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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小伞撑一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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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喝!!”云伞平着弹跳起来,若是没有墨临拦着,恐怕就直接摔下床去。
“吵什么……”南竹被他们这样一闹也醒过来了,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阴沉的脸带着重重的起床气。
墨临没有理他,紧张的扶起云伞,前后看着:“他有没有把你怎样……”
云伞也白了脸,头发乱的,眼圈微红,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我不记得。”
南竹将被子拉到胸前,无视那两人的慌张,慢慢的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们大可放心,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那个地步……”
墨临拿过衣服帮云伞穿上:“请问尹公子昨晚的究竟……”
南竹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仔细的讲给他们听:“我在街上遇到你们,醉得不醒人事,于是将你们带回来安置在家里。我偏爱裸睡,也不喜欢搂着一堆衣服睡觉,所以就都脱了,至于怎么会抱在一起,就要问云伞了。”
“啊?”云伞脸涨了通红,提裤子的手也不太利索。
“为何是尹公子与小伞睡在一起?”墨临听出有些古怪。
“恩……为什么呢?”南竹支起头,半眯了眼睛,笑得有些诡异。
墨临心中一惊,知道他当时在街上都看到了。
“就当是客随主便吧。”南竹目光散漫,嘴角轻轻勾了勾,并没有为难他。
墨临暗暗憋气,但仍是礼数周全道:“昨日酒后失态,让尹公子见笑了,还是多谢尹公子相助。”
南竹摆摆手十分仗意:“举手之劳而已,佟公子不必介意,若没有其他事情我还要补觉,你们自便。”不软不硬的就将云伞墨临轰了出去。
两人站在院中,墨临笑着给云伞整了整衣服:“你没事就好。”
云伞满脸悔意:“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墨临笑笑。
天已见亮,墨临不由得有些忧心,彻夜未归,恐怕是跑不了一顿家法,对云伞说:“我这就要回去,你晚些再走也来的及……”
云伞也知墨临家中规矩甚严,一起回村必是落人话柄,于是懂事的点头。
墨临有些遗憾,却也无可奈何,用指头刮了刮云伞的鼻子:“我走了。”
云伞挥挥手,眼中也是不舍。
墨临从后门出了尹彩轩,正碰上买菜回来的青叶。
青叶对他笑了笑,便擦身而过。
墨临怔了一下,回过头去:“你是不是……昨夜和我睡在一起?”
青叶淡淡的笑,什么也没说。
十一。冷战
墨临走后,云伞困得东倒西歪的爬进偏房,倒头就睡,再醒来时太阳已经晒了屁股,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竟然光溜溜的抱着南竹睡得死猪一样,哀号一声把头钻进被子里,真是没脸见人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云伞还是不想起床,胡思乱想逃避现实中,那温热的触感一定都是幻觉是幻觉,一定只是不小心碰到才抱了一会,不是抱了整个晚上,一定是南竹来抱他的……才不是他主动投怀送抱……
这样一想,云伞只觉得寒毛直竖……
如果……是南竹皮笑肉不笑的,过来拥住他……
云伞被自己的脑补秒杀了……心中默默泪……
算了……还是相信自己投怀送抱吧,他脆弱的小心灵比较能够承受……
只是太没气节了……
明明不愿再回忆的,脑中却窜入南竹身体的许多细节,温度,气味,白嫩的肌肤,那紧密贴合的一切……
云伞崩溃的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觉得南竹那人不会轻易就让这事过去了,心中呐喊:我就是抱了你怎么样!!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以前还把我这个那个,我都没说什么……
门这时却开了,南竹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玩什么呢?”
云伞抱着被子滚到一半,僵直:“……没玩什么……”
南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子,琢磨一下,说:“难怪……”
云伞:“……”
南竹说:“既然醒了就来吃午饭,还想懒床到什么时候?”
云伞脸红红的爬起来叠被:“哦……”
云伞梳洗过后,在桌前坐好,南竹也支着下巴等着,不多时青叶将饭菜端上,看到云伞就是一笑:“终于舍得起来了……”
云伞见他愣了:“你……你不是……”
青叶穿的是正经男人衣服,看上去也是正经男人模样,只是举手投足间含着淡淡的媚气,纤细的腰肢不经意的有些扭。青叶浅浅笑道:“南竹把我赎了出来,我就一直在店里帮忙。”
“啊……”云伞十分开心:“真好……”
青叶很会聊天,云伞又活泼,两人很快就攀谈起来。
南竹不理身边这二人叽叽喳喳,端起碗来默默吃着。
“现在这样,好象一家三口……”青叶笑指了指自己:“慈母。”又指了指南竹:“严父。”
哪有严父的样,云伞偷偷的想,明明是大娘和二娘……
小心翼翼的看着南竹,生怕他答应了占他便宜……
“无聊……”南竹放下空碗,起身到店面去了。
青叶轻笑。
“……”云伞没等到南竹的反应,有些无趣,见青叶已经开始收拾,忙说:“……我帮你刷碗……”
一切处理妥当,云伞与青叶告别,说要回去了,青叶叫他以后常来玩,云伞点头应下。走到铺子里,见有几个姑娘在挑货,南竹坐在帐柜中记着什么,心情似乎不错,于是凑过去说:“我走了……”
南竹抬起头来说:“你做的那个状元及第伞,卖了个好价,下次多做一些,带过来由我提字,就更好了。”
云伞眨巴眨巴眼睛,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伞你卖了?”
南竹说:“刚开张就卖掉了。”
云伞急切的巴在柜上:“那是我要送给墨临兄的,你怎么卖掉了!!”
南竹一愣:“伙计收来我自然是要卖,难道都积着发霉吗?”
云伞急得跺脚:“我明明是放在角落里的!!不是要卖的!!”
南竹皱了眉头,唤过收伞的伙计,伙计说那红伞就在地中间扔着,他就一起收了过来。
云伞想起当时是给墨临看过,后来墨临就拉着他走了,忘了放好,偏又赶上伙计来取伞。
云伞又气又急,却无处发泄,不一会眼泪就下来了:“我不是要卖的……”
南竹见他哭也没了主意,从柜里拿出银子来,塞在他手里:“卖都卖了,上哪找去,你给他再做一把也就是了。”
云伞却将银子扫到一边,哭得更起劲:“那不一样!!别人拿去了就要考状元了……”
南竹听到这也憋不住乐了:“撑你的伞就能考状元?你倒比庙里的神仙还灵验。”然后拣起银子又塞到他手里:“不就是个好口彩么,真有才学的,没伞也能做状元。”
云伞却将银子扔的更远,两只手胡乱的擦着眼泪。
南竹哪惯得他这样,口气也硬了起来:“伞是你自己没放好,有什么可委屈的?状元伞这么好卖,我干吗不卖?你就回去多做,送佟公子的那把,钱也算我帐上,以后每把再加一百文,我还亏待你了么?”
云伞还是闹:“状元伞就是一把,才不要多做……”
南竹生了气:“那现在你要怎样?拿翘?当这天底下就你一个会做伞么?我找别人做也是一样!”
云伞双袖一挥,对南竹叫着:“这是心意,心意!!”
南竹看了眼他激动的样子,却别开脸冷笑了:“真的一样,就算有了你的伞,他该考不上,还是考不上……”
云伞恨恨的说:“……你这人……真是讨厌……”
南竹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柜上,阴沉的脸色,似是已动了怒。
云伞吓得退了半步,嘴还是要犟:“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说完,赶紧抹了抹眼泪跑了。
店里的客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继续挑东西,南竹在柜里安静的坐了一会,然后慢慢起身到后面去了。青叶正在院中晒被子,听到前面有些嘈杂,南竹的样子又不像开心。
“怎么了?”青叶笑着问。
“没事。”南竹说。
说是没事,小脸却拉了老长,青叶私下向伙计问清情况,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南竹生了几天闷气,直到去取伞的伙计空手回来,说云伞罢工了,终于憋不住大笑出来。
南竹的脸有些扭曲:“有什么好笑的。”
青叶拨弄着南竹的刘海:“好久没见小孩子吵架。”
南竹挥开他的手:“我不是小孩子。”
青叶笑:“确实……”
南竹眉毛扭到一起:“他不干活,等着饿死吧,真是反了他了。”
青叶说:“这话他倒是听不着,不如我去告诉他?”
南竹瞪他一眼:“没那个必要。”
青叶笑着将南竹拢在怀里:“我明天就去劝劝他……不要气了……”
“啧……”南竹不舒服的挣了挣,却没再反对,算是默许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青叶就到路甲村去找云伞,直到天黑才回来,身边还带回一把崭新的油纸伞,说是云伞又愿意开工了。
南竹懒得打听青叶是怎么把云伞说动了的,只说谁也没求着他做伞,口气酸酸的。
青叶说:“小伞知道他那天说的过了,叫我跟你赔不是呢。”
南竹面无表情:“哦。”
青叶笑:“现在小伞还抹不开面到店里来,不如你也退一步,去村子里去看看他……”
南竹说:“我不会再回路甲村,他不愿意来就算了。”
青叶苦笑,没法再劝,偶尔趁店里不忙的时候去看看云伞,不经意的聊到墨临的事。
一谈到墨临,云伞就打开了话匣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自己能有这样的朋友颇为自豪,只是墨临彻夜不归之后,家中管教更严,轻易不许出门,到哪都要有家仆陪着,再要见面是难上加难,不然也可以为青叶介绍。
青叶浅笑,这倒不必。后来就没有再提起,只是云伞有时候爱说,他也默默听。
云伞对南竹却是又气又怕,只敢跟青叶抱怨,你说哪有人是他那样的脾气……还带咒人当不上状元的……你跟他一起真是受委屈……
青叶说,委屈么,倒是没有,南竹的人其实是挺好的。
一点都不好,云伞别扭的转过脸去。
青叶轻捏他的鼻子,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
云伞揉揉发红的鼻头,不说话了。
有的人心心念念,又被紧紧桎梏;有的人平平淡淡,随遇而安;有的人失了面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有的人却没那么长的记性,以前开心不开心的事,都在专心劳作中渐渐淡忘了。无论是想见不想见,能见不能见,无惊无险的算是过了一年。
转眼正是开春,南竹刚开了分店,墨临即将进京赶考,保德县却出了件大事情。
保德县令本就好贪敛,判案时常徇私枉法,终于被人层层上告,将事情捅了出去,县令被革除官职,押送到京城详加审问,这位置就空了出来,理应由墨临补上。墨临陷入两难的选择,是进京赶考谋取更高的起点,还是屈从于卑微的官职,慢慢搏出一片天地。但墨临的家境却逼他没得周旋,墨临家并非大户,只是小富,候补县令这大半年,虽然没有俸禄,做官的排场仍是要支撑,已虚耗掉了不少家产,于是墨临不得不放弃了状元梦,即刻走马上任,成了保德县的新一任县令。
十二。欢宴
新官上任三把火,墨临将往日勾结营私的门子,师爷肃查一清,保德县署上下整治得像模像样,本来有些想趁墨临年纪小不经事,混些好处的,却见墨临说话办事十分老成,面相周正,不苟言笑,穿上官服更显威严,不像是十六七的少年该有的气魄。而且初来乍到拿捏不好禀性,怕马屁拍到马腿上,纷纷收敛了行径,侧目看旁人是怎样动作。
保德县里的几个大商家互相一合计,新官上任总是要打点打点,于是在醉仙楼摆下酒宴,请墨临过来坐坐,互相认识一下,日后办事方便。盛情难却,墨临不好推辞,叫上衙门里新换的几个心腹,想了想,又将云伞请来,只当是喝酒叙旧而已。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怕万一被缠上,也好有个法子脱身。
以南竹的资本和名气,本不够上这样的场面,却得当日的东道赏识,特地邀了过来,南竹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与墨临同乡,年纪又相仿,打算叫他去套些交情,探探门路而已。
三人时隔半年再次见面,关系却已悄悄改变。
墨临到席,自然是众星捧月一般,云伞事前被吩咐只管吃好喝好,有人搭话都躲到师爷那去就是了,一开始还很紧张,生怕给墨临丢人,后来发现根本人没把他放在眼中,如同透明一样,也就渐渐放开,刚叼起一根鸡腿,就发现南竹的视线正从他身上扫过……
“……”云伞险些被噎死,万万没料道他也会在场。
南竹却转了头望向别的地方,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云伞憋着咳嗽,有些气闷,干吗呀?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要闹。想着,反正这又不是尹彩轩,与他碰到也不算自己食言,于是走过去拍打他:“好久不见……”
南竹刚端起酒盅,被他突然一摇,洒了满手,于是冷眼以对。
“呃……”云伞怯怯的收回了手:“好久不见……”然后又挤了个笑脸:“你现在像个男人了……差点没认出来……”
南竹不悦:“……我本来就是男人。”
云伞在心里偷偷吐着舌头,胡扯……
半年的时间,南竹的个头真的如雨后的笋子一般,突然拔高了许多,本来只是略比云伞高一点,现在已经多出半个头了,皮肤仍是白皙,脸上的线条却不像以前那般圆润柔和,变得有些棱角,下颌尖尖的,眉眼细长有些锐气,感觉整个人都锋利起来。再配上一直以来的阴冷神情,更不好对付的模样。
长坏了……
把云伞可惜的……以前好歹还有张脸能看……
“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南竹沾了酒的手擦也没擦就掐上云伞的脸:“你倒是专往横了长……”
云伞呲牙咧嘴的拽着南竹的手:“青叶说了,我还不到长个的年纪,等我攒着力气,过几年比你窜的还快呢。”
南竹勾了勾嘴角,又是皮笑肉不笑的:“我看你是够戗……”
云伞确是比以前有肉许多,但要说胖还真是没有,就像地里快旱死的小苗又给浇了点水,恢复了生气,于是本该长什么样,现在就长成了什么样。脸上到底是哪个地方长的好看,也觉不出来,就是五官凑到一起还满顺眼的。常年在屋子里做伞,少见阳光,皮肤还算干净,手却是与年纪不相符的粗糙,很有力气,抓得南竹手上几条红印,于是南竹又不高兴。
“疼……别掐了……”云伞越扯,南竹越用力,云伞最后只好求饶,脸毕竟是自己的。
南竹这才松了手,赢了一局似的,心中稍有得意。但看云伞扭着眉毛揉腮梆,全然提不上有什么气质形象,而且又没心没肺不长记性,南竹觉得半年来因为这么个东西给自己堵心,真是特不值得。
南竹看了看周围人都谈笑客套着,拉过云伞就往外走:“我有话问你。”
“去哪呀……”云伞被拖着:“我还没吃饱呢……”
墨临正与几位商家说着话,眼角不经意扫见二人离去的身影,微微一愣。
远离了醉仙楼里的喧闹场,楼下的花园里是一片安宁景象,小池中种了几株荷花,没到花期,只有些圆圆的叶子映着月色在波光粼粼的水上浮着,绿嫩嫩的,夜风中飘过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气平和。
南竹坐在池边的大石上,说:“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这会你要认真答我。”
云伞偷偷撇嘴,是谁不跟谁计较呀:“你要问什么?”
南竹说:“你与佟县令相交多年,与他关系如何?”
云伞也找了个石头坐下:“当然是不错。”
南竹说:“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什么喜欢的事情,你知道么?”
云伞却起了警惕:“你……问这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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