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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醇的森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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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这孩子,嘴巴还挺甜。。。。”唐夫人乐呵呵得下了楼,杜醇则久久得站在门口,托盘里食物的温度传入她冰冷的手心,微思片刻,有了决定。
或许总有人试图伤害她,可她,却从来不想伤害身边的人。即便在她痛得最深的时刻,她都未曾想过。
嘴中缓缓嚼着抹茶蛋糕,茶香溢满齿间。她走到窗前,在月光下,寻找那抹高大的身影。今晚,我终于明白,你多么不喜欢我出现在你的城堡中,我应该离开的,可是原谅我的不识趣,我从来不是个能不顾一切的人。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会远远的离开你的视线,你不明白,我也很痛苦。我一定会离开的,离你的城堡远远的,我不能因为你,而放弃寻找我的圆满。你只是我生命中的又一个过客,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忘记。
那个深夜,浮华散去。杜醇带着无限的落寂走进梦乡。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墙上,看着她的房门,手中夹着根香烟,点点火星在昏暗的走廊里隐隐跳动。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燃着的香烟在空中划出一个金色弧度,吐出口烟,迷蒙烟雾像是一缕孤寂的魂魄缠绕在他四周,他也坠入无边的深渊。不好的直觉已经升起,他却只能对着那扇门轻轻得在心中说,对不起,我从来不曾想过伤害你。
宴会的第二天,星期一,唐家大宅又恢复了往日的一派宁静。晚饭时间后,一一坐在地上玩着盆景,唐穆森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季芹则不在。张妈出来拾掇碗筷,与唐夫人聊着昨夜的宴会,之后话题扯到杜醇身上。
“夫人,今天醇醇很奇怪啊,好像哭过了,吓了我一跳。”沙发一端,一双拿着报纸的手紧了紧。
“呵呵,我忘跟你说了,昨晚她跟我说,看了个悲剧小说,看哭了。跟小孩子似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昨天宴会上我让她帮我叫我家老头子吃饭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呵呵呵。。。。。。”
“老冯也真是,吃个饭都没时间,等会我帮你说说他。”
“好好,夫人你说的他会听,你一定要帮好好教训他。”
唐穆森低沉得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报纸已被他攥紧变形,他却浑然未觉。沉默得走到二楼,懊恼得看着三楼的楼梯,几十步的阶梯在他眼里突然变得蜿蜒曲折,走不到尽头,眼神少有的黯淡,他正在吞咽自己种下的苦果,那种滋味,只怕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坐在没有灯光的书房,他任由黑暗包围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与夜的女神交流沟通。可以肯定,他唐穆森,遇见爱了。短短两个月,他开始尝到了甜蜜,懂得了思念,爱让他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让他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想起杜醇孩子似的笑脸,她偷偷得看着自己,她手心的温度,唐穆森那愁郁的脸掠过一丝甜蜜的笑
皱眉想到昨晚她的眼神,那里面有粼粼水波隐现,全是对他的控诉,可是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希望她捶他打他,开口骂他,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睁着盈盈大眼看着他,好似要把他看穿看透。没有比这种眼神更可怕的回击了,他楞在当场,道歉的话也来不及说不出口。
忐忑了一天,他除了工作,休闲时间都有些恍惚。常常时不时取出手机,盯着那个号码,却还是没有勇气按下拨出键。他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怕她甩头走了,不给他任何弥补的机会。
好在她没走,他总算放下了心。晚间听到张妈的话,他的心又狠狠揪起,其实不用张妈提醒,他也能猜出她会哭,那样的话,他自己也觉得残忍,却字字从他口中吐出。想起他和杜醇第一次见面,那个夜晚他失去了理智,伤害了她的身体,昨夜,他再次失去理智,伤害了她的心灵。
覆水总是难以收回的,站起身,他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一旦决定,就不会放弃。
我已经决定牵起你的手,任你怎么挣脱,我都不会放手。
十点多,杜醇哄一一睡下,踮着脚尖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才发现唐穆森正靠在楼梯边的墙上,双目炯炯得望着她。你在期待什么呢,期待我站在面前哭泣,求你别让我走,是吗?我不会在你面前哭泣,即使我一无所有却并不卑微,我的灵魂没有扭曲。即使已经伤得血淋淋,我却永不会让你看见我的眼泪。
唇间泛出苦味,杜醇不理会面前的男人,抬起脚步欲上楼。
“杜醇。”擦肩时,唐穆森抓住了杜醇的手臂,“等一等,好吗?”
杜醇愕然得看着近在咫尺的唐穆森,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昨晚的火焰。她在他黑亮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们的眼神曾经那么多次这样相遇,她也曾在里面看了友善,甚至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可是此刻,他们已经回到了从前,说到底,他们只是陌生人。
或许她杜醇,从来就是个愚笨不堪,不懂情理的人。
“唐先生,那位先生衬衫的钱,我会还给你。”冷冷开口,她第一次明白英姿说的有多对,她的怯弱只会让人更加想伤害她,即使仍然单薄无依,她却要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妈妈说过,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是她的救赎。妈妈不能,英姿不能,顾天朗更不能。
“昨天晚上,对不起。”唐穆森轻轻拉着杜醇,语气放低,他从未这么低声下气过。“让我们忘记它好吗?”
望着唐穆森,杜醇沉默着,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哀求,这样骄傲的男人在她面前说着“对不起,”显得有些好笑,说到底她只是他雇佣的教师而已。
“对不起”又是多么容易的三个字,以为这简短的几个字就可以抹去记忆,就好像站在冬日小河边的顾天朗,“对不起”从口齿间浅浅流出,以为说了这三个字,就可以抵消过去做的种种,从此开启他全新的生活。可是她呢,她从云端摔到深渊,痛得流出了眼泪,却只得到了这三个字,这公平吗?
她并不愿意自己的一生被不同的“对不起”填满,纵使她不愿伤害别人,却可以选择不原谅。她杜醇,也是个人,也会愤怒。
“那没什么。晚安。”她直视他的眼睛,冷冷说着。用力挣脱唐穆森的手,走上楼去。身后的那双眼睛有淡淡哀伤浮现,他终于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画一样的女孩星辰般的眼睛已经没有怯弱,取而代之的是,是浓浓的疏远,深深刺进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有点纠结啊,咱这虐出来了,可是反响不强烈,留评的极少,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郁闷中。。。。
要知道,俺写虐是很忐忑滴,就怕写不好。。。。丫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丫
不多废话,天天更,脑细胞用光了,我准备上学去廖。以后只能周末更了。。。俺课业还是很重啊,哀叹一下。
章节30
回到自己的安全堡垒,杜醇觉得疲惫至极,她的坚强耗尽了她所有的心神。四下无人时,落寞,孤寂涌上心头,却无人能够倾述,此时此刻,只有天空中的明月和星星见证了她的心情,
掏出手机,决定打给英姿。
“喂,醇醇啊,还没睡呢?”深夜里,英姿的声音还是高亢着,杜醇知道她是一只正宗的夜猫子。
“嗯,没事做,打个电话给你。忙什么呢?”小仙女杜醇的声音也提高了一度。
“别提了,正闭目养神呢。今天晚上当清洁女工,八辈子没干体力活,只剩下半条老命了。”
“你那小窝确实好整理整理了,猪头还老掉毛。心急什么,等我一起来收拾多好啊。”
“谁说我收拾我自己的窝了。我是给我家老佛爷打扫呢。”
“你家老佛爷?”杜醇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随即明白。“你家猪头总编什么时候成女的了?”
“何止他成了老佛爷,我谢英姿还成了太监李莲英,专门伺候他老人家,你说我是不是只剩下半条老命了。”
“太过分了,还使唤起你来了,你得反抗一回啊。”小仙女开始教导起别人反抗。
“没办法,办公室电脑都中了毒,在恢复,他家近,我就只好上他那赶稿。醇醇,你不知道,叫他猪还便宜他了,他那房子连猪窝都不如,那厨房,我的老娘呀,我差点没晕翻过去。”
“他家里人呢?”杜醇一直以为猪头老编有家室,是个老头,可听杜醇一说似乎是独身,有点纳闷起来。
“我也问了,他说都在国外呢,难怪了,猪都飞上天了,这房子能住人真是奇迹了。我算是长见识了。”英姿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的。“我问他干嘛不让钟点工上门,你知道人家怎么说的吗?人家一脸严肃的说,他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味道,我x,老娘还真成李莲英了,这老佛爷闺房就只让我进了。”
静静聆听的杜醇想起另一个男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冷冰至极,不由得沉默下来。
“醇醇,你在听吗?睡过去了。”
“哦,没呢。可能是信号不好吧,你继续说。”杜醇回神。
“我赶完稿,老佛爷就下旨让我替他扫扫,敢情他自己也受不了猪窝了,我说呢,那么好心让我用他家的电脑,原来是有目的的。我谢英姿士可杀不可辱,好歹也是一堂堂小白领,怎么可能自甘堕落。。。。。。”英姿在那边还在嘴皮子死撑。
“哦,我知道了,有人拿出真金白银,你就把持不住了对不对。”杜醇趴在床上,双脚在空中乱晃,因为抓住了彪悍女的把柄而洋洋得意。
英姿在电话那头心虚得摸摸鼻子,“嗯。。。。。。人家出的银子,够我家猪头吃几个月烤鸡了,我这不为五斗米折腰吗,我容易嘛我,还得拉扯个小狗。”某拜金女振振有词,觉得自己拜得有理,嗓门还大了几分。
“算了,我就知道你看到银子眼睛就放光,看在你养狗不易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了。下不为例啊,要拿出我们穷人的节气来。”
“那是,咱也就糊涂了一回嘛。哎呦。。。。。。骨头都散架了。。”英姿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起来。
杜醇“咯咯”直笑,郁结的心情因为英姿而飞扬起来,她早就知道,有英姿在的地方,就必定有微笑。英姿是命运赐给她杜醇的珍贵礼物,陪伴她度过酷暑寒冬,因为她的存在,寒风也变得不再那么冷冽刺骨。
生命中总有些人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离开她抛弃她,可是她的亲人朋友却永远不会将她抛弃。杜醇躺在床上,脸颊轻轻磨蹭被褥,像是初生的婴孩,等待母亲的摇篮曲,然后坠入一个无梦的国度。
夜更深,忧伤却被稀释,生活还要继续。
这以后的几天,杜醇避唐穆森避得更厉害。其实她也就晚上会遇见他。告诉张妈自己快要考试了,得抓紧复习功课,晚饭时,常常张妈一个菜上桌,她就随便扒了几口,匆匆跑回房,张妈拿她也没办法,只好随得她去。话说回来,她也没有说谎,自己确实周末就要考试,只不过抓紧到吃饭都像火箭发射,这理由多少有些牵强。
唐夫人兴许也是多少听到张妈的抱怨,也体谅她读书不易,晚间也不让她过来给一一讲故事。季芹就把这活抢了过来,拿着故事书一本正经得读给一一听,一一开始也不高兴,嘟着小嘴嚷着,“我要醇醇讲嘛,你都讲得不好听。”唐夫人只好哄一一,说醇醇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好孩子读书需要时间,醇醇连吃饭的时间都省下来看书了,一一要懂事些。一一听了进去,也就不让叫嚷。只是要求醇醇在考完以后,继续回来讲故事,她想听驴皮公主的故事。
杜醇心里很是难为情,没想到自己一个搪塞的借口,竟然惊动到唐夫人和一一,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可是偏头一想,说不定晚上她在楼梯口又会见唐穆森站着,望着她,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冷戾表情,时而灼热时而冰冷,叫她如何应对?
想到此,也就随遇而安,安下心来,静静得在房中看书做题,常常到深夜。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她都没有见到这个男人,心里放松了好一阵。白天闲暇时分,做题做到疲累时,她常常放下笔,仰望天空一角,看着湛蓝天空中朵朵云絮翻转身姿,以最悠闲的姿态漫步空中,她的心也飘飘然起来。
偶尔出神时,就会不自禁得想起唐穆森,想他的好,想他的坏,想到眉目纠结起来。他就像天边的那些云彩,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形状,时而白絮时而阴霾,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他不像顾天朗。顾天朗脸上永远只有和熙的笑容,就连生气,也很少板起脸孔。他一直就是温温润润的,待你好时,光是看着他的笑容,你就能看清他的心底。要离开你时,你从他脸上就能读出挣扎,明白他的心已经不在了,简单透彻得像清能见底的溪水。
杜醇想起唐穆森那晚的表情,盛气凌人的。那么久,她才终于有些看清楚他的心思了,他终究是很介意唐夫人选择她做一一的家庭教师。她一度以为他不在意了,可是他还是在意的。
“孤儿院就教你这些吗?”这句话如果出自季芹口中,她或许一点都不惊讶,她从一开始就把她杜醇划归到另一个世界,高高得俯视她。可是偏偏这句话出自他的口,她就如五雷轰顶。那么长时间,她从开始的惧怕他,到逐渐信任他,可是他只消一句话,就把她的信任甩出九霄云外,让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幼稚。她究竟是历练少,看不清人。
周六清早,她收拾书本,准备去考试。来A城后她就叫英姿帮她报了名,还差几门功课她就能取得大专文凭。她想一直读下去,填补她满心的遗憾,毕竟她还年轻,年轻没有不可能。脚步欢快得下了楼,经过二楼时,二楼某个雕花黑门打开,唐穆森走了出来。
她已经有四天四夜没有见到他了,看着眼前高挺的男人,她突然发现自己清清楚楚得记得他们未相见的时间。
每次他们见面,空气中总有诡异的东西婉转流动,这一次似乎更甚。他们两两相视,都不说话,似乎有难以启齿的东西哽在喉中。她突然厌倦这样的相见,明明互相厌恶彼此,就要表现得火花四溅,争锋相对些,而不是像这样,你看我,我看你,上演说不出滋味的戏码。
“杜醇。早。”还是他先开了口,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她。
“唐先生早。”她心底厌烦,却还是礼貌回应,准备下楼。
“今天要去哪里?”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她穿着短袖,他们的肌肤温热相触,让她心一惊,轻轻甩手,他手心的温度却还停留在她手臂上,让她无端的更加不悦。
“去考试,今天是休息天。”口气冷冷的道出去向,暗示他,她可没有渎职偷懒。
“我送你。”他依然不依不饶。
“谢谢,不用了。”你的座驾可都是名门淑女坐的,载我可惜了,杜醇心里泛起冷笑,“再见。”她看着他说出拒绝,转身下楼离开。
唐穆森眼含痛苦得看着杜醇离开,越走越远,他却无能为力。攥紧拳头,他第一次体会到爱情的角斗里,失败的滋味。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猛然发现,他在慢慢读懂她,她瘦小的身体里有股倔强的力量,或许她曾经害怕胆怯,可是百转千回后,他才真正明白,越是弱小,越是不能让人小视。
她或许是他见过的最倔强的女人。但愿他的猜测不是真的。在心中默默祈祷,他走进书房。这场爱情的角斗,他不愿当个输家。就让我们一决高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回校,闲着也闲着,又更了。因为几个mm说等得辛苦,我想想,还是再更一章。。。我好吧?
仰天长笑ing
我都很好奇,虐那章没人有反应,结果今天一开电脑,哗啦啦十来条评的,想让我一肚子吃饱呢?丫太可爱了,我不介意继续饱的,总比饿死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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