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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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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钊说:“不麻烦不麻烦。您要是不放心我,那您就亲自来看着他、照顾他,但前提是,您得早日康复才行。” 
  临走时,老太太拉着曾钊又说:“曾老师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瑜瑜就拜托给你啦。” 
  曾钊答应着,心里清楚老太太绝不是那个意思。今后怎么过老太太这关,也是个大考验。 
  出了住院大楼,傅守瑜问:“刚才我妈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好像还哭了?” 
  小丫头早困得睁不开眼,窝在曾钊怀里睡过去了,曾钊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肩上,小丫头小嘴微张,口水糊了曾钊一肩,死贵的一件西装就这么糟蹋了。 
  伺候好了小丫头,曾钊才回答傅守瑜:“没说什么,老太太术前焦虑,怕你没人照顾,所以就把你托付给我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我的人了~” 
  傅守瑜会信他这套说辞才怪了。 

第二十二章 
  车子往秀山居开去,半路上,傅守瑜示意曾钊停一下,下车去超市给女儿买儿童专用的小牙刷和小毛巾,曾钊见了他手里拎着的东西,说:“明天不忙吧?” 
  傅守瑜侧首看他。 
  “去家具店看看。” 
  “干嘛?” 
  曾钊笑着反问:“你说干嘛?” 
  傅守瑜眨巴了半天眼睛,脑子愣是没转过这道弯来。 
  他这副样子看得曾钊心痒难耐,长臂一伸揽进怀里,吧唧一口。 
  女儿就在边上呢!傅守瑜条件反射使劲一推,“咚”一声,曾钊的脑袋窗玻璃上了。他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怎么,谋杀亲夫啊?”傅守瑜当胸补上一拳:“快点开车。”昏暗的光线也掩饰不住他红透了的脖子根。 
  曾钊想: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傅守瑜第一二节有课,小丫头得去上幼儿园,送完这一大一小,曾钊驱车前往省医院,他不放心,得亲自见一见老太太的主治医生——很多细节机巧傅守瑜这个榆木脑袋根本想不到,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事让老太太受折腾就不好了。 
  不得不说曾钊运气好,刚到不久就遇见省医院的院长亲自下病房。那阵仗,真是皇帝出巡,十里八乡都被惊动了。院长看着年轻,恐怕还不到四十,气势镇人。不过身为病患家属,曾钊感受到的只有春风般的温暖。总觉得那院长面熟,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直到听到小护士的偷声议论,曾钊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安家那老二么! 
  就有那么巧,这边厢曾钊正在病房里拍脑门呢,那边厢方云深那小子就推门进来了。右手捧束花,左手拎个果篮,他不认得傅守瑜的母亲,但他认得曾钊,站门口茫然了两秒钟,眼前一亮,径直过来,先冲曾钊点点头,然后转向躺在病床上吃曾钊买来的早饭的老太太乖巧地笑:“阿姨好!我叫方云深,是代表学院的离退休职工来看望您的!”脸颊上俩卧蚕。 
  老人家最喜欢他这样的,立即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床边,让曾钊拿水果给他吃。 
  曾钊立即开始忙进忙出,水果要洗要削,老太太吃剩的早点得拿出去扔不然病房里一股食物味儿闻着不舒服,花没地方放医院门口小卖部好像有花瓶卖。 
  在门口差点撞上人,一抬头,是在教务处坐班的小姑娘,名字曾钊不知道,但他对她有印象,老帮傅守瑜接孩子的那个。 
  林依依手里拿的东西跟方云深一式一样,看来都是在医院门口同一家店里买的。见了曾钊,怔了一下,立即堆起满脸灿烂的笑,甜甜叫:“曾院!”看了看曾钊手里拿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问:“您也来看傅妈妈啊?” 
  曾钊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想往外走,可林依依就这么直挺挺地堵在门口,一动不动,曾钊觉得这姑娘有点缺心眼儿。 
  方云深喊了一声:“依依,快进来呀!” 
  林依依才猛地回神,低头侧身绕过曾钊进病房去了。 
  等曾钊回来,老太太病床前早没他的位置了,林依依和方云深这俩漂亮孩子一左一右乖巧得跟观世音菩萨座下童子似的,老太太能不心花怒放么? 
  老油条曾钊悄没声息地在床尾站了,听他们说话。 
  老太太拉着林依依的手问方云深:“小方啊,有女朋友了吗?” 
  春暖花开的时节,方云深穿一件嫩绿的长袖T恤配一条深棕色浅灰格子的九分裤,跟根小杉树似的青春亮眼。他笑着答老太太的问话:“有了!” 
  响亮,直接,坦荡,曾钊听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又听见老太太拿类似的问题问林依依,曾钊暗暗觉得不对劲,两道眉毛渐渐就拧到一块儿去了。 
  果然,等林依依红着脸说:“傅妈妈,我还没有男朋友。”老太太就把话一点一点往傅守瑜身上引,曾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祸起萧墙! 
  那缺心眼儿的林依依这时候倒灵醒得不得了,顺着老太太的话头,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身家背景全倒出来了,家世清白、身体健康、温柔可爱,关键是跟傅守瑜关系不错,说白了就是有意为之——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儿媳人选了! 
  曾钊抓狂,正待要采取措施,方云深开腔了,冲着曾钊说:“曾院成天跟小傅同进同出的,有没有听小傅说他喜欢上什么人了啊?” 
  曾钊扭头看了他一眼,方云深自顾自地说下去:“最近围棋协会有活动叫他来参加,他都推三阻四的,你们实验室好像也没有那么多活儿着急干嘛,是不是在忙女朋友啊?”边说边冲曾钊挤眉弄眼。 
  曾钊是何等人物,点头醒尾,一本正经地说:“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的有,他跟我提过不止一回了……” 
  “你们都还有工作呢吧?快别在我这糟老婆子这儿耽误了,都忙去吧。”老太太打断曾钊,送客的同时嘱咐林依依:“依依啊,阿姨这两天身体不方便,过段时间你来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林依依笑得人比花娇,连声说:“阿姨,这怎么好意思呢!阿姨,太麻烦了!……” 
  老太太旁若无人地说:“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就是家常便饭而已,别跟阿姨客气!” 
  方云深无限同情地拍了拍曾钊的肩膀,摇头,无声感慨:“哥们儿,任重道远啊!” 
  曾钊把他拉到走廊上,低声问:“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方云深颇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好像是属于个人隐私吧?”一副我就不乐意回答的表情。 
  曾钊摸了摸鼻翼,说:“咳,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方云深撇撇嘴,说:“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那同情的小眼神深深地刺激了曾钊,狠狠跺了一下脚,暗骂:“个倒霉孩子!” 
  现世报总是来得很快,方云深正百无聊赖地等电梯,已经查完房正准备回行政楼的安院长前来邀约:“有空一起喝杯茶吗?” 
  方云深抬头,茫然地看了他足足半分钟,茫然地开口询问:“你是?” 
  安院长伸出右手:“安明,安简的二哥。幸会。” 
  方云深的瞳孔紧缩,他可一点都不觉得这次会面很“幸运”!他甚至忘记了礼貌。一边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一边拼命按下楼键的举动让他看起来非常幼稚可笑。 
  安明领方云深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座大厦,五楼有个茶座,环境不错,有封闭的小包间,适合交谈。 
  进电梯的时候,方云深还在垂死挣扎:“我是真有课,不信给你看课表,张老头的临床麻醉学,一次点名不到期末别想及格……”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安明问。 
  方云深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他和安简那厮的事儿,立即义正词严划清界限:“相什么处啊?我跟他没关系!” 
  “据我所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方云深没好气地反驳:“据我所知,就是这么回事——我跟他,没、关、系。”说完跟漏了气得皮球似的,靠在电梯壁上小声嘀咕:都说多少遍了,就是不信,不信还来问,烦不烦人呐。 
  安明笑而不语,居高临下地好好上下打量这小子。长得确实不错,中等个子,身材匀称,肤色柔和,短发干净利落,眼睛亮而有神,唇红齿白,脸颊那俩清晰可见的酒窝挺招人的。难怪安简看上他。安明感觉他像是家里渍的萝卜缨子,虽然秀色可餐却不能多吃——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大牙了。 
  方云深被他看得头皮一阵一阵发麻,这男的气场实在是惊人,不言不语往那儿一站,气压就直线下降,可越是这样方云深越要表现自己不怵,索性收拾起乱七八糟的小心情小想法,站军姿似的抬头挺胸收腹,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你看吧,随便看,小爷不怕你看! 
  指定楼层到达,方云深比安明先一步迈出电梯,昂首阔步,只差没高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进了茶座,前后位置调换,安明经常出入此地,连服务员都迎上来问:“安院长,还是老位置?”理所当然的走在前面。 
  进了包间,服务员递上茶水单,安明示意方云深点,方云深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就还给服务员了,问:“有武夷山大红袍没?来一壶。” 
  服务员说:“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这个。” 
  方云深叩着桌子说:“这个应该有。” 
  “这个真没有。” 
  多少年前的老段子了,一点也不好笑,安明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今年的新茶上了吧?来壶龙井。” 
  服务员如蒙大赦带上门出去了,方云深也收拾表情正襟危坐:“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二十年前方云深生在这所学校的附属医院里,二十年来他一直住在这所学校的教师宿舍里,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本科,他就没离开过这方圆一千余亩地——他相依为命的爷爷在这里呢,他能到哪儿去?他哪儿都不想去。 
  方云深对于经营自身形象向来是不遗余力的。幼儿园的时候他的小红花拿得最多,小学时最先系上红领巾,中学六年次次班委选举他都是全票通过当选班长,等到上了大学,他是学生团体联合会的主席、校合唱团的领唱、蝉联校际辩论赛最佳辩手。他的光辉事迹传千里,大人们提起他都赞不绝口,孩子们提起他都咬牙切齿。 
  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真不愧是方老的孙子!” 
  因为他姓方,所以比别人更关注,他必须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对得起这份关注。他完全不像别人想像的活得多么辛苦,反而甘之如饴乐此不疲,他非常善于将旁人的关注和赞美转化成前进的动力。 
  可是现在,他萌生出了一种逃离的冲动,一种将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一切毁灭的冲动——如果现在安简坐在他面前,他只想说一句话:“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么?” 
  方云深一口闷了安明递过来的茶,也不管这一杯价值几何,这时候就是给他玉露琼浆他也喝不出滋味来。耐着性子问:“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可走了啊?”手却已经抓住了背包带子,随时准备起身走人。 
  安明陶醉地品茶,闲闲道:“急什么?” 
  急着上课啊,大哥!真挂科了你去替我重修啊!方云深在心底哀嚎,不情不愿地坐正了,想着等对面那人来问黄花菜都凉了,不如主动交代,反正就是那几句话,谁问他都这么说,说完了应该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第一,我跟安简什么都没有。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不喜欢男人。 
  “第二,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方云深顿了一顿,想了一想,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第三,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听到安简一相情愿自作多情的时候,安明皱了皱眉。听到方云深已经有女朋友的时候,安明的眉头稍稍舒展。听到他开口要一百万的时候,安明一直平静的心情终于起了波澜。 
  他坐直了身体,两手撑在茶几上,直视方云深,目光咄咄逼人:“说清楚理由。” 
  方云深耸耸肩,举重若轻地说:“给你三弟的安抚费呗。” 
  安抚费?安明怔了两秒钟,终于绷不住笑喷:“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你要给他安抚费?啊?” 
  方云深撇撇嘴说:“没怎么啊,让他别来烦我了而已。哎,你们有钱人不都挺爱用钱砸人么?我也想试试。” 
  安明觉得眼前这男孩儿真是太好玩了,说的想的都那么不靠谱,他都有点跟不上了。 
  “试?” 
  “嗯呐,”方云深一脸向往,“用钱把人给砸晕,那感觉肯定倍儿爽!” 
  安明差点没笑岔气:“一百万恐怕不够,要把安简砸晕,恐怕得再加两个零。”说着比了个剪刀手。 
  方云深白他一眼:“你有那么多钱么?” 
  安明眼角的鱼尾纹飞扬:“没有,不过如果只加一个零,还可以勉强凑出来借给你。” 
  “算了,”方云深拒绝得非常干脆,“那么多我还不上。” 
  安明做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一百万你就能还上?” 
  方云深双手环抱在胸前,挑挑眉毛:“五年之内分期付款绝对没问题。” 
  “好大的口气!” 
  方云深笑,酒窝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看看是真是假:“爱信不信。” 
  “我要是不信呢?” 
  “不信拉倒。” 
  安明拿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明天打我办公室电话,我的秘书会把支票给你。”见方云深不接,刻意补充:“这笔钱不用转交给安简,你自己拿着。” 
  方云深脸色转阴:“什么意思?” 
  安明的笑容跟画在脸上似的一成不变:“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方云深踢了茶几一脚:“一百万还是一千万?” 
  安明给他斟了一杯茶:“你想要多少?” 
  方云深轻蔑地笑:“你说的一亿才够砸死安简,那我就要一亿,你给不给?” 
  “那你得去找安简要,相信他就是卖肾都会凑足了给你,”安明把茶杯往前推了推,示意方云深趁热赶紧喝,“不过身为兄长,我能代表安家补偿你的就这么多。” 
  一瞬间,方云深只想仰天长笑,今天的现世报怎么都报得这么快,居然真被他说中了,有钱人果然都是动不动就爱拿钱砸人。想着想着他还真就笑出了声,管它什么礼貌不礼貌,去他妈的礼貌! 
  “安院长,如果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我跟安简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爱信不信!不要觉得你们安家亏欠了我什么,我们双方互不相欠。也不要妄图用钱来砸我,我不缺钱花,这套对我不管用!说真的,如果可以,我更想用钱来打发你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们不烦,我都烦死了!” 
  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了,心情稍微平复一点,扶着门框又回头说:“我砸了安简一个粉彩的盘子,雍正官窑,他就是拿这个纠缠我呢。刚才管你借钱也是为了这事,你要是能帮我解决了,我感激不尽。” 
  说完摔门,扬长而去,径直走到收银台:“结账!” 
  眼角余光瞥见安明跟了出来,挑起下巴看他:“歇着吧,今天这杯茶我请你喝!” 
  
第二十三章 
  傅守瑜一走进病房就看见曾钊蹲在地上替老太太洗脚,把他给吓得,两步抢上前去捉住曾钊的胳膊:“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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