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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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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醒了,东水殿的下人正在照料,只需好生调养便无大碍。”莫据实禀告。
“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议论。”顿了顿,岩止锐利的星眸一沉,冷声说道:“违者,杀。”
那一字“杀”,从他口中说出,分明连语调都是平静的,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气从脚根一直向上钻,不寒而栗。
王似乎打算封锁与此事有关的一切消息,如此看来,王虽冷漠无情,但这次对于佐伊王妃,已算是仁慈的了。
……
青竹碧水,绢丝屏风上画的是一幅极其清幽的绿竹之景,轻尘的房间内皆是在中原极其常见的摆设。红木桌案前正摊开着一卷洁白的绢纸,案角压着一方墨砚与沾湿的马鬃毫。
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安静地站在案台前,她一身精神奕奕的墨绿色长裙,衣饰再简单不过了,腰间还十分潇洒利落地束着月白色腰带,浑身上下仅有的纹样便是着月白腰带上用细线描出的叶纹模样的边。
轻尘素来不爱读那些矫揉造作的诗词典章,看的都是些将帅豪杰论战议政之作,久而久之,她的字迹竟也颇受影响,此时淡墨在绢纸之上落下最后潇洒的一笔,诺大的一张纸,竟只写了一个字:谨。
虽只有一个字,但笔锋起落间竟是极其的苍劲狷狂,狷狂之间,却又笔笔清晰,狂放而又严谨。
她始终在为那次被岩止的目光看得落荒而逃之事气恼不已,她处事向来是严谨从容的,很少有这样挫败和慌乱。
“姑娘,该上药了。”贡桑走到轻尘身侧,见她放下笔了,才出声打扰。
说起来,贡桑仍十分纳闷自己为何突然晕倒在地上,待她醒来之时便见到这个孩子正一言不发地站在案前给自己研磨,她看似在沉心静气地写字,但贡桑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如此焦躁的神情,似乎在为何事气恼。
更令贡桑惊讶的是,孟轻尘娇嫩白皙的脸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伤是一条不算长却极深的锋利线条,本也不算什么,但出现在她几乎没有丝毫瑕疵的粉嫩童颜上,才显得可怕得多。
若是不好好处理,怕是会留疤的,好在这个孩子虽不愿多谈,但对于上药,却是乖顺配合得很。
“让我来。”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贡桑一惊,待她看清来人时,顿时恭敬地垂下头来,将青瓷药瓶轻轻地放在桌上,侧着身向外退了出去。
就连孟轻尘也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只见岩止幽深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阔步走来,吓得轻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神色警惕。
竟像只生气的小野猫?
岩止意味深长地轻轻勾起了唇角,很长时间没有如此温和过的淡绿色瞳眸顿时轻轻地泛起一层愉悦的光彩,他的视线似乎漫不经心地从那张狂霸气的手书上扫过,唇畔的笑意竟是更深……“过来。”岩止并未理睬轻尘似乎有些不悦的情绪,对于这个孩子,他的语气总是温和许多。
轻尘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她对这两个字相当不喜欢,顿了顿,她并未给自己太多时间犹豫,还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绷着一张小脸在岩止面前站着,那笔直的站姿,若是让人看去了,定会以为是岩止在罚她站呢。
轻笑着扫了这个越发乖巧的孩子一眼,岩止轻而易举地一只手将她给抱了起来,微凉的手指忽然抚过轻尘左脸颊上的那道擦伤,这突如其来的触感顿时让轻尘闷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往后躲了躲。
“这是怎么回事?”岩止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平和,甚至算得上是极其耐心地在哄这个似乎在闹别扭的孩子。
轻尘突然有些慌乱,但这股慌乱也仅是瞬间而已,她小脸沉静,目光倘然,但藏在袖子下的那只小手却有些紧张地紧紧捏着袖角:“被树枝刮到了。”
“是吗?”岩止眸中竟突然聚敛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危险气息,他问得漫不经心,但此时谁也无法忽略他淡笑的唇畔之下让人畏惧的严厉。
“嗯。”轻尘原本还并不觉得岩止十分可怕,可她如今却有些讨厌他这双让人无地自容的眼睛,莫非他真有本事可以看穿所有人?
卷一:王的孩子 050 赏花赏树
“莫,找出那棵刮伤她的树,砍了。”他忽然眼睛一敛,轻喝出声,威严骇人!
“是。”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领了命令之后便迅速撤离。
轻尘心底一寒,进入胸腔的空气也仿佛瞬间降温了一般,凝结成冰,扎得她连带着一直平静从容的眼睛也跟着微微颤动。
危险的气息在蔓延开来,他,这是在警告她?
轻尘郁闷,莫更苦恼。
王这命令可苦坏了莫了,他虽面无表情地领了命,可任谁都知道,王哪里是要砍那棵树啊,分明是在警告那个孩子罢了!可命令毕竟是命令,王要砍了那棵“刮”伤她的“树”,那他就是上天入地也得找出这么一棵树来。
……
岩止的目光淡笑着凝视着这个孩子明显有些闪烁的深黑色瞳仁,轻尘藏在袖子下的小手更是不自觉地捏紧,背脊僵硬,莫不是他那双眼睛只要光看着你就能知道你到底说没说谎?
那一瞬间,在孟轻尘看来却是异常的漫长,漫长到甚至让她怀疑他是不是神通广大到连时间也被他静止了,周遭的空气变得凝固不动。
万籁俱静……
他的视线忽然挪开了…轻尘忍不住要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放掉,另一轮可怕的压迫感又席卷而来,那道深邃的幽然目光只稍稍挪了挪,扫到了她左脸颊上的擦伤来了……
他要如何罚她?要罚便罚!也的确,那伤口整齐锐利,一看便知是被利器所伤,那谎话,就连她自己也不信,更何况是他!
“贡桑给你拿来的药效果很好,不准闹脾气,按时上药,以后不会留疤。”
岩止润泽性感的薄唇忽然向上一翘,并冰凉凉的指腹轻轻地抚摸过她脸颊上的那道伤。
呃?!
上药?他不追究了……还是…真的相信了?
轻尘有些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嘴,那张粉嫩的唇儿轻轻地开启,神色还有些惊惶未定,好半晌以后,这个总是少年老成,冷静得不大可爱的孩子终于露出的难得的恼怒之色再一次取悦了岩止,这是颇具孩子气,不压抑,不内敛,而是满脸满眼毫不刻意却意外流露出的讨人欢心的羞恼郁闷。
这日子没法过了!
轻尘羞恼不已,和岩止相处,竟比打一场恶战还劳心劳力!
岩止的心情似乎不错,他的眉角也轻轻地扬起,俊美的脸上毫不掩饰他愉悦的心情:“这段时间总是忙于公事,许久未顾及你。”
这个孩子最初被他带回来时,还不能习惯这里昼夜急剧反差的气候,到了夜里甚至必须钻进他的床榻之上才肯睡着,如今看来,似乎已经能很好地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贡桑将我照顾得很好。”轻尘有些摸不着头脑,并不知道岩止究竟要做什么,只得沉静地回答道。
“跟我去一个好地方。”
“好地方?”轻尘有些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岩止的提议其实根本无需她回答好或不好,他只是心情极好,愿意知会你一声罢了。
岩止忽然往外走,轻尘险些低呼出声来,赶紧伸出两只纤细柔软的手臂勾住了岩止的颈部,以稳住自己被岩止抱着的身子。
她惊讶地轻颤轻羽般弧度优美的睫扇,越发精致甚至隐约已有清雅脱俗的轮廓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怔怔地看着岩止刚毅俊美的侧脸,英气桀骜的眉,幽深内敛的眼,高挺而直的鼻子,还有惑人心神的性感薄唇像钩子一样向上翘着……
岩止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抬起一只手弓起食指抵于唇边,一声哨音吹响,一匹黝黑的骏马哼哼地吐着气,撒欢似的奔了过来,在原地有些急躁兴奋地踏着圈儿,似乎是在催岩止赶紧上马。
岩止将这个满脸惊讶与困惑的小家伙丢上了马背,是的,“丢”!
轻尘还没坐稳,便感觉身后一道温热又坚硬的墙靠了上来,带着男性炙热而蛮横的气息,他一声低喝,甚至不需用鞭子来抽,这匹黝黑的马儿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跑了出去,连缰绳几乎都是虚设的,这匹马好像很懂得岩止想要做什么,想去哪。
真是一匹好马!
体态高大健硕,鬃毛硬而发亮,全身黝黑,眼睛桀骜傲慢,马蹄强劲有力,孟轻尘爱马成痴,一看便知这是一匹身经百战的战马,大概是岩止的坐骑,所以与岩止的默契极佳,说起来,这匹黝黑的骏马她也总共只见了它三次。
轻尘早就打岩止的坐骑的主意许久了,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这匹好马。天下好马极多,即使是一匹野性十足的烈马,被人征服之后便会黯然失色,但像它这样仍旧保留自由不羁的灵魂的,却是少见。
骏马的速度极快,轻尘整个人被颠得猝不及防往后栽去,那一栽便栽进了岩止温热得充满蛊惑力的怀里,他一只手随意地绕着缰绳,抽空伸出另一只手绕住轻尘的腰,有力的大手轻轻一带,竟像铁链一样紧而稳地固定住了她,将她整个人藏进了他的臂弯与胸膛之间。
轻尘许久未与岩止同乘一骑,虽是孩子的身体,却仍然觉得十分不自在,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清幽的香气钻进轻尘的鼻子,起先还是淡淡的清香飘忽而来,淡得有些不真切,待靠近了,那香气更加浓郁了,轻尘整个人为之一振,出现在视野里的,竟是一座被晶莹碧水环绕孤立的碧洲,那上边是一整片正在开花的桂树,桂花正开,嫩黄色的花穗子像倒挂着的碎金一样一串串地镶嵌在绿叶之中。
这片长着桂花树的碧洲面积虽不大,但每一颗树皆是风姿飘逸,碧枝绿叶,飘香怡人…。
“这是……”
轻尘清澈的水眸一亮,震惊不已!
他带她出来,就是要带她来赏桂花香的吗?为什么?
说不震惊是假的,她始终是中原人,这一片桂花香出现在她眼前,就像做梦一样,那是她家乡的味道,年幼时,爹爹在树下教她用剑,那时候爹爹很年轻,舞剑的英姿十分潇洒,漫天落花飘零,片片夹带着醉人的花香,娘亲未逝,便命将军府的丫头们拾了桂花做桂花糕吃……
看着这个孩子久久不语地盯着那片飘香的桂花看着,岩止悠然漫笑,神色温和。
“岩止…这…这是怎么做到的……”轻尘好半天才从这股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
桂花树喜温性,即使是在中原,也只在南方一带才可常见,可这里是漠北苦寒之地啊!岩止的领地虽暖,但毕竟是西域之地,他是怎么做到的?!
“世上没有绝对无法做到的事。”磁性的嗓音低沉悦耳,他唇畔带笑,眸光深沉,那深沉之中,是无尽的霸气与凛冽。
是没有种不来的桂花树,还是没有他岩止无法成就的野心大业?
轻尘愣愣地回过头看向仍旧坐在她身后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他的星眸熠熠深沉,交杂着太阳的光辉与星辰的璀璨……美奂绝伦。
卷一:王的孩子 051 十年之约
轻尘愣愣地回过头看向仍旧坐在她身后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他的星眸熠熠深沉,交杂着太阳的光辉与星辰的璀璨……美奂绝伦。
看她这样发愣的表情,岩止笑了,眸光柔和:“这也并非难事,只是等它们长大,需要耐心。”
桂花长得精致,成熟后十里飘香,要等那一串串嫩黄花穗子长大,的确是需要耐心。
轻尘原本觉得岩止说得有理,但她分明见到岩止说这番话时,深邃的眼中竟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这样意味深长的眸光看得轻尘的耳根子蓦地一热,可又十分摸不着头脑,他们正谈论的明明是桂花。
见这个小家伙一副苦大仇深的困惑模样,岩止轻轻挑眉,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要天黑了,我们回去。”
话一说完,岩止便轻轻拍了拍身下那匹正努力嗅着花香的黑马的背,马儿似乎是领会了他的意思,长嘶了一声便转身踏蹄顺来时的路往回跑。
轻尘轻轻皱起眉来,嘴上虽什么也没说,但那张沉静的小脸却不断转回去看,显然是不愿意那么快就离开,看来她很喜欢这片桂花林。
岩止唇畔的笑意更深,想要让这片桂花林在这里存活下来,的确不是一件易事。
回到王城之中,已是夜幕降临,漠北的天黑得早,王城中皆掌上了灯。
轻尘随着岩止回到西殿,她很乖巧地坐在他的对面。
这是岩止第一次与她一同用膳,但她的表现却是十分优秀,用膳时干脆利落,从不挑食,也不露喜恶,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极为罕见的,即使当初他在大漠上捡到她时,给她的都是一些硬得难以下咽的干粮,但这个孩子也依旧一声不吭地往肚子里咽,从不挑剔。
轻尘解决完自己的食物之后,却发现岩止并没吃什么东西,他只是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后面看着她,就像一尊美丽的雕像,眉目俊雅,堪比春光。
轻尘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莫非岩止这一整天丢下了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专程陪她玩乐?这是极为罕见的,今日一整天他都屏退了所有守卫和下人,就连贡桑也被屏退了下去,不在她身边侍候着,连岩止的近身侍从莫都被他吩咐去找那棵让她受伤的“树”了……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轻尘顿时小脸一沉,警惕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上而下破梁而来,轻尘面色一变,但岩止却是依旧那副淡笑自若的模样,但一股令人胆颤的危险和凉意却分明从他的周身迸射而出!
岩止唇畔带笑,但眸光却犀利如寒刀一般几乎要将人射穿,他高大冷峻的身影倏然起身,他的宝刀从不轻易出鞘,而此时却已被他扬起显刃,一掌打在刀柄尾处破风杀出,那刀深泛着凛冽的寒光,强劲的罡风波及到轻尘近在咫尺处的面前,她轻轻扬起的发梢竟是不幸被削去了一截,但她却浑然未觉,显然那劲力拿捏得极好,未伤及到她……
岩止的身手竟是如此出神入化,或者该说…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一整日,他竟就是在等着那黑衣人送上门来!他是早就知道他会来,还是故意设此局逼那人动手?
那个黑衣人还未近身便已被岩止重伤,他闷哼了一声,重重地被打飞出去,砸到墙上,然后颓然倒地,浓烈的血腥味顷刻间充斥着整个空气之中,几乎是同一时间,竟早有几个暗卫在这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待命,黑衣人完全被钳制住了。
黑色面部下,那双冰冷的血红色眼镜依旧冷彻得毫无感情,但与平时不一样的是,那冰冷的血眸之下,隐约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跃动。
轻尘背脊一僵,骤然间竟有一种脑袋刷然空白的感觉,那双眼睛…景项?!
“恭候多时。”岩止淡绿色的幽深瞳仁泛起凛冽的寒芒,与那团炙热的火在空中碰撞,杀气渐浓,冰寒慑人。
黑衣人蓦地扯掉脸上的面巾,一口浓黑的鲜血破口而出,那张冰冷但清俊的脸,赫然就是景项!
“景项?”岩止似乎在把玩这个名字,末了,竟是轻轻勾起唇角笑了,那笑容傲慢又轻蔑,硬生生地使那红眸少年瞳孔骤然一缩,似乎极为痛苦,但他的痛苦却使岩止唇畔的笑意越发深邃起来:“一日是废物,便终身是废物,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景公子,你注定沦落至此。”
岩止的语气极为客气,但他傲慢与轻蔑的神情,却像无数利刃一般折磨着这个少年。
“岩止……”轻尘张了张嘴,最终却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岩止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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