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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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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世武调任刑部,接了运青的差事,他才从陕甘总督任上转了过来。治理之能,远不及范时崇(时任闽浙总督)、赵宏灿(时任两广总督)几个的。”胤禛且说且叹地摇了摇头,末了再补上一句,“年羹尧也不过是欺他无能罢了。兴个湖广流民入川开垦的议,理原不错的,只不交督臣画题,狂妄张致,他就有一万个不是。我便是如此回他的,如今叫上宪参了,好歹记住这教训!”

“这个亮工,他当他是哪一等人呢,非要去招惹。”胤祥听着胤禛明贬暗褒的话,不免笑出声来附和着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殷泰哪里能比得范家赵家,几世勋臣的家学渊源,他是这么些年从总兵上一任任熬过来的,骨子里就是个旗下武人,瞅他年羹尧也就一贵介公子哥儿。再知道他同提督一道儿玩的架空手段,岂会买他的账?”

胤禛看了胤祥一眼,又想起前些时候,去部里视事才知晓的一桩事,更蹙了眉头道,“前头岳昇龙在能泰(前任四川巡抚)、范永式(前任四川布政使)手里借了四川藩库一万两银子,去岁时年羹尧就声言要捐俸代他偿还,殷泰不准,两人由此更是交恶。到了今年,似是又为了底下一个叫徐纘功的蓬溪知县从优议叙,同总督意见相左,官司都打到吏部来了,仗着圣眷赏识,就不知一点虚怀谦和,总有一天要作出祸事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多事之秋(六)

说笑归说笑,胤祥终还是有忧心之事的,听罢胤禛所言,沉了言语思索一阵,将手中的杯儿转了两圈,才停下道,“我倒有两桩担虑的事。其一,年羹尧兴的流民开垦之法,不可谓不是充盈地方钱粮,赀财增赋之道,只是贸然强令百姓背井离乡,再与蜀地番人冲突,恐是要生乱子的,我不知道前头生番的乱子里头,是否有这个诱因。其二,四川不要效仿了两江才好。噶礼、张伯行,皆是皇阿玛深为信用引做百官典范的人,他二人寻常督抚皆比不及。再江南又是我大清财赋重地,轻易不能动作,是以二人龃龉日多,皇阿玛也只怀着调解弹压的心,可要是四川也效仿着闹腾起来,未必就能有这般容易了。”

胤禛深以为是,点了点头,“我已寄信申斥了。年羹尧那头,督抚是有不和,然动静还小,总都是意见不合,各执一辞求皇阿玛做主的意思,这都还不妨。我来寻你,是有另一事说给你知道,消息也是这两日才传到京城的,实在有些骇人听闻。”随着胤祥的目光,胤禛一壁站起身来,“十三弟可知道赵晋其人?”

“癸未科的榜眼罢?如今任何官职我却是不知了。前时在畅春园侍驾,偶与张师傅(张英)、渔洋先生(王士祯)一处,原是听了段张师傅在御前搓了个墨团儿,替王渔洋代做诗文的趣事,王渔洋旧事重提,又很说了些感激终身之语,张师傅辞不过,后才转说起本科的三鼎甲来,便也赞了句‘渔洋门生皆文采风流’,我方知与其同科的王式丹、钱名世二人。我原是为着这事儿才记得详细,四哥怎么忽地提起他来?”

胤禛在屋中踱开步子,“现下两江那边,动静是愈发地大了,如今江南科场又生乱象,说是考官并地方大员贿卖举人,苏州士子大哗。九月十五放榜,一千多生员,把个五路财神从玄妙观一路抬进了府学明伦堂,题联‘左丘明有眼无珠,赵子龙浑身是胆’,还有人趁夜避过贡院守卫,将门上匾额改做‘卖完’二字。这一届乡试主考是左必蕃,副主考赵晋,却是传出贿买之首罪官员在赵晋。”

“什么,有这等事?”胤祥听了也是大为震惊,细细一思索,望了胤禛道,“那如今是怎样的情形了,这消息是打市井里传出来的,还是朝上发的定议?想亮工己卯那一科,也是不乏有这样落第举子心怀怨忿,蛊惑生事的,这也未定。”

胤禛步履中有些迟滞,想是在深思着什么,掐着腕子上的沉香念珠道,“前两日就有人传了听来的消息与我知道,隐约知道江南乡试有些乱子,原想的和你一样,再不济就如当年办案的法子,溯源清流,重考也就是了。本不怎么上心,只今日朝上见了噶礼题参的本子,这方知道这事是真,还闹出了这样儿的光景,恐怕真有见不得人之处。”胤禛微微叹了口气,“闹到这步田地,就真没有什么情弊,只怕也是姜宸英(己卯科顺天主考)、李蟠(己卯科顺天副主考)的下场了。”

“赵晋在清流里名声并不显,为人又不得几位学臣的待见,头一个是福建同乡的李光地就极恶他,有一回在御前也是说了‘此人不正’的话。他座师王渔洋因王五案黜革,又实是与太子酬唱的缘故,料想此番案发,也未必会有什么人保他。”胤祥默了一发,却隐约品择出一丝不对味儿来,“只是,噶礼拜折明参……?”这一问罢,再望一眼胤禛,见他那面孔已是愈发的沉了下去,“噶礼言辞激切,又惯会参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有人议论,从京城至江宁,左必蕃途次并未见人,而赵晋则沿途有欲见之人便见之。左、赵二人不和,时常争吵,且今次榜中二十五人皆巨富子弟,文章不通,又通过知县举荐至考官,实为赵晋与一众官员等通同作弊。我是再不怎么疑这事儿的真伪了,空穴来风的也总有出处,这起子国蠹!”

胤祥闻言,亦是沉吟有声:“噶礼贪恶,人所共知。这事儿他这么上赶着经心,要么是想率先出首,届时查起案子来也好先避了自家的嫌疑。要么,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案如若坐实,牵连进来的苏省官员只怕不在少数。再有,固然也是科场案闹的太大,噶礼包不住,这才不得不据实奏闻。”

胤禛知道,胤祥所指后一宗,便是两江的督抚争伐了,胤祥因病不如朝堂,邸报上知晓之事毕竟有限,他却是深悉其情的。竟月以来,二宪底下官员的互参不断,康熙这头虽偏袒噶礼多些,然总不如在张鹏翮与噶礼间偏颇的厉害,不知是因他本就对张伯行爱重甚深,还是因了捅出南巡亏空后,与噶礼生出薄怨而对张鹏翮师生等优存怜恤,这才有了平衡之道。

那位张抚台也真是位人物,本同噶礼并无龃龉,只是一道参劾藩库亏空是因南巡积年遗累的折子,用这釜底抽薪的计策救了陈鹏年,才招致噶礼记恨,真格儿的同噶礼认真斗起法来。原是噶礼因为着参罢陈鹏年,很用些手段逼迫张鹏翮,才同这位部堂重臣将梁子结深下的,张鹏翮处事稍欠狠辣,两相对阵起来总占下风,而张伯行却是不同,前后教噶礼挤兑的一腔意气上来,竟是偏要逆着噶礼行事,知他哪块不舒服,偏要去捅上一捅。噶礼狠辣凌厉,参罢了藩司陈鹏年,继而又参起臬司焦映汉擅离汛地省城,逡巡苏州,他亦不输,将噶礼前后举荐的几个亲信人,诸如镇江营参将朱世治等也参了个遍,如今看下来,竟是谁也不知上风上水的是哪位。

“十三爷……”

“嗯?”

“壶底烧干了……”二人说了这些时候儿的话,早不妨吊壶里的茶已是烧干了,深褐色的壶底透了红光出来,苏培盛伺候在一边,喉咙咽了几回,终于怀怯揣惴地唤出这一声来。

胤祥转过身来,也是惊见着唬了一条,笑骂道:“你这奴才,换了就是,眼睁睁干看着,还不过来!”“奴才不敢扰着主子们。”苏培盛边挂着一脸委屈,边赶过来使个小钳子将吊壶取下,又撤了炉子,打了千方才一捎带出去。胤禛一旁瞧了,不由也是乐道,“倒真难为他,钓鱼时候儿的那股子机灵劲儿。”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多事之秋(七)

开冬十月的江南,已是有了几分寒意深深的意味。一顶八人抬银顶青幔官轿,驻于江宁织造府门前,开道的是四面回避、肃静牌,官轿前后设下八面青旗,另还有些杏伞、扇、旗枪等器物仪仗,除却并没有标兵府卫,余者视本省巡抚舆马规制无异。

织造府三堂内,紫檀硬木长案上,一份拜折以钟王小楷工整书就,纸面上墨迹犹未未干透:“江宁织造通政使司通政使,臣曹寅谨奏,恭请圣安。今岁江南浙江尽属丰年,大田秋收,新米价值六七钱不等,今年丰收则来年无虞,百姓讴歌太平,优游无事。惟是今年江南文场秀才等甚是不平,皆云,‘皇上洪恩广额,原为振拔孤寒,今中者甚是不公,显有情弊。’因而扬州秀才扰攘成群,将左必蕃祠堂尽行拆去,后传闻是副主考赵晋所为,始暂停息,督抚俱有参章。目下已拿二人,俱是富商之子,传闻榜中不通文理者尚多。所有地方情形,并九月分晴雨录,理合一并奏闻,伏乞睿鉴。”

一身补服精整的曹寅坐在案前,手中擎着自己的印鉴,又将这份呈折从头到尾再四检阅了一遍,见并无措辞不详、干碍疏漏之处,才钤了小字书写的姓名上头。放了奏折匣中正要上锁,抬头便见家人曹铭站了门口,一副进退不定的样子。“来的正好,”曹寅唤人进来,一面扣了匣盒锁上,外在封条上写下日期,一面又问道,“什么事?”

“老爷,轿子备好了,总督衙门和巡抚衙门都已呈过拜帖,门上请主子的示下……”

“嗯,知道了。”曹寅点点头,另将封好的奏折匣交给曹铭,吩咐道,“你今日就动身,务要小心着意不得怠误。你是老成人,我也就不多叮嘱了。”曹铭是曹府中的老人,极稳重仔细,颇得曹寅信用,故每赍送奏折的差使,大都也由他来办。“嗻,奴才省得轻重。”曹铭双手接过奏折匣子,恭敬应下家主叮咛,才要退,一想又道,“今早本月邸报到了,方才见老爷沉吟,不敢惊扰。”

“哦?拿来我看。”曹寅拿过邸报,摆摆手命人退下。展开仅看了数行,不由大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深蹙着眉头将其搁了桌上,上头赫然可见一段康熙的明发上谕,照知各行省三品以上官员:“自古人臣事君,必令民生疾苦具以上闻,劝善惩恶、屏绝私党,以爱民弭盗,革除恶习、敦厚风俗为务。前张伯行奏称务期家给人足,仰报君恩,今未及一年,而遽云家给人足,毋乃文饰太过乎?闻江浙地方盗贼丛集,乡绅兵民甚属不安;又闻今岁钱粮未清,亏欠甚多;又粮船迟误,米色不堪。昔朕南巡时,米价较前甚贱,且并无灾祲,犹虑小民穷苦,屡颁谕旨。今盗贼滋蔓,该抚反称家给人足者,无非掩饰前言耳,未必于小民实有利益也。嗣后毋得如此虚词矜誉。凡事必速行完结,敦风厚俗,弭盗安民,催趱粮船,清理钱粮以图报效。该部其严饬之。”

这一份上谕申饬,通篇就只一个意思——辜恩溺职,张伯行一介干臣能吏,又很得士林清誉,如今康熙拿这庶务未完的由头来发作,不外就是个敲打他与噶礼互相争阖的意思。曹寅自知,自己面上虽得京省大臣敬重,可内里服膺是并不能比那一干股肱儒臣的,在他们心里,自己只怕就比王鸿绪这样的,也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曹、李、孙三家织造,说白了就是天子耳目,大有佞幸之臣的味道,他固是一身刚正脾性不假,亦有对张伯行暗加赞叹之时,然世间事,焉有耳目背主的道理?

曹寅便就这般满怀忧虑的到了江苏巡抚衙门,他几次得康熙御批奏报两江情事,总不肯为趋奉上意,文过饰非地袒护噶礼再很砸张伯行的不是,偏他又是深悉康熙脾性的人,贸然为张伯行作辩只怕自身也要见罪于上。再来,他深知道,李煦那头一意要显个‘忠恳’,又总不听劝,揣度圣心偏颇的厉害,兀自偏满倒汉一折一递地奏上去,就没有自己,康熙终也要知道两江实闹的不象话,到了如此地步,他总不能再装聋作哑,必是要探清些这位抚臣深浅的。

曹寅到府,在中厅里候了一时,茶过三味,张伯行才见完属官从前衙下来,一脸的疲色。手里擎着一份邸报,像是才接着,张伯行显然是先得了上谕并吏部咨文,故而见着曹寅各自寒暄礼罢,分宾主落座,将邸报随意搁在手边,饮罢一口茶来张口就是:“棟亭啊,我这降一级留任的处分,忒显着圣恩浩荡了。”

于督抚疆臣而言,降一级留任并不是多大的处分,尤对老臣信臣,即便真有大过,康熙惯常的处置也不过是轻做拂拭。曹寅听着张伯行这句多少有些意气难平的话,心中微有讶然,能为陈鹏年使出釜底抽薪这一招的,又岂是寻常人物,然曹寅面上只是笑笑,“抚院精心缉治,江苏百姓众官俱都看在眼里,朝廷也是尽悉,焉能以一非概全貌?”

张伯行哂然,他本心就是想说了心里这些不平与曹寅知道,上达天听也好,换得两江众官知晓他心意也好,都好过一人踽踽独行,却不妨曹寅会错了意,只是打叠起精神再道:“我并不是那等孜孜计较一己得失之人,江南民生富庶不假,然总不免天灾人祸,天心眷顾却惠不及百姓,我等司牧守之职,确当怀愧。皇上斥责于我,真圣明洞鉴也,何能怨怼?”

一个天灾人祸不免,令曹寅闻言不由沉吟了一时,方接道,“邸报我也见了,平心而论,盗患并漕粮转运之事,并非朝夕之功……”张伯行知晓曹寅要说什么,抬手打断了道:“棟亭你是知道的,打去岁至今两年间,江南都雨季不定,旱涝蝗害绵多,漕粮转运上确是有艰难处,可这固是上天下赐,然我等既食君禄,便当为君分忧,办好朝廷交待的差事,方是人臣之道。”见曹寅颔首,张伯行话锋一转,似有深意的看着曹寅,“可是朝廷不知道,两江人祸更甚!我江苏巡抚衙门下藩司参罢、粮道参罢、臬司革职待勘,就真个如皇上所责的,清理钱粮、催趱粮船、弭盗安民才是要务,我一个空壳子巡抚,又能怎么办,且勉力为之罢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多事之秋(八)

曹寅面上虽不动声色,内里也是暗自唏嘘。这方足可想见张伯行满面疲色的后头,每日所承的庶务繁重并朝中非议,倒也能理解他为何要耿着心性同噶礼争斗到底。想来这番言语是张伯行刻意说给自己听的,只自己说穿了不过是个康熙在江南的“耳报神”,这话也不便深谈下去。曹寅默了一小刻,想了想,因着来意里的另一桩事,终究还是扯开话题,斟酌着言辞问起道:“今年江南文场之事,当真牵扯出什么情弊?”

“扬州的秀才们闹腾的这一桩事,天下皆知,棟亭如此说话还真是与他们留着体面。”张伯行冷笑一声应道。他这几日便也是为了此事忙乱,虽说学政之事并不是他主管,可他是一省父母,此事又闹的太大,牵涉太广,他与噶礼两人都不得不身介此中,亲问明细,否则来日朝廷那边,头一个便是无法交代。

曹寅问起此事时,他面上疲色更重,拨着茶盖的手也住了,沉声道,“棟亭说是情弊,实实嘴上留了情的,这哪里是什么情弊,根本是丢尽朝廷的脸面,见笑于天下读书人!棟亭应有所闻,榜中所取中士子多是些文理半点不通之人。前说是左必蕃,后又说是赵晋私下卖举。此事闹得甚嚣尘上,我已然递过参章了。哦,今日刚拿了两个举子,审下来果然是富商之子,只怕于地方大员还有牵涉,我却是不合再详细问了。”

曹寅很是清楚张伯行的处事格调,向来果敢坚决的,倒不由为他生出几分忧虑来:“这几个尚有功名在身,朝廷究竟没有明旨。循例,便会有兴革,也需提学道会督、抚二宪而后行之,孝先这里直接拿人是不是……”

谁想提及噶礼,张伯行便无一分好颜色,气性上来,将茶杯往桌面上狠狠一掼,愤然道:“他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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