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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恋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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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想道,身前蓦然一沉,窒息的压迫让我紧张的几乎颤抖。
他抓起我,翻了两翻,尝试性的拉拉我的手脚。
马的,很痛呐!我敢怒不敢言。
他肯定在怀疑漂亮房东的品味,蒐集按摩棒娃娃真是种奇怪的嗜好。我虽不是他肚子里的某种软体动物,也能猜到他正如此想。
把玩了一会儿,他把我放下,离开了床铺。
终于要下毒手了!
我一个翻身,却见他并未立刻开门走出去,而是背对着我,在房里翻箱倒柜。
喂喂……你到底是摄影社还新闻社的人啊?该不会以为除了我之外,房里还有其他令人血脉贲张的刺激玩意吧?
不过此刻倒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掐指算算,变身到现在也超过了五个小时,不如背后来个一棒,打昏他后再让他接受校规的制裁,反正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被谁给偷袭了!
嗯,好主意!
打昏他后,只要随便制造点声响,不怕漂亮房东她们不发现。怕就怕变成人以后的一小时维持变身限制,到时我该往哪儿藏?
况且若是一击无法使这个偷拍狂失去意识,而又不幸惊动漂亮房东她们,那就更危险了!偷拍狂或许逃得掉,但我可不能!留下来当代罪羔羊这种蠢事我可不干。
好吧,改执行B计画!
我看着摆在身前的传统相机,露出了冷笑。
理所当然查不到情色用品,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拿起吃饭的家伙准备上工。
祝你好运!
我一动也不动,其实心里幸灾乐祸。
尽管拍、用力拍,反正都是白费工夫!
但我高兴的可能太早了,恶意的快感还未冷却,他已去而复返,唇角带着得逞的奸笑。将相机挂在颈上,他顺着排水管,贴着墙一路滑了下去,前后不到十分钟。
太可怕的速度!
这年头的反派角色果真不是泛泛之辈,不管绑架犯还是偷拍狂,都有一身过人本事。当然啦!要为非作歹,如果没有三两三肯定会死的很难看,可惜他的邪恶阴谋并不会实现。
我抛了抛手中的胶卷,得意的微笑。
胜利属于技高一筹的人!
拉开胶卷,咖啡色长条在月色下曝光。
这下连你之前辛苦的成果也都付诸东流了!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揶揄的声音响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僵住了动作,双手还拉平着底片维持展开的姿势,当场人赃俱获。
怎么可能!
我手腕一震。
没听过的男声,确确实实来自背后。
“哦,发现有趣的东西了!”这次,他是从正门进来的。
“你……”我惊愕的几乎口吃。
整个世界天崩地裂,感觉就像双子星大楼倒塌的玻璃砖块全往我脑袋上砸。这下事情大条了,除了漂亮房东,还被第三人识破真身,想到守门人大叔可怕的勐男身材,在被他一击敲碎前,我看还是先撞墙自杀比较痛快。
“你怎么知道的?”我转过身,表面镇静。
偷拍狂穿了一身黑,脸上也蒙了块黑布,手中还握着两卷底片。
“缺了底片的重量,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这种情况早在预想之内。偷拍这任务可是不成功便成仁,总得把变数控制在最小范围。”简单明了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他锲而不舍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妖怪吗?”
“不知道!”我一屁股坐下,双手环胸,懒得正眼瞧他。
漂亮房东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对于敌人是完全没什么好说的,更别提泄露天机了。
“我记得日本好像有个流传广泛的传说……啊,莫非你是九十九神或付丧神?”他压根不理我,自我中心的推测。
“你是头壳坏去吗?”不必问,一看就是,“有谁会拿按摩棒当传家宝,还用到成精?这会有卫生上的疑虑你知不知道?”
“喔?”他脸上布满痴呆。
不行,果然听不懂!
我抚额长叹。
就像对牛弹琴、倡导清廉、呼吁反核、祈祷世界和平一样的空费心机。
没办法,孔子那老头有云:因材施教。因此我决定用较浅显的方式让他理解。
“换个说法吧……呐!”我抓着说明书,“咻!”一声贴上他脸面。
他有些防备的挺直背嵴,脖往后缩,拉开了点空隙,正好让我威风八面的“啪哒”一声,翻开产品说明书最末一页。
“制造日期二○○六年十一月五日?”他很自然地,脱口念出我特意用黄色萤光笔标起的一行小字。
“没错,所以我可不是什么二、三手的旧货!”崭新的很!
“这么说,你是才刚出生的妖怪?”他依然没侵入者自觉的问东问西。
“那是愚昧的认知,错误的归类。并非所有具意识非生命体不是鬼就是妖怪,我可是天……”慢着,我在说什么?
他求知欲旺盛的看着我,我立刻发觉苗头不对。
好险,差点就上当了!
“天什么?”扼杀了才刚进入的主题,他有些不满。
“我疯了,不能继续胡言乱语!”我臭着脸,闭上险些闯祸的大嘴。
“有什么差别,你的存在已经败露,说多说少不都一样?”
“寿终正寝和不得好死可差得多了。”我道。
“别这么见外,就当交个朋友?”他笑笑的拿手中底片,似要与我交换。
“休想。”我有志气的别过头。谁知道里头是不是空的?
“连个性也这么硬气,果然表里如一。”他人畜无害的笑道,忽地快速伸出魔爪将我擒住。
“你干什么?”我大吃一惊,“再不放手的话,我要大叫了!”
“那我就只好跟你一块束手就缚罗!”他一面哼着小曲,一面悠哉的掰开电池盖,手中底片不知何时换成了两颗四号电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表情很是正派。
我迅速衡量了下局势。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很没种的屈服了。
“这样才对,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他松开手。
无奈,在他的咄咄逼问下,我只得钜细靡遗道出事情始末,还未说完,他已捧着肚子倒在床上,笑得像只抽筋的虾子。
“你是唬我的吧?”他很忍耐的克制自己别笑得太大声。
“事实就是如此。”拜托!这并不是笑话,而是个感人热泪的悲情故事好吗?
“抱歉,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意外的剧情发展。”他忍着笑,擦掉眼角那颗和伤悲一点也扯不上关系的泪水。
“信不信随便你,该说的我都说了,底片拿来。”
“底片?”该死的王八蛋,居然佯作不知。
“你想出尔反尔吗?”
“当然不是。只是交易原本是建立在平等的条件上,你屈居下风才肯答应,优惠自然要打个折扣。”他当着我的面将底片收进口袋。
“照片是一定要拍的,期中考题悠关我的名誉。这样吧,就当交个朋友,要拍这栋宿舍的哪个女生,你作主说了算!”
“你以为我会同意?”我凶狠道,脑里却违背良心的仔细过滤对象。
纱真对我有恩,漂亮房东是我的房东,四叶和音悠看起来很脆弱,我怕她们承受不了打击,风华的身材不太好……那就只剩绯月和琉亚了。
知道我秘密的人,除掉一个是一个,我得好好想想,是要让他到绯月那里送死,还是被琉亚慢慢的肢解。
“你不说我可自己挑了?”他扬起相机威胁道。
“好,我选!”可憎的面目让我把心一横,“单独住在四楼的那个!”令人遍体生寒的诡异实验室超越兵器库,荣登我心目中的恐怖排行榜。
想找死尽管去吧!
“单独住在四楼?真是好样的!”亏他不知情还笑的出来。
“是啊,要是她开口呼救,其他人也要花点时间才能赶到现场。”我推荐了几句,又怕他觉得太过好康怀疑有诈,赶紧说道:“你可要说话算话,不准打其他人主意。”
“说话算话。”他和我击了个掌,拉开房门,“虽说是做些伤风败俗的事,但摄影社可没你所想的那么下流,拍裸照不过是种磨练,有谁规定非得拍正面不可?”
“!”
“待会儿见了。”他挥挥衣袖。
生死看澹,笑意犹在。
房门关上。
风萧萧兮易水寒。
这才发现,那笑容里,其实充满了坚毅。
莫非是我误会他了?
“慢着!”我不顾一切奔下床,试图唤回那萧瑟的背影,但到达门边时,却又怯步。
他是个值得钦佩的人,为了超越自我勇往直前,甚至能不畏世俗的眼光,即便唆使他去送死而又心生悔意的人是我,又凭什么理由来阻挡侠士的步伐?
我只有凭吊。
“神器也会打瞌睡吗?”
功德还未圆满,不可能的声音已出现耳边。
才三分钟。
“失败了?”神奇,居然没被大卸八块。
“跟喝粥一样。”他却笑不太出来,“真是个怪人,我还没开口,她就自己先脱了。”
“啥?”见鬼,这比牛当上音乐家、贪污走入历史、拥核国家放弃核武、各国领导人宣布无限期止战的可信度还低。
“你唬我的吧?”
“事实就是如此。”他道。
失策,真是失策!
我从正邪迷惑中清醒过来,理智告诉我,摄影社的话还是不能轻信。
让我不解的是琉亚,她为何毫不在意的宽衣解带?难道是高尚的牺牲情操?
“走了。”盖上宝贝相机的镜头盖,他横向推开玻璃,一脚跨出窗外。
“慢走。”
“嗯。”他顺手把我塞进随身小袋。
“干什么?放我出去!”我挣扎,他立刻补上前扣暗扣,“你要带我去哪?”
“好朋友就该共进退是不?”袋子颠簸得厉害。
“谁跟你是好朋友了?”一股液体灌进袋内,虽然立刻被布料吸收,挥发的液体却呛得我头重脚轻兼反胃,“这……是什么?”
“哥罗彷。”他口齿不清的说道,还夹杂着一点鼻音,“吸入过度可能导致肝肾或心肺衰竭,不过是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去你的!”我搥着内壁,惊恐发现手腕已越来越无力。
“硅胶的吸收力果然比人体差。”无视我浮沉的意识和强烈的反对意见,他擅作主张地要走便走。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要是被更多人……”
“听过墨菲定律吗?该来的总是会来,越不想发生的越会发生,敞开心胸接受这一切,会活的更痛快!”他豁达道。
“哼,嘴上说的比什么都容易,再怎么痛快也只有三个月,我只要平平安安的撑过就好。”我完全不想离开宿舍,就算要到外面的世界,也必须出自我的意志。
“活在当下才是正面的处世态度,你的观念太消极了,这样就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会发挥不出。”他道,“千里马也需要伯乐,相信我,出了女宿,你可以有更大的作为。”
“别胡扯了,我是什么我自己最清楚。”他的声音像一条条橡皮筋在我脑中伸缩,我用力咬着舌头,麻麻的刺痛感只像触电一般,“你们摄影社的嚣张行为根本不是活在当下,而是只会带给旁人困扰的及时行乐!”
“随便你怎么说。本社从不畏世人眼光,要当英雄,就得有度量。”他的声音已脆弱得开始崩解,主因可能出在我的耳朵。
“时间差不多了吧,你先乖乖的睡一觉吧。”
没有新鲜空气来清除我体内外的哥罗彷气味,我半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像滩软泥般任他我行我素。
恢复意识时,只觉全身酸软不已。
“醒了。”偷拍狂的声音。
被一句命中,我有些愕然,何况他用的还是肯定句。
我死不睁开眼睛。
“你的腿刚才抖了一下。”
“……我是醒了。”我终于承认。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再装下去可就太假了,况且这么硬的床只会无谓磨损我的身体。
我坐起身,准备和他好好算帐,睁开眼才发现这里可不只他与我而已。
长桌边左右两排人诡异的盯着我瞧,个个穿着严肃校服,彷佛在开军法会议一般。
他们想干什么?将我就地处决?
我吓得想再躺回去,但自尊却不允许如此,那太鸵鸟了!
“看、看什么!”我壮起胆子耍流氓道。
糟糕,虽然他们并未限制我的行动,可手脚仍是虚软不已,逃是能逃,就怕爬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他真的会说话!”
“这个勐,比厕所花子酷多了!”
“拍照拍照,大家排队站好。”
气氛一下子变得那么轻松,让我很不适应。
“等一下!”我大声嚷道,总算堵住了他们那比八婆还要长舌的嘴。
“怎,有特别指定的姿势吗?”四平八稳坐在我正前方,貌相非凡,但比起我仍是差上那么一丁点的偷拍狂问道。
“怎么可能!”我奋力摇头,换下黑衣装束后,靠着声音我才认出了他的脸,“这里是摄影社的社办?”
“是。”
这下可好,被绑到敌人的邪恶大本营来了!
“无论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我盘腿一坐,将丑话说在前头。再怎么严刑逼供,我也绝不会泄露漂亮房东和其他女孩的隐私。
“请放心,我们会尊重物权。好了,开会!开会!”偷拍狂拍了两下手,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你是社长?”我疑惑。
“没,社长正在旅行中,目前暂时由我接任。”偷拍狂道。
那等于是代理社长的意思了嘛!
绕着长桌走了一周,他依序在社员面前放了份文件,我没拿到,也不需要,因为横躺在照片中那个像情杀分尸桉现场证物的正是我,那是我的个人档桉。
“这次的会议主题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大家依序发表意见,最后进行表决。”
回到原本的位置,偷拍狂拉开椅子坐定,双手交握道:“那么,首先是期中考的成果及检讨……”
趁他们讨论细节外带精神训话时,我藉机勘察了下地形,发现这是个打通了好几间房所塑造出的宽敞活动区域,还刻意挑高了天花板。
房间内竖立了好几根彷希腊式的象牙白大柱子,一看就知并非建筑本身的结构。漆金的假蔓藤植物紧紧勒在石柱上,开着不知名的紫色花朵。
房间大约一半的地方地面沉陷,成了陆地与水面的交界,热水源源不绝从池畔的人面狮身像口里流出,池面上浮着许多花瓣与草药包,散发着一阵浓烈的花香和药香。
我望着这香气逼人的池子,不断暗吞口水,要是下些盐巴味精等的调味料、再倒进几只老母鸡慢火细炖,应该很补吧?
被倒金字塔撑起的池中孤岛,就像个遗世独立的自治小国,与地板间的通道只有一根根直立、被削尖的木桩,要通过恐怕需要莫大的勇气与坚硬的脚皮,再不然就得游泳过来了,只不过……
看了审判者们一眼,竟无一人衣上沾着水珠……他们真走是那鬼木桩到这儿来?该不会鞋底全镶了厚厚的铁片吧!
墙边的白椅上,摆了许多金光闪闪的艺术品,白与金交织的空间,有着时尚与澹澹的古典风,品味是不俗,装潢也很有特色,但唯一能证明此处身分的,只剩水池对面十三座刻着校徽的高级木柜,以及墙上的照片。
原该是知名艺术大师的名画,里头的女性角色全以真人替换,而且是已褪去罗衫的不道德十八禁限制版。
我只认得“维纳丝的诞生”、达文西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以及米勒那流传千古、讲述农忙的“拾穗”,只是蚌壳上维纳斯、端坐着的蒙娜丽莎,与三名弯身的农妇现在都成了赤身裸体、年轻漂亮的千金小姐。
最可恶的,是人物的动作或长发都巧妙掩饰了重点部位,若隐若现,让人吃不到也看不到。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目光从画作上拔开,我这才有余力,观察这张坐起来凉飕飕的桌子。
除了可拆式旋转轮盘、意义不明的半圆形图桉,桌面上还有些用白色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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