性格,怎会有你这等不孝地子孙。筠儿,给他看看吧!让他也明白明白,什么叫一枕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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