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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恋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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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家伙……”它痛苦的以双翼扼住喉咙破孔,用力呼吸,目光怨恨。
“活物的最大缺陷,就是必须靠呼吸与进食维持生命机能。”我拍拍大腿,站了起来:“呼吸系统被我破坏,你已经完了。”
“别……别太得意。”他喘着气,呼吸间的“嘶——嘶——”声,让它面孔扭曲。
“就算无法呼吸,在身体腐化之前,我照样可以活下去……”
“但你还是逃避不了变成游魂的命运。死心吧,你已经出局了。”
身体腐化之前,只怕血液早已流干,动弹不得也挣扎不了。肉体无法回应,中枢神经再怎么下命令也没用。
“哼……就算是这样……”它一反垂死模样,在我来得及意识前,双颊突然一阵刺痛。
我向后一摔——这次是真正的一摔。背刚触地,鹰爪已扣住双臂,让我想动也力不从心。
“让你变成游魂,只要破坏本体就行……不过,那样太便宜你了。”
它沙哑道,穿插在喉咙上的树枝,随着字语一上一下。
“让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让你充满痛苦……啊,对了……先撕裂四肢,然后在你的脑袋……喉咙……心口……肾脏各开一个洞,最后再把你撕成一片一片……嘻嘻……嘻嘻嘻……嘻……”
它忘情地狂笑,血从伤口渗了出来,染红了周边的羽毛,红渍持续往左右蔓延,环成了一圈。
鲜血滴滴答答从红环冒了出来。
它狂笑着,笑声戛然而止。
染血的绿叶悠然飘落,它的头颅“咕咚!”一声落到草地上,滚了几滚。鲜血从动脉喷射而出。
“谁?是谁!”失去身体的头颅兀自嘶吼着。
“是我。”
黑衣男子自树后现身。
“不可能……我从空中看过……这里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推开它不再具威胁的身体,我虚软的走向搭救者。他伸出手,让我爬上掌心。
“要让你发现了,还称得上是”极限“吗?”临去前,我对着意识几乎散失的尸体说道。
“你又救了我一条命。”我感激涕零道。
要不是阿修,我早就不知死上几百次了。
“不过,你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练功。”简单的两个字。
“下午不是有课吗?”
“体育学分我可以不必修。”
也对啦,他身手这么好,上体育课未免太小儿科了。
看在他是我恩公的分上,我想我有必要向他解释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反正回去也需要时间,我开始把自己为什么没回天界、还有那只鹰为何攻击我的原因一一详述。
“抱歉,送别会算是白办了。”
让阿修知道我还留在人界,等于全极限运动社的人都知道了。再会了,我平静的生活!
“没关系,其实社里的人只是想找个理由吃喝。”
“……是喔。”
所以感伤纯属自我想像了?为什么我会笨得以为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他们,只是在强颜欢笑……
“阿修……你要带我去社办?”我突然发觉他前进的方向是学生活动中心而非女宿。
“放学后有个会议,我想你也应该参加。”
会议?我只是个无所事事的吉祥物,去了也只是旁听,没实作的机会吧?
不过就算说不想去,阿修也没那么轻易就放我走,除了与他连袂前往社办报到外,也别无他法。
“阿修,来得正好。”社办只有偷拍狂在,一见人来,就自然的指使道:“帮我把这些椅子搬到指定的位置。”
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茶水点心。阿修从命的将单人椅搬动到长桌旁,放课钟响后,社员们也一一往社办集合。
“还多久?”帝洛进门便问。
“十分钟内。”偷拍狂回答道,“苏飞刚来电。”
“终于能开个完整的会了,而且这次小摩也在。”C(奥林)道。
“他终于玩腻,肯回来啦?”索伦粗暴的将普鲁托按在椅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下。
“欢迎会不是个严肃的过程,大家放轻松就好。”偷拍狂与其他成员一一入座。
闲聊并不多,大多数人都静静等待着主角入场。
十分钟内,门果然被推开。
先进来的是苏飞,他喜孜孜地宣布道:“让各位久等了,苏飞不负使命,成功把社长护送回来了!”随后,他往旁一站,让出条道路给身后的人通过。
拿下帽子、摘去墨镜,俊美无双的面容教人大吃一惊。
“初次见面,各位。我是拉斐尔。”男女难辨的中性嗓音说道。
传说中的社长真真实实立在众人面前。照时间推算,他的年岁应与偷拍狂相当,但外表看起来却和普鲁托一样,年轻得让人无法想像。他一出现,社员们立即起身恭迎。
“啊,不用这么客气,我真正当社长的时间并没有很长,你们个个能力都在我之上,不必对我太过于恭敬,像朋友一样的相处就行了。”
态度很是平易近人。
“我很感谢各位这一年多来,对社团的经营与用心。才刚见面不适合长篇大论,不过我想告诉各位,虽然社团目前只能以”摄影社“的名义存在,但本质仍是不变的。只要大家同心一致,摄影社今后也会是极限运动社。”
“换句话说,虽然社长名义上不是社长,但本质上还是社长。社长的存在就像伟人一样,是我们的精神指标。”苏飞一个空翻,花俏的入座。
“不过社长啊,待在社办你是绝对的安全,那平时上课的时候呢?”
他问。
大家都知道社长当初是为了什么转校,要是又被女性同学给围得团团转,说不定这次真的会一去不回头。
“关于这点你们不必担心,在办理复学手续的时候,我会顺便向学校申请”特别修习“,这么的话就能在社办里自修。”
“单科平均分数扣抵该科三倍学分的方案吗?但这样一来,您的名次与总成绩就会下滑呀!不如与我就读同一班级,我将分秒随侍在侧。”偷拍狂建议。
那多麻烦啊!既然这样,我还有个更好的方案。
“不如就让社长跳级插班,坐在索伦旁边,那就什么麻烦都没了!”
除非是不怕死的人,不然谁没事敢在索伦身边转悠?
“我会将它列入考虑的。”他说道,充满兴趣的眼神与我相接。
第六集第二章期末考
“你就是社里的吉祥物吗?”
“我是小摩。”
他伸出右手,我也反射性的和他握了一握。
我的事偷拍狂大概在信里都提过了,所以他的反应很平常,还赞扬我“长得很阳刚”、“有男人味”之类,教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所幸话题并没有在我身上兜得很久,社长第一天回来除了欢迎、问候、熟悉社员外,并没有什么公事待办,只除了一件——
“期末考?”他不禁拧起眉。
想来赛费儿学院的“社团考试”制度,他也心里有谱。
领导人出题一向是传统,只是之前社长位置空了太久,才一直是身为副社长的偷拍狂担起大任。现在社长既然在这里,出题的义务自然不做第二人想。
“当然可以。”他答应道,却意味不明的瞄了我一眼,“不过这回的考试,吉祥物也得参加。”
我只觉得倒霉事又要来了。
回到宿舍,我手里多了一台照相机。
“笑容”。
没错,就是这次的期末考题。
不管什么人、什么样的笑容都行,但必须要有相当难度,期限是一个礼拜。
下周四的下午六点,社办内会召开会议,每个人必须缴交照片、并说明其背后故事,获社员半数以上认可,就能满分及格。
真是的,为什么我非得连带参加期末考才行?我又不是社员,期末成绩对我来说也没用啊!但想到可能被卖的隐忧,又没办法说不考。既然避无可避,那也就只有接受它了。
想想我也不算太霉运,宿舍里不就现成七个女孩吗?女孩子最擅长的就是笑,随便拍个一张,然后“捏造”个千惊万险、感人肺腑的故事交差了事,不就得了吗?
打定了主意,再来就是选人了。
漂亮房东第一个剔除,每次见我她都一副臭脸,虽然最近好得多,但是几乎没对我笑过。
琉亚更是冷得多,漂亮房东至少还会对室友露出笑容,琉亚可从来不这样。
风华的话,我想她只有在数钞票的时候,才会唇角上扬吧?
纱真、四叶、绯月和音悠都是可列入考虑的对象,我的优先选择是纱真。无论是在心理或行动的支持上,不用说,她都一直与我同一阵线。
想到这,果然还是找纱真好。我拖着相机想到她房间去,才走没几步,门却“咿呀!”被抢先打开,害得我手忙脚乱的把考试家伙藏进床下,差点还露了马脚。
房间主人进门自然不必事先知会我这偷偷摸摸的房客,不过她平时也没这么冲动。我从床下探头张望,她身后没跟着其他人,倒是拿着一支手机在说话。
“好了,这里就可以了。”她关上房间,还特意上了锁。
她奇怪的行为让我更加仔细倾听。
“什么?舅舅他……什么时候的事?……都半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语气激动了起来。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只见她怒气慢慢被安抚了下去。
“对不起,表哥,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的……我知道是舅妈她……不行,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我就不能不回去!
“我知道你私底下打电话给我,已经很不容易,可你父亲也是我的舅舅呀!拜托你,就算只有一小时也好……喂?表哥?表……”
她愣愣地看着手中发出“嘟——嘟——”声的电话。
很显然,“表哥”碰上了某种情况、或是不想继续话题下去,所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可恶!”她气恼道,随之不太温柔的放下手机,找出行李袋开始收拾衣物。
看她匆匆忙忙的,肯定是出大事了!
“怎么了?”
见我从床下钻出,她竟然吃了一惊:“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刚刚。”我把被怪鹰绑架的事情说了一遍。
才刚说到从高空被扔下去那惊险的一段时,她却一把将我塞进行李袋内。
“你……你该不会想带我回去吧?”
丑女婿见长辈,也用不着这么偏激的手段吧!
“没错。”
天,她回答的还真是肯定,而且直接跳过了询问当事者这个“道德步骤”。
我的心在呻吟。
“……又有不好的预感了?”我问。
“抱歉,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回老家这件事。”
“明天的课怎么办?”
算了,被漂亮宝贝带走,总比被她灭口好……
“等车开得够远之后,我会打电话回来交代。”拉上拉链,她提着袋子赶着出门坐车。
“你这样大剌剌走出去,没人瞧不见吧?”
屋里要是没人,她干嘛还多此一举的回房接电话?
“她们刚刚都去澡堂了。”
穿好鞋子,等不及校车来,她便直接以步行方式走到检查哨等车。
漂亮房东住的很乡下,转了两次车,公车一台比一台破旧,乘客也一台比一台少。转到第二次车的时候,我根本是直接爬出行李袋占个位子坐了。
因为整个车上除了她和我,只剩开车的司机。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总算到达了目的地,整个过程遮遮掩掩的,不像回家,倒像在逃亡。
公车在一个小镇停下,回来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八点多。漂亮房东走向镇上唯一的小医院,在骑楼下拨了通电话给她表哥。
“我已经在门口了。”她平静地说道。
手机里传来表哥急促的声音,听得出他非常紧张。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探望舅舅?给我个时间好吗?”她无动于衷道。
电话那头一阵支吾。
“我现在就上去。”她挂断了电话,直接朝医院柜台走去。
没隔两秒,手机立刻响起,伴随的来电震动,彷佛是对方藉由手机传达的颤抖。
漂亮房东按下了通话键:“喂?”
来电者一反辞穷,霹雳啪啦就是一大串说服的话。
漂亮房东安静地听着,在告一个段落时,便冷冷淡淡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她也不咄咄逼人,但却语带恐吓。
“但我心意已决,没见到舅舅我是不会回去的。在那之前我会一直住在老家,我知道舅妈不定时会回去,要是你不希望她看见我,那就想办法替我制造探病的机会,拜托你了。”
她挂断了电话。
“那我们现在?”
“回老家。”她伸手招了台计程车。
“老家”就是漂亮房东外祖父母从前居住的老房子,位在镇郊外,虽然还不至于到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程度,但附近却连一户邻居也没有。
据闻是因为漂亮房东的外祖父梦想过着闲云野鹤般的隐居生活,但漂亮房东的外祖母却是个怕寂寞的人,两老经过一番协商后,便决定将房子建在这个“看得见热闹城镇的安静处所”。
虽然漂亮房东的老家座落在荒郊野外,但人际关系却不贫乏,原因出在——小孩子非常喜欢宽阔又可玩乐的地方。
漂亮房东老家的方位虽不是说顶好,但前有小溪、后有山坡,因此经常许多孩子到这儿玩水捉虾,放学后及假日,这里从来笑语不歇。
而且因为土地太大,“老家”也索性盖得阔气,还让当时不少家长误以为漂亮房东的祖父是个雄霸一方的大财主。
不过,那已经是过往的事了。
站在窗户破碎、地板腐烂、屋顶也处处裂口的大宅前,即使这句话非出自漂亮房东之口,我也能深深感受。——真是孤寂啊!
也许真是因为经历过那段热闹温馨的岁月,而今前景不再,更是令人嘘唏。
今晚就住这里。
玻璃破了好几处,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不管是哪一间房,都冷飕飕地教人不安。
走进一间较大的和室,漂亮房东从微微发霉的壁橱里,搬出前人未及携走的寝具。
“幸好还留下了一套。”被子虽然有点破、枕头也很旧了,但还能使用。
搬走的前人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这是我的东西,当然还在这里。”漂亮房东看了我一眼。
对了,漂亮房东和她舅妈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看来我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暗暗掌了自己一个嘴。
不过看样子今晚是不必担心冷不成眠了。只是地上全是灰尘,就这么打地铺,即使隔天不受寒,呼吸系统也要出毛病了。
幸好厨房的水缸还剩了点水,足够将卧室擦上两遍。将地板恢复原色之后,漂亮房东铺好寝具,和衣一躺,就将就着睡了。
等等,那我呢?
“爱睡哪就睡哪。”她大方的说道,但想也知道她周围三公尺死都不会开放。
我一头钻进了壁橱里。
睡到自然醒时,我睁开了眼睛。
时间应该还未过正午,不然外面的那些鸟不会叫得这么勤。
希望漂亮房东的表哥今天会带来好消息,要不然真得继续在这破屋子住下去了。虽然是环境清幽、空气清新啦,不过终究还是待在宿舍好。有地毯、电视——以及特种部队。
我承认之前的确不太喜欢他们,但世事无绝对,总也有求于人的时候。虽然并不是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那种保护,但他们确实足以胜任“滤网”这角色——尤其在多了“附魂者”的索命前提下。
推开壁橱门,我瞬间睁不开眼。
阳光洒了满室,而那些光线就像算计好似的,全往我眼中刺。
早知道就别赖床了!
我拧眉等待眼中的酸痛退去,然后才一点一点的撑开眼皮,适应光线的变化。
这、这是……
昨天还破破旧旧的卧室,今早却是闪闪生辉,彷佛一夜之间翻新了一样!
梁上的灰尘与蜘蛛网不翼而飞,墙上的霉斑无影无踪,就连地板也变得光可监人。
至于漂亮房东,她正哼着歌在庭院里晒被子,脚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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