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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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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崟侧头一想,自己此次受召前来,无非就是想以己之能,救死扶伤而已,在营中之时,最不喜对上官阿谀奉迎,因为不谙官场之事,没少被人诟病,因而早生去意。此番既然胤禛发话,便接过香袋,一拱手,也不行礼,翩然而去。
胤禛微微一笑,宝柱却大大不以为然。
余下的三日,胤禛过得甚是平静,每天手攒念珠,口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康喀喇超度往生。康熙以往要胤禛随文觉和尚研习佛法,此刻竟是派上了如此的用场。
第四天下午,终于来到御营。胤禛随即递了牌子请见。御帐口见到李德全,来不及和李德全打招呼,便急着小声问到:“皇上御体如何?病势可有起色?”
李德全一脸忧色,但还是顾着规矩,先请了安,才起身道:“皇上还是每天发热腹泻,那起子御医也没什么办法,上书房大臣几乎都来了,不管怎么劝皇上回銮,皇上就是不听,奴才这个急啊。皇上还传了太子和三爷即刻来御营,算着日子,若是太子爷和三爷乘快马前来,再有两日也就该到了。四爷回来的好,等会皇上若叫进,四爷一定得好好劝皇上起驾回宫,皇上看到四爷一准高兴,四爷再这么一劝,皇上看着四爷孝顺,准能回心转意。奴才瞧着这地界,山穷水恶的,任谁都得病!”
胤禛皱了皱眉头,也是忧从中来。胤禛最是性情中人,虽说康熙只是自己的‘便宜老爸’,可是康熙确实也给与了自己在这个时空弥足珍贵的亲情,尤其在佟皇后辞世之后,康熙对自己的舐犊之情,常常溢于言表。这份感情,是胤禛在这个时空现在最大的寄托,胤禛当然希望康熙能够闯过这一关,他现在已经不敢寄太多希望于历史原来的轨迹,他不确定是不是真有所谓的蝴蝶效应。而且,理智也告诉胤禛,太子不是善茬,让从来不待见自己的太子接了位,自己估计就得又重新投胎了。
第九十六章 父子兄弟(二)
李德全瞧着胤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于忍住了。
帐中出来一名小太监,胤禛也认得,是康熙身边的执事太监赵福。赵福紧走两步,来到胤禛身边道:“四爷吉祥。皇上刚刚打了个迷瞪,才醒了来,这会儿精神还好,传四爷进去说话。”
胤禛点了点头,报名之后,便进得帐中。
康熙侧卧在榻上,虽然此时正值仲秋,已少有些寒意了,旁的人加了一件棉夹袄便觉热了,康熙却必须在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袍才稍觉暖意。康熙脸色青白,两颊泛着异样的潮红,嘴唇也因为时时发热而有些干裂发乌,整个人瘦了一圈,显得憔悴异常。纵是胤禛已经知道康熙的病势,也不禁吓了一跳,话都结巴起来:“皇阿玛,阿阿玛……。”想要急奔几步到榻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失了礼仪,却已是收不住脚步,双腿一绊,居然仆倒在地,左肩正巧撞在康熙榻前的脚凳边缘。伤口传来的一阵剧痛,竟使胤禛疼得连眼泪都情不自禁流了出来,一抬头,充盈着泪水的双眼正巧迎上了康熙探究的目光。胤禛既惊又窘且急,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光低低垂了下来。倒是康熙先开了口,声音虽然虚弱,可口气之中满是慈爱,还稍稍带了些嗔怪道:“摔疼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还不持重,哪有皇阿哥的样子?不过,朕这次不罪你失仪,朕知道,你是忧心朕的身子,足见孝心赤诚。朕的病,朕自己心里有数,朕本以为自己此番天年已尽,心里总想着你们几个,生怕就此见不着了,这才急急传了太子和三阿哥来。”
胤禛心中有些酸楚,这眼泪便不再只是疼出来的了,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
康熙又道:“大约朕还是蒙上天眷顾,这几日精神长了许多,不像前几日一般萎靡,发热腹泻虽还是有的,但症状还是轻了一些,朕自己也是知医识药的,料定过几日便不碍了。只是上书房的大臣们还有御医还是紧张过度,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朕回京。”
胤禛定了定神,心中暗叫‘万幸’,礼数上也不敢再大意,跪妥当了,才敢微微抬起眼睛,道:“儿臣在阵前听说皇阿玛龙体欠安,却不能榻前尽孝,便已夜不能寐,适才看见皇阿玛面带病容,身子越发消瘦,更是忧心若焚,竟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下,一时失足,真大不敬。儿臣叩谢皇阿玛不罪之恩。既然皇阿玛刚才提到上书房诸大臣,儿臣斗胆,也请皇阿玛速速回銮。噶尔丹已是强弩之末,王师凯旋,弹指可期,还请皇阿玛以圣体为要。”
康熙伸手虚扶了一把,道:“起来说话吧,回銮之事,慢慢再计较。朕前几日阅裕亲王奏报,说你中了一箭,伤的颇重,这可把朕骇得不轻。幸有列祖列宗,还有你皇额娘护佑,你也总算是好好的回来了。”
提到了孝懿仁皇后,胤禛顿时悲从中来,声音中也带了些哽咽:“皇阿玛,此战佟国公身先士卒,英勇殉国,可儿臣却是没用,上得战阵,寸功未立,还连累海钰将军阵亡!儿臣求皇阿玛重重责罚。”
康熙脸色更加苍白,唇上挂了一分惨笑,又正色道:“国纲有其祖之风。想佟佳氏自从龙以来,屡屡为我爱新觉罗殚精竭虑,出生入死,朕失国纲,痛彻肺腑!然你不要过于自贬自责,朕由战报之中,已知破噶尔丹驼阵,火器营居了头功,你为火器营统领,此番功劳不小!其后你也曾奋勇杀敌,然朕取你之心,却需责你之行。朋春上折请罪,自陈未能善加护卫于你,致你重伤。朕却知朋春是有心为你遮掩。佟国纲发将令要你固守后援,是也不是?而你却擅自出击,罔职责而不顾,自己受伤之余,还导致海钰阵亡,幸好噶尔丹其时没有突袭你部后路,否则你如此冒然之举,后果不堪设想。若是如此,朕之军法便是为汝而设!”最后几句,康熙语气徒然加重,只听得胤禛心惶惶然。
不料,康熙话锋一转,又道:“念及你是初理军务,先前也有些微功,而且你已知错,朕便不再重罚,你前功与后过相抵,不赏不罚,你可心服?”
胤禛重重磕了个头,道:“儿臣心服口服。皇阿玛龙体不适,儿臣本不该拿些琐事烦扰皇阿玛,只是这件事若是儿臣瞒了去,旁的人也会说嘴。儿臣思虑再三,还是想奏陈天听。儿臣在来御营的路上对色格印行了家法。”
“嗯?”康熙的脸色阴晴不定。
胤禛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描述了一番,语气平静如同是在谈论别人一般。康熙则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胤禛说完了,康熙依然沉默着。胤禛等了片刻,康熙仍然不执一词,胤禛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又叩了个头,道:“皇阿玛,儿臣自觉此事处置无不妥之处,若您以此而罪儿臣,儿臣也绝无怨言。”
康熙脸色平静,声音也听不出喜怒,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近乎问罪的话,胤禛却没有似刚才一般窘迫,回道:“皇阿玛,色格印身为统兵之将,畏战怕死,若不加处置,朝廷颜面何在?他以皇阿玛侍卫出身,又是上三旗下之人,儿臣责打他,也不违祖制。儿臣只是做了应做之事。”
康熙冷笑一声,道:“你顶的好。你真的只是为了朝廷?丝毫没有私意?”
这句话便是诛心之问。胤禛纵是再冷静,也是心中骇然。思忖再三,胤禛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于是答道:“儿臣确有些私心,儿臣以为,若不是此等懦夫贻误了战机,中路大军必定早就攻了上去,则与我部共同夹击准噶尔部,焉能让噶尔丹匹夫伤了佟国公和海将军?儿臣实在心有不甘。儿臣现在细想,儿臣此举,迁怒之意还是有的。”
康熙摇了摇头,仿佛有些疲倦,过了片刻,才道:“君子立于世,当行仁履义,以弘阳道。你此举于国纲和海钰似乎仗义,却行的不是阳道。何谓阳道?阳道就是无不可示于人之心,无不可示于人之行。做了就光明正大,对错一肩承担,才是真丈夫。”
胤禛点了点头,心中对此一番说法却有些不以为然:“朝中大员,皇亲贵胄,有几个能真正奉行阳道?又有哪一个不是谋略高手?处世之道,能和诚之间,似乎应该有所取舍。当然为帝王者,无非要臣子们侍皇权以诚而已。”
看胤禛的反应,康熙甚为不满,又道:“再说你的处置之法,也极不妥当。色格印懦弱畏战,你可奏报于朕及裕亲王,自有国法军规制裁,焉可擅用私刑?他虽隶上三旗下,可上三旗历来由朕亲将,你一个寻常阿哥,却以家主身份责他,如此,置朕躬,置太子于何地?就算朕和太子不理会,就是御史们纠缠起来,擅权二字,你就吃罪不起。”
胤禛这才大惊于心,他绝没有想到,这居然也能被视为是对皇权的挑战,尤其康熙还特别提到太子。康熙维护太子地位之心,昭然若示。
当下,胤禛急忙请罪道:“儿臣当时气愤之下,未及思量,便鲁莽行事,以致铸下大错,儿臣任凭皇阿玛处置。皇阿玛不以儿臣年幼少才,命儿臣军前历练,后委儿臣以重任,统领火器营,儿臣敢不尽心。可儿臣上得沙场,才知真艰险。若不是穆琛神勇,何来大破驼阵之捷,若不是佟国公一马当先,怎有我大军合围准噶尔之态,若不是康喀拉、海钰舍命,儿臣只怕再无法在皇阿玛身边尽孝。可他色格印,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胆小如鼠,致贻误战机。此等懦夫行为,早已遍传营中,大损我军威,且此人原来出身侍卫,如此一来更给皇阿玛丢脸。儿臣也是看不过眼,才出手教训,可儿臣绝无半点擅权之心,请皇阿玛明察。”说罢,叩首不止。
第九十七章 父子兄弟(三)
康熙面无表情,声音中却带了些苦涩:“朕若是相疑,立时就可以索拿于你。朕只是不懂,你何尝就不能让朕省省心呢?前些年,你以家法惩治康王门人,朕当时赏了你,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处置得体,而是因为这事你占了一个理字。然而国家有法度,若是都以私刑相向,朕还要三法司做甚么?而后,因戴梓一案你擅预政事,朕虽罚了你,却只是稍作惩戒。为什么?朕要你长记性!朕多次和尔等皇阿哥讲过,事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如何就是不听呢?皇额娘临终之际,尚要朕维护于你,朕应了她。朕虽为号万岁,终有西归之时,待朕百年之后,你若还是如此恣意而行,还有谁能护你平安?”说罢,康熙自己也勾起了衷肠,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胤禛更是泪若泉涌,一则他本就委屈,二来也感伤于康熙的爱护之情,第三更是被康熙的言下之意所骇,便哽咽道:“儿臣真是不孝,行事愚钝鲁莽,不但没有为皇阿玛解忧,还让皇阿玛一直为儿臣如此操心。”
康熙见胤禛哭得伤心,不由起了怜惜之情,拭了拭眼角,道:“朕知你性子刚正,不能见不平之事。然循理无私固然重要,却不可逾矩妄为。可明白?”
胤禛点头称是,一瞬间心思转了万千,适才他所忧之事,不是别的,正是康熙透露出来的两重想头:一是以太子承继江山,这本是应有之意。康熙现在龙体染恙,在不确知自己是否可以康复的情形下,情绪不免有些悲观。虽然康熙自己坚称病势好转,却还是要太子和三阿哥立即赶赴行营侍驾,难免没有预先安排身后事的意味,再加上最末感伤之语,摆明就是说若驾崩,太子善待胤禛的可能性很小。二就更是让胤禛心惊胆战,这番话居然还听出些康熙与太子父子相疑的意思来。康熙提到,胤禛以家主身份责色格印,即便康熙和太子不理会,御史也不会与胤禛善罢甘休。一种可能,自然是康熙维护太子。可还有一种解释,皇帝为君,太子不过半君而已,此事若皇帝不计较,太子绝没有计较的道理。皇家之事,也轮不到太子当家。可是康熙为什么单纯把太子提了出来?难道太子会比皇帝还介意家主的身份?若真是如此,只怕康熙不会允许任何存心觊觎皇权之举,尤其此人是太子。
康熙见胤禛不言不语,只是低头垂泪,又道:“色格印既已在你手上很吃了些苦头,朕便绕了他性命,营前站枷十日,发往乌里雅苏台军前效力。”
这处罚虽然没有如胤禛所愿,能取了那胆小鬼的性命,在一贯宽仁的康熙手上,却也可算是重处了。胤禛抬起头,衷心道:“皇阿玛圣明!”
康熙直盯着胤禛的双眼,肃然接着道:“可朕还是要责罚于你,但你不必惊心,朕这也是护着你。否则,事情闹大了,朕纵是天子,也难回旋。你此番行事荒唐莽撞,朕革去你贝子爵位,撤掉你火器营的差事,随驾读书反省!”
其实胤禛从来也没有在乎过这区区一个贝子的爵位,若是真的按照历史的轨迹,以后胤禛必将历经获封贝勒、郡王、亲王,直至最后成为九五至尊。若是因为蝴蝶效应而历史转轨,那么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是否贝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胤禛此刻真正平静下来,道:“儿臣谢皇阿玛隆恩。儿臣领罚。”
康熙还是深深地注视着自己这个儿子,道:“穆琛是正白旗下?他这次有先锋破敌之功,朕就以他为内火器营副统领,加两级记录在案。海钰是降三级留用的吧,朕依稀记的他是正蓝旗,让海钰改隶镶白旗下,官复原职,加一级记录在案。你去传朕的口谕,让太医院的医官好好为朕的两位将军诊治,待这二人伤愈,朕还要好生用他们。”
胤禛有些惊讶,恩赏相比这两人的功劳倒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在于康熙这些安排中所蕴含的深意。将穆琛升至内火器营副统领,更是将海钰调入胤禛所在的镶白旗。虽然在皇阿哥中,皇五子,皇六子亦属镶白旗,但胤禛居长,而且极受康熙看重,铁定成年之后就是镶白旗旗主。如此的安排,俨然就是将整个内火器营置于胤禛的手中。这些无一不体现出康熙对自己的圣眷不减。然而,胤禛也还是有些疑问,为什么康熙会选择这样的时机放出如此的讯息?
胤禛也不敢挑明这些念头,只是替两人谢过了皇帝的封赏,康熙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道:“朕说了这些子话,有些乏了,你跪安吧。”
胤禛出了帐,李德全还巴巴地在外面候着,看到胤禛,急问道:“四爷,万岁爷可有答应回銮?”
胤禛无奈道:“我劝是劝了,可皇阿玛没说准话,看来,明天得拖着上书房的大人们一起。对了,上书房都来了哪几位?”
李德全听了有些泄气,挤出一张苦瓜脸,道:“佟相,陈相都到了,只有马相留守京里。只是佟相这两天为国公之事正伤心呢。”
胤禛一愣:“佟相也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李德全小声嘟囔道:“奴才刚才就想说来着,四爷进去的匆忙。”
胤禛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问了佟国维的所在,三步并作两步直奔而去。
佟国维的帐子离御帐不远,可胤禛走到近前,却又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轻声道:“佟相,胤禛今日不便叨扰。国公之事,还请节哀顺便。皇上龙体欠安,胤禛还请佟相相帮,明日共劝圣驾回京调养。”
帐中人影晃动,像是佟国维躬身打千,然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奴才及家兄阖府上下多谢四阿哥悼念之谊。奴才和陈大人明日自当力谏皇上以龙体为重,御驾回銮。四阿哥也须当心些,最近风大。”
第九十八章 父子兄弟(四)
听话听音,胤禛立时察觉到了佟国维话中有话。只是他不是很明白,这股所谓的风到底来自何方。虽然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胤禛却不敢多问,毕竟按照祖制皇子阿哥不得结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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