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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墨公子传之墨雪轻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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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祈墨突然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想见他。”
苏纪白亦微微一笑,道:“很像你一贯作风。”
这句无心之言,让林祈墨皱了皱眉,却沉吟片刻,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甚至连自己是不是要反驳,也不太清楚了。
两人之间莫名其妙地沉默了半晌,只是面对面站着,探索般看着对方的眼睛。
林祈墨长长叹气,道:“小白,洛神庄里剩下那两个呢?”
苏纪白知道他指的是秦漠风与萧灵薇,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却道:“走吧,回天若门。”
林祈墨将苏纪白送至暮十阁,再回到别馆,已是未时之末。天气并不很好,灰蒙蒙地看不清远方的物事,如同夏天瓢泼大雨打碎的池塘般昏沉。笼罩着各式院落,像披了一层黑纱,冰冷逼人。
是以那一抹鲜艳明丽的水蓝,竟叫人心中莫名生出安慰。
萧灵薇拉着秦漠风跑了过来,笑道:“林祈墨!你出恭便出恭,竟连饭也不吃了?”
林祈墨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小丫头。”
秦漠风抱着手臂,埋怨道:“我倒是头一次遇到说要请客却连帐都不付的人。”
林祈墨搭上他肩膀,讪笑道:“谁说的请客一定要付账?”
秦漠风白了他一眼,道:“若不是萧映言,我这个漠雁门主就要因为吃霸王餐而身败名裂了。”
林祈墨“嘿嘿”一声,故作无所谓看向四周。
似是懒得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秦漠风道:“小白呢?”
林祈墨道:“嗯?”
秦漠风道:“你刚走,他也跟出去了。”
林祈墨笑道:“他刚才是跟我在一起。”
秦漠风叹了口气,道:“他倒真对这个破案子不闻不问啊?”
林祈墨笑道:“那是他的事。”
秦漠风怪异地看了林祈墨两眼,突然道:“你究竟看到什么?”
萧灵薇也插嘴道:“对对对,追得那么急,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林祈墨如实回答道:“一头猪。”
秦漠风心下顿时明朗,萧灵薇却挠挠头道:“猪?……你品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33
33、第九章(二) 。。。
月一日盈过一日,一日白过一日,与雪相映,枯影斑驳,冷色凄然。夜色既降,整座别馆之内便沉寂下来,间或一两个下人低头行在走廊中,夜路走得飞快。
林祈墨即便回了天若门,也是早出晚归。是以下人在这夜里见了他,习以为常,欠身道一句门主安好,便忙自己的事情去。
不过今次,林祈墨却并非刚回别馆,而是刚从住处出来。
仍旧是一身白衣,由于步法轻盈,远远望去如仙如鬼,从容飘逸。两位才与他擦身而过的丫头不由得偷偷驻足,回头张望已走得快没影的自家门主。
一人细细道:“门主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另一人轻声笑道:“瞧你脸红得。”
前者头埋得更低,嘟囔道:“坏小婕,你干什么取笑人家。”
唤作小婕的丫头笑道:“不取笑你取笑谁?虽说好多姐妹们见着门主都要红了脸,但你可是最红的那个……就像,就像猴子屁股!”
红脸的丫头脸上更是发烧,又恼又羞地就要去打取笑她的小婕。两人笑着闹着,原本压着的声音也放开来,又渐渐远了。
夜如此静谧,林祈墨在与她们相背的道路上,不禁微微一笑。顿了顿脚步,突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扇冷月。
他在唐门所住的苑外停住脚步,轻车熟路地跳上昨夜呆了一晚的树枝。正在他又打算轻车熟路地坐下来时,秦漠风竟出现在他视线中。
林祈墨一下子跳了下来,道:“小风,你怎么过来了。”
秦漠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让我盯住宁海角的房间,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是他根本没回去过。我想来通知你会不会更好?”
林祈墨面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漠风道:“他走的时候想必没打招呼,望海楼那群人正找呢。”
林祈墨凝神细想,突然道:“去找唐啸。”
说罢他一阵风似地便绕到小苑门前,象征性地扣了几下,便推门而入。里头一个守着门昏昏欲睡的侍卫激灵一下清醒过来,还未看清来人便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林祈墨又好气又好笑,道:“华宜美不是说严加看守吗,为何就你一人?”
这侍卫擦了擦眼睛,脸色骤变。连忙将自己打盹之时随手丢在地上的佩剑捡了起来,不知所措道:“门主……”
林祈墨摆了摆手,不欲追究,只道:“奇怪,即便我们的侍卫偷了懒,唐门也不该没自己人看守的。”
侍卫忙点头道:“前两天倒有一两个守夜的,今天也都去睡了。”
林祈墨道:“难道唐啸不在?”
侍卫道:“是的,唐二门主今日一早出了门,便未曾回来。”
林祈墨眯了眯眼,喃喃道:“不知道他与宁海角究竟谁能回来。”
侍卫自然听不大懂。待两人出了唐门小苑,秦漠风却是凑上前来,拉着林祈墨道:“林没墨,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林祈墨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秦漠风道:“为什么?”
林祈墨道:“因为我之所以追丢了骑猪道长,就是因为看见了他们。”
秦漠风恍然大悟般道:“我明白了,你是怀疑他们之中的一个!”
林祈墨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秦漠风道:“那咱们是不是要去找他们?”
闻言林祈墨面色一沉,道:“恐怕,为时已晚。”
饶是对案情本不甚关心,秦漠风也忍不住恼他一句,道:“骑猪道长没追上,看见那两人也跟丢。林没墨,你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林祈墨不禁在心里笑了笑,口上却认错道:“是我的疏忽。”
秦漠风见他承认得爽快,略带不信任地瞥他两眼。忽又心头窃喜道:“是你自己说为时已晚的,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林祈墨瞪他一眼,笑得可恶道:“前头还有‘恐怕’两字。”
秦漠风装作没听见,拔腿便跑。却被眼疾手快的林大公子一把拉住后襟。
天下第一大酒鬼哭丧着一张英气勃勃的脸,道:“交了林没墨你这样的朋友,我秦漠风真是天下第一大倒霉鬼!”
林祈墨知他辛苦两夜,满腹牢骚,忍不住笑道:“是你提议要找。”
秦漠风认了命,没好气道:“找!”
“找”仅一字。说来不过嘴唇一动,做起来却是没底。问遍两家亲属皆是一无所知,看来宁唐二人相约并非单方行事,而是两方预谋。秦漠风侧过头去看看身旁林大公子锁着眉头的面容,这才真正明白了那句“为时已晚”。
两人正商量下一步如何之时,前面路上出现几盏淡红的灯笼,幽幽光芒摇摇晃晃,伴随着一众脚步声渐渐飘来。
为首之人看身形是个女子。林祈墨只瞥一眼便认出是谁。秦漠风却是等近了看清面貌才喊得出名字。
那女子首先问候了秦漠风,这才看了林祈墨一眼,道:“门主,事情越来越大。宜美……深感无能为力。”
林祈墨心中一软,道:“与你无关。这种案子,并非寻常防范就能阻止的。”
华宜美叹了口气,道:“能派来找人的皆派了,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其他?”
林祈墨答非所问道:“此事怪我。只一心放长线,不肯打草惊蛇。如今……案情已不可控制。”
秦漠风一听,咋舌道:“林没墨,没良心的!你连我都不告诉?”
林祈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摇头道:“是我还未确定。”
秦漠风直截了当问道:“你怀疑谁?”
林祈墨迟疑片刻,道:“大鱼还未浮出水面,小鱼倒是抓到几条。”
秦漠风脑筋转了转,道:“是不是唐啸?”
林祈墨道:“我的确在怀疑他。但也只是怀疑。因为这前几例案子都做得十分神秘,惟独赵武灵这次,有迹可循。不得不让人深想。”
秦漠风当然懂他言下之意。
难道真凶故意下毒杀人,将众人怀疑引向白日里与赵武灵接触过的唐啸?
抑或是,唐啸又是一枚棋子?
这答案,恐怕要等找到宁唐二人之后,才稍稍明了。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寒光扑面。林祈墨整夜未合的眼皮因疲倦而痉挛了几下。
秦漠风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着清酒,间或打上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们都在等消息。他们已经在林祈墨住的地方等了四个时辰。
林祈墨接过秦漠风递来的酒,狠狠喝了两口,后悔道:“早知道要等这么久,还不如回去睡一觉。”
秦漠风发牢骚道:“我秦漠风真是恨不得从没认识过你这个人,这样我也不会在该睡大觉的时候,坐在这看早晨的太阳。”
林祈墨道:“此言差矣,要不是我,你能有机会欣赏到如此美丽的日出吗?而且还是两次……”
秦漠风像看怪物般看着林祈墨,道:“脸皮真够厚的。”
林祈墨不以为然,道:“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秦漠风突然板起脸,道:“同样是朋友,为什么小白的待遇要比我好这么多?”
林祈墨失笑道:“是么?若指的是这件事,他并没住到别馆来,我何必舍近求远。”
秦漠风嚷嚷道:“不公平啊不公平!”
林祈墨道:“你要的公平,还真是简单。”
秦漠风不明所以,道:“啊?”
林祈墨悠悠道:“这世上最不公平的事,就是死。很多人不想死却死了,很多人想死却怎么也死不了。很多人明明该死,却活得风生水起。很多人明明该活着,却死得不明不白。很多人以为自己不会死,却在下一刻就死掉。很多人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死里逃生。”
秦漠风听得不耐烦,道:“什么死来死去的?”
林祈墨双眼直直看向门前,道:“因为她来了。想必带来的,就是一个死人的消息。”
34
34、第九章(三) 。。。
不知道这叫不叫做“不负众望”。华宜美的确带来了一个死讯。
她摘下深夜御寒的大氅,让关婵接过去。坐了下来,开口便道:“找到了宁楼主的尸体。”
毕竟是娇弱女子,忙了一夜。华宜美脸色发暗,显得有些精神不济。林祈墨吩咐侍奉自己的丫头沏了茶送过来。待华宜美道了谢喝了两口,才道:“唐啸呢?”
华宜美面色一沉,道:“未曾发现唐二门主行迹。”
醉花阴是洛阳排行第一烟花之地。一排挂满红艳纸灯的精致楼房正对着洛阳食神之庄,说是为了嫖客大人酒足饭饱后便即刻能寻香软在怀。倒也方便。
所以林祈墨很熟悉这里。这扇一入夜便大敞的朱漆之门后的姑娘,十之七八他都能叫上名字。
他还记得去年此时,他拥着当时还是红牌的水绣,躺在软似云端的床上。独自醒来,头一次端详起那美人的面容,心中产生莫名惆怅。
如今这种莫名惆怅居然重整旗鼓而来。
林祈墨踏进醉花阴内,看见水绣那双受了惊吓,蒙着水雾的双眼。一年未见,她更显风尘,但那双眼中的纯真爱慕未曾改变丝毫。
若此次不是为了办案,而是为了寻花问柳,他一定会与她好好叙旧。
然而当务之急,是进客房察看宁海角的尸首。
宁海角无疑是至今死者中,死得最难看的一个。
他死前似乎与凶手有着激烈的搏斗,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外是擦伤与普通刀刃所伤,处处见血。血却是黑的,染在室内华美的地毯上,如同泼出的墨。
真正致命的,就是那三更阎罗。
林祈墨凝眸尸身,沉吟片刻,俯身闭了宁海角瞪视前方死不瞑目的骇人双眼,让人抬走。
早已唯唯诺诺候在一旁的鸨母忙命几个小厮来此间清理现场。
林大公子面色少有的深沉,走至窗边扶栏远望,眉间竟然微微郁结。鸨母仗着与他熟识,便上前道:“林公子,街坊传言您天若门里屡发命案,我还道是闲人碎语不足为信,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林祈墨侧过头来,笑了笑,道:“空穴来风,确是不假。”
鸨母点了点头道:“您说得对……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林公子您愁眉不展。且听老妈子一句,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越是挂在心上反而越容易走偏呢。”
林祈墨目光一闪,笑道:“多谢孙妈关心,我心里有数。”
鸨母殷勤道:“不知能否帮的上林公子?”
林祈墨道:“我正有话要问。”
鸨母点头道:“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林祈墨道:“好。那请问昨夜死者是否单独一人?”
鸨母想了想,道:“好像还有位爷与他一道。”
林祈墨道:“那人什么模样?”
鸨母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道:“那位爷个头不高,又干又瘦。一双眼好生可怕,瞪着我们这娇娇弱弱的姑娘,却像是索命似地。”
林祈墨心里有了计较,又道:“他们几时来的?”
鸨母道:“昨天夜里刚点上灯就来了。”
林祈墨道:“可曾叫过姑娘?”
鸨母摇头道:“这便是最奇怪的了,他们只顾找了间房呆着,没叫姑娘陪。但这种客人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只要给了银子,姑娘们还乐得清闲,就没多想。谁知、谁知这一大早就发现了尸体呢?”
她已经浑浊的眼珠转了一转,道:“我看哪,怕是那位走了的爷下的手!”
林祈墨笑了笑,道:“他是走了还是死了,还不敢肯定。”
鸨母一惊,道:“林公子心思缜密,我这局外之人还是不与你谈案情啦……”
林祈墨道:“无妨。”
鸨母亦是讨好一笑,道:“无妨便好……其实老妈子更关心的,还是林大公子您的心情。这样罢,不如我叫水绣来陪陪公子,以解烦闷?”
林祈墨下意识看了看门外,果然瞧见一缕水红色衣衫,小兔子受惊般躲在门后。他心中淡淡一笑,道:“水绣昨夜可有接客?”
鸨母不知他何意,心中一惊,结结巴巴道:“林公子问、问这话,可是嫌了她?若是这样,我老妈子找位未曾、未曾接客的来……”
屋外红衫亦是一阵发颤。
林祈墨笑道:“我绝无嫌弃之意。只是昨夜一宿未曾合眼,若水绣她亦是疲倦,正顺便陪我睡上一会。”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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