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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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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看着王衍想什么想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猜到他在想什么,鄙夷地在心里说,他还真想得美这口福只有未来的夫君可以享受,他算什么东西老不死的
接下来上的最后一道菜,酒保端上来时,用红色绸布盖着,王衍问:“此菜肴可是庞然大物么?”
酒保将这道菜肴放在案几上,揖了一揖,便走了。
木香轻轻为王衍揭开了红色绸布,一整只羊赫然出现在木衍面前
“这——”王衍吓了一跳,连忙用袖子遮住眼睛。
木香哼了一声,真是胆小鬼见了只死羊而已,就吓成这样
“大人,这羊早就死了”她说着抓着刀,切下羊的肩胛骨,连骨带肉地递到王衍面前。
王衍不敢吃,“快拿走快拿走”
怕他是没见过这样一整只羊端到餐桌上来的,可是木香却不怕。
这也是新制作出来、还没有上市的菜肴,就等着王衍先吃了,帮这烤全羊宣传一下就在酒楼里隆重推出。
近来广陵城里胡人来了不少,很多胡人来到江南做起了生意,而胡人就是爱吃这全羊的。所以木香适时做起了胡人买卖。
木香见王衍不吃,便从肩胛骨上又切出一小块来,蘸了下预先调制好的酱汁里,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王衍眼睛瞪得老大,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样吃东西的,不但不用袖子遮脸,还抓着整只羊便吃。
他不觉对她有些害怕。
但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觉也咽了下口水。
他抓了一块放在嘴里,这一吃便不得了,这好吃的味道将他的胃口给刺激了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最后将整只羊全部吞下了肚子里去了。
“这便是胡人爱吃的烤全羊。”她解释道。
王衍指着吃剩的羊骨头:“这是如何烧制的?将整只羊送上火把上烧,它如何会不跑?纵然跑不了,为何会作出一副下跪的姿势?”
木香淡淡一笑:“大人,其实这并不难。只要在烤之前将羊皮剥去,用铁丝网将羊身子架成一个下跪的姿势,再放上去烧,不就行了?”
王衍不住点头。
他抹了下嘴角的油,拍了下圆滚滚的肚子,涎着嘴笑道:“先前你说什么来着?你说,只要墨云同意将你卖于我,你便是我的人了,是么?”
她一怔,这老色鬼,用不着这样心急吧?
“大人,还有一道水果羹,是最后用来养胃喝的。”她故意将他的注意力转移着。
这水果羹端上来了,所谓吃饱喝足之后再来碗水果羹,可益气,助消化,还可以养胃。这叫饮食与养生相结合。
“看来你这里什么都有。”他笑道,“你这酒楼有着天南地北的东西,甚至皇宫才吃得到的美食你这也有,甚至于甚至,天下没有的东西,你这也有。你果真是世之稀有呀”
木香努了下嘴,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哦,奴婢知道了,大人是将奴婢当成了物品了奴婢可不是美食,奴婢可是什么也不怕的人呀”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二零 曲折救人
一二零 曲折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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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故意将“什么也不怕”说得很重,暗示王衍这个糟老头,她可不怕他,别想对她怎么样。
“不是不是”他被她这软中带硬的话给震了一下,略带低声下气地说道,“只是,若有了你,老夫便可将天下美食尽收腹中了,这真是足不出户可吃天下美食哪”
木香微微一笑,将刚才放在桌上用来试桂花香的簪子用帕子擦了擦,重新插入发髻里边去。
“来人”王衍已是等不及了,他急不可耐要将木香收为已用,他大声喝令,“速速叫墨云过来”
酒保连忙去叫了,去了很久也不见回来,王衍拍了下桌子,“怎么搞的叫个人也这样磨磨蹭蹭的”
酒保回来后,脸上有为难之色。
王衍说:“墨云呢?怎么还没有过来?”
酒保说:“我家主人没有在酒楼里,听说有点急事,匆匆忙忙来不及告辞便离开了”
“什么?”王衍大怒,重重捶了下桌子,“那你还不速速去将墨云给找来老夫有急事要寻他”
“是……”酒保吞吞吐吐地应了一句,可是却迟疑着没有走,眼睛却看着木香。
木香看酒保这样子,就知道墨云是故意偷偷离开了的。
墨云不想将她送给王衍,所以想离开了一了百了。
“怎么还不去找?”王衍见酒保还站在原地,问,“还等在这儿做什么?”
酒保于是慌慌张张地退下去了。
木香想,这墨云要是干脆来个不出现,那她或许可以脱身,可是周汤呢?
王衍就不会将周汤放走了。
这可不行,墨云可是必须要出现不可
可是等了半天,不但没将墨云给盼回来,倒将王醉府上一人杂役给打发来了。
那杂役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慌张张地说:“大人,侯公子请大人速速回京,京城来人说,五夫人病危,怕是再不赶回去,就见不到了”
“什么?”王衍一怔,“京城来信说小桃红病危了?这怎么可能?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这五夫人小桃红是王衍新纳的妾室,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病危呢?
王衍仔细看了看这杂役,这杂役他认识,的确是王醉身边的人。
王醉是他的亲生儿子,不可能胡乱编造个消息骗他的。
这么说,这个如花美眷是当真病倒了?
王衍脸上那个心疼样呀,眉毛紧紧拧成一团,眼睛中尽是焦虑。
他什么也不顾不上了,由婢女们侍候着穿好鞋,拉着木香说:“木香,看来我这是要急着赶回京城里去了,你若是不愿意跟着老夫离开,也罢,老夫下次再来带你走。”
木香躲开了他的手,心想,这一定是墨云的诡计,这京城里来人报告消息,怎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呢?
一定是墨云不愿意让木香送人,于是便求王醉帮他这个忙。
王醉和墨云一直鬼混在一起,关系好得很,怕也会帮这个忙。
可是这王衍就这样走了,那周汤呢?
“大人,可是还请大人先放了周少郎。”她冲到王衍面前,不让他走。
“哎呀,我都急死了,你还说什么周少郎的”他略带点生气地说道,“这周汤害死了我小儿子,一命抵一命,也是理应的吧”
“大人”木香拦住王衍,“大人要如何处置周少郎呢?”
王衍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就回去,叫人斩了他,将他的人头挂在城门口,省得你烦我烦个不停”
她脑袋顿时轰地一声,不,不能让他斩了周汤
不能
就算是牺牲她自己,她也不能让他死
“大人且慢”她扑通一声跪在王衍面前,说,“大人为何轻易听信此人之言呢?此人乃是假传消息,想赚大人回京城而已。想必这是某人的伎俩,并非真实消息。”
王衍听了,愣在了那里,他看了那杂役一眼,那杂役双脚发抖,不敢看王衍,低着头。
王衍也不是蠢人,经木香这样一提醒,又看杂役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下便起了疑了。
便厉色对那杂役说:“你若是敢骗老夫老夫便剥了你的皮”
那杂役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恐吓,这王衍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残暴
“大人饶命,是侯公子要小的这样传报的”那杂役跪下不断磕头,头在地板上磕出血来。
王衍气得脸色发青,他抚了抚胡须细想了一下,问:“王醉这个败家子,是不是和墨云在一起?”
杂役声音颤抖:“是,侯公子正和纪公子在一起……”他欲言又止。
“在哪”王衍声音高了一高。
“在绮芳楼”杂役全身虚脱了一般,抖个不停。
王衍一脚朝杂役踢去,“不中用的东西竟敢串通着来骗我”
他回头,抓了木香的手往外拖。
木香被他那厚劲的手抓得生疼,挣脱不开,只好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王衍紧紧抓着木香的手,抓到酒楼之外,将木香推进了车轿里面,自己也跳了上去。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车开动了,他喝道:“去绮芳楼”
木香坐在他身边很是不安,他抓着她的手不放,指甲紧紧地要掐进她肉里去。
她想挣脱开,可是无力挣开。她的衣袖过于宽松,将她玉白无暇的手腕展露出来,他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抚摸了下她的手腕,她哆嗦了一下,他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摸去,一边摸还一边揉
捏着,一直摸到了她的手臂关节处。
她知道若是让他再这样摸下去,便要摸到上手臂上去了,然后便会对她更加无礼,她用尽全力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这一用力,车正好一抖动,他差点从座位上震下来。
他怒视着她,气呼呼地胡须直竖:“迟早你都要是我的,装什么清高”
她退到车角处,一言不发,咬着嘴唇,将衣袖收拢一些,免得让他看到自己的手臂再起什么坏的念头。
车停下了,刺耳的声音响了一下。
他下了车,她也跟着下了车,还是紧紧拢着衣袖。
他眉毛拧了拧,面有愠色,哼了一声,拂袖进去了。
这是绮芳楼。
轻纱柔曼的帐幔之中,透过芙蓉画屏,可看到墨云和王醉正斜斜仰于床榻,高伸着脚,在吃着什么,脸上是醉生梦死的表情。
在墨云对面,是如花,她穿着敞胸曳地长裙,裙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桃花,正在轻弹古琴。
房间一阵熏香旖旎。
王衍背着手,快步走了进来,一脚踢开了桌子,砰砰
桌上的喜鹊闹梅汝窑花瓶顿时被打翻在地,这精致的瓶子成了碎片,花枝和碎片并在一起。
如花连忙离了座,朝来的人看去。
“如花见过王太傅”如花声音柔美而甜腻,如刚刚出炉的松糕。
墨云和王醉也急忙从床上下来,鞋子也来不及穿,墨云行了礼,王醉弯着腰,头也不敢抬。
王衍怒视着面前的几个人,朝床上一坐,他身后的木香对着王醉和墨云行了礼。
王衍紧紧绷着脸,瞪着墨云,问:“墨云,老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避开老夫甚至于,要醉儿帮你假传消息,骗老夫回去,你好大的胆子”
如花看到王衍发火了,便斟了杯茶,给王衍送去,“大人消消火。”
王衍抓了如花的手,将如花拉到身边坐下。
墨云知道王衍全部都已知道,便跪下,脸上流出了泪:“回王大人,大人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岂敢忘怀?小的纵是夜眠之时,也常要念上个几遍,方才能安心入睡。只是,小的委实有难言之隐,
所以不敢面见大人而已。”
王衍见墨云说着说着都流泪了,紧绷的脸缓了缓,说:“你快起来,好好的男人,说话就说话,流什么泪呀你好好说,若果真是隐情,你也为老夫做了那么多事,老夫也不会怪你。”
墨云擦拭着眼睛,哽咽着说:“回王太傅,上回听王太傅说到,想要去木香,在下知道后,深为木香感到高兴。想是木香一介贱奴,如今总算能有个归宿,日后跟在大人身后,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
尽,可惜此等好事,在下的这个贱婢福薄,尽不能享呀”
“为何不能享呀?”王衍哼了一声,“你说个话,我便将她带走便是了,有什么不能的?”
墨云哭道:“回大人,这木香本是在下母亲最宠爱的婢女,母亲生身视她如女,一再叮嘱在下,若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必定要让木香跪在母亲坟墓之前,为母亲守孝三年,以女儿之礼待之。如今
,纪家发生了天灾人祸,惨遭灭门,在下痛失母亲,却因生意繁忙,不得为之守孝,而母亲亲生女儿纪碧君也已亡故,所以,在下谨遵母亲遗言,要木香每日必要去母亲坟前守上三个时辰的孝,以尽母
亲生前养育之恩。”
王衍听了,看了木香一眼,叹了口气,说:“你们纪家的事,我也略有所闻,听说只因休了一个刁蛮不可理喻的yin妻,却引来了灭门之祸。我也颇为可惜。不过,听你这样一说,我之日之疑惑也得
了解释。怪不得木香会如此才华横溢,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婢女,倒像是一个大家小姐,原来你的母亲,自小便将她当成了女儿来养。”
墨云说:“所以,在下恳请大人让木香尽完三年孝道,再去服侍大人。只怕大人不同意,在下又忠孝不能两全,所以一再避开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王衍听了,脸上不觉一动。
这王衍虽是个狠毒之人,荒yin无忌,可是他却也是多情之人,不但对他门下的各个女卿客十分疼爱,从不始乱弃,他对于父母兄弟姐妹,也是极为尽孝尽义。
他从小便受四书五经的影响,最喜。欢孝顺的人,如今听了墨云这一番话,虽然对木香极为喜爱,却也无可奈何。
“日后若是有隐情,你早说便是了,不必弄点欺瞒诈骗的手段。”王衍说。
这话已说得很明白了,王衍同意了墨云的建议。
墨云抬起头来,眼中闪着一丝复杂的光,看向木香。
木香在心里暗暗叫绝,这墨云亲自杀了纪氏全家,如今竟为纪家灭门而哭泣,并且哭得这样令人肝肠寸断,果真是厉害。
怕是生于二十一世纪,凭他这样的演戏本事,得个奥斯卡也不为过。
她避开了墨云的脸,转向王衍,跪下:“还请大人开恩,放过周少郎。”
王衍正搂着如花亲昵着,猛然又听到木香提起了周汤,气得拍了下大腿:“木香,你当真要老夫生气,你才不再问么?你今日提了几次周汤了?”
木香说:“大人,人命关天,奴婢不能不冒昧提及多次。如大人愿意放过周汤,奴婢还是那句话,纵然大人想从奴婢身上索取任何东西,奴婢都是愿意的”
墨云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木香,你不能放肆”
木香只是冷冷看了墨云一眼。
王衍涎着笑脸:“木香,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老夫最想从你身上得到的,是什么。”
木香咬了咬牙:“只要大人放了周少郎,奴婢愿意一世追随大人,一世为大人掌勺,从此,大人大可足不出户,便可吃尽天下美食。”
王衍哈哈大笑,笑得墨云整颗心都要崩溃了。
王衍笑毕,眯着眼睛看着她:“有美人掌勺,老夫口福不少呀好好只要你愿意过来,老夫一定会对你极好。”
“那奴婢这就去收拾收拾,过来服侍大人。”她揖了一揖,就要走。
王衍看了墨云一眼:“怎么,现在你不先问过墨云了么?”
她没有看墨云一眼,说:“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奴婢也是审时度势之人,奴婢跟着大人,乃是奴婢的福气。”
“大人”墨云忽然跪了下来,膝盖撞到了地上,“还请大人留下木香,为母亲守孝”
他说得这样大声,王衍都大吃一惊。
王醉在一边站不住了,接了一句:“父亲,既然墨云都这样说了,父亲就不要带走木香了吧,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父亲府上多得是”
“你懂什么?”王衍最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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