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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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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康熙的疑心就更重了几分。
康熙随手拿过马齐附上的卷宗,其间记载:王冀琛等由监生直放实缺知州,知县,未经吏部引见。这就更是证明了此事与太子的关联。否则,依照常例,监生多只领些候补的差使,哪有平步而至从五品知州的先例?即便钦命简拔,也须得经由吏部引见,皇帝亲自廷训之后才能赴任。而这两人的放缺,恰好就寻了康熙南巡,太子监国的空档。康熙前脚离京,后脚两人便放了差。但两人又没有即刻赴任,却是待康熙离开江南以后,才算姗姗而至。若不是刻意安排,天底下还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不成?
总是有万般怒火,康熙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地放下案卷,道:“丰县知县苏成普,无故冤人致死,事后又百般抵赖,着实可恶。斩监候。王冀琛,下属草菅人命却失察无为在先,事发污攀太子于后,本因杀之,念其颇有悔意,且从轻发落,发往黑龙江交黑龙江将军看守,遇赦不赦。”
马齐闻言一凛,他本以为,康熙必然会诛了两人,就此把这件事湮没了去,却没想到,居然把王冀琛留了活口下来。难道康熙要借着此人留一个凭据,让太子得个教训?抑或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康熙微微轻叹,道:“马齐啊,自从你祖父哈什屯起,富察氏就跟着爱新觉罗一族,东征西战,立下功劳无数。更可贵之处,在于富察一族,由汝祖至汝父,自始至终,都以忠诚二字为立身之本。而今,以你今日所为,朕可见汝祖、父之风,甚是欣慰。朕不必多嘱咐你什么,好好办差就是。”
马齐自然听得出这话中之音,慌忙叩首,道:“奴才一家蒙受皇上恩宠至深,自当奋力报效,死而后已。”
康熙点了点头,道:“朕信得及你。你等一下便去传旨,施世伦施政有方,即刻调江宁知府。”顿了一顿,康熙接着道:“最近边境多事,朕和葛尔丹之间必有一战。朕有意二次亲征,粮草之事便是成败关键。湘北(李天馥,时任户部尚书)新近丧母,才上了折子要守制。朕思量下来,你素来仔细,又能实心任事,你去户部,朕才放心。”
短短几句话,竟是把所有涉及此事之人都调了开来。马齐心中明白,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叩首敬谢天恩。
待马齐告退,康熙立刻唤来了李德全,命他速去传皇四子胤禛前来。李德全心底纳闷,不由就多了句嘴,道:“主子,天晚了,宫门快下钥了。奴才……。”话还没说完,康熙已经一掌狠狠劈在他脸上,打得李德全一个趔趄。康熙的面色阴沉的吓人,怒声斥道:“狗才!怕是朕宠你太过,你便越发没有上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朕?”
李德全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不敢多言一句。伺候康熙这许多年,李德全深知康熙的脾性,此时越做辩解,情势越是糟糕,倒不如拼命叩头,反而康熙可能高抬贵手。果然,看到李德全的狼狈样,康熙面色稍有缓和,道:“滚出去办你的差。半个时辰,找不到四阿哥,不消朕多说,你自己去净事房领死!”
李德全这才稍稍安了心,领了皇命,急不迭地往外跑,匆匆往西六所的方向寻去,心底一直求着满天神佛:大慈大悲的佛祖菩萨保佑,四阿哥千万还没出宫,四阿哥啊,您可得多在十三阿哥那儿说会话,要是您老回了府,奴才这条小命可就没喽!”想着想着,差点被自己的脚步给绊了一跤。
第一百二十七章 暗潮汹涌 (四)
当李德全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三阿哥处看到胤禛时,几乎虚脱一般,差点就瘫在了地上。见到李德全这幅模样,胤禛只是暗自觉得好笑,胤祥却是生性豪爽,当即便戏谑道:“李谙达,怎么着,喘得像头叫驴?”
李德全尴尬道:“奴才一身的懒骨头,这一颠就现了原形,叫四爷、十三爷见笑了。”
胤祥哈哈大笑,胤禛却浅笑即止,道:“李总管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李德全勉力平了平气息,道:“万岁爷传皇四子即刻觐见。”
胤禛下意识看了看胤祥屋中的自鸣钟,此时已是很晚,再差两刻就是宫门下钥的时辰,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皇帝此时传唤,必是有要紧之事。联想起刚才在乾清宫马齐的欲言又止,不安更甚。
匆匆赶到乾清宫,却没料到康熙竟是一脸的风平浪静,看到胤禛,便温言唤他到身边坐下,道:“朕刚才翻阅宗人府的折子,说起你府里侍妾又有身孕。朕很是欣喜。大阿哥、三阿哥都已有了子嗣,朕也盼着你给朕再添个孙子。”
胤禛完全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开篇文章,有些意外,只好应道:“多谢皇阿玛挂心。”
康熙微微一笑,有些慨叹的意味,道:“朕如今能得儿孙绕膝,实属上天恩赐。自朕八岁登基,内有权臣鰲拜欺朕年幼,把持朝政;外有三藩虎视眈眈,妄图取而代之;朕一路走来,步步惊心,几次朕都生死一线。虽说群臣天天称朕万岁,朕却有自知:哪有什么人真的能活一万岁?朕只求能得一个中人之寿,也便心满意足了。”
胤禛听后,立刻躬身肃立,正色道:“皇阿玛天命所系,福缘宽广。儿臣不孝,斗胆驳皇阿玛中寿之言。”言罢,长身以跪。胤禛暗自有种预感:康熙此刻才刚刚开始正题。
果然,康熙点了点头,接着道:“朕知道你一向孝顺,不必过虑。朕只是心有所想。”见胤禛还欲再言,康熙摆了摆手,道:“你应当也记得:二十九年朕亲征葛尔丹,几乎就病在不起!当时情形,凶险至极,若非你所荐的那名医官开出奇方,朕只怕今日也不能在此地与你父子秉烛而谈。”
听到此处,胤禛心中一凛,马齐刚才进宫,必然就是为了李崟一案。此时,与其等康熙发问,不如走一招先手,连忙叩首道:“儿臣请皇阿玛治罪!”
康熙眉头一皱,问道:“治罪?为什么?”
胤禛便把李卫主仆二人到他府上鸣冤,而自己又引他们去寻江南道御史施世纶之事细细地讲述了一番,只是隐去了和戴铎的那一番议论。说完之后,胤禛道:“儿臣当时只是念及阿哥未奉圣命不得干政之训,且李卫主仆也只是一面之辞,因而便觉得此事交有司衙门处置最为妥当。但方才皇阿玛一席话,让儿臣顿然醒悟,此事还是应当早早禀明皇阿玛处置才是。”
如同胤禛的预料一般,康熙早已从马齐处得知此事。匆忙唤胤禛前来,却是因为康熙另有顾虑:胤禛在此两三个月间,多次觐见,却从未提起过这桩案子。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却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施世纶?难道胤禛也已看出这后面有着太子的影子?如果确实如此,胤禛此举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不想背上首告太子的名声,所以借他人之手为之;还是通由御史衙门让太子之恶行公诸于众,引起人心向背?
康熙本想着,如胤禛一味支吾,便明点出李崟一事,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胤禛自己先说了出来。
康熙幽幽在心底叹了口气,道:“和朕说说,你悟出些什么?”
胤禛道:“皇阿玛至情至性,一向甚为怜惜旧臣。李崟乃皇阿玛特旨赐金返乡之有功之臣。于公于私,李崟出事,儿臣都不应不报于皇阿玛。至于案情何如,自有皇阿玛圣断。儿臣错就错在自作主张。”
康熙对此既没有赞同,也不加否认,只是淡淡道:“今日马齐递牌子,此案已经报到了都察院。府县二级,罔顾律法,荼毒人命,现已查明。朕也处置了。你刚才所说,也非全无道理,朕便不加罪于你。李崟含冤而逝,朕很惋惜。你明日便传旨,厚葬于他,加二品衔,妻加诰命,儿子,也一并赏监生罢。”此时,康熙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但见胤禛坦然,便也不再寻根问底了。
胤禛回到自己的府内,还是一阵心惊。听着康熙的意思,此事只是那知州和知县两人所为?难道这两个傻大胆就真的如此不畏死,贸贸然杀了皇上的救命恩人?他们图得是什么?然而,就阿布凯探明的消息,姓王的知州面对施世纶的讯问,居然自戕,可见此案背后不简单。如果幕后之人是寻常贵胄,哪怕是皇亲国戚,康熙不可能如此为之遮掩,果真如此,怕是正映了胤禛那隐隐约约的想头:“太子”。
一路想着,胤禛都没注意身旁,直到听见一群人嬉笑之声,才让胤禛回过神来,略有些不满,胤禛斥道:“有什么可笑?到底府里面还有规矩没有?”
这时,花厅之内走出一个人来,看到胤禛,便端端正正的一个安请了下来,朗声道:“奴才年羹尧给主子请安!”
听到这声请安,胤禛顿时一扫愁云,欣喜非常,急忙急步上前,把年羹尧扶了起来,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阔别了数年的朋友。
年羹尧现在比胤禛的身量还要高些,唇上蓄着短须,浓眉阔目的,依稀还有原先的模样,只是脸更长了些。
胤禛笑道:“亮工,前些日子就听戴铎说你要来,却没想到你属蜗牛,爬了两个多月才入得京城。敢情是嫌弃你主子府里吃住没有你藩司府里的好吗?”
年羹尧挠头笑道:“奴才哪敢。路上走得慢些,是因为奴才的妹子这一次硬缠着要跟奴才一并前来,说从没看过京城,想见识一下。不得已,只好带了这丫头,所议拖了不少时日。至于奴才自己,一路只是用心会文而已。奴才想着,此次必得要金榜提名,怎么着也得给主子争气不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暗潮汹涌 (五)
胤禛指着年羹尧,打趣道:“尽只说嘴,看到时名落孙山,你家老爷子板子可不饶人。”
年羹尧讪笑道:“主子只管埋汰奴才。不是奴才自夸,若是此次不进得榜去,任凭主子怎么发落,奴才绝无二话便是。”
胤禛也展颜道:“这爷倒是信。若是你真落了举人,爷就真不要你了。说起你那小妹妹,是叫秋月的那个?”
年羹尧一提起这个妹子,脸上满是光彩:“主子好记性。当年奴才一家离京时,这小丫头不过才落草不久,现在已是垂髫之龄。调皮的紧,是家里的混世魔王,连奴才的父亲都管不住她。这次她硬是要随着来,也只好由着她。”
“嗯”胤禛点点头,道:“记得三年前,你写信来,言及你这个妹子,还是我额娘赐了她的名儿,故而也就记得了。过些日子,带来给福晋瞧瞧,第一次进主子门,总得送样什么见面礼才是。”
年羹尧拱手一拜,道:“主子折煞奴才的草料了,该是奴才一家报效主子才对。知道主子醉心佛学,奴才前些日子特地去禅宗东山寺求得一卷五祖真迹的《修身要论》进呈主子赏受。”
“哦?这可是难得至极。”胤禛大感兴趣。胤禛平日多有寄心佛学,一方面是皇家的传统。孝庄皇太后一生笃信佛教,康熙自然耳濡目染,皇子们也纷纷仿效。而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修身养性。因此,在一众阿哥之中,胤禛是最虔诚的一名。这恐怕也和朝夕与文觉和尚相处有关。
文觉是胤禛的替身和尚,从小就与胤禛谈经论佛。他所学渊博,最特别之处,乃是虽属禅宗,能够破除佛教之中的门户之见,凡事只论人心归善,不谈法宗派别,大得胤禛欢心。而文觉、胤禛所崇者,正是五祖弘忍,此刻胤禛能得五祖真迹《修身要论》,自然欣喜。
大乐之余,胤禛道:“你这礼物,甚得我心。爷从不吝啬,此刻便送你个前程,如何?”
年羹尧自然欢欣,道:“主子有赐,奴才焉敢有辞?”
胤禛微微笑道:“待你得中举人,也甭去考会试,做劳什子八股文章。依着目下的情势,皇上二征葛尔丹势在必行。爷自荐作先锋,你敢不敢随着你主子,刀里枪里挣个前程?”
年羹尧稍稍迟疑了片刻,毕竟寒窗十载就为图这龙门一跃,若是运气好,由翰林而及辅政,二十年左右便可企及。但是胤禛所言,在他的心中也泛起波澜。年羹尧自由尚武,研读诗文之余,常常练习弓马。身为男儿,哪有不憧憬沙场逞豪那一日的?
看出年羹尧的犹豫,胤禛便又激他了一激,道:“听说爷向皇上请战,爷府上的长随,马夫都说要随爷出征去。最老的一个今年都过了耳顺之年,还拍着胸脯和爷说:廉颇虽老,尤胜赵括。而今亮工虽不老,却已然堕了志气啊。几年前你还够胆和葛尔丹的部众当街叫板,现在却畏首畏尾?”
年羹尧最受不得这个,当下里直挺挺地跪下身去,道:“年羹尧虽不才,愿为主子执辔!”
胤禛这才展颜笑道:“观立朝至今,除范文素公(范文程)以辅弼殊勋得精奇尼哈番外,还有哪个文臣能得世职?反观得军功者,即便汉军旗,如张勇,赵良栋者,即便本朝,封侯者岂在少数?亮工志向高远,怎么连这一层都看不透?再者,葛尔丹强弩之末,不能穿帛,此去讨伐,不出半年便取葛尔丹项上人头,院试却在三年之后。待你得了军功,再去搏个翰林,文武双xiu,爷自然不会拦着你。”
这下年羹尧才是真的释然,笑道:“奴才只有一个宗旨:听主子的便是。”
两人谈笑了一番,胤禛又留了年羹尧用宵夜,饮了数巡之后,这才放了他回转去,按照福晋的话说,去接年家小妹子来胤禛的贝子府同住。
此时,天色刚刚拂晓。年羹尧骑在马上,凉风一过,略有些醉意。再行过两个街口,就是驿站了。就在此时,年羹尧突然看到前方拐角处有六个人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其时还早,街上行人不多,因而六人一群,甚是扎眼。
起初年羹尧并不以为意,走得近了,无意之间听到的一耳朵却让年羹尧立时打了一个激灵,酒自然也醒了。那六个人是在用蒙语交谈,而更为惊心的是,竟是漠西蒙古口音!准葛尔部?葛尔丹?映入年羹尧脑海之中的这七个字让他顿觉惊心不已。昔年遭遇伊特木根一事之后,年羹尧便对漠西蒙古部上了心。尤其和胤禛在一起的几年,常常与胤禛一起习读蒙语,对各部的口音异同也稍有了解。此时,年羹尧暗自勒着马缰绳,放缓了马儿的脚步,侧耳细细听去。
六人也注意到了这名骑在马上的少年。一人口中骂骂咧咧的,就想上去赶开年羹尧,像是为首的一人慌忙拉住他,用蒙语道:“别理这小子,省得误了大汗的事。你可打听清楚了理藩院内院的方位?”
怕再凑近惹疑,年羹尧只得任着马儿走了开去。待得转过了街角,年羹尧这才拉转马头,从旁边的小巷之中插了回去,打马直奔胤禛的府邸!
到了门口,直接跳下马来,把缰绳丢给正在洒扫的下人,直奔里面而去。管事太监高无庸见状吓了一跳,便没好气地扯着公鸭嗓子道:“我说年家的,大清早的,干嘛呢?往哪闯呢?抢金子啊!这可是咱主子的府邸,不是你家藩司院子!”虽然年羹尧的父亲现在是正三品一省布政使司,在外是正经的官家少爷,但在胤禛的府里,就是一个门人。高无庸如此对他,原也没有错了规矩。
可是现在年羹尧着急得火烧火燎,便也气冲脑门:“有事也跟你这太监说不着。我有急事见主子,快去通报。”
这下可是触了高无庸的痛脚。以前伺候皇贵妃,皇后,后来伺候胤禛,旁的人见了他,哪一个不尊他一声“公公”,此刻居然被年羹尧这毛头小子如此不敬地称呼,让他怎不气恼。
高无庸四下里看看,身旁正有一柄扫帚,便劈头盖脸扬了过去,嘴里骂道:“我把你这个没规矩的猴崽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潮汹涌 (六)
年羹尧见高无庸气势汹汹将扫帚挥了过来,只是冷笑一声。他自幼就习拳脚弓马,虽说不得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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