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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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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往昔,若非圣躬不豫,康熙见臣下俱是冠带齐整,冬夏匪懈,极少这样姿势,温达看他精神不好,也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奏些别的事,不想他稍沉了一会儿,反倒略略坐起身来,“诶那个,陈廷敬的病怎么样了,好不好得了?”

“回主子,似并不好。前头主子令太医去看过,后奴才也留心问了,总道是年老体衰,猛药断然用不得,旁的也只就勉勉强强,奴才也去瞧过他,如今是说不得话了……奴才实话回主子,这情形,同前头张玉书是一样的,只待时日罢了。”

康熙微微皱起眉,长叹一声,旋而阖上目,身上一松劲儿又后靠上了椅背,一拍扶手,才听得他缓缓道,“也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朕是望他这一关能捱得过去,可惜,天不假年呐!”

温达原是跪了康熙身旁的垫子上回奏,这会子自然地倾了倾身子,出言宽慰道,“主子也莫太伤怀了……想去岁主子给张玉书恤典的时候,子端倒是奏过的,能得如此圣意矜念,不独本朝,就于史册上也是殊荣异数,为人臣者能得如此荣贵,就是在阴司,也要感念主子的洪恩。”说着,又是叩首下去,恳道,“若是子端知晓主子这般伤怀,也是情不能堪的……”

康熙听了,也不置可否,好一阵,手指就只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扶手,见温达如此,伸出手去扶了扶他,“朕方才是想,汉人同你们总不一样,弓马骑射不通,年轻时这好处不显,年老了弊处百现,身子骨儿就比满洲人羸弱的紧。他原身子也并不好,是张玉书殁了你们内阁无人,朕才让他夺情留任,暂署事务。如今也就一年罢,偏逢着这么个多事之秋,倒把他累垮了,也是朕疏忽了,不曾留心。”

“主子要这么说,奴才可怎么还有脸活……”皇帝虽是温语抚慰并非责咎的意思,温达却是心头百味萦绕,竟是实在地重重叩了两个头,砰砰作响。

温达自康熙四十六年就任文华殿大学士入值内阁以来,倒也兢兢业业,毫不曾行差踏错,只是原先诸事有马齐挡在前面,可经了举荐储君一事大失圣心,晚景凄凉,如今这光景,诸事自然便换了温达顶上,内阁虽有其他几位,奈何李光地是多心少言的汉臣,萧永藻隶在汉军旗下,家族不显不说,又是新进,全然搭不上什么手,温达自己偏又是个多病体弱的,心力不济,以致庶务难决。

内阁如此,这才有了张玉书殁后,康熙无奈之下再起陈廷敬的故事,毕竟相较而言,张、陈二人一直秉身持正,即便是著文修撰,亦是不结党同,清勤立意,这也是近三两年中,汉臣势大过于满洲,康熙仍一意在内阁中选用陈廷敬的因由。只是到了如今,陈廷敬也是这般光景,行将就木,康熙怎不烦恼自伤?

现下见温达又要引咎,康熙百念之中,又添了几许无奈,忙转言道,“诶,你胡乱牵扯自己干什么?朕不过一说,陈廷敬那边你先照应着,该用的该定的,你先预备着,这头别的事儿,朕自有主意。得了,你先跪安罢。”

康熙这头打发了温达,又紧着叫了大理寺卿张志栋的起,命人将自己从躺椅中扶起了坐在炕上,待张志栋进来行礼如仪罢,才望了他问道:“朕要记得不错,阿山参你,还是康熙四十三年的事,这八九年过去了,当日的心情你如今可还能体会得?”

张志栋只道皇帝是为了戴名世的案子传见,怎料三言两语地,又掀出同阿山的旧隙来,当下委实无措,亦不知皇帝是要做何计较,只得实言奏道,“这,实是臣在巡抚任上与上宪的龃龉,时逢大计,总督参了臣一个上下串通作弊的罪过……”

康熙闻言只是一笑,手扶在膝上,拍了一下儿,“这个事儿啊,因了总督是我满洲家臣的缘故,朕当初打阿山这儿就压了下来了。你们为官一任,上下僚属之间结点情义朕还是乐见的,不能一概说是党同庇护,真要是弄成一汪清水,差使倒办不好。你们这些任过封疆的人,要没这点嫌疑,还都是刻意做作了,这些,朕都知道。”

“皇上——”

“朕记得,阿山参你,是不问其行只问其心,说是满洲人比你汉人少,在外为官的也有限,但却是一心为主,从不巧诈行事,故而在地方上招了汉官们的厌,这就寻隙抉短,肆意陷害……你也别着急着请罪,朕不是单说你一个。”见张志栋跪直了身子,忙着就要叩头,康熙言中止了他,眉间习惯性蹙起,随和着问道,“朕只是想知道,阿山如此参你,俟你革职,倒不想着回参他,怎么就连个抗辩的折子也是没有,是怎么想的?”

这一件旧事,原是张志栋在江西巡抚任上被革职的前事,那时候确也是康熙责了阿山兴风作浪,替他压下了这一节。可满汉之争,自国之始便从来有之,又岂是本朝独有的事?然如今突然提起来,他不由得想起现下两江的争伐来,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忙自承疏失,片点不敢往内里因由上靠:“臣惟是静候旨意而已。皇上不问,臣只当皇上是信臣的,公然参他便是越分;到后来旨意既下,臣也服罪,总是察人不明地就保荐失当,更唯有谨记圣训的,何必再兴那样徒劳之事。”

康熙听着好笑,冷不丁一问,“就不为着避避嫌疑?”

“臣——”张志栋猛一抬头,正望见康熙肃穆的面容,错愕着又伏下身去。

“你先头参这些个旗下大员的事儿也不见少。有些事儿你们单嘴上不敢讲,心里也都明镜儿似儿,朕如今能拿到台面儿上来说,就无大碍,更不是问罪的意思。这当年的人物,如今也都各有际遇,不论他们如今是否罹罪,都与你没有半点干系,还要这么不尽不实的么?”

“臣不敢。”句句听来,皆震心扉,张志栋紧着接了一句。他也并不敢再去看康熙的容色,只是在当下重重一叩首,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皇帝分明是洞若观火的,哪还由得自己再做什么曲意剖白,只得实情相告,“皇上圣明洞鉴,其时,齐世武在甘肃任上被参,噶礼在山西任上被参,臣若一意要参罢阿山,只恐落了这满汉争伐的大忌讳。臣记得李相一句话,‘但当自己做的无私弊,令满洲人自服,便是正经道理,与之相争相倾,则祸烈矣。’”

“李光地?”康熙心中不禁生疑。“但当自己做的无私弊,令满洲人自服,便是正经道理,与之相争相倾,则祸烈矣。”当品咂着最后一句时,康熙竟品择出别样意味来,盯着张志栋免冠的脑袋良久,方才轻声一叹,“呵,好嘛!所以你们也就不论是非了。”换了张志栋这边,这两句大实话出口,跪在当下,竟更不晓是福是祸了,好半晌,才听得上头皇帝疲乏着叹了一句,“行了,朕知道了,不过随口问些旧事,下去仔细当差罢。”

第三百零九章 南山遗恨(八)

戴氏一案,年初虽已告结,却仍还余下了许多积务,胤禛领着这差使,依旧是来回在三法司公署间忙碌着。对于如今局面,他倒真是说不上来这算不算得上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原先料着就是繁难处,这一桩棘手案子毫无预兆地落在他身上,实是麻烦一件,可好歹却是挡在了齐世武结党会饮案的前面,如今六部九卿同审,反倒衬着他自个儿分外地清闲;可若说是福,那自然算不上,不说这里头的坑绊,单是揣摩圣心这一点,到如今回想起来,他还是时时夜里不能成眠,哪里瞧的出半点福分?算起来,他也不过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思,勉勉强强办得了这桩差使,可内里,却是沉重万分。

这日又是沉暮,胤禛才打刑部衙门出来,正要上轿,就见一个人灰头土脸地滚了身后,就地一千,张口就道:“可找着主子了,主子大喜!”胤禛住了脚,皱着眉头回身细一看,正是自家府上的苏培盛,胤禛平日最要仪态整饬的一人,从来见不得这毛毛躁躁的德行,当下冷着脸斥道,“还没有点规矩了!”

苏培盛咋了咋舌,忙爬起来跪正了,恭敬叩头道,“回主子,主子大喜。刚宫里来传旨,万岁爷册咱们家大格格为郡君了,指婚纳喇家的额驸。福晋叫奴才来寻主子回府,奴才去了大理寺衙门,才知道主子今儿转脚到刑部来了……”一旁随侍的宝柱听了,也是喜不自胜,拱手贺道,“四爷大喜。”

“唔。”胤禛看了眼宝柱,点了点头便挑开帘子进了大轿,面上并不见多少欢快。胤禛长女原是宋氏所出,未足月便夭折了,令他很是伤心了一阵子。一年之后,侧福晋李氏便给他又添了一女,名唤珞蓉,极得胤禛与芸娘宠爱,因长女幼殇并未序齿,府里便唤了这位为大格格。如今他膝下虽有几子,却仅有这一女,这回晋的自然也不是别人。按制,亲王庶女封郡君,可胤禛为着前时对福晋的许诺,更因着自家的爱女之心,怎么也想寻个机会,在康熙面前替她求一份郡主的恩典,不想旨意下的这么快,倒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

宝柱看出些异样,又不好问,只当他是忙了一天下来累着了,吩咐着起轿,便忙不迭地拽过苏培盛,边走边问:“哎,怎么不等四爷回府就宣旨了,长史傅大人让的?”苏培盛随在轿边,连忙摆手对宝柱道,“哪儿能啊?是顾公公亲来传的万岁爷口谕,说是万岁爷交待过,要是主子不在府上,就不必等,回头让主子直接见驾谢恩就是。傅大人叫人回过了福晋,才这么着派奴才来的。”

正说着,胤禛跺了跺轿底,轿子一停,里头传出一声,“皇上回宫了?”苏培盛这头才回完宝柱,忙地又住脚一躬,对着轿帘子恭敬回道,“回主子,似没有,说是三王爷请万岁爷驾幸园子,这会子还在呢,顾公公宣完旨意就赶过去了……”默了一阵,轿子又传出半点没喜兴的一声,“那就不回府了,先去诚王的园子谢恩。”外头不知究里的苏培盛和和宝柱二人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就这么着,胤禛还未回府,就一路直奔胤祉的私园而来,甫到门上,早已有小太监将此事禀了顾问行。康熙此刻正携着几个近臣,由胤祉陪着在园中赏景儿,方进个小亭子坐了,就听着顾问行跑了近前回这事儿,不由指了他一笑,“你不才说的王府里头没见着人?这腿脚倒快。”

顾问行陪着笑退后半步,一躬无话,倒是胤祉颇有些不自在,半是为真半是做戏地面儿上带了句,“皇阿玛,想是四弟在部里得着信儿,就赶着谢恩来了。”康熙瞅着胤祉模样,反倒更是笑了出声,看了眼周遭的人,摆了摆手道,“你也甭这么不乐意的,没的叫别人看了说你小器。说起今儿,朕上你这园子来,除了他们几个陪朕应景儿的,是连太子也没带,也不枉你三请四奏的了。”

胤祉躬身一笑,拱手回道,“皇阿玛这话儿说的,儿臣无地自容了要,哪儿能啊,儿臣这就去迎。”话还没说完,倒被康熙拉住了胳膊,“你迎个什么,你是主,他是客,去去去,吩咐张罗你府上的席面是真,不然可委屈了他们这些跟着朕来的。”胤祉当即冲众人环拱一圈,又朝康熙委屈道,“回皇阿玛,都置备好了。儿子既做了东道,只有尽心款待的,万一有个怠慢处,可还有脸再奏请皇阿玛驾幸么?”

康熙此来,本就有胤祉这里一干翰林陪驾,故而身边也只带了温达、李光地,并起居注官揆叙、张廷玉几人陪驾,眼见当下这父子二人又是一番打趣儿言语,几人听了也是笑还一揖,称谢连连。正在此间,胤禛已经绕林穿桥的疾步到了,利落请下安去,“请皇阿玛圣安。”不待康熙叫起,就跟着双腿跪下,正了身叩头道,“为臣女指婚事,谢皇阿玛恩典,待圣驾回宫后,儿臣再携福晋进宫谢恩。”

康熙也不理这一茬,只摆手叫免了,便指着胤禛与胤祉笑道,“你瞧瞧,才说起席面,就现来一个打秋风的,早不到晚不到的,赶着正当时,还打着个谢恩的幌子。”“啊?”胤禛经此,显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望望皇父,又看看兄长,虽不闻言语,却也能见着边上大臣并一众伺候人等俱都是笑,也知是老爷子打趣自己,倒不好不合时宜的摆着正经面孔了,遂也躬了身凑趣儿道,“皇阿玛明鉴,儿臣这会子来,是没带银子来着……”一阵寂静,跟着便随了康熙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好么,你们哥俩儿,可是商量好了逗朕的?”胤祉近前,望了胤禛一眼,也是躬身笑道,“儿子岂敢,皇阿玛才不责了儿子私意儿么?赶巧四弟也来了,前头预备好了,请皇阿玛移驾。”

第三百一十章 一波未平(一)

幸熙春园后,康熙本是要回宫的,如又今临时改了主意,要移驾畅春园,胤禛奉旨随驾,一路上渐入夜色,胤禛心中也是怏怏,默然不乐。先头在席上里,趁着皇父心绪颇高,胤禛也就不失时机的请旨驾幸圆明园,然康熙倒似看透他心思似的,照准是照准,却特意提了句,说是要仿胤祉的例,只一人接驾便可,不须知会其他皇子入觐。这么一下不打紧,可他紧着赶过来,想借着幸园之机为胤祥盘算一二的事儿,终究是成了泡影。眼下已到畅春园大宫门,御驾也停了下来,胤禛不禁抬头望向前方的明黄舆轿,幽幽一叹,内里生出百般惆怅。

正在胤禛走神的空档儿,不妨被身边的宝柱轻扯了扯袖子,低声提醒道,“四爷,您瞧!”胤禛循着宝柱的手势一望,正见一折一递的侍卫飞马传旨,不由蹙了眉,“这是?”宝柱翻身下马,走到胤禛身边,也是摇了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半个时辰前才出去两道旨意,先还没在意,要连上这就是第三拨了。”这当口儿又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胤禛也是一个翻身下马,摆手止了宝柱,回身便见后头两人两骑飞奔而来,夜色深重,此时只能瞧清楚后边两个人是侍卫服色。胤禛惊疑不定地朝前走了两步,便正见着最前头两人翻身下马,“扑簌”一声打下马蹄袖,跪了车前,声音不大却听的极清楚,“奴才温达、马武奉旨见驾。”

胤禛猛地站住了步子,先时园子里随驾的大臣,皇父都有旨意叫各自回府,这会子夜里堪堪回了畅春园,又再行宣召,是出了什么事不成?站了不到一刻,前头康熙升舆,胤禛等也就地跪送,更辨不清前头情状,不多时,又见顾问行趋腿儿过来,也是着对胤禛一千儿,“四爷,主子要先见温相,有旨让您跟澹宁居外候驾。”

且说康熙这里,熙春园原是康熙四十六年胤祉领衔会折,奏请皇父允准其兄弟等在京城西郊御园附近购买田产充作私园时首建的,与畅春园之间往来颇为近便,在诚王园中宴罢已是天晚,康熙这才改了主意,可一路上走走停停耽搁这些时候,又临时召还温达、马武二人,实是为着现下手里的折子。回驾途中,两江曹寅、李煦的折子先后脚到京,也就赶着同时送到了康熙手里,两江引而未发的诸多矛盾隐患,现在近乎是一齐暴露了出来,是以就连曹寅也一改往日避讳的做派,呈折更显诸多义愤之辞。然而康熙心中多做盘桓的,不独是两江地界上的满汉势力消涨,更令他引为警觉之处,还在眼下的朝中之势。

温达对此也是心怀莫名,康熙深夜突然宣召,必然是有事相询抑或有旨,他虽病了这些时日,未曾亲自承旨办差,可于朝中近来的几桩大事还是了然于心的,只是眼下,康熙不说,他又实不好问。他同康熙一道进来的,这会子仍眼见着康熙在烛光下,只是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温达不由地轻唤了一声,“主子……”“嗯?”康熙手拢在袖中,稍停了片刻,就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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