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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超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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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堡弟子白凰杀死同门师兄弟若干,窃堡内重器紫木棍外逃,坠崖,生死不明。望各堡帮忙协查,发现其线索,请告知,下面附上白凰的画像”
夏从容读到这里抬起头,“西门大阳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次却不顾脸面,发函各堡帮忙,从中看出紫木棍对于西山堡有多重要啊。”
东门来泰从沉思中醒来,道:“帝国十二堡中,只有西山堡有紫木棍,这个紫木棍是传说中的东西,我们身后就是紫山,几辈人不断进山搜索,到如今也难觅其踪影。据说帝也有意一睹紫木棍的芳容,却因种种原因,放弃了将它请进帝宫的打算。如今西门大阳丢失了紫木棍,不单西山堡的风水从此要改变,即使是帝那里他也不好交待。帝既然有意,那就是个早晚的事情,一旦帝决定了要请紫木棍进宫,西门大阳拿不出来,就是死罪。他这样做,一是真心让各堡帮忙找回紫木棍,再是提前放出紫木棍丢失的消息,免得到时受责罚。”
夏从容点点头,“堡主分析得有道理,只是这个白凰是哪个?一个在堡内修炼的普通弟子,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既能偷取紫木棍,又能连杀多名师兄弟,你看,西门大阳在这里用得可是‘若干’二字,定然少不了。”
东门来泰没有出声,从容的神情中带着一抹沉重。
夏从容与东门来泰共事多年,俩人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彼此的性情也都熟悉,看东门来泰沉默的表情,他直接问道:“堡主有心事?”
东门来泰舒出一口气,刚要说什么,一名东山堡的弟子走进来,报告道:“堡主,有一名西山堡的弟子来了,说是奉家主的派遣来见您。”
“哦?西山堡又派来了一位信使?”夏从容道。
“带他过来吧。”
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袍的小个子被带到了议事厅,他一脸的焦急,满头的汗水。
小个子施礼道:“东门大堡主您好,我是西山堡阚犁长老的外孙,我叫苗童。”
听到阚犁的名字,东门来泰吃惊地站了起来,“阚长老可好?”
“好好,我外公无事。”苗童的话语很快,“我带来一封信,是我外公请您亲阅的。”
苗童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东门来泰。
苗童为何而来?当然是为了白凰。那天,当阚犁长老下山后,他准备到堡内各处溜达溜达,看堡内有无异常举动,却在食堂门口碰到了范长吾忠。范长吾忠见到他很热情,道:“苗童啊,我正要找你,陪我到西山城去一趟吧,堡内许多东西要采购,你们炼丹室也要添置一些东西,正好一块办了。”
“这个我有事走不开。”苗童犹豫了,他太想到城内去散散心了,可阚犁的交待他又不能不执行。
“你是说炼丹吗?不差这一两天,再说了,阚犁长老也下山了,你自己能炼丹吗?走吧,你也顺便散散心,又能帮我一个忙。”
若是平常的弟子,范大总管是不会这么客气的,直接就用命令的口气了,哪个弟子得到这么一次散心的机会也会兴高采烈地愿意去执行。西山堡都知道阚犁长老的特殊,他身边的关门弟子苗童也跟着特殊起来,除了西门大阳,大家都对他客气三分。
“那”
“走吧,我到食堂招呼蔡师傅,马上就出发。”范长吾忠不等苗童表达出什么,果断道。
就这样,一驾马车,三个人,悠哉悠哉地从侧门出了堡。
苗童毕竟是孩子,他不可能象阚犁那样去分析和判断问题,再说他也不在其中。堡内风平浪静,那个神龙般见首不见尾的白凰也没有踪影,何必没事找事呢?
所以,他高高兴兴地走了,在西山城一呆就是五天,直到第五天下午他回到堡内,才知道出事了。就在他要慌忙下山去报信时,阚犁正巧也赶了回来。
阚犁没有去骂苗童,而是直接驾驶着轮椅,追了出去。苗童跟在他的身后,这次阚犁没有阻止他。
白凰出事的第八天一早,一老一少出现在他落水的那块崖壁上。
就像西门大阳一样,阚犁直接在崖壁上写了一封信,吩咐苗童立刻送走;西门大阳是在白凰落水的当晚,就在崖壁上给各堡发出了协查通报。
第41章 认亲()
“来泰贤侄,我是阚犁,事情紧急,恕我直述。这几日,西山堡发生了一件事情,弟子白凰遭西门大阳陷害,被一路追杀至断背崖,由此落水。紫水江在东山湖的上游,白凰有可能顺水漂流至东山湖,望你派人到湖中寻找,若是找到,请善待他,他是灵药世家白家的后代。
他随身携带西山堡的镇堡重器紫木棍,这是西门大阳请出准备行刑用的凶器,但人算不如天算,白凰乃千年难遇的紫玉神体,紫木棍不单没能击杀他,还助他成功逃脱了西山堡几乎倾巢出动的追杀。
紫木棍是神木,有缘人得之是福气,贪婪者得之则是大凶,告诫身边的人,不要有非分之想,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断背崖虽万丈之险,但白凰乃紫玉神体,又有神木护身,我相信他生命无碍,万望用心寻找。
我此刻就在断背崖上。”
东门来泰看完这封信,眼角连续抽动了十几下,这才吩咐人带苗童下去用餐,休息。然后默不作声地将阚犁的信递给夏从容。
夏从容急速地看完,一脸震惊地看向东门来泰,道:“昨天小旗他们带回来的就是白家的公子?”
东门来泰沉重地点头。
“他醒了吗?”
东门来泰再点头。
“呼!”夏从容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代表的是一种什么心态。
两个人都沉默了。
好久,夏从容道:“堡主,这事很棘手啊。”
“是,西门大阳已经公开了此事,协查通报上指明白凰杀同门,盗神木,若是我们收留他或隐匿此事,一旦事发,帝定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再说,好多人都亲眼目睹了白凰被抬进了我们东山堡;但若我们交出白凰,不单可能扼杀一名修炼天才,令紫山帝国失去一个栋梁之材,单单阚犁长老那里就不好交代。据我所知,我父亲、阚犁长老、白凰的祖父,他们三人是结义兄弟,二十年前,我父亲与百里松鹤一起消失了,本该消失的还应该有阚犁,但他因故没能走成”
“堡主说的消失是指”夏从容插话道。
东门来泰点头,“游历天下,修炼去了。不过这是我的猜想,没有人明确告诉我。”
议事厅内的俩人再次陷入到沉默中。
小木屋内,白凰手持紫木棍,站立在屋中心。他刚刚完成了与紫木棍的认亲过程,紫木棍此刻几乎是粘贴在他手上,根本不用用力握紧。认亲的过程也是白凰身体恢复的过程,丹田内念气充盈,铜念境特有的念晶,由灰暗至晶莹,标示着白凰的修为真正稳固在了铜念境初境的境界。白凰是在生死一线间完成的突破,一路厮杀,丹田内刚刚转换成的念晶不单得不到滋养,反而被一路消耗至枯萎,几至消失。
白凰的战力是在扫院子的过程中,从大扫把中得来的。他开始修炼之后,体力充沛,不再因抡扫把而腰酸背疼,手中的大扫把异常轻盈,他挥舞起来就多了很多多余的动作,直至自然而然地舞动起来。
舞动的过程中,自然在心中幻想出了假想敌,一个或多个,徒手或持有兵器。
大家在讥笑白凰疯癫的时候,他的战斗力却在其中飞速增长,及至在危急关头,他手持紫木棍对战“群狼”时,是那么地娴熟,流畅。
此刻,小木屋内,白凰手中的紫木棍动了,无风自鸣,呜咽之声令整个小木屋都颤抖起来,几件站立的农具哗啦啦地倒向地面。
白凰边舞边回忆着他七天七夜的厮杀经过,将其中的感悟立即融入到他的舞动中,一套自创的紫木棍法就这样诞生了。
狂舞一通,就在他意犹未尽,要再来一遍时,有两个银念境高手向小木屋走来。
白凰现在对武士的感应力提升很大,一定范围内出现的武士气息都躲不开他的感知。
“半夜来访,会是谁?”
白凰握着紫木棍矗立在屋中心。
两盏灯笼同时出现在屋门口。
“公子,我是东门来泰。”
“堡主请进。”
两盏灯笼先后移进屋内,东门来泰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惊奇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我闲得无聊,舞了几下棍子,天亮我就把这里收拾好。”白凰有点尴尬,这虽然是个杂物间,但却是人家的地盘,在人家里舞枪弄棒,损坏东西,确实是不礼貌没规矩的表现。
“啊,无妨,我刚刚感受到的灵气波动,原来是从这里发出的。”东门来泰一脸的恍然,“是这样,我们来是请公子到另外一个地方居住,事情紧急,我们现在就走,可以吗?”
“堡主客气了,我听从您的安排。”白凰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若是东门来泰对他有敌意,无论如何他也是跑不掉的,他虽然有紫木棍在手,可面对两个银念境的高手,拼命一搏之后,注定是完败。
夜色下的东山堡很安静,三人一路向上,最终走进一座巨大的山洞中。
山洞中晶莹闪烁,那熟悉亲近的气息让白凰立刻判断出,这个洞府内堆满了紫玉原石。
“这是我和几位长老闭关修炼的地方,平时无人过来,白公子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吧。”东门来泰道。
“谢堡主,我很喜欢这里。”白凰回道,同时心内一紧:他们知道了我的来历?
“这位是东山堡大总管夏从容长老。”东门来泰向白凰介绍道,“以后由他来照料你的生活。”
“夏长老好。”白凰施礼。
夏从容摆摆手,道:“白公子,你的身份我们都清楚了,西门大阳堡主和阚犁长老都给东门堡主送来了信,西门大阳是要缉拿你,追回紫木棍;而阚犁长老是要我们保护你,并让紫木棍永远陪伴你。”
说到这里,夏从容戛然而止,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盯住了白凰。
白凰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迎着夏从容的目光,挺起了胸膛,“你们有的选择,我没有。我与西门大阳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们已经救过我一次命,我不想再给我的救命恩人送难为,我今夜就走。”
白凰这么说,一是摆明自己的态度,再是断了他们可能有的一些念头,救命恩人的大帽子不是随意就能摘掉的。
东门来泰和夏从容对视了一眼,东门来泰道:“以你的判断,我们的选择会是什么?”
白凰感觉脸上有火辣辣的烧灼感,若是他们的选择是偏向西门大阳的,那又何必在半夜时分偷偷将他转移到这里呢?即使是现在,这两位银念境高手要擒获自己,那也不是一件难事。
看出了白凰的尴尬,东门来泰适时地再次开口道:“送你走现在是最简单的事情,我们不难为,也少了日后的麻烦。可你现在是西山堡通缉的杀同门,盗神木的罪犯,整个紫山帝国都接到了西山堡的协查文书,出了东山堡的门,你将寸步难行。”
白凰双目发红,怒火不自禁地吹起了他的一头长发。
东门来泰忽略了他的怒火,继续道:“阚犁长老告诉我,你是千年难遇的紫玉神体。就因为这句话,才把我们难为住了。紫玉神体是传说中的存在,而今你就在我们面前,如果把你推出去不管,我们东山堡将是帝国最大的罪人。紫山帝国暂列紫山联盟之首,靠的是什么?我们神级武士的数量是其它国数量总和的一倍,但与密西联盟,特勒联盟相比呢?不好说,这不是我一个堡主能够清楚和关心的,但为帝国培养和储备人才,却是我们这些堡主义不容辞的责任,在没有洗清你的罪名之前,我们不能把帝国的一名修炼天才,随意地推出去,可能遭受到陨落的危险。这是我们不能做的。”
白凰自发的怒火不知不觉中消失了,他惊奇地看着有几分儒雅,与父亲的气质相近的东门来泰,他想不明白,同为帝国的一位堡主,东门来泰和西门大阳相较,心胸与境界竟然有着天壤之别。他有个直觉,西门大阳也可能想到了自己是紫玉神体,所以才在七星阵内突然发出狮子吼,要把自己毁在襁褓之中,他那是出自于心胸狭窄者对天才嫉妒的本能;而东门来泰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此,才要冒险留住自己,因而为帝国留住一个人才。
帝国?白凰的心中帝国这个概念第一次清晰起来。
“我还有洗清罪名的希望?”白凰终于能够平静面对这个问题了。
东门来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暂时把你留下来。”
“杀同门是会遭公愤的。”夏从容道。
“不是的,同门师兄弟虽死我手,但真正的凶手却是西门大阳和索风。”白凰声音里满是愤懑。
东门来泰和夏从容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白凰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东山堡救了我,又要保护我,我有义务把我的过往向两位前辈道清。我就从我入堡那天说起吧。”
第42章 被埋葬者的感悟()
第二天一早,一具尸体从白凰住过的小木屋内被抬了出去,他双手始终抓着的那根黑色木棍,由一名弟子拿着,一起被埋进了墓坑内。
墓穴的风水很好,在一座背靠紫山,南面东山湖的小山坡上。
一个被东门公子无意中带回来的陌生武士,那口阳气没有缓过来,最终还是去与阎王会面了。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大家太多的关注,偶尔有人议论几句,也是用嘲笑的口吻说这小子就是个短命鬼,千奇万巧,能在留有一口气的状况下,碰巧被东门公子从水中打捞上来,本是件福大命大造化大的事情,结果,他还是咽了气,命中注定啊。
别人不关心,那是事不关己,可东门家的一双儿女却不干了,这人明明救回来了,拿着一根破棍子几乎能把小木屋捅翻,咋过了一天就咽气了呢?
听到消息的东门公子和东门大小姐直接找到了东门来泰,要问个明白,这救命恩人才当了一天多,被救之人就没了?
这里是北院,正常的时间内,东门来泰大多在此修炼或主持堡内的日常工作。
一见到东门旗和东门雪,东门来泰的脸就沉了下来,“我定的规矩忘了?北院是你们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吗?”
“爸,我可是北院弟子。”东门旗道。
“只是个挂名弟子,你的修炼场所是东山湖,你的师傅是夏从容长老。”不等东门旗再说什么,他转向低头要躲避什么的东门雪,“你连挂名弟子也不是,竟敢大摇大摆地走进北院,是不是好久没有被打屁股了?”
“爸,我都十六岁了,您还说要打屁股,让别人听到了,我的脸往哪放啊?!”东门雪一听打屁股,也不再躲避了,立刻回嘴辩驳。
“怕羞就遵守规则,马上回到南院。”
“爸,这不是有急事嘛,那个,那个那个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昨天下午还送饭给他吃了呢,他狼吞虎咽,吃了好多,这么好的胃口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啊,不会是撑死的吧?!”东门雪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东门来泰。
东门来泰差点笑出声,东门雪的天真顽皮在平日里是他的开心果,可这会儿,他突然感觉到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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