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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寒门天下-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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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藏在门后偷偷观望着府外动静的甄姜提着留仙裙便疾奔出来,原本期望父子相逢的欢喜场面没出现,倒是儿子被郭嘉一巴掌打得昏死过去。
甄姜不解又委屈地望着郭嘉,抱起郭瑾,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掉落。
“哼,慈母多败儿。”
郭嘉无视甄姜委屈落泪的神情,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向着戏志才的府邸走去。
甄尧面无表情跟上郭嘉,甄俨迟疑片刻,朝着甄姜微微摇头无声一叹,加快脚步追上了郭嘉。
甄姜抽噎着抱起郭瑾返回家中,赶忙找人给郭瑾查看伤势。
跟在郭嘉身旁的文武官员大多都是一片漠然之色。
郭嘉打儿子,天经地义,谁也不能插口。
甄俨作为郭瑾的舅舅,生怕郭瑾被郭嘉从此厌恶,上前在郭嘉身边低声道“主公,童言无忌。”
郭嘉没有回应甄俨,依旧迈着脚步朝前走。
哪怕是童言无忌,有些话,在某些场合,谁也不能想说就说
郭嘉打郭瑾,不是郭瑾胡搅蛮缠,而是郭瑾目中无人的口气。
打了胜仗,打了大胜仗,不代表人人欢笑,人人无忧。
打仗没有不死人,打仗没有不劳民伤财的。
尽管郭嘉战果辉煌,但他不能大肆庆祝,不能得意忘形,如果比较善后的工作,他宁愿无仗可打。
损兵四万,意味什么?
益州至少万户百姓要做丧事,数不尽的泪水与伤痛都将长久地伴随着阵亡将士的家人。
一个孩子,不懂就慎言
决不能口无遮拦地把打仗说的如此轻松,如此得意,如此好似郭嘉一人的光辉
换个场合,没有外人在场,郭嘉会语重心长地教导郭瑾,让他明白战争背后的残酷与沉重。
可当时,成都的文武百官都在场,郭嘉是心烦意乱外加恨铁不成钢。
四岁的郭烨,就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随意开口
很快,戏志才的府邸到了。
戏府没料到郭嘉会登门拜访,而且文武官员随行这么多,府邸不大,容不下这么多人,郭嘉便让随行的官员都回去,他留下萧仁与他一同在戏志才这里探望。
迎郭嘉入府的是戏志才的妻许氏,郭嘉面带关切地询问起了戏志才的病情,许氏默默摇头,脸上一片黯然。
郭嘉走入院中,见到郭烨也在这里,正和戏志才的长子戏检坐在台阶上,两个年轻小子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
瞧见郭嘉到来,郭烨与戏检打起精神给郭嘉行礼,郭嘉心中牵挂戏志才,挥挥手就来到戏志才卧床的房门前,刚想推门而入,又觉得不好,赶忙叫人把给戏志才看过病的医者叫来。
正倒腾汤药的老年医者战战兢兢地来到郭嘉面前,郭嘉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志才究竟得了什么病?”
那老者张口就答“戏大人积劳成疾,只要长期调理,身子就能好转。”
郭嘉略微放心,看了看老者相貌,并不特异,询问了姓名后,老者的答案也没有让郭嘉运气爆棚碰上个华佗张仲景。
只要戏志才不是得了疑难杂症,也犯不着名医来治疗,天底下不是只有华佗会救人,没了华佗病人也有痊愈的。
郭嘉打算推门进去探望戏志才,可转念一想,如果仅仅是积劳成疾,为何许氏的表情那么沉重?
将心中疑问道出,许氏给了郭嘉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志才他近日毫无食玉,食物入口便呕吐不止,再这么下去,他恐怕,恐怕……”
郭嘉这下没有任何乐观的想法,他不是医生,也不知道戏志才这是得了厌食症还是其他什么病症。
把萧仁唤到面前,郭嘉吩咐道“去把成都所有大夫,不,但凡能找到的名医,都给我找来,能治好志才的病,他要什么我都给他。”
萧仁领命下去安排。
郭嘉推开戏志才的房门,里面传来浓重的中药味。
皱着眉头,郭嘉心中暗道如果吃饭时都是这个中药味,谁也没胃口啊
走到床边,郭嘉瞧见戏志才病怏怏的模样,心痛如绞。
才一年不见,戏志才形销骨立,何止是清减能形容的?简直换了一个人。
迷迷糊糊的戏志才睁开双眼,看到郭嘉,昏沉的表情略微振奋,挺起身子就要起身,郭嘉赶忙将他按下,沉痛道“志才啊,你怎能这样对待自己?”
曹操有荀彧,郭嘉有戏志才,这二人都是居中持重的重要谋士。
但兖州豫州的属地比不上益州,曹操也待在许都,这与郭嘉远离成都,把一切都交给戏志才来坐镇有着很大区别。
郭嘉是主,他在的时候,他可以做错一千件,一万件事情,做错之后,手下的官员去给郭嘉弥补,也没有人能向郭嘉问罪,所以,诸侯是土皇帝。
但是戏志才坐镇成都,事无巨细,要做到滴水不漏,八面玲珑,就不是想当然那么轻松,稍有差错,不但是有碍郭嘉霸业,他更是有失职之罪。
这样的压力和沉重的负担,一年多来的废寝忘食兢兢业业,积劳成疾,并不难想通。
戏志才苍白的面孔浮现一丝笑意,不答反问“主公,关中安定了?”
“哎呀你还管什么关中不关中,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病,其他什么都不要想给我听清楚,你必须好起来,从今日起,你所有的官职,我都收了,你就给我安心养病。”
郭嘉真是痛彻心扉,戏志才在他眼中,如兄如父,没有戏志才,还是孩子时就孤苦无依的郭嘉根本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今天。
戏志才面色大变,用尽力气抓住郭嘉的胳膊,坚定道“主公,此时正是主公宏图霸业的关键时期,我怎能放下政务置身事外呢?关中已定,不出三年,主公将一跃成为天下最强的诸侯,到时攻荆州,击河北,甚至兵分两路会师中原都未尝不可,这个时候,我怎能拖累主公?”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郭嘉跪在戏志才的床前,抱着戏志才的手臂痛哭流涕。
为了他的霸业,还要赔上多少人的性命?
值得吗?
若真能天下太平,建立一个强盛的王朝,一切牺牲都值得。
可郭嘉的情感不允许他做到连戏志才都牺牲掉的地步,难道真让他拖着病魔缠身的躯体继续劳心劳力?
抹了把眼泪,郭嘉站起身,对戏志才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意已决,志才你留在成都只会牵挂政务,待我安排妥当便送你去峨眉山左道长那里养病,两年之内,你都不准返回成都。”
说罢,郭嘉忍着泪水退出房中,戏志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工作,很多人可以暂代,秦宓,张松,甄俨等等都可以替代,只不过也许在关键时候,没有人能够取代戏志才的作用。
郭嘉打关中,在关中与袁绍曹操决战,益州的粮草支援,益州的太平无事,张白骑即便作乱,也掀不起波澜,这里面不为人道的功劳,都是戏志才的,他不显山不露水,却功不可没。
郭嘉擦干净泪水,站在房门外,郭烨与戏检望着郭嘉,也不敢上前搭话,郭嘉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瞧了瞧旁边的空房,郭嘉朝戏检走去,问道“这间房可有人居住?”
戏检摇了摇头。
郭嘉继而说道“你去问问你母亲,我想在府中打扰数日,就暂居在这间房中。”
戏检不清楚郭嘉的用意,却跑去告知许氏。
招来亲卫,郭嘉命人小心地在戏志才卧房一旁的空房里面,两间房相隔的墙壁上钻一个小孔,这样郭嘉在旁边的房间里能够看清戏志才的动静。
如果郭嘉现身在戏志才面前,戏志才肯定会不断请求留在成都,郭嘉不想和他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但郭嘉也不放心戏志才,于是才出此下策。
天色已晚,亲卫们找来工匠小心翼翼地按照郭嘉的吩咐在墙上钻孔,郭嘉也趁着这个间隙带着郭烨返回自家府邸。
郭府中气氛死寂。
郭瑾被打的事情人尽皆知。
因为郭嘉已经返回,晚饭的时候,他的妻妾带着孩子都在等。
郭嘉的规矩,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饭,没有上下之别。
饭桌前,郭嘉神色严酷,淡淡地瞥了眼暗自垂泪的甄姜。
“郭瑾呢?”
甄姜没回话,还在委屈地抹眼泪。
一旁抱着还是婴孩的女儿的貂蝉赶紧对郭嘉说道“瑾儿还未醒呢。”
“哼”
郭嘉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蔡琰赶忙给郭嘉夹了些菜,然后又碰了碰不肯动筷子的甄姜。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他是没醒还是不想见我这个爹。”
郭嘉没有风度地扒拉两口饭,吃了个半饱就撂下碗筷,看也不看甄姜泪水决堤的模样。
如果郭瑾真要是半天还没醒过来,甄姜绝对不会出现在郭嘉眼前。
恐怕是小孩子耍脾气不肯吃饭罢了。
“这几日我在志才府中住,甄姜,你听清楚了,瑾儿如果你教不好,我可以找人来教。”
郭嘉头也不回地在夜色下离开了府邸。
第八十章 机缘巧合
郭府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气氛之中。
甄姜泪如雨下,听郭嘉话中意思,似乎要将郭瑾从她身边带走,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郭瑾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郭嘉要对亲儿子这么狠?
蔡琰的心也难以平静,现在的郭嘉,让她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惧意。
貂蝉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心思很单纯,安静地留在郭嘉身边服shi郭嘉就够了,其他的她不奢求,都说母凭子贵,从皇宫中走出的貂蝉在生下女儿后反而暗暗松了口气,比生了儿子还要高兴。
“妹妹,夫君会怎么做啊?难道他要让瑾儿与我母子分离吗?”
甄姜这个时候恐慌无助,只能求助关键时候往往出奇镇定的蔡琰。
泪眼婆娑的甄姜拽住蔡琰的胳膊,生怕这个时候蔡琰会袖手旁观。
莫名一叹,蔡琰拍拍甄姜的手背,柔声安慰道“夫君今日生气,是因戏大人久病不起,瑾儿不知轻重又口不择言,夫君在那时是不教训瑾儿不行。”
反正郭嘉认为孩子要管教,而不是宠溺,在那个场合,当着文武的面,郭瑾不管留下怎样的印象,到头来郭嘉是撇不开干系。
甄姜的心空落落,她担忧从此以后郭嘉不再喜欢这个儿子,不再宠爱自己。
“妹妹,你说夫君会不会休了我?”
双眼通红的甄姜心惊胆战,冀望蔡琰能给她一个放心的答案。
蔡琰扬起一个轻淡的笑容,眼神望向他处,道“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夫君分的很清楚。姐姐放心吧,你可以想一想,夫君自小是如何长大的。”
有些话不用说透,意思表达出来就足够了。
郭瑾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这样的生活环境,郭嘉不见得会责咎什么,可要是成长出来的儿子只是一个二世祖,也就难怪郭嘉撂狠话。
甄姜似乎稍稍安心,沉默下来绞尽脑汁该如何让郭瑾赢回郭嘉的欢心,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郭嘉。
望着安安静静吃饭的郭烨,蔡琰若有所思。
关中大战后返回的郭嘉,让蔡琰感到害怕。
是因郭嘉的城府已经深不可测,袁绍,是郭嘉的死敌,当年洛阳一战,萧忠萧勇葬身皇城脚下,侩子手是曹操与袁术,幕后主使却是袁绍,这一点,郭嘉心知肚明,换言之,郭嘉与袁绍是有死仇,这是si怨。
郭嘉兴科举,袁绍统领士族,从根本上代表了不同群体的政治利益,他们不可能共存,你死我活才是彼此最希望见到的结局,这是利益相冲,也是公事。
公si两方面,二人都有着化解不开的恩怨,可是,郭嘉偏偏心平气和地放了袁绍离去。
这样的城府,这样的心机,郭嘉对情感的控制力,让蔡琰已经到了一个敬佩甚至惊恐的地步。
王道无情不是狠辣,而是漠然,能够将情感作为武器,能够将不利的负面情感掩藏起来,扭转利弊,用之得当,将大有益处。
胡思乱想半晌,蔡琰忽然自嘲一笑。
这样,也好。
当有一天她人老珠黄芳华逝去,郭嘉可以喜新厌旧,以他的权势,国色天香予取予求。
她不怕被郭嘉冷落,女人的命,就是如此,再芳华绝代也抵不过红颜易逝的命运。
而郭嘉现在有这样绝对的理智,那么蔡琰反而放下心来,至少那一天到来时,郭嘉不会将这一片冷落的心牵扯到郭烨身上。
郭嘉暂时搬入戏志才府中没有惊动戏志才,对于卧病在床的戏志才,想要瞒住他是轻而易举。
房中摆设简约,一张床睡觉,一张矮桌办公对于郭嘉就足够了。
一夜无话,甄俨早早地将需要批阅的公文送来给郭嘉,除非有要事需要商议,郭嘉才会离开房中。
挨着墙壁透过小孔观察戏志才的动静,郭嘉愁眉紧锁,待隔壁房中送饭的下人退出房中后,郭嘉就像是一个小偷一样还在贴着墙壁。
张任是萧仁萧义从近卫军中提拔起来的将领,能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部队中得到提拔,他的忠诚和无畏都经过了层层考验。
今天是他在郭嘉身旁负责护卫,在门外瞧见郭嘉这幅举动。
应该是滑稽可笑令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一个人主,偷偷摸摸像是在做贼,不可笑吗?
张任笑不出来,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沉重和敬意。
他也不相信郭嘉此时对戏志才的关心和紧张是在逢场作戏。
他是君主,完全没必要这样来收买人心。
“庸医,庸医……”
郭嘉低声切齿地念叨着。
今天的戏志才仍旧没有食玉,就喝了几口轻淡的稀粥,长此下去,身体肯定撑不住。
听到隔壁有动静,郭嘉赶紧又凑在墙壁小孔前偷窥。
戏志才艰难地坐起身,叫人去把戏检叫了进来。
戏检到来之后,戏志才虚弱地说道“你去请秦大人来家中一趟,切记,告诉秦大人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主公知道。”
在一旁听后差遣的戏检心里不是滋味,郭嘉就在隔壁,自家老爹还想不惊动主公?
乖乖地退出房间,戏检也不知道是去告知郭嘉还是直接去找秦宓,想了想后还是打算按照戏志才的吩咐行事。
刚走出两步,戏检就被张任低声叫住,请去了郭嘉所在的房间里。
约莫半个时辰后,戏检去而复返来到戏志才的病床前,望着父亲强硬着在穿衣打扮,似乎准备接待秦宓。
戏检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自责地说道“孩儿无能,没有请到秦大人。”
正在穿衣服的戏志才动作停顿下来,疑惑地望向戏检,追问道“为何?难道公务繁忙无法抽身?”
戏检低着头摇了摇,道“秦大人说主公有令,所有官员不得来家中打扰父亲休养。”
沉默。
戏志才又脱掉了宽敞的袖袍,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戏检给他盖上了被子后离开房间。
双目无神地望向上方,寂静的房中,戏志才轻叹道“主公,这又是何苦呢。”
走出房间后抹了把眼泪的戏检来到隔壁,郭嘉已经把刚才的情景瞧得一清二楚,他走过去拍拍戏检的肩膀,柔声道“为了你父,他想见任何官员,都不行,记住,有官员上门探病,你也要挡住。”
不用猜郭嘉也知道戏志才要见秦宓是什么目的,肯定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些公务上的事情,同僚来探病,也会让戏志才再次把心思投向正事,这个时候,郭嘉希望戏志才能清心寡玉,简简单单地养病,什么也不要想是最好的。
或许是巧合,戏志才想见秦宓,戏检被郭嘉拦下,但秦宓却自己上门了,尽管是有要事见郭嘉。
自郭嘉返回成都后,戏志才的府邸探病的官员全部拒之门外,公事找郭嘉都要悄悄入府,不能惊动戏志才。
秦宓蹑手蹑脚地来到郭嘉面前,生怕脚步声让隔壁的戏志才听到。
“主公,戏大人的病情?”
秦宓先询问了一句。
郭嘉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不乐观。
不管怎样,先要断了戏志才操劳政务的心思再说。
秦宓见郭嘉这幅表情,也就不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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