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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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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汤开了门,脸色阴沉,“你怎么又来了?”
蒙面女子进去后,门又关上了。
木香觉得这个蒙面女子的背影好熟悉,一时又辨认不出是谁,于是悄悄走到门边,将耳朵趴在门板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里面好像一片寂静。
木香深感奇。怪,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她紧趴门缝,想透过门缝儿看到里面,谁知,从门缝里袭来一阵呛死人的烟,她忍不住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可不好了,里面的人必然是会听见了,那么她就会被发现了
果然,门“忽”地一声打开了,蒙面女子娇细的身子站在门口,那柔曼的粉红蚕丝面纱之上那一双妖娆的美目,正如鹰一般,盯着她看。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九十五 独闯药宅
九十五 独闯药宅
“是你。”蒙面女子冷笑了一声,伸出鹰爪一般的手,掐住木香的双肩,紧紧的,痛得木香大叫。
她将木香抓了进来,如老鹰抓住猎物一般。
砰
院门重重地在木香身后关上了。
木香已处于宅院之内。
“放开我”木香用力挣开蒙面女子的手,朝门外跑去,女子已抢先一步奔到门口,从腰间抓着一把刀,明晃晃地向末香刺来。
“你——你为何要杀我”木香后退了几步,问。
女子冷笑着,正要上前一步,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住手”
周汤喝住了蒙面女子,快步走到木香面前,厉声问那女子:“你干什么?”
那女子收起短刀,昂着头,不高兴地说:“只是吓吓她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有这样吓人的么?”周汤很生气,回头看了木香一下,“你没事吧?”
木香冷冷地回道:“怎么会没事?差点就被刺死了”
周汤瞪了蒙面女子一眼,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动木香一根毫毛,我不会放过你”
蒙面女子面纱之上的眼睛闪过一丝嫉妒,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尖酸起来:“你竟为了这样一个卑贱奴婢,来骂我——”
“住口”周汤打断了那女子的话,“她不是一个卑贱奴婢,她现在可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厨司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子你若是再侮辱她,我对你不客气”
蒙面女子目光怆然,“对,现在你有了她,也不需要我了,我是你的废棋了。”
“胡说”周汤可能发觉他之前的语气有些生硬了,脸色和缓下来,“你从来不是我的棋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好友。我当年身中蛊毒,若非你救了我,我早就死无非命了。”
女子抬起双眉,似在感动:“想不到你还记得。”
“我不会忘记。”他缓缓说道。
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木香哼了一声:“你们一来一往的真会作戏”
女子忿忿指着木香:“你说什么?”
周汤对女子摆摆手,说:“好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女子看了木香一眼,好像在示意,木香在,不好说了让木香听去了。
周汤说:“但说无妨。”
蒙面女子压下心里的火气,说:“听说下个月王衍要来广陵。”
“哦?”周汤点点头,“我早已知道。”
“没事了。”蒙面女子并不想走的样子。
“你回去吧。”周汤劝道,“以后我的事,你不必管了,也不要为我打听王衍的事了。我早已布下别的眼线。”
女子苦笑道:“我这颗棋,已是没用了的,你要打发我走了,是么?”
“我只是不想你太危险。”周汤说,“尤其是,不要接近纪墨云,此人颇有心机,你不是他的对手。”
见她默不作声,周汤声音柔和了一些,说:“我和你也说过多次了,叫你不要接近墨云,为何你总不听呢?你这样很危险。也不值得。”
女子冷笑道:“只要我认为值得便好。你不知道,其实纪墨云这个人,才真正要防备的。”
周汤不屑地笑道:“我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女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倔强地转过身去,缓缓走到门边,开了门,便走了出去。
门重重地“咣”了一声,合上了。
周汤急忙上去用铁锁给院门锁上。
趁着周汤去锁门的间隙,木香跑入屋内寻找解药。
这果真是一个药膳房。
满地的各式草药铺在地上,有的装在碗内,有的已被牛皮纸包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药柜台面上。
淡淡的苦味袭入鼻翼,带着一股暗香,屋内没有窗户,暗色的墙壁长着斑驳的苔藓,只有一个烛台里燃着火光,照亮了屋内一隅。
屋内别的地方却昏暗一片,但奇。怪的是,虽然昏暗,也不通风,却并不潮湿,屋内还干燥得很,是个贮药的好地方。
这屋子边上的隔间屋子放了一张床,应该是周汤睡的地方。
木香猜想有一段日子周汤一定是睡在隔壁屋内。
木香正要弯去找药,自己投射在地上长长的影子又多了一个人影。
周汤已进来了。
“出去”他泠声说道。
“我要找到解药。”她倔强地说道,身子站着没动。
“你要的解药,还没用完,用完了我会再送去给你的。”
“我说的不是枳壳膏”她大声说道,“我不想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总是担心哪一天就会死”
“这没有任何办法,”他脸色阴沉,“你既然已中了这毒,就没有一种药,能帮你除去根。”
“不可能”她说,“这世上既然有一种东西生出来,就必然会有一种东西相克”
相生相克的道理,她懂的。
一定有治根的解药
“也许吧。”他双手抱胸,“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也想帮你。”
“所以我自己来找。”她坚定地说。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说:“可是你看得懂这都是什么药么?”
木香朝地上一看,药上都没有写药名,奇形怪状的都有,的确是不知道是什么药。
她想了想,说:“你乳娘给我吃的毒蛇散呢?”
他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说:“只要以一只狗作试验,将毒蛇散先给狗喂食下去,待它中毒后,再用这些草药一个一个地喂给它吃,最后看它能不能解,不就试出来了?”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他点点头,说:“好,那我去抓只犬过来与你试。”
“你怎么这样爽快?”她有些不解,他平时不像是这样积极的人。
他凝视了她一眼,风吹起他的衣袂飘飞,幽幽地说:“我也希望你身上的毒可以解掉。”
“解去了我的毒,万一我不受你管束,这可对你没一点好处。”她奚落地说,现在她中了毒,必须要靠他的解药才能活下去,这样,他才能完全控制住她。傻子才会帮她解毒。
他嘴角的肌肉僵了一下,低下眼眸,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木香见他出去寻狗给她作试验品去了,将院门锁得紧紧的,一时也出不去,于是便四下看看。
她拐进了隔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贮药房要明亮得多,一排柴门窗朝院子这边打开,淡淡光线照进来。
简单的木床,却没有被褥,想是周汤已不睡这儿了,木床上的木板一道道圆周纹路看得她眼花。
这屋内没别的摆设了,除了那显眼的兵器架,青铜制作,泛着斑斑的青光。
兵器架上放了长刀、长剑、长枪等等兵器,看来这周汤还真是文武全才,写得一首好字,又会十八般武艺。
木香朝床上一坐,从怀中抽出那把从他那儿索来的象牙骨折扇,在手中开了又合,赏玩着,打发着时间。
开门的声音。
周汤眼角瞥见她坐在屋内一角,便走了过来。
院子里去却没听到狗叫声。
他面色如玉,却闪着冷光,好像一面冷玉。头上的玉带随风飘飞。
她打开扇子,淡紫暖黄的扇面撑开如一方遮头帕,在她柔荑般的指间绽放开来,她不觉用扇子遮住小半边脸,微偏着头,想象着前世看过的电视里的那些古代美女那种以扇遮脸的娇羞样。
他踏进门坎,正看到她以扇遮脸这一幕。
她连忙将扇子合上,低下了头,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抿着扇子。
方才这动作也太娇羞了点,连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她一向有些大大咧咧,有些风风火火,也一向给自己定义为女强人类型,这会儿,忽然这样无意间在一个异性面前表现出一副娇羞样,这也太……
他嘴角浮上一抹不易觉察的柔情。
她收敛了温柔,又作出冷冷的表情来,“狗呢?”
他却走上前,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扇子,笑道:“想要我救你,你总要学会如何取悦我才行。”
说着,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干什么?”她质问道,往另一边移了移。
他笑道:“往后,我让如花教你跳舞吧。过去,一直以为你不适合舞蹈,今日才发现,你天赋极高,只是没有人教你而已。”
“如花?”她一怔,忽然想到了那个蒙面女子。
他点点头,“对,你猜出来了,就是你看到的蒙面女子。”
她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派如花去接近墨云……”
“你猜对了一半。”他嘴角勾勒出淡笑的弧度来,“如花的确一直在帮我,可是我只是叫她帮我打听王衍的事,并没有叫她去接近纪墨云。”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他转头看看门外的天空,天空澄澈,白云纤纤,他的眼睛此时也很明澈。
“过去,有人害我,我中了剧毒,摔倒于绮芳楼门口,如花正好看到了,带我来到一僻静处,帮我找来我的乳娘,治好了我的病。从此她成了我的挚友,处处帮着我。”
她冷笑道:“你将人家当成挚友,只怕人家并不是这样想的吧?”
分明如花眼中含着爱慕,他会不知么?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九十六 焯野菜
九十六 焯野菜
今日第一更送到。
……………
周汤没有回答木香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别的事。
他微微拧眉,沉思道:“你若是学会了舞蹈,必然比汉宫飞燕还要迷人。”
“谢了。”她摆摆手,“不过我可不想成为什么汉宫飞燕,我觉得我现在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你的身段,你的天赋,都不能局限于此。”他坚持着。
她冷笑道:“我可不想成为你们男人的娱乐品,天天跳舞供你们赏玩。我也不要被高高的围墙关在里面,成为后宫争斗的牺牲品。”
他一怔,半晌无言。
“果然有志气。”他说,“可是我还是要让如花教你跳舞。”
你想教就教?
“我有手有脚,哪是你想教就能教的,”她说,“我就不愿意学。”
“你有一天会过来,求我,要我让你学舞蹈的。”他志在必得地说,温和的眼中闪过一漪清冷,刺得她有些心寒。
这世间有些事,的确如他所学,不是自己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她已不再是刚刚穿越来时,那个总将事情往好处想的女孩了。
他的志在必得让她有些不安。
“狗呢?”她忙将话题转移掉。
“拴在院子里。”他说,“我喂它吃了哑药,它不会叫了。”
她走出去,一只黑色狗被拴在柱子上,上下翕动着嘴巴,却没有叫出声来。
果然被毒哑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抓住狗的嘴巴,将瓶内的药倒入狗的嘴内。
狗吐了下舌头,发出喑哑的咳嗽。
“它已吃入了毒蛇散了。”他说,“不出半个时辰,若是不给它服用枳壳膏,它就会毒发,全身开始溃烂,最后死去。”
她看了下天空,接近要黄昏了。
“若是等半个时辰,岂不是要天黑了?”
他没有作声,只是冷冷地看她一眼。他比较擅长用眼神杀人。
她说:“不如马上给它试药吧。”说着便从屋内,挑了个看得顺眼点的草药,问他:“这个可以么?”
他温雅一笑:“这种药是要煎着喝的,不过,你若是直接给它试下也行,毕竟它只是狗。”
她便将草药拿过来,上前拍拍狗的头,哄道:“乖,吃下这草药,你就不会痛了。”
将草药塞入狗嘴里。
狗吞下后,并无太大反应。
周汤抓住狗脖子,将它的脚爪在地上一滑,地面印上了一道紫黑色的划痕。
“此药不能解。”他说。
“为什么?”她不解,“不是说要等到半个时辰之后么?现在才不到一盏茶的时分,怎么看得出来有没有效果呢?”
他说:“中了此毒,有一重要特征,就是毒液马上在血液中扩散,人的指甲会凸显浮上一圈淡紫色,若是表现在狗身上,则狗爪划过的地方,必是紫黑色。除非给狗吃下枳壳膏,那么这毒液才不会
表现得这样明显,不然,连狗的脚爪都是有毒的。”
原来如此
木香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红润平整,并没有异样,看来是服用了枳壳膏的缘故。
她于是从屋内将所有的草药一个个拿来喂给狗吃下,结果,狗吐了好几回,却并没有将毒解掉。
“这回你相信了吧?”他说,“毒蛇散无药可解。”
“不不可能”她一阵激动,“就算你房内的药不能解,我可以再去别的地方寻药的”
他从怀中取出枳壳膏,给狗吃了下去,摸摸狗头,说:“你受苦了。”
见他对一只狗说话,她却没心情开玩笑,寻思着接下来再去哪里找解药才好。
天黑了,周汤点燃一支烛台。
她转身要走,周汤说:“你去哪?”
“我当然是回去了。”
周汤说:“等一下,今夜这儿会出现一个你作梦也想不到的客人,他呆会儿就要来了,我想你留下来看看他的真面目。”
她回头:“是谁?”
“纪墨云。”周汤的语调没有起伏,十分冷淡。
她一怔。
“你一定想知道他来做什么吧?”他轻轻笑了一下。
他头顶上是深蓝色的夜空,一弯新月初升。
她没有回答,但却从门口走了回来。
“是我约他来的。我希望他将你转于我的名下,成为我的人。”他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
她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交易?让我正式成为你的棋子?”
他一双眸子凝视着苍蓝色的天空,现出一缕神秘感,“这是我与他的交易。我与你的交易还没真正开始。”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你接近我,是为了试探我够不够格成为你的棋子,是么?”她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而今,你给我的考试结束了,我顺利通过了,从此,你要我成为你的正式棋子,我与你要开始正式交易了,是
么?”
他听到她赤luo裸的分析,竟没有一丝愧疚,冷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那你可有问过,这枚棋子愿意不愿意?”她争锋相对,“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不是冰冷没有感情的棋。”
“这些都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他眉毛微蹙,“我为了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等了很久了。所以,我不会放弃,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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