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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浓淡由它冰雪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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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玉相信它是无意的，不然它一定会死的很惨。
“小玉，这个内丹，你把它从我身上弄出来吧。纤纤说可以帮助你早日化成人身的。”小星虽然有点舍不得，不过回味了一下刚才自己神勇的表现，决定，小玉的幸福比它自己的虚荣重要。
“弄不出来了，”小玉不想告诉它可以取出来，但是很痛苦。“你留着吧，这样你多努力点，也许我们就可以一起化成人形了。”
小星可以用自己的血喂给虚弱的它喝，区区一个内丹给小星，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玉……”小星觉得鼻子一酸，一种它不了解的感情涌了上来，它觉得小玉对它真的好好。
以前别人看它，都是崇拜的目光，都希望它能带来什么福邸才对它好，那是一种讨好。
小竹对它好，是一种寂寞下的相依为命，像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好。
北舟对它好，是一种众生平等的好，像一个长者包容调皮的孩子。
小玉是不同的，它一直那么强，却从来不像那个女人，用自己的强大去压迫它，当然有时候会捉弄它一下，但是面对选择的时候，总是把自己放在心上。它想到刚才还担心小玉看不起它，不由释怀。小玉说，它努力修炼就可以跟它一起化成人形了哦。它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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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星以前听过神话故事，可能会知道有一个关于牡蛎姑娘的。说的是一个牡蛎化成一个漂亮的姑娘，每天到她恩人的家里帮他做饭。
小星当然没听过，所以纤纤出现后的第二天早上，它被香味叫醒的时候，真的是太吃惊了。池塘边那个废弃不用的灶房里摆满了好吃的东西，从野果到素菜应有尽有。
小星嗖的跑到小玉的屋子里把它拖到饭菜前，小玉看到桌上那道红烧孢子肉，便知道是纤纤做的。看来纤纤的法力的确是在它之上了，它居然没有发觉。
以前纤纤还是山猫，没有修炼成的时候，也是要吃肉的。后来看小玉都吃熟食，便总是拎着孢子回来让它做给它吃。
纤纤以为自己变成山猫以后也爱吃这样的野味，却不知道它已经吃素了。唉，既然做了，也不能浪费别人的心意。小玉叫小星一起吃饭，把素食都吃了，荤食留在那。
小星见小玉见怪不怪，却是充满了怀疑。到了晌午，又是一桌菜。小玉和小星依旧吃了素的。到了晚上，饭菜出现的时候便不见荤食了。
这一天它修炼都没法专心。老是在看对面的灶房，这个饭肯定不是小玉变出来的，不然开始的时候它就不用陪它啃果子了。这里它就认识小玉和昨天来过的纤纤。
如果是那个纤纤做的，为什么又不出现呢？它盯了一天了，只是闻到香味才知道饭好了，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它决定今天晚上不睡觉守在厨房里，它不信就找不出做饭的人来。
小星发誓它绝对没有想睡觉，也一直很努力的盯着，可是它还是没看出来怎么回事，眨眼的功夫那饭菜就摆满了一桌。留下它目瞪口呆对着一桌子菜，直到小玉到它旁边才回过神来。
“小玉，你说这菜怎么来的？我盯一晚上，它们突然就出现了。”小星有些闷闷不乐，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睡觉去呢。
小玉知道这是纤纤在别的地方做好，然后用瞬间转移弄到这里的，灵力波动根据法力不同而时间长短不同，灵力越强，波动越小，越不易察觉。它都感觉不到了，何况是小星。“吃吧，是纤纤做的。”
“纤纤好厉害，它是不是已经可以化成人形了？”小星看小玉点点头，又问，“那它来的时候为什么还是山猫的样子呢？”
小玉看着小星，对于那些复杂的感情，小星还是不太懂的。纤纤这样是为了向它表明，不管它修炼到什么程度，都是它的坐骑，虽然它让纤纤得到了自由，纤纤却并不想离开它。
只是，它的确不想和不能留下纤纤了。一来它担心过去那一幕再发生，二来，纤纤应该有它自己的路要走，而它已经帮不了它了。纤纤也是知道，所以才选择这样默默帮助它的吧。希望纤纤早日想明白，得道位列散仙。
“别问了，等我们什么时候修得人身，便不用麻烦纤纤了。吃完饭，然后接着修炼。”小玉冷冷的说完，看到小星的眉毛耷拉下去，浑身的力气好像也没有了似的，趴在桌上懒懒吃着。
不理它，小玉把面前的粥吃完，又用法力送了点菜到嘴里。
其实用法力也可以做饭，但是没有化成人身时，必须使用纯粹的法力做那些对人来说很简单的事情，这些事对它这样的神兽来说，也是非常消耗法力和精力的。
它不想把法力和时间用在这样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上。等它修炼到以前的水准，就基本上不需要饮食了。
小星闷闷的用勺子吃着菜和粥，它就知道，小玉是魔鬼，它一晚上都没睡觉也，小玉睡的饱饱的，居然一点都不可怜它，还要拉着它修炼。早知道就不来这里等了。
看着小玉吃完，又仔细的舔舔爪子擦完脸，知道小玉再坐一会就要去修炼了。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一边报复性的慢慢吃，巴不得把修炼的时间拖后一点。
“等我到了外面，如果你还没吃完，今天你就别想吃饭了。”
小星还美美盘算呢，小玉平静的声音传来。听的小星一哆嗦，赶紧把东西塞到嘴里，前后不到十秒钟。然后看到小玉满意的点点头，又过了一会，才领着它出去修炼，教它如何控制体内的灵力，并得到更多法力。
小星现在总算知道法力和灵力的区别了。
所谓法力是靠各种咒语施展的法术，普通人修炼到一定时间也可以练成不同程度的法术。法力强大的人就会像丝珠一样，慢慢提升自己的灵力，达到更高境界。
灵力修炼比较困难，是自身慢慢转化能量为己所用，灵力的强弱直接影响到法力的高低。同样的法术，不同的灵力使出来效果截然不同，就好像它开始只能指使小树枝，后来却可以驱动好多树一样。
现在它体内有了纤纤的内丹，所以灵力暴涨，但是它还不会控制，而且它的法术太烂，根本用不上那么高的灵力。就好想一个人守着金山却搬不走一样。
不过因为它的目的不是学到什么高深的法术，只是想和小玉一起修成人身，所以，相对来说又简单一点。目标单一，心无旁焉，只需加紧修炼就行。
时间好像过的飞快，又好像很慢，就如同静静流淌的溪水，你看它的时候总觉得缓慢，可是你回头再看，那朵你曾经看到的浪花已经走的很远了。
有一天，小玉通过冥想，去看了看小竹，发现她和李默又生了个儿子，取名青竹，是个健康好动的男孩子，然后算算日子，它们到这里按人间的算法已经三年了。
告诉小星以后，那天它们都特别高兴。“小玉，小竹现在过的开心吗？李默那个家伙对她好么？”
这个家伙从来不明白么，欢笑总伴着泪水，痛苦暗含着甜蜜，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不过，现在小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夫妻和谐，儿女膝下。“都挺好”
当然不包括那个丽妃的孩子，这个孩子看起来还是很正常，但是小玉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那个抽取出来的戾气和法力做成的手环还戴在它身上，有时会有轻微的晃动，它知道有什么力量在呼唤那个手环。
不过，那个女巫在那，手环又在它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想了想，小玉又说，“如果你真的想小竹，就加紧修炼，然后就可以像我一样通过冥想看到他们。”
小星这家伙，惰性太强，不给点什么东西刺激刺激它，它学东西老是不上心，除了修成人身这个每天都在坚持，其他的，恐怕也忘的差不多了吧。
必须要到接近上仙的时候才可以意随心动，不用咒语便自由的驱动体内的灵力和法力。但是小星要达到那个境界好像是太难了。
小星心虚的低下头，两只脚在地上划来划去，不敢看小玉。知道小玉在说它咒语练的太糟糕。不过，以前它努力修炼法术以为可以赶上小玉啊，现在它知道怎么都赶不上所以……
再说，它的脑子的确不如小玉那么聪明啊，东西一多，就乱了。它看它还是专心修炼一门吧，好不容易最近把修成人身的咒语背的滚瓜烂熟，现在它在无意识的状态中都可以念出来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啦，反正有小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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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君？哦，或者该叫你玉儿？哈哈，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样啊？”一个听上去明朗的声音响起。
小星看过去，是它们说的天人或上仙吧，珍珠发带束冠和紫色束腰，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长的很端正，或者说，比端正要好看些，当然，比不上李默和小竹的那些哥哥们。
最重要的是，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不语也带笑的样子，目光很温和，话语也透着亲切，却让它觉得有些不怀好意。什么叫还是那样？明明小玉都变成了山猫了，小星虽然迟钝，也知道人和动物肯定是不一样的。
小星还在打量的时候，小玉已经在旁边淡淡道，“紫竹君别来无恙？”
不会吧，他叫紫竹？讨厌，为什么要带个竹字呢？他不配用小竹一样的名字啦！小星想着，脸上就浮出一丝不愉的神情。
“在这仙界中能有什么变化，我还不是天天守着这里修炼罢了。听纤纤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它可是一直等着你哦。”紫竹说着，眼睛却看向小星，激的小星一个哆嗦，觉得那道目光里好像在透过它的身体找着什么。
小玉按捺下心中的不快，这个虚伪的天人，当年如果不是他去告状，它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如今又跑来是什么意思？“紫竹君既然见到纤纤，那么想必纤纤已经告诉你，它自由了，你想让它做你的坐骑，只需得到它的认可便行。”
“流云君千万别这么说，当年一事，我也时常后悔。你罚下界后，纤纤整日也闷闷不乐。我知道自己犯了嗔戒，所以自动向天帝请了一百年的面壁责罚，在积玉峰上思过。”紫竹走到它们面前诚恳的说道，为了避免老是居高临下看它们，还在它们身边坐了下来，保持平视的目光。
“玉君，我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所以，纤纤一事，请以后不要再提了。还请玉君原谅我当日所为。”说着，紫竹坐着给小玉行了个抱拳之礼。
小玉疑惑的看着紫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三百年前，它还是天人流云的时候，纤纤练成不死之身，脱离生死，化锁魂链为灵力，内丹也大成。一日天人聚会时，紫竹看到纤纤，便向它提出交换坐骑，那个时候纤纤马上要修称人身。想当然而，它拒绝了。
此后紫竹便经常到它修炼的这个地方来拜访它，还经常给纤纤带些礼物。它知道这个家伙还念着把纤纤要过去，后来它也有些动摇，不过它想着纤纤再修炼一阵，就可以成为散仙，如果给了紫竹一直当坐骑不免可惜，还是拒绝了。
而且那个时候，它也想着只要纤纤成为散仙，它的功德也会添上一笔，可以成为上仙。纤纤化成人形是女身。虽然在仙界，修成人身时是可以选择性别的。但是，山猫一族，一向以母为尊，纤纤自然也保留了些本性。
不想，就在一百多年前，有一天，晚上的时候，它修炼后，不知怎么一直睡不着，胸口闷的慌，起身喝水时，门开了，然后纤纤披着一件白色斗篷走了进来。
它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纤纤平日半挽起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只在两边鬓角处扎了两个小麻花辫，头上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楚楚可怜。
纤纤化成人身之后本就动人，新月眉，秋波眼，小巧的鼻梁下，薄薄的两片唇娇艳欲滴。它愣在当场，还来不及问纤纤有什么事，纤纤低眉垂目，看向一边，然后把身上的斗篷脱掉，里面居然不着寸缕。
月光下，纤纤的皮肤雪一样的泛着莹莹玉光，晃的它眼一花。纤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隆起双手遮住自己，眼睛还是不敢看它，“主人，让我服侍你。”
它当时的感觉是震惊多余惊艳，转过身子，冷冷道，“把衣服穿上，回去。”它对纤纤只有爱护，而谈不上其他。纤纤也一向乖巧，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它知道有些动物在成仙之前会受情劫或天劫，难道纤纤的劫难到了？
纤纤却第一次没有听它的吩咐，反而从身后抱住它，“主人，我爱你，我愿意服侍你，永远跟你一起。”
当时它动了些真气，甩开她道，“你懂什么是爱，不知廉耻，赶紧回去，简直是胡闹。”
纤纤坐在地上哭，衣服在旁边，头发盖住她的脸，它当时不忍，走过去帮她把斗篷盖在身上，转身出门。
不料，她却抱着它的腿哭喊，“主人，我知道天人是可以有伴侣的，我马上就可以修炼成仙，主人，你不要走。”
那个时候，它觉得胸口闷闷的地方越发烦躁起来，又踢不开纤纤，顾不得许多，它起手念咒招来一把光剑，“你赶紧走，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看纤纤不动，它缓缓把光剑推过去，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她躲也不躲，它眼看着光剑将要插入她的身体，不由一急，改变光剑方向，可是还是刺入她的肩膀，而且法力铸就的光剑带着灵力，对毫无防备的纤纤损伤极大。它虽然帮她止住血，但纤纤却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它抱起她躺到自己的床上，看护了几日。纤纤整日流泪，伤势好的缓慢。它不想责备她，认为时间长了她就知道了，毕竟她修炼时间还短。后来，它把她送到山猫的聚居地，一方面免得她见到它羞愧，一方面故土对她的伤好转也会有帮助。
可是它把纤纤送走没两天，就有天将来拿它，说紫竹君告它虐待伤害坐骑，没有天人风范，应该下界重新修炼。
当时它不想破坏纤纤的修行，免得纤纤招受更大的责罚。认为下界修炼也不是太大的惩戒，便认了罚。谁知，惩罚如此恶毒，不仅罚下畜生道，五世轮回，而且罚为纤纤的本体，那个意思就是，它既看不起山猫，虐待山猫，便让它尝尝做山猫的滋味。
当时，它知道告它的是紫竹，心里便怀疑，这是在报复当日它没有把纤纤让给他，不过，现在它已经这样，不仅比不过他，连纤纤都不如，纤纤也自由了，他还来干什么呢？它还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紫竹君既然也已思过一百年，更无需我原谅之说，毕竟我也是带罪之身，能回到这里继续修行，已经感到天恩浩荡了。”小玉说着，希望紫竹赶紧离开，或者它的修炼的确还不到火候吧，看着这昔日的祸首，还是有些芥蒂。
小星听他们说话，虽然不是很懂，但也听出来小玉受到惩罚，到人间轮回和眼前的这个紫竹有莫大的关系。搞不好，就是这家伙捣的鬼。想着，对那个天人的印象更不好了。
偏偏这时紫竹转过脸对着小星说道，“这个是和你一起修炼的朋友小星吧，倒甚是可爱，流云君，如果你不介意，日后我是否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来看你？”
“不要不要。”小星尖叫着，它可不欢迎这个看起来假心假意的家伙，居然对小玉不利，还有脸跑来，以前它还没见过这样的人，该怎么说来着，无耻，对，这个家伙简直无耻！
“紫竹君，真是不好意思，小星玩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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