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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云檀 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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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妈这么说都是为了帮我,她担心我被你训斥,所以才会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唐天瑜见顾维笑容加深,心里一紧,连忙开口打圆场。
此话一出,其实没多大效果。
陈惠和顾维性子都很倔强,陈惠不懂得变通,是老顽固一个,但顾维场面功夫做得极为出色,至少有时候不会把不悦表现的那么明显。
通常,顾维生气的时候,她会笑;她发怒的时候,会笑的更灿烂。
在人前,不得不说,顾维是个情绪掌控高手。
姑且不说顾维和唐天瑜关系处的怎么样了。毕竟在楚家,陈惠和顾维面和心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总之,若说楚家人,其实没有一个是善茬。
如今,唐天瑜说出这种话,无疑是在帮顾维,真心帮,还是场面话。顾维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能听的出,所以就能笑的出,那样的笑盈满了感激,就像面具一样,只要顾维愿意,随时都可以流露出这样的笑容。
总统夫人,这就是前任总统夫人的虚伪高明之处。
陈惠淡淡的扫了一眼唐天瑜,话语听不出喜怒:“摔东西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错了。”唐天瑜想,陈惠在生气,服软总没错的。她比白素最高明的一点是,在处理楚家关系时,她能屈能伸,但白素不行,白素那个人……哼,太骄傲了。
见唐天瑜认错,陈惠脸色好了一些,但却叱道:“一个白素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以后楚衍如果在外面有第二个,第三个白素呢?难道你每次受了伤害,就在家里摔东西吗?”
楚家老夫人自然有她的威严之处,声音虽苍老,但却压迫感逼人。
“奶奶,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说着,唐天瑜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但这次却没有那么快就流出来。
不是每个人都像顾维一样,厌倦女孩子动不动就哭泣,拿眼泪来博取人的同情和关注,至少陈惠就不一样。
陈惠见了,叹了一口气,语气软了几分,朝唐天瑜伸手道:“过来。”
唐天瑜低头走近,一派楚楚可怜之姿。
陈惠拍拍她的肩,温声道:“振作起来,只有输者才会懦弱的流眼泪,这还未战呢?难道你已经输了吗?”
“奶奶,我只是害怕失去他。”唐天瑜难过的说。
陈惠皱眉,不悦道:“谁说你会失去他了?打起精神来,他是你的,就永远都是你的。”
“可他已经公布白素还活着,他们还没有离婚,我……”
陈惠冷冷的打断唐天瑜的话:“现在住在楚家的人是谁?是你。你记住,素园再美,可它毕竟不是楚家,楚衍的根在这里……”陈惠单手指了指地面,重重的加了一句:“在楚家。”
唐天瑜心弦一松,压在心头的重石蓦然被移走,如释重负,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微笑:“我明白了,奶奶。”
很难得,陈惠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暖意:“去吧!回卧室早点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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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唐天瑜的房间,陈惠走在前面,顾维跟在后面。
“跟我来书房一趟。”前方,陈惠冷冷开口。
闻言,顾维低眸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跟在陈惠身后进了书房。
顾维想,怕是老太太又要发怒了。
果不其然,书房门刚关闭,陈惠阴嗖嗖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打电话劝楚衍吗?他怎么还这么一意孤行?”
“电话我打过,他没接,我留言,所以他应该听到了,至于他为什么一意孤行……”顾维说着轻声叹道:“我虽然是他的母亲,但却不能操控他的意识和决定。”
话外音就是,她也无可奈何。
陈惠挑眉问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事先不知情?”
“妈,我如果知情的话,怎么会不告诉你呢?”顾维有些受伤的看着陈惠。
陈惠冷冷的别开脸:“修文呢?”“听说楚衍今晚举行宴会,所以七点多就去了总统府,至今还没有回来。”
陈惠冷笑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教育的好儿子,修文七点多就去了总统府,想来是去阻止楚衍的,但即便如此,白素活着的消息还是闹得人尽皆知。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什么?”顾维问的轻漫。
“他为了白素开始公开跟家人作对了。”
顾维皱眉,忍不住维护自己的儿子:“妈,没那么严重。白素跟楚衍结婚这么多年,楚衍对她有感情很正常,难道你希望楚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呵……”陈惠双眸发寒:“所以,他现在对白素有情有义,对我们这些家人无情无义。”
顾维觉得头有些疼,无心再说下去,对陈惠说道:“我会再给楚衍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事已至此,一家人总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修文回家后,让他过来一趟。”结束谈话前,陈惠对顾维说了这样一句话。
异国美梦,不离不弃一家人【5000】
更新时间:2013…8…29 8:39:13 本章字数:5469
总统府。4
白素和楚衍离开的时候,并不顺利。
地下停车通道里,如果不是确定触目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白素会以为她在梦中,而且梦中做了一个有关于政客僵持的国际大片。
她和楚衍前面不远处,站了一群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以楚修文为首,足有五十多人。
而她和楚衍身后呢?同样站着一群黑衣警卫,人数多达百人榭。
明亮的地下车库里,父与子对视,楚修文目光寒冽,楚衍目光深幽。
“你和我,谈谈。”最先开口的是楚修文,那么沉稳的语气,完全让人猜测不到他的内心喜怒。
不过,依目前这种情形来看的话,他怕是内心什么情绪都有了,但却唯独没有欢喜垅。
楚衍握着白素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面对她,跟白素无波的双眸对视一眼后,云淡风轻的笑笑,那笑是安抚的微笑。
帮她整理了一下风衣,楚衍握着她的双肩说:“你喜欢喝元鞍山盛产的大青袍,我在办公室里给你留了一些,上去让亚楠泡茶给你喝,怎么样?”
白素看着他,他这是不希望她在场,喝茶只是借口而已。
楚修文希望跟楚衍单独谈谈,她在场自是不好。适当的时候给别人空间,这点认知她还是有的。
平静转身乘坐总统专属电梯,电梯门关闭的时候,她看到楚衍温暖的目光,然后他的嘴角缓缓流溢出淡淡的微笑……奈何,电梯门关闭,她不知道当她离开之后,楚衍的笑容是否还能继续维持下去,但她知道她嘴角的笑容怕是维持不下去了。
她没去总统办公室,而是去了天台。
那里风景很美,站在高处,可以俯览三分之一的S国街景,密密麻麻的高架桥在夜色中织就出一片璀璨绚烂天地。
在她周围,灌木青翠,秋天花朵兀自绽放着属于它们特有的芬芳和热情。
虽是天台,假山、池塘、花圃、白色雕花藤椅应有尽有。犹记得当年,第一次走上这个天台时,她对副手邵凯说:“阿凯,以后我们的天下将在这里落地生根。”
当年的豪言壮语,当年的心潮澎湃,最终化为现如今的千帆过尽。
手机响起,上面闪烁着熟悉的手机号码,没有登记名字,但她知道是谁?这组号码当初以她和白荷生日选的号,只是看着,没有接听,身体里就会升起一股嗜血的疼。
任由铃声响起,心有所触,低眸,她看到了楼下的……他。
漆黑夜色下,总统府花园灯光耀目,那么苍白的光线,刺得白素眼睛一阵阵发疼,似乎有雾气覆盖而上。
有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大衣,仿佛能够融进夜色中。
他站在背光处,仰脸看着上方。
楼上,楼下,距离并不高,她知道他能看到她,她也知道身为情报局,国情局负责人的他,如果想要找到她的确切方位,简直是易如反掌。除非她不愿意让他找到。
这个电话来的太突然了,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父亲,更让白素措手不及。
她沉沉的看着他,父亲亦是。她不知道,当父亲仰脸看她的时候,在他的内心深处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感变迁。
夜色太冷,父亲大衣领子竖了起来,搓着手,站在下方变换着方位,似乎想要看清楚她。
如今的父亲,只是父亲,没有身为高官的盛气凌人,有的只是惊喜不安下的徘徊和迟疑。
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她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习惯,而父亲可能等待太久,等的都快绝望了,所以当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忽然沉默了下来,甚至连呼吸似乎都变得愈发缓慢起来。
“素素,我是爸爸。”低沉磁性的声音,属于父亲的声音。
那声“爸爸”已经滚在了舌尖,但她却听到喉咙里发出一道痛苦的哽咽声,连忙将手机拿远,深吸几口气,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雾气,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沉默片刻,父亲沉声道:“今天我也在国宴厅。”
“……”泪水就那么不争气的再次涌上了眼眶。楚衍把所有高官都邀请到了现场,她知道他在的,一直都知道。
“能够再见到你,爸爸……很高兴。”她看到父亲抡起手臂背对着她,似乎擦了擦眼睛。
她不说话,是因为痛苦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素素,爸爸想过了,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是最重要的。当年让你和白荷发生那种事情,都是爸爸的错。我身处国情局,掌握国家隐秘情报,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情,恐吓信函时常收到,但我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你和白荷遭遇这种事情,是爸爸的错,都是……爸爸的错。”
白素泪流满面,摇着头,愧疚和自责盈满周身。
不是他的错,不是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的执拗,害死了白荷。
白毅声音沉痛,发自肺腑道:“我知道你在感情里受了伤。孩子,回家吧!爸爸卸职局长一职,如果你觉得S国是你的伤心地,我们一家可以去国外定居,随便哪里都可以。爸爸不让你受委屈……”
白素忽然蹲在地上,压抑的哭了起来,那声“爸爸”就那么流溢而出,她一遍遍的叫着“爸爸”,似乎想将两年来失去亲情的空缺在一瞬间都补齐了。
而白毅呢?希望动用亲情,说服白素回去,但白素怎么甘心呢?
离开S国,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是她不敢奢想的梦境。大仇未报,她怎么甘心?
白家,她哪还有脸回去?在白荷那么凄惨绝望的死在她面前时,她怎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心安理得的承受父母的关爱和喜悦?
沉寂中,白素一字一字说道:“远离痛苦,定居国外,这是一个梦。”至少在她没有报仇之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梦境虽然虚幻,但如果我们肯创造的话,总有一天它会变成现实的。”白毅声音有些急切。
“白荷怎么办?”她忽然开口问道。
白毅不说话了,或许他没有想到白素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白荷,当年白荷被炸得粉身碎骨……那是白家的禁忌,不能提,也不敢提。
有些伤痛需要放在沉默里,才能执拗的挺下去,一旦放在唇齿间,势必伤人伤己。
死寂的沉默里,白素眼神深幽,话语轻飘:“白荷的灵魂还在S国上空漂浮,受尽了摧残和折磨,我时常能够在梦里面看到她在对我哭,她总说她很疼,可当我问她哪里疼的时候,她又说不出来了,于是我知道她全身上下都在疼……”
“素素……”白毅这声轻唤显得格外沉重,藏着太多的痛苦和噬心之痛。
白素置若罔闻,徐缓说道:“我知道她很疼,亲眼目睹她死亡的那个人是我,对这一切无能为力的人是我。爸爸,我是谁?他们都说我是赫赫有名的谈判专家,在我手上几乎没有失败案例,但我却救不回来我的妹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糟蹋……”
话落,电话里一片死寂。
静,那样的寂静足以将一个人的心脏绞杀的血肉模糊。
“你说什么?”终于,白毅开口,声音艰涩,因为不敢置信,他的声音甚至在发颤:“素素,你说什么……”
那么轻的语气,那么小心翼翼的试探。紧绷下隐藏的恐惧,那么……痛。
白素扯了扯唇角,她应该笑着说悲伤的事情,她应该伤心痛苦的放声大哭,但她却该死的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爸爸,仅仅隔着一道门而已,一个又一个男人进去,然后再出来……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的心……我的心很疼,我宁愿里面那个女人是我,也不愿意是白荷,她是我妹妹,是那个每天跟在我身后受了委屈就躲在我怀里撒娇的妹妹,可是我都让她遭遇了什么?”
“不,这不是真的……”
楼下,白毅似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脚步向后踉跄了几步,那个伟岸坚强的男人,当年两个女儿惨死都没有击垮他,但他现在却因为白素的话,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手机里传来“砰——”的一道尖锐的巨响声,他把手机给摔了,他尝试从地上站起身,但刚站起身的时候,却因双腿无力,再次跪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良久没有反应,头低垂着,像一个被凌迟处死的罪囚一般,然后白素看到他捂着脸,肩膀耸动……
他在哭。
爸爸,白荷死后尸体被炸,她死前遭遇,淹没在这场爆炸案里,没有人知道,也无需知道,只要我知道就可以了……我将永远深深的刻在我的骨头里。
爸爸,你花费那么大的心力和精力栽培我,你说你的女儿应该站在总统府为国民谋福利。
我听了你的话,我每天尽可能的缩短睡眠时间,我把我的心血和热情奉献给了国家。
你说:“孩子,国家是我们的避风港,但我们不能只接受,而不给予,这是不对的。”
于是,我那么热爱这个国家,热爱我的工作,我生怕我的每个决策会给国家和国民带来无法挽留的过失,我每天战战兢兢,仅仅是因为我要对得起我的身份。
爸爸,他们要绑架的人原本是我,但白荷那个小傻瓜,却为了救我,反而把命给搭了进去。
爸爸,别难过,难过让我来承受,我已经在罪恶的深渊里沉浮挣扎了两年,在这方面我有经验,只因我已经习惯了疼痛。
你放心,糟蹋白荷的那五个人被我给杀了。第一次,我折断国民脑袋的时候,我的心是欢喜的。
那五个人中有一个人是绑匪头目的哥哥,我开枪射杀了他,用我的右手。
爸爸,你知道吗?我的右手废了,这只手曾经是你的骄傲,你说你的女儿是神枪手,你说你的女儿枪法如神,无人能及。
我的右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们打断的。铁棍落下来的时候,我听到我的骨头在哭泣。我不疼,真的。我在笑,我笑他们太可怜了。
但笑容和眼泪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前一秒可能还在笑,后一秒也许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属于后者。
白荷被他们开枪打死了,我数着呢?五枪。
绑匪头目说我杀了几个人,就会往白荷身上打几枪。
那五枪分别打在了白荷的四肢和胸口上,白荷说她冷。
一个残废,一个垂危之人,在绝境中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也觉得很冷,暖不热啊!暖不热……
爸爸,这些年,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个世界怎么了?它怎么能够这么冷酷的颠倒人世生死无常?怎么能够这么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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