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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二(姑娘,请自重) vip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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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两个冲天辫,额上一点朱砂红,那模样让我整整笑了三天三夜。
第一天是我自愿笑的,接下来的两天是宝宝恼羞成怒对我下药。
幸好幸好,这个女人的品味显然没有三姑六婆那么恶俗。
她带我出门,我梳着跟她一样的男式发髻,簪着跟她一样的云纹木簪。我们并排走着,我心里想着旁人看到我们会怎么想?会以为是母子吗?或者姐弟?无论如何,总归是家人吧?
这样想着,我心里很欢喜,偷偷去拉她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踹我,只是笑着捏了捏我的脸,亲昵地喊我小鬼。
我脑中又浮现“以色事人”四个字。唉,难道影卫都逃不过出卖色相的宿命?
那天夜里我收到影阁的飞鸽传书,上头让我将计就计呆在这个女人身边,高遗爱那边全权交给宝宝。于是我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她给我取名范秉,范是跟她一样的范。
那一瞬间,影主完全被我抛到了脑后,我叫她主人。
主人很快发现了我的能干,便理所当然地将所有事情交给了我。我也发现了,主人虽然很不会照顾自己,但却很会赚钱。她是一出现便引起全城热议的欢喜天女掌柜,她是开辟皇朝言情小说先河的执笔人,她甚至还是皇朝史上前无古人的一品诰命罪女。
我很喜欢抱主人的大腿,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这是我认定她的见证。
可惜主人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她每次都毫不留情地踹开我。渐渐的,她似乎不再受我表相迷惑了,恢复了最初的态度,恶声恶气,又掐又骂。不过我还是很开心,打是亲骂是爱嘛。
再说了,我也不能以色事人一辈子嘛。
日子在抱大腿与被踹开中度过,充实而又幸福。只除了一点我很不满意。主人身边太多花花草草了,那个什么什么周子策就算了,起码他没欺上门来。但是邻居那些小屁孩就太过分了,一个两个老爱扒着主人,喊她范老大。干嘛,是想抢我第一跟班的地位吗?
哼哼,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是学得炉火纯青,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我边上呆着!
四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我几乎没怎么想过任务的事,影阁似乎也忘记了我。最后元祚帝火烧玉瑶宫自焚了,我这单任务更像是不了了之了。
无所谓,反正我一早就认定主人了,也乐得不当影卫,免得长大后还要被扔去番邦和亲。
在我以为我和主人的幸福生活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的时候,一个史上无敌大坏人出现了!这个坏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简直禽兽不如!主人太过天真善良,完全被蒙蔽了,我痛心那个疾首啊!我一心护卫主人,谁知主人竟为了那个坏人凶我!还要我道歉!
我揭发那个坏人的恶行,主人却轻描淡写地说她知道。
她明明知道,却还是相信他,还是要我道歉……
我心里又惊又慌,平常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主人的神情从来都是又好笑又好气又无奈的,但这一次,这一次她那么认真地看着我,要我向那个坏人道歉,仿佛我不道歉她就不要我了一样……
我气她为了别人凶我,我怕她为了别人不要我,所以我逃了。
我走在大街上,人人都叫我小小范,问我主人去哪里了,我怕这些人知道主人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该走去哪里。最后我走到一片红墙绿瓦处,恍然记起这是皇宫,我唯一的朋友住在这里。
我潜进中宫找宝宝,宝宝一眼就认出了我,不枉我记挂他……的包子脸这许多年。
我还去捏他,他却冷冰冰地说,信不信我赐你死罪?
我信,我真的信,但我还是要捏,反正我武功高,你赐罪我可以逃。再说了,我心里还一肚子恨呢,凭什么你明明有爹有娘还装孤儿欺骗我感情(人家真没装是你自己误会的……),凭什么我家主人不要我了你家主人还没抛弃你?
是的,我看到那个高遗爱捧着折子进来找他。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分明在刺激我!
一个死人包子脸,一个万年冰山脸,哼哼。
我把他桌上的点心都吃光了,顺便还在他塌上滚了一遭,把中宫每个房间都睡过一遍之后才拍拍屁股走人。那几个侍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倒是守卫中宫的影卫有两手,过了几招,认出是当初教我功夫的影卫十二,我连忙收手捂脸想溜,却被当屁股踹了一脚。
师父说,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王八蛋!
我还是装死,摇头晃脑回,这位大人认错了吧?在下姓范名秉,字,字……
呸呸!我干嘛学那个坏人的开场白!
编不出字来,最后还是被师父教训了一通,才踹出宫外。我觉得我这一天真是倒霉透了。
出了皇宫,我又没处去了,晃悠来晃悠去,又回到了画巷,我告诉自己我是来看看,就看一眼。要是主人发现我不在了伤心欲绝要自尽就不好了,我在这里守着也来得及救人嘛。
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主人回来,听到她喊我,我忍。
看到她在屋里找我,我继续忍。必须让她知道我有多重要!
后来她茫然地坐在门前,我忍不住了,正要出去的时候,那个大坏人又出现了!
他他他,他居然趁虚而入!现出原形了吧?现出原形了吧!太无耻了,禽兽不如!等等,主人你在干嘛?什么犯病不在了你只剩下他了?什么要他照顾?我还在还在啊!照顾什么的,放着我来!
喂喂,禽兽你快放开那个我家主人!
28一波三折的婚事
古往今来,春节都是成亲的热门时节,大抵是因为人们总有“春天种下一粒种子,秋天收获一个娃”的情结。但此时时值夏末,只待梧桐叶落,太史官那一声“秋来了”便是立秋,京城之中竟是沸沸扬扬,有两门婚事争先恐后地要在此时操办。
昔日情人,今成陌路。小霸王迎娶徐家女,轻薄女下嫁巫术男。
偏巧这两桩婚事一前一后只差一天,令人不得不猜疑其中情事曲折。
“此外,还有一个人风头丝毫不亚于这对昔日情人,他就是咱京城第一美人公冶先生!”
逍遥茶社里,张老头正唾沫横飞地评谈着近日京城的风云人物。当讲到公冶白时,更是眉飞色舞了起来,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这欢喜天,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皆只因先生一人!说到先生,那是先帝的帝师,又是当今太子太傅,历经三朝,一手带大两个贤太子,功在千秋啊!”
“昔,镇国公叛变,子夜之时,先帝年幼,困坐围城,何等危急?先生一身清姿,踏月而来,谈笑间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公冶白的英雄事迹要认真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这不是重点,今日的重点是——
“先生的仙姿无需小老儿多言,见过的人自然会知,那是世上任何言语都无法比拟的。说那日先生一到欢喜天,对门红袖招霎时变了个样儿。你道怎的?那些个花枝招展的花娘个个矜持了起来,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真真比个良家女子还要贤良淑德!”
“那那些客人呢?男人总不至于也被迷惑了吧?”
一听这问话就是个外省人。在座的京城百姓皆回头看那个出声的男人,眼神有些不悦,什么迷惑不迷惑?先生是谪仙人,怎能用这样污秽的词语加辱于他?
那男人被一众带着敌意的视线看得冷汗涔涔,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多亏张老头打了圆场。
“不知者不为罪。这位客官,你若是见了先生,便会知道你方才的言语有多不妥了。先生高风亮节,清姿不凡,其言其行,甚至于衣着打扮,一向为城中众人楷模。如今他青睐欢喜天,众人自当效仿之,免得显了自己浅薄。”
“那先生究竟是为何去欢喜天?”
这句话算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张老头神秘地一笑,摇了摇手中纸扇,拖长了语调道:“据独家消息称,欢喜天的清风君新作是以先生为原型,要写先生的情事……”
满座顿时哗然,公冶白独身多年,婚姻大事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欢喜天使出这招,无疑是扼住了八卦众的命门,无怪乎红袖招短短一日内兵败如山倒了。
坐在角落的一道浅色身影悠然起身,负着手走到柜台,拍下一锭银子。
“哟,难得呀,范大掌柜居然也会付账?”
范轻波懒洋洋地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投桃报李罢了。”
掌柜的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又笑着推了回去,“范掌柜这就见外了,莫说这点茶钱,就是你往后来咱们茶社一律免钱,也不是不可能的。”
范轻波抬了抬眼皮,默默将银子收回袖中,然后扯下账簿后面一张空白的纸,“写字据。”
白纸黑字,立字为证。范轻波笑了,“合作愉快。”
她将小说内容适当地剧透给逍遥茶社,茶社为欢喜天新书作宣传,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迎着傍晚的凉风,范轻波走在回画巷的路上。自从那天她一时冲动脱口求婚后,事情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纳征,回礼,请期,接踵而来。五天后,也就是七月初七,是迎亲日,就在周子策迎娶徐小姐的前一天。本来只是个巧合,却被旁人认为是她不甘心,在较劲,在报复。
或许这些人是习惯了男负心女痴情的套路,接受不了她这么快琵琶别抱才有这番揣测。
不过他们也未免太高估她了,她的感情贫乏得可怜,可没那么高尚的情操。为男人要死要活自虐报复什么的,她可是一样都做不出来。掰手指一算,她今年二十有二,距离寿终正寝也不过二十四年,及时行乐都来不及了,哪有功夫浪费心思在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身上。
至于书生,他那永远不在地球服务区的神奇脑回路,令她所有的顾虑都变得不值一提。
嫁!干嘛不嫁?又专一又会卖萌又能暖床的男人哪里找?即便他并不爱她,他的道义也不会让他背叛她。即便她也不爱他,但她总归是喜欢他的,更遑论她垂涎他的很久了。她早就改变主意了,爱情这种善变的东西从来不是婚姻中必须的。
虽然有些卑鄙,好像在利用书生,但她真的想要孩子了。
上次想到以后范秉娶妻之后她晚景凄凉的场景,至今心有余悸。她想,如果现在生一个孩子,那么接下来的二十几年就不担心没人陪了。待到孩子长大,她再优雅地死去,多么完满的结局。
就这样,在范轻波美好的憧憬中,可怜的书生完成了从“暖床工具”到“生孩子的工具”再到“用过就抛的孩子他爹”的三级跳。
“苍天啊大地啊!我不要活了,嗷啊啊啊啊……”
踏入家门就听到这么一声哀嚎,范轻波收住脚步,扭头就想原路退走,谁知还是被范秉眼明手快地扑过来抱住大腿,一声声嘶力竭的——“主人!”
“我说犯病,你别嚎得好像我要给你迎娶后妈一样好不好?”
这家伙自从知道她答应了书生之后,就开始每天照三餐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脚踹开他,径自走到厅中餐桌旁,坐下吃饭。唔,闹归闹,该做的事还是一样都没落下,这也是她能容忍他犯病的原因。突然想起那个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又经常饿晕的书生,范轻波随口道:“快过来吃饭吧,呆会儿再给对门送一份晚餐过去。”
半天没听到动静,抬头吓了一跳,范秉拿了把菜刀横在自己颈上。
“主人你要是嫁给那个禽兽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范轻波低头喝了一口汤,才道:“有本事你拿刀刃对着自己别用刀柄啊。”
范秉闻言菜刀一扔,噌噌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噌噌跑了回来。
“与其被主人抛弃,我不如现在就吊死在你面前!”
她抬头,只见范秉站在椅子上,头套在麻绳圈里,忧伤凄切地望向她,声泪俱下道:“这样的话,起码主人就会永远记得我了……”
此情此景,不可谓不凄美,奈何郎心似铁。
“有本事你别把绳头割得只剩一根丝还悬着。”
范轻波埋头吃饭,又听范秉噌噌跑了出去。这一回,过了许久,直到她吃完饭了他都没回来。她放下碗筷,叫了一声:“犯病?”没人应。这家伙哪根筋又搭错了?她皱起眉头,起身向外走。找遍前庭厨房还有他的房间都没找到人。
突然听到一声扑通水声,她心里一个咯噔,向后院跑去。
跑到井边,低头一瞧,果然看见范秉在里面挣扎浮沉。他边吐着嘴里的水,边艰难地说:“主人……你要是……的话,我就死在你……咕噜……前……”
范轻波定定看了他许久,然后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你慢慢死,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井底下,范秉直起身子,踢了踢只到膝盖的水,单手撑在井壁上,托腮陷入沉思。撞墙,吞金,服毒,刎颈,上吊,投井,还有什么死法没用过呢?
范轻波提着食盒到对门去的时候,书生正在写喜帖,见到她来,一脸惊喜地站起来。
“范姑娘。”
真是个书呆子。哪有人管未婚妻还叫姑娘姑娘的?范轻波放下食盒,招呼他过来吃饭。然后自己走到书桌旁,看到一叠写好的喜帖,皱眉道:“你家中不是没什么亲戚了吗?怎么会要这么多喜帖?”
信手翻开其中一张,随即瞪眼,迅速翻了一遍其他喜帖。
“呆子,你是要宴请整个青墨坊的人吗?”
书生一愣,道:“他们都说是你娘家人……”
“狗——呸!”屁字没出口,撞见他眼神又拐了个弯变成呸,可这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脸上还是不赞同的神色,不过范轻波顾不得了,“他们说你就信啦?我明明是孤儿哪来这么多娘家人。这些家伙分明是来骗吃骗喝的!专骗你这个傻多速!”
书生蹙眉,有些困惑,“什么是傻多速?”
“人傻,钱多,速来!”范轻波没好气地说着,猛不丁想起一件事,“你钱很多吗?”
这么一说,书生也想起一件事,他匆忙起身,从书柜中抽出一个账簿,递给她。
范轻波满腹疑团地接过账簿,随手翻了两页,眼睛不由越瞪越大,最后啪地一声合上它塞回书生怀中。对上他饱含期待的眼神,她也回以深情的凝视,道:“那啥,你不介意我悔婚吧?”
29 夫君对上未婚夫
范轻波以为,但凡是个账簿,总有出入明细。但书生那本,她从中间开始,连翻十页全是支出,笔笔都是大数目,却毫无收入。这意味着什么?要么他是败家子,要么他是大负翁,负债的负。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显然都非良配,所以她问了那句:“那啥,你不介意我悔婚吧?”
“不介意。”书生见她讶异,又补了一句,“范姑娘每次都会反悔,在下已经习惯了。”
他说得顺理成章,憨直无比,她却听得面上无光,抽搐着嘴角强调:“我这次是认真的!”
书生闻言一喜,“那范姑娘此前几次反悔都不是认真的?”
传说中的欲迎还拒?哎呀,范姑娘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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