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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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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眉头皱得更紧,道:“六万罗刹兵,怎么可能?”
胤禔哼了一声,道:“有没有罗刹兵倒是两说。可哥子我怕的是,今天会议之时,保不齐又会有人劝谏皇阿玛回銮。对了,四弟,你怎么想?”言罢,胤禔直盯着胤禛。
胤禛沉吟了片刻,胤禔还道胤禛也赞成回师,当下脸就拉了下来,道:“前时,我还听人说,就四弟一个劝谏皇阿玛中军直进,却不知,临到真章了,原来四弟也是个胆小怕事的。”
胤禛也不计较,只道:“大哥,小弟知道您的心思,此刻也不想分辩什么。只一条:皇阿玛安危是重中之重。至于胤禛,是不是软蛋,可不是嘴上说出来的,真刀真枪之时,大哥自然就明白了。”
胤禔见这话不虚不实,软中带硬,也吃不准路数,想要再问,却远远见三阿哥、五阿哥、裕亲王、恭亲王先后进了营门,便不再多言,只一个劲地在盘算该如何在稍后的会议之中奏对。胤禔此次为先锋,心心念念就是想拿一个头功,以期博得康熙的圣眷,图得将来封王得爵,甚至能和太子一较储君之位。若是康熙回师,两军尚未对阵便撤了回来,那岂不是所有这一切便都成了水中花、镜中月?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二征葛尔丹 (十一)
御帐之内,康熙双眉紧皱,一干王公大臣噤若寒蝉。听了俄七里的奏禀,人人心头都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内外火器营这几千兵马对上六万罗刹鸟枪兵,莫再说甚么要对葛尔丹战而胜之,能不能活着再回京城都是两说,昔年佟国纲不就正是殒身在这火器之上。
康熙看着帐中众人,沉默了片刻,道:“尔等有什么章程?”
大阿哥悄悄看看左右,众人似乎此时都在鼻观口,口观心,个个如泥菩萨一般惜字如金。胤禔再也忍耐不住,头一个道:“儿臣以为,还是应当直进乌颜巴兰,先打葛尔丹一个措手不及。战机稍纵即逝,此时宜战不宜退。”还待再加详述,索额图在列中已出言反驳道:“大阿哥所议断然不可!”
见索额图如此不留情面地驳斥,大阿哥面色霎时变得铁青,冷冷道:“却不知索相有何良策?索相是国之重臣,必然不会让葛尔丹徒然看了咱们的笑话去?”索额图自然听出话中的讥讽之意,却也不恼,道:“良策不敢当。奴才一家受先帝今上重恩,怎能不竭尽全力报效。奴才既然差事里有议政之责,免不得要参赞机杼。现如今若是我军单单中路独进,难免打草惊蛇。皇上天威所致,必然使葛尔丹闻风而逃。然中军只有六万余众,葛尔丹却有六万罗刹兵相助,若是想一举将其歼灭,少不得要候着东西二路军一起方得胜算。大阿哥的谋略虽然也是好的,只是太过操切了些,其实大阿哥也不必如此心急,待到三军合围,葛尔丹伏诛,大阿哥先锋之功自然是头一份儿。”
这几句话说得玄妙。索额图所议之主张原地等候其他两路兵马,表面看上去是因忧心不得剿灭葛尔丹全功,内里却是为避敌锋芒找了绝佳的借口,更提供了在场所有人一个台阶下。除此之外,索额图还生生在康熙面前摆了大阿哥一道,刚刚那番说辞,明摆着就是指责大阿哥是因贪图一己之私而建议冒进。索额图如此仓促之间便能想出这等弯弯绕,直教佟国维也不免心中暗叹:不愧是纵横朝野三十年的宰相,端得了得。
大阿哥自然想得清这其中的关节,当下血气上涌,脸由青转红,恨声道:“公不功劳的,胤禔再不济,也从不放在心上。索相难不是怕了葛尔丹的罗刹鸟枪兵?”还欲再与索额图掰扯一番,却被康熙轻声喝止道:“胤禔,不得放肆。”继而转向其他人,问道:“大阿哥和索额图各执一辞,朕都听到了。但如何决策,朕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此时,内大臣伊桑阿见康熙的眼光缓缓移向自己,便有些紧张,不自觉地轻了轻喉咙。听到他出声,康熙顿了一顿,就势问道:“伊桑阿,你可是有话说?”伊桑阿直在心中叫苦,他哪里想要在这个当口上说话,踌躇了一发,才道:“奴才不善军事,方才听了大阿哥和索相的话,觉得皆有可取之处。误了战机固然不美,但也需善做谋划;稳妥至上。最最要紧的,奴才以为,葛尔丹不过一部落小寇而已,岂能当得起皇上亲征?现如今必然早已闻风而远遁矣,照奴才看来,何须三路大军齐围,只费扬古的西路军便可将之一举歼灭。”这话说出来,胤禔着实吃了一惊。索额图的策略好歹用了一个“拖”字,并没有直接点出要康熙亲率的中路退兵,伊桑阿却连这一层遮羞布也直接撕了去,若是中路退却,东路只有两千兵,且行军艰难,还不知何时能赶到土喇,这样一来,便只有费扬古的西路三万余人,要直面葛尔丹本部两万,再加上那“六万罗刹援军”,西路危矣。
康熙仍旧不置可否,问佟国维道:“你说,是进还是退?”佟国维一撩袍服,竟然跪倒在地,沉声道:“回皇上的话,若是您问得是奴才个人,奴才会说,奴才和家兄国纲一样,只要一声令下,奴才愿为皇上前驱,刀里来,箭里去,奴才绝没有一句二话。但您若是问内大臣佟国维,奴才附议索相建议。皇上是万金之躯,臣等万死也不能让君上有丁点风险!”
康熙唇角微微有些笑意,却看不出是赞许还是嘲弄,道:“朕也没有说甚么,何必如此?”同时,看了看宗室亲贵,又道:“尔等也都赞同索额图、佟国维之议吗?”此时,康亲王杰书、显亲王丹臻、恭亲土常宁、信郡王鄂扎,镶白旗恪慎郡王岳希、以及皇三子胤祉、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都纷纷跪地道:“(儿)臣等附议!”除了还跪在当地的佟国维,索额图和伊桑阿也随着众人跪了下来。
满帐之中,除了端坐在榻上的康熙,便只有裕亲王福全、大阿哥以及胤禛还立在当地。看着满脸疲态却还坚定站着的福全,康熙突然感到眼角有些酸涩,叹了口气,道:“二哥,你是朕的兄长。他们都在劝朕住兵,回师,你……。”
福全听到康熙突然唤出一声二哥来,一刹那间有些不知所措,但马上便缓过神来,躬身道:“记得皇上训导子侄时常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皇上与臣同在帝胄之间,臣虽不才,但有皇命,无有不遵!”君臣兄弟两人之间的这一番话,虽然不甚合规矩,却是至情至性。
康熙也动了真感情,道:“还是皇兄知朕心意。”言罢,看了看胤禛,道:“你与裕王可是同议?”。电子书下载
却不料,胤禛一开口,所有人都是一震,只见胤禛单膝跪地道:“儿臣以为,战乃毋庸置疑之策,且此战必胜。因为,儿臣断不信葛尔丹有所谓六万罗刹鸟枪兵之援。”此言一出,连康熙都不免动容,道:“你怎知准噶尔没有罗刹强援?”
胤禛道:“儿臣并不确知,但儿臣之猜测十有八九。皇阿玛曾以科尔沁王假意联合葛尔丹,邀其进犯。科尔沁二王与葛尔丹使节晤面之时,准噶尔部根本未提及罗刹之事。科尔沁与大清,打断骨头连着筋,葛尔丹必然也很清楚。若是彼时葛尔丹已有邀罗刹入局之议,正可以借罗刹之名,断了科尔沁首尾两故的想头,岂会瞒着科尔沁二王?再者,儿臣仔细听了俄七里的禀述,才更确信自己的判断。俄七里问葛尔丹曰:‘若清军已有防备,奈何?’葛尔丹答曰:‘今领罗刹炮手鸟枪兵六万,即顺克鲁伦河而下,直抵科尔沁,致尔二王(沙津、斑第),著即为内应。满人万无可当之理。’科尔沁与葛尔丹联手至今,不过才四个月,若没有事先筹划,匆促之间,必然只能调边境之兵。然罗刹在我边境驻兵,才不过六百人而已,哪里来的六万援军?若是从罗刹内陆驰援,也不可能。今年春来颇迟,而罗刹与我朝接壤处又大多苦寒之地,有数千里冰冻处名曰西伯利亚,行军颇为艰难。六万之众,非半年不能至。难不成葛尔丹这些所谓的罗刹鸟枪兵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二征葛尔丹 (十二)
诺大的御帐,十数名至亲至贵的臣子,所有人在胤禛说完之后竟都怔住了,从来没有人细细地想过这桩事情,难道葛尔丹言之凿凿之下竟是要设个空城计不成?大阿哥很快便面有喜色,而恭王、康王、显郡王则是露出些狐疑。裕王、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冥思一番之后却是亦喜亦忧。环顾了一番,康熙唇角渐渐浮上了一抹笑意,正欲开口,就见索额图重重叩了一个头,肃然道:“皇上,四阿哥之言万不可取。就算皇上今日便置奴才妄言之罪,奴才也要这么说。四阿哥无凭无据,仅以猜测推断,风险甚大。如若葛尔丹早与罗刹结盟,这六万火枪兵早就候在乌颜巴兰,又当如何?皇上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
佟国维早就急在心头,额上竟然沁出了微汗,见康熙又将目光投向了胤禛,也顾不了这许多,低声提醒胤禛道:“四阿哥,君前奏对,须得慎言才是。”
胤禛淡然一笑,没有答话,只朝着康熙抱拳奏道:“索大人所虑,听着虽有几分道理,却经不起推敲。”索额图脸上不免微微变了颜色。这二十多年,索额图官面上虽不得宰辅之名,却有丞相之实,更何况私下里就算太子也会尊一声索相,康熙有时听了也只一笑而过。皇阿哥们平日里见了索额图都甚有礼数,如今被胤禛这般驳斥,老脸很是拉不下来。他即便再有所谓大臣器宇,被人如此直面而刺,终是心里不甚爽快。况且,加之胤禛此议若是成行,全营必然面临一场惨烈之战。索额图曾两次任钦差正使与罗刹在尼布楚会商,最清楚罗刹火器的利害。清军与罗刹两战,皆是以数倍兵困住城池,断了罗刹人的水粮,这才围而胜之。倘使兵力与对方相近,以罗刹人之彪悍,赢面甚小,更何况罗刹六万鸟枪兵,而己方火器四营统共只万人而已,照索额图看来,根本就连半分胜算都没有。索额图随营参赞,就非出自他本意,目下他领着一等公爵位,已然是非宗室之中至高爵位了,而内大臣的品轶又是正一品,可谓位极人臣,索额图并不想再拼什么军功添彩。照他自己的想法,与其如此这般让自己陷入不测之险境,还不如随着太子在京辅政来得安稳。待到太子继位,以他的擎天之功,便封个民王也不是不可能。细细一想,索额图便觉左右也要劝康熙打消一战的念头。
索额图再欲与胤禛掰扯一番,却被康熙用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康熙右手虚点了点胤禛,语气中隐隐有些嘲讽之意,道:“四阿哥你瞧见了?索额图正准备和你打擂台。你若说不出什么道理,朕也回护你不得。”胤禛微微一笑,顿了一下,道:“儿臣领会得。儿臣只想和索大人说说儿臣领得差使。如今儿臣管着御营六万兵众人吃马嚼,不敢说与粮秣事了若指掌。起码也知些皮毛。”胤禛又转向索额图,道:“索大人位在中枢久已,各部之事自然熟稔于胸,敢问大人,可知营中一日用度几何?兵士口粮,战马草料,又要多少车马骆驼才能输运?”康熙微微颔首,转念之间已经想到了胤禛之意,不由心中暗暗赞赏。索额图登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索额图并非不知答案,而是他也想到了胤禛的言下之意。昔年索额图出使尼布楚,使团不过千余人,竟用了四千峰骆驼,万余匹马,每日便靠这些马驼川流不息地将粮草源源不断运至营地。康熙二十九年一征葛尔丹时,人马五万,每一兵一马,便至少另有三倍甚至四倍于斯的马驼运送粮草。如若葛尔丹果有六万援兵,再加本部两万余人,单单每日人马的嚼裹便是件伤脑筋的事。可是,这些最简单的事实,却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康熙的脸沉了下来,道:“既然索额图不答,那么朕替他来答。单单朕的中军,每日不过一顿,也需耗粮八百石,草料更要两千担左右。所征驮运之畜,十数万不止。葛尔丹真要屯兵八万,只怕每日价单单转运粮草的马驼便要浩浩荡荡十余里。乌颜巴兰当地,无非只是几个部族时常放牧聚居之所,单此一地的供给,断然养不了这许多人马。若是从外输运,东西两路却已被费扬古、孙思克、萨布素等将卡住。朕敢断言,葛尔丹就是一颗粮也运不进来!”此时,康熙左手轻轻叩了叩面前的一本折子,又道:“朕这里有今日收到的孙思克折子,葛尔丹为了阻断他行进之路,便将多处草地焚毁,致使西路军前行艰难,只怕西路军还要十余日才能与东路会合。葛尔丹难不成会烧自己的粮道不成?”康熙神色自若,众臣却是心中又是一震,西路又延迟了,中路突前只怕已成必然。
康熙言罢,目光在几位王公大臣身上稍作停留,注意到多数人还是面露犹豫之色,康熙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道:“朕意已决,中路军五日之内,必须行至克鲁伦河。朕要亲剿葛尔丹!”
索额图虽然早料到康熙的心思,却不想就此作罢,稍一犹豫,还是再度泣然叩首道:“皇上,您乃天下共主,万民福祉系于一身。若是,若是葛尔丹真有援兵,哪怕不是六万,哪怕只是一万两万,主上但有分毫损伤,奴才们就是万死莫赎啊,皇上!”
康熙一阵厌恶,顿时无名火起,厉声道:“尔等究竟是担忧朕的安危还是尔等自己的安危?”
见康熙龙颜大怒,众人纷纷伏地请罪,道:“臣(奴才)等有罪。”索额图、佟国维等主退之人更是冷汗频流。索额图的心事被康熙一语道破,身子不由得伏低了几分。
康熙此时也动了意气,慨然道:“此次进兵,朕曲尽筹划,我军既至此地,葛尔丹可擒可灭,何能懦怯退缩?别的且不说,费扬古兵与朕军约期夹击,今朕军失约即还,则东西二路之兵再不可问。还至京城,朕何以昭告天地宗庙社稷?况尔等俱是自愿告请从军效力之人,此时若不奋勇往前,逡巡退后,朕必诛之!”最后一字音落,康熙如闪电般抽出身侧佩剑,手起剑落,将案几一角斩落!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二征葛尔丹 (十三)
这石破惊天的一剑,让众臣惴惴之余,也使康熙的耳边少了退兵的聒噪之音。随即,康熙遣侍卫萨尔哈察口谕费扬古曰:“葛尔丹与中路军相近,中路军必将战而胜之。然此贼最为狡诈,溃退时,未必退回土喇。朕深切忧虑之下,特遣人谕尔,尔等应妥当筹度战局,万不可致使噶尔丹逃脱。须细访彼处地方,凡贼可以脱逃之路,加意堵截,勿以其顺(克鲁伦)河而下,遂轻视之,为此特谕。”
抚远大将军费扬古在跪听口谕之后;又细细问了所谓六万罗刹兵驰援葛尔丹之事,半晌沉思不语,良久,才拱手对前来传谕的侍卫萨哈尔察道:“烦请老兄禀报皇上:皇上对奴才及军中三万将士厚恩,费扬古便是来生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奴才此番若是纵了葛尔丹去,不用皇上行军法,奴才自个儿也得羞臊死。”
萨哈尔察虽是传旨天使,自己却不过是二等侍卫,四品而已,怎敢在费扬古面前托大。费扬古是董鄂妃的幼弟,算起来还是当今圣上的舅舅,袭一等伯爵,更是康熙最看重的将才,而况费扬古还任着内大臣,也算是侍卫们的头儿。于是一边侧身让过费扬古的礼,一边笑道:“大帅这话忒重了。葛尔丹不过一小贼而已,岂能当得大帅的虎威?标下在皇上身边当差,皇上对标下等常常说起大帅,要标下等多学学大帅,于公则利社稷,于私则善其身。”
费扬古素来是个持重之人,其之所以战功累累,便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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